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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惊险

宋令随魏鸾进了他的屋子。

周云周雨把门关上就告退了。

宋令听到二人脚步声尽,才对进屋之后一直背对她的魏鸾艰难开口道:“公子,今日之事说来话长,可否宽限几天,我好好捋一下前因后果。”

魏鸾猛地回头,不待她反应过来,便捧住她的头,低头吻住了她。

这次吻不像上次宫中那般耐心缠绵,反而十分暴虐,宋令被他吻住已十分受惊,受他如此对待更是拼命挣扎。

但她越是挣扎越是惹怒了他,对她越发粗鲁,宋令心急之下忽然想起周云教她的防身之术,抬腿便取他下身,他虽堪堪躲过,但却放松了对她的钳制,趁此良机,宋令急转身往外逃去。

但她刚至门前,手还未摸到门,已被身后之人搂在怀中,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宋令,盛齐使者一来,你竟如此迫不及待要跟着回去当你的太子侧妃!”

“绝非如此!”

“若非如此?为何偏偏选今日一去不返!今日又可是你主动上门!”

宋令哀求道:“所以我才求公子容我几天好好解释。”

“我果真不该再对你有所期待!”

言毕,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宋令惊道:“公子,不需几日,我现下,立刻,马上就可以解释!”

话毕之际人也已被扔至床榻,宋令刚想一骨碌爬起来,魏鸾伸手一扯她双腿,拉回床边,她又复用刚刚那招,抬腿踢他,反被他欺身压住双腿,还将他自己的双手腾出来了。

魏鸾冷冷道:“一个人岂会犯同样的错误,宋令,你也太小瞧我了。”

言毕竟扯下她的腰带将她双手捆在一处。

腰带一失,双手又被捆住,任她如何挣扎,不仅不能脱困,反而衣衫更显凌乱。

直到此时她才是真的害怕了,她怎么能料到,今日倒霉之至,刚出狼穴又入虎口。

不对,萧昭文再如何怨她也绝不会如此待她。

她声音颤抖说道:“公子,我错了,你问什么我便答什么,绝对不会隐瞒,公子不要如此待我。”

魏鸾压住她恨声道:“我对你已无任何好奇,萧昭文既不嫌弃你被汪海林所辱,也自不嫌弃多我一个,今夜过后,我便放你跟何青离去,成全你的太子侧妃美梦。”

然后,狠狠的吻住了她。

她急得一口咬上他的唇,他却仍未有丝毫停止。

直至他的吻一路向下,离开她的唇行至脖间,她才哭到:“魏鸾,别这样,求你,我好害怕!”

不知是不是这一声哀求,唤回了他的心智。

他忽的停下,抬头看她,眼神因为愤怒和晕染的□□而有些让她莫名生畏,也十分陌生,所以见他停下,一下子便哭出声。

声音由小转大,既而嚎啕大哭。

此刻境遇,让她不由得想起她这一生,何其倒霉,生于皇宫,寄人篱下,好不容易有个安稳小家,却又被迫颠沛流离,她自问有生之来从未做过一件害人之事,哪怕智军取郑,她都未伤一人,她如世间所有蝇营狗苟一般,努力生活从未抱怨不公,只是拼命活着而已,可为何今夜竟还要受此侮辱。

到底为何?她心中头一次对这不公的世道充满怨言!

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连魏鸾解开她捆住双手的腰带都丝毫没有起到任何安抚,不知何时她已被他搂至怀中,她仍是放声大哭,越哭越觉得冤,越冤就哭的越难过,直至哭到泪干,哭到抽搐,哭到声音都沙哑的不行。

哭到乏力,她对他道:“我渴了。”

魏鸾闻言,松开她,起身,下床,行至桌边,拿起茶壶,正欲倒水。

宋令却提起一股力气,跳下床,连鞋都没拿,疯了一样奔至门边,开门跑了出去,一口气没停跑回自己房间,插上门栓,才脱力倚门倒地。

第二日,魏府上下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宋令自是知道,昨日那个阵仗,傻子也看出猫腻来了,今日任何风言风语,她都早有心理准备。

周云周雨俱来看她,见她肿着眼,哑着嗓,愁容满面,弄的他二人也不知说什么好,都只安静的陪她坐了会儿便一起离开了。

只是未料到,下午秦大娘就差人来收拾她的屋子,将她一并物品都往外搬挪。

难道魏鸾真的是下定决心要赶她走了?

她哑着嗓子问:“秦大娘,这是何意?”

秦大娘道:“将你物品搬到公子屋中去啊?”

“为何?……可是,公子吩咐的?”

