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第21章 首领

离开这个世界之后，楚涵终于回到了法则创造的空间里。

“恭喜你完成的试炼，你完成的很好。”这个声音，不，不能说做是声音，声音可以听到，而这些信息是直接投放到他的意识里，这是法则在向楚涵传递信息。也只有在这里，楚涵才能和法则进行沟通。

从法则的话里可以听出，祂对楚涵很满意。每个人完成任务选择的方式都不一样，楚涵是难得影响力能和气运之子的存在比肩的。

若不是这个原因，蛀虫也不会在对楚渊动手前把楚涵干掉，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先杀掉楚涵的话，他们的任务九成九会失败。

楚涵和楚渊是亲兄弟，而且关系很好，蛀虫找不到任何可以离间他们的方法，就只能先让楚涵“意外”死亡了。

更何况，九云成员害死他不说，还害死了楚渊，楚涵天然就站在九云的对立面，而且无法被策反。这才是法则选中楚涵的最重要的两个原因，楚涵也没有让法则失望。

“你是要直接进行下一个任务，还是要休整一段时间？”

楚涵没有回答法则，而是直接问道：“你知道林清清她哥的事情嘛？”

法则知道楚涵想问的是什么，祂调取了林清清的信息，然后告诉楚涵：“林清清对那件事情的认知不够全面，所以产生的误解，吾可以将这件事的始末给你看一遍。”

完整的看了一遍始末，楚涵便知道，林清清是被九云引导了。

林清清的世界和楚涵的不一样，那是一个中武世界，只有变强才能活得更好。林清清从小失去了父亲，和母亲以及哥哥林武生活在一起。他们的母亲为了把他们养大得了很严重的痨病，但他们家很穷，林武为了给母亲治病就自己上山找药。

在林武死之前曾和林清清说他发现了一株特别好的灵药，只要采到卖了，就可以给母亲治病，还能让一家过上好日子。可是，林武去采药之后就再也没能站起来，她们母女只见到了林武的尸体。痛失爱子的林母也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去世。

对林清清来说，一夜之间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本来以为这就是她的命运，却在不久之后偶然见到了气运之子提到林武曾和她说过的灵药，那个气运之子说，灵药是他捡到的，就在林武去找药的山上。

那灵药本就罕见，一座山出现两株的几率极小，气运之子捡到的灵药很可能就是她哥哥采到的。就在林清清震惊茫然的时候，九云成员出现了，他们告诉林清清气运之子就是天道之子，所以其他人都只是推着他往上走的棋子而已。

她的哥哥林武，就是这样一枚棋子，用来给气运之子送宝贝，送完了所以就扔了。

这些引导彻底勾起了林清清心里的不平，以及对气运之子的愤恨。在林清清协助九云窃取了那个气运之子的气运之后，九云告诉她，世间还有很多世界，还有很多的人在遭受气运之子的迫害，成功让林清清加入了他们。

这才是林清清对韩笑抱有那么大恶意的原因。

其实九云说的也不完全是假的，只是他们避重就轻了而已。气运之子的确会有绝佳的运气，但世界也不是随便选的人，否则用不着九云，世界自己就能把自己玩废。

就如楚涵之前告诉林清清的，气运之子，一定是可以带来正面能量的人。

人类，因其本质更容易产生负能量，这就导致负能量不断累积，正能量不断削弱，所以在能量失衡的时候，就必须有一个能带来正能量的人削弱负能量。

能做到这一点的，无不是心性坚韧，天赋绝佳之人。

这样的人就算没有气运加身也会有所成就，气运是为了让他们能顺利达成目的，不至于半途夭折。

楚涵看到的故事是，林武采到灵药之后，因为太过兴奋，导致失足落崖，装在盒子里的灵药落到了和他相距甚远的地方。所以捡到林武的人并没有发现灵药，被后来的气运之子捡到。气运之子找过失主，但没有找到，灵药就装在他的芥子里面，没有用过。

因为气运之子看出装药的盒子很简陋，里面的灵药对失主一定很重要，他没有放弃过找失主。

只是这些林清清都不知道。

按照九云的说法，这是世界为了气运之子给林武安排的命运。但其实只是林武因采药而死，气运之子的好运气让他捡到了东西而已。

林清清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被九云利用，才走向了后来的结局。

“……九云的首领是谁？”楚涵一直都觉得九云组织太过卑劣，毕竟一般人做不到窃取世界的气运来满足自己。如今对他们的厌恶更甚。

楚涵对林清清说的那一番话是往严重了说，世界并不会因为一个气运之子的气运被窃取就毁灭，但失去那么多气运也会让世界元气大伤，加重能量的失衡，一旦能量无法平衡，依然会缓慢的走向灭亡。

