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开出很远，秦一凡敲了敲驾驶室和车斗之间的隔断，将头探出驾驶室。
“白娘子，可以探出头来了。”
白娘子戴着一顶鸭舌帽的小脑袋从车篷里探出来，不停的深呼吸。
“憋死我了，一凡哥，那些艾蒿，味道还好，就是烟大，差点憋死我。”
“不弄点烟，瞒不住他们。你一个人怎么可以咳嗽出那么多种声音？”
“出门在外，总得有一门技艺傍身，不怕饿死。”
白娘子说着，缩回了自己脑袋，艾蒿已经熄灭，车斗里一股淡淡的香味，挺好闻的。
“一凡哥，我们是回白马巷吗？”开车的老黑也取下了口罩和墨镜。
“老黑，你今天请了多久的假？”
“今天没有什么课，请了一天。”
“这就好，我们直接去江湾村找张晓，有很长一段山路，能开不？不行的话，我来。”
“放心吧，一凡哥，我十岁就开始开着我妈的摩托车到处跑，十五岁开始开车给我妈送货，一点山路，小意思啦。”
秦一凡三人赶到江湾村，一路打听找到张晓家的时候，正好赶上中午的饭点。
张晓连忙让自家老婆又加了几个菜。
秦一凡和老黑从车斗里搬下来十件啤酒。
“张晓，没什么好东西送你，送你十件啤酒，对了，车斗里还压着好几块大石头，你去还车的时候，记得搬下来。”
张晓想不出来秦一凡往车斗里放石头干嘛，也懒得去问。
老黑陪着张晓喝酒，秦一凡下午有事情要办，没有沾酒，等下刚好可以开车。
“张晓，上次和你说的事情，决定好了没有？我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就是你。”
“想过了，一凡，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也不要你一凡集团的股份，只求你一件事情。”
“你说。”秦一凡顿时来了兴致，倒要听听还有什么事情比拿着干股分红的事情更有吸引力。
“你若以后真的成了，不要忘了带一把我们江湾村，我们江湾村想要发展，需要你这样的领头人。”
“张晓，我没想到你觉悟这么高，你这么一弄，我都觉得自己以后必须仰望你才行。”
“行了，你就不要取笑我这老大哥了。现在可以和我透露一点关于江湾村桔子的事情了吧？”
“行，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我和你们说说。”
秦一凡的想法，就是用罐头换水果。
罐头的价格，按种类，从三毛到五毛不等，水果的价格，按照市场价折算。
秦一凡准备在桔子成熟前，弄出几条罐头的生产钱，开始的时候，就生产桔子罐头。
江湾村的村民，可以用桔子来罐头厂换桔子罐头，十斤桔子一瓶罐头。
不想要桔子罐头的，也可以拿着罐头厂的债券，大年三十来罐头厂兑换，到时按5分5厘一斤的价格结算。
也就是说，迟几个月结算货款，价格提高5厘一斤。
同样的，其它村的杨梅、黄桃之类的水果，也可以在今年用明年的水果来罐头厂换桔子罐头。
只是比用现成的水果换罐头，一瓶罐头要多换一斤水果。
“到时那些果农不认账怎么办？”白娘子问道。
“这就要靠张晓出马了，附近村里那些人说话在村里能算得上数，哪些人可靠，张晓你应该大概有数。在果农用明年的水果换今天的罐头时，必须让村里干部和德高望重的人出来做担保。来年，水果价格下跌，我承担损失，如果水果价格上涨，我不会给他们补差价。”
“一凡，你这个办法可以试试。但是有一点，因为前两年的扶持政策，现在罐头厂多了。城里各单位的集体采购，可选择性也多了，什么粽子、月饼之类的东西都有厂家生产，你用罐头换这么多水果回来，生产的罐头要怎样卖出去？”
“这个事情，我肯定有办法，到时你们就知道了。吃饭，吃过饭陪我去一趟清江城，和我去农村信用社办点事情，借你的关系网一用。”
张晓和白娘子、老黑都是聪明人，但是跟秦一凡在一起，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就是有一点，不管要做什么，他秦一凡就是能做到。
这一点，正是他们被秦一凡所吸引，愿意聚在他身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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