“这还用吩咐?我做了一辈子下人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

“昨夜你哭的那么大声,魏府上下谁人不知发生何事,唉,女人总会有那么一次的,忍忍便就过去了,生米已成熟饭,你也便收心伺候公子吧。”又低声对她道:“你瞧瞧公子的嘴唇!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

绕是宋令已有心理准备,这样的猜测,也委实让她极度难堪。

她把秦大娘连同仆役丫鬟们都赶走,自己开始一件件往回搬腾。

她已知魏府不宜久留,她将几件衣物打包,藏于床底。

她决心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离开晋阳。

晚膳后不久,魏鸾便至她门外,敲门欲入。

她来晋阳三个多月,这是头一次公子大人纡尊降贵至她门外。

宋令却并不领情,昨夜之事让她心有余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绝不能再和他待在同一屋檐下。

她打开门,两人相视无言。

她往外迈了一步,魏鸾退了一步。

她反手将门关上,将两人都关在了门外。

虽夜色正浓,他唇上的伤口还是十分显眼,让本想忘记昨夜之事的宋令,又不由得难堪起来,她现在极度讨厌见到他。

她哑着嗓子问:“何事?”

魏鸾道:“陪我走走。”

“我想休息了。”

“我也可以进屋陪你坐会儿。”

“……我回屋拿个披风,你,……稍等片刻。”

二人并未出府,后院有座花园,假山水湖长廊凉亭一应俱全,夏日应十分适合在此地会友。

现在天寒,虽然隔几尺便有照明灯火,仍十分萧条,除了府中野猫,没人入夜来此,宋令也是极少来此地。

两人一前一后,宋令低着头,他若走慢,她便走的更慢,始终在他身后,踩着夜色中他的影子。

魏鸾忽然停下,未回头问道:“踩的可还解恨?”

宋令一惊,佯装道:“公子在说什么?”

他转身,宋令的脚正踩在他影子的头上,他微抬下巴指了指墙面,宋令赫然发觉,地上的影子在两人身后,墙上竟然还有,虽然很浅很模糊,但,在两人身前……

宋令顿觉语塞,一时不知如何掩饰了。

“宋令,这才是你心中对我真实想法,你可是恨我?”

不知是不是此时此地只有她二人,她又踩在他的头上,虽说只是影子,也让她胆子陡然大了起来。

她竟回道:“是,你昨夜竟那样对我,我恨你。”

魏鸾问:“你可难过?”

这不是废话吗?她抬头回道:“我如何不难过,我差点儿被你……”

魏鸾道:“难过便好,今后你若是让我心里难过,我便有一百种方式让你比我更难过。”

宋令吃惊的望着他,这,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可还恨我?”他又问一遍。

恨,岂能不恨!

她耷拉着脑袋低声道:“……不恨了。”

“还敢不敢再逃!”

说她逃她真的很冤枉,她也不想走的,可又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况且她现下确实已动了逃的心思。

她仍是摇头。

“以后将如何待我?”

她哑着嗓子回道:“一如既往,任凭公子差遣,对公子忠心不二,任劳任怨。”

呸呸呸,都是假的,宋令在心底对自己说。

“还有呢?”

“还有……,为公子当牛做马,肝脑涂地。”

“还有呢?”

“……为公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还、有、呢?”

宋令词穷了,面带委屈的抬头看他,为何好话说尽,他反而脸色越来越阴沉了呢?

“公子若有需要补充的,请明鉴。”

他抬手一戳她的胸口,她惊怒的一把抱臂护于胸前,瞪着他,内心暗骂一句:流氓!

便听他冷冷道:“以前之人过了今日我便不与你计较了,以后这里需得是我,我生平最恨三心二意水性杨花之人,既然是我,就需得一直是我。”

她心中警铃大作,想打马虎眼呼弄过去:“我心中一直都唯有公子一人啊,公子说的极对,一仆岂能效二主,这种吃里扒外之人哪里需得公子恨他,我都得替公子揍他!狠狠揍他!”

魏鸾走近她一步,她如惊弓之鸟般后退一步,还是被他捏住她下巴低声道:“你若还不知我话中之意,以后每日入夜便来我被窝里,我自会好好教你。”

她一直觉得,跟随他以来的这段时日已是除雀州外最开心自在的时间,现在却陡然发觉,一切皆是镜花水月,甚至也许大概违背心意去给萧昭文当妾都比这种境遇要强。

她牙齿打颤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自从见到公子惊世容颜,我这心里头便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宋令真的十分厌弃自己的嘴,刚刚不是还痛斥他,说恨他吗?

魏鸾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很好。”

宋令本以为到此可以暂时松一口气,可为何他明明说了很好,却又一次低头吻住了她……

谁来告诉她,为求自保,到底她是应该说好话还是说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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