而且九云不会因为窃取过一个世界的气运就放过它，还会有第二第三次，等世界已经没有办法自救的时候，就会走向毁灭。

法则沉默了许久，才说：“现在的首领，是你曾经的同事。”

楚涵挑眉。

“以前和现在不一样，现在你们身上都有吾的记号，一旦背叛就会消亡，以前没有。所以那时候有不少人被策反，其中最有能力的那一个成了现在九云的首领。”

顿了顿，法则又说：“你和他其实很像。”

一样的聪明，一样的霸道，一样的控制欲。

区别只在于楚涵有底线，而那个人没有。“你遇不上他，如今的他不会再下场，只做统筹。”

楚涵没有说话，他倒是觉得不一定。

“那么，你现在是要休息，还是要继续任务？”

“继续任务。”

法则也不意外楚涵的选择，“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这个世界是试炼，为了让你适应，所以你被送入的时间比较早，气运之子的气运都还在他身上。之后的任务就未必了，可能气运已经被夺取大半，也可能已经被夺取全部气运，甚至濒死。”

“我明白了。”

*

日头正高，晒得路边的树都有些蔫头耷脑。

一道青影掠过，官道边的茶摊上多了两文钱，少了一碗茶水。

乐晟靠在树上，咕咚两口将茶水咽下，缓解了喉咙里的干渴。

他已经好久没喝水了。

抬手看看手臂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随意从身上撕了一条布下来，给自己包扎了一下就算完事。

这时茶摊上传来一阵嘈杂，乐晟警惕的朝下看去。

一个老汉拦在少女前面，“两位大爷，我这孙女儿是正经人家，不会唱曲儿。”少女躲在老汉身后，头也不敢露，有两个男人还在伸头看那姑娘，他们身后还坐着几个人在朝这边看。

“谁还不是正经人家了，不就是唱个曲儿吗，又不是不给钱。”高壮大汉声音大，说话时声音像是在人耳边炸开一样。

“正经人家哪有给陌生人唱曲的啊。”老汉愁了脸。

细长脸的男人来到老汉身边就想把少女拉出来，被少女躲过，“小丫头别躲啊，模样长这么好看，唱起曲来肯定也好听！”

老汉赶紧拦住男人，“大爷可千万别这样！”

“就是，这模样唱曲儿肯定好听，不如先来个十八摸啊，哈哈哈哈。”后面坐着的几个男人跟着帮腔。

“对啊，来个十八摸啊！”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那茶摊主人瞧见这一幕，脸上露出一些怜悯来，只是有心无力，只能当做没看见了，悄悄走到了茶摊后面去。

老汉慌了起来，“我们不喝了，孙女儿，我们走。”说着就要拉着女孩儿一起走。

但这时候已经晚了，起了兴致的几个流氓岂能让他们这样就走，全部站了起来，“怎么，就让她唱个曲都不行啊？”

“是不是不给我们马老爷面子？”

老汉哪里知道什么马老爷，“不是不给面子，我孙女就不会这个，哪里唱的了，还请几位爷行行好，让我们走吧。”

“还真就不行了，我今天就要听姑娘唱了曲儿才能走！”高壮大汉嚷道。

另一人起哄，“不然亲一个也成啊！”

顿时其他人也起哄笑起来。

大爷哪儿能真让自己孙女做这种事，就要给这些人跪下，“老头给各位跪下了，还请放过我孙女儿吧。”

“爷爷！”女孩儿红了眼睛，拉着大爷的手。

那群流氓怎么可能因为老人给他们跪下就放弃调戏女孩儿，长脸男人直接绕过了大爷一把将女孩儿拉过去抱着腰，“哎哟，这小腰真是细的。”

“老四，不是要亲一口吗，还不下嘴啊？”

那长脸老四嘿嘿一笑，“那当然是要亲的。”说着一张臭嘴就朝着女孩子凑过去。

那女孩儿拼命挣扎，老汉想把孙女拉回来，却被高壮男人一脚踢开。

乐晟看到这一幕，怒气上涌，也顾不得要躲藏，就要下去。

就在这时，那长脸老四被飞来一脚踢到了旁边的树上，吐出一口苦胆水。

而少女已经被一个人影一把拉到了身后。

“什么人！”这群嘻嘻哈哈的流氓全部站了起来，看向来人。

仔细一看，这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扎着高高的马尾，身着一套杏色短打，套着一件红色马褂，背上还背着一把长剑。

闻言，挑眉道：“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