第 54 章 可怜的宝

“小薰的脑袋被钢架夹了导致智商底下，御坂对自己的未来表示担忧。”

“小薰不让御坂随便出来，又怪御坂没有及时出来解围，御坂觉得这是职场霸凌。”

“小薰要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御坂终于变成影响离异的妈妈再婚的拖油瓶女鹅了吗？”

西索在一边中肯地点头，整个生得领域的槽，都被御坂妹吐尽了。

靠墙站立的新人永井圭，无语望天，感觉需要尽快结束自己这次悲催漫长的重生。

爱染：......让她死吧。

是她自己的锅，最近一直在试图隔绝生得领域对外界的感知，导致悠闲度日的西索和御坂妹偶尔会没办法像以前一样随随便便就跑出来。要论战斗的本能，她远远不如西索和那野男人，甚至连御坂妹都比她强——

人家脑子里好歹连了个大型局域网，1万多次被杀经验不是白来的。

始作俑者整悠闲地喝着啤酒，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放着一袋拆开的柿种，美滋滋。

“很伤心呢~小薰！你不要爸爸了吗？爸爸可以教你各种各样的事情呦~”红头发的妖男揶揄地扭着身体，他今天心情不错，昨天和名叫提灯的那女人做完，此刻神清气爽，连衣服都换成了最新名牌。

爱染沉痛地分析着自己的现状，再这么下去，她作为master的威严就会像掉在地上的垃圾一样被轰隆隆驶过的垃圾车扫走了。

“不要再扯些没用的了......钢铁冢先生此刻可是为了大家的未来在拼命钻研呢！你们不想跟着我一起去给缝合线当生娃机器的吧？嗯？”

永井圭：“我的IBM恢复到一般水平就会离开。”

御坂妹：“死亡对于我们来讲是个伪概念，即使御坂死了1万多次，意识和思维依旧会存活在网络上。”

红发妖男：“可是有女人会哭着将我的身体缝合好呢~残念不熄，肉身不死~”

爱染张张嘴，感觉自己不是master，根本就是个为（不好惹也不好管的）人民服务的碎催。

“行！你们都是大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可是要好好过这一辈子的，等钢铁冢先生有了阶段性进展，我就要去干掉之前在餐厅门口举着大黑伞的那家伙！西索你捂嘴笑什么笑？！御坂妹你也是！头扭过来！什么态度！有话说出来禁止私下交头接耳！”

永井圭冷漠脸：“阶段性进展，具体到哪个阶段了？什么样的性进展？”

一旁野狗捏着易拉罐的手不受控制地用力，喷出的啤酒窜起来老高，差点将茶几上的遥控器淋个透。

等待神兵降世的日子很平静，每一点细微的时光都被无限拉长。回到老爷爷的房子里后一连几天，周围平静得让爱染心生错觉，几乎以为缝合线已经放弃了追着她跑，改过自新金盆洗手。

禅院甚尔没有搬家，他们仍然住在这里。之前已经遇到了咒灵和混混们，他们再躲起来变得毫无意义。

“周围肯定有人一直在盯梢，让他盯。武侦社不是吃白饭的，这些碎催，他们会帮你解决。”

爱染不愿伤害普通人，咒术师的底线，是保护弱者。尽管那些弱者可恶到不如去死，但她还记得小的时候，爸比拉着她和杰的手说的那些话。

【心向光明，帮助弱者。不要被外界环境所影响，坚持自己心中的正义。】

这是爱染少有的坚持。

永井圭的到来，让学渣少女彻底对于“学霸”这一群体有了最直接的领悟。在蛄蛹蛄蛹的咒灵第N次莫名爬到他的身上让人新生恶寒之后，永井圭麻溜地掌控全场，给这特大号蛆虫找到了归宿。

“正适合你的男人，他没有你所谓的‘咒力’如果要战斗的话，用这家伙保存咒具是最好的。毕竟在实际战斗中，武器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爱染觉得自己养了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是要自己用啊！我用！凭什么要把丑宝给那家伙？他带那么多武器干嘛，跳进人群里疯狂砍杀么？！”对于这种动不动就要人家死光光的危险人物，爱染完全不想再帮他更上一层楼。

“你要带着它么？呵。”禅院甚尔非常真诚地笑了笑。“这家伙可是会分泌很多成分不明的黏液，唔，你把它带在身上的话，总感觉......”

“总感觉有些涩|情的意味。”永井圭冷冷地补刀，一刀插进少女的胸|口。

竟无言以对。

被爱染唤作“丑宝”的肉肉咒灵，终究是缠上了禅院甚尔的腰。原本劲瘦有力的地方，挂着一只时时从眼耳口鼻流出不明液体的可怜咒灵，委屈巴巴。

“......”爱染觉得丑宝不是很开心。

弱小的咒灵对于人类能产生的影响微乎其微，像丑宝这个级别，比最辣鸡的蝇头强不了多少。但丑宝的独特之处，并不在战斗力。

禅院甚尔盯着状似五官的区域紧挨着自己耳畔的丑东西，挑了挑眉毛。

拿起一张板凳，塞进去。

再单手举起茶几，塞进去。

又试图抬起沙发——

“好使！好使！哎呀卧槽......真没想到我还有对咒灵产生同情的一天......”爱染嘀嘀咕咕地拉住男人的手臂，阻止了一场惨无人道的终极试炼。

丑宝的嘴，基本上是个看不见底的黑洞。御坂妹之前曾经偷偷地往里头塞了超多的垃圾，小区路边的桶都空了。

禅院甚尔点点头，又抬起一只手，干脆利落地伸进丑宝黏黏糊糊发出婴儿般可怜悲鸣的嘴里。

咣当，掏出来一架废弃自行车。

噗噗噗，黑色垃圾袋里满满的都是烂菜叶子和吃剩的食物残渣，味道已经发馊了。

啪叽，一整张没人要的旧床垫整个被扯了出来，湿哒哒地浸透了丑宝辛酸的体|液和泪水。

禅院甚尔平静地扭头，看着丑宝湿漉漉的大眼睛，那眼睛上覆着的眼皮像被打肿了似的，体积过大的眼球夸张地向外突出。

“我要什么，就要给我什么，否则，死，明白？”

负责任的讲，禅院甚尔此刻的语气，堪称温和。

他没有咒力，不能像上一代某位宗家的前辈一样，将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全都收进“影子”里。以他的身体，要和咒术师战斗的话，咒具会成为很大的助力，他需要一个能作为移动武器存储库的东西。

丑宝流下了激动的泪水，皮肤上黏糊糊的液体，分泌得更旺盛了。

爱染扶额，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啊！他指望咒灵能读心吗？你一声不吭咒灵就知道你想要什么吗？

持续不断地掏了半小时垃圾后，禅院甚尔终于将可怜的咒灵体内掏空。

丑宝：没了，真的一滴都没了。

掐着咒灵因害怕或近乎惊恐而微微颤抖的肉肉后颈，禅院甚尔像训狗一样，非常严肃认真地给这只强制成为移动保险柜的咒灵普及了“合格员工准则”。

“不准分泌黏液，不准出声，我要什么，就要给我什么，收好你的肉，影响我动作的话，死吧。”

御坂妹：“小薰，我忽然觉得你好好，手机要充电吗？拿来，今后有我在一天，绝不让你再为手机没电而烦恼。”

爱染苦笑着摇摇头，面目狰狞地威胁弱小的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一直没有问过，钢铁冢先生到底在做什么。但她有种近乎直觉的想法，一直在脑内盘旋。

他一定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