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练拳法

“先吃饭吧，”看着秦庄努力的样子，祝菱也说不出什么话了，只能招呼着对方先吃饭歇歇吧。

虽然自己一滴汗都没出，但看秦庄通红的脸颊和顺着脸颊往下巴流的汗水，就知道对方现在有多累了。祝菱心想。

如果秦庄能听到祝菱的心里话，并知道对方以为自己脸颊红是因为累的的话。

他一定会说，我这是臊的，学了半天就是这进度。虽然不知道其他人学这个用多久时间，但通过祝菱的教学，秦庄知道，自己最起码是远远不如祝菱的。

走到前厅，翠玉已经候在那里了。

祝菱径直走到厅里的角落，秦庄跟着过去，那里已经放上两盆清水了。

跟随祝菱的动作，秦庄也清洗着手脸。洗完，接过旁边小丫头递上的干毛巾，擦干。

“上菜吧，”祝菱已经洗好了，坐在一旁令仆人们开始上菜。

又扭头拍了拍身旁的座位，招呼着秦庄坐过来。

秦庄刚坐下，祝菱提着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到了秦庄面前。

“先喝口茶歇歇。”

“嗯，”秦庄点点头，端起来一饮而尽，水已经放温了，茶味清淡，喝完后口齿留香。

喝完后，秦庄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

这回是慢慢品了。

仆人们慢慢上齐了饭菜，翠玉又上前把茶撤了下去。

坐着的两人吃完饭后，秦庄就告辞了。

“嗯，”祝菱点点头，“你明天再来一趟，把剩下的拳法学完了。”

额，秦庄缓缓点头，答应了下来。

“翠玉，送送秦公子。”祝菱看着秦庄，话却是对旁边的翠玉说的。

秦庄被翠玉送出门口。离开广阳街，往府学所在的劝学街去了。

回到府学的宿舍，时间还是中午，一号小院儿里并没有人嬉戏打闹。秦庄轻轻的走到自己宿舍门口，缓缓的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甄子明正躺在床上，睡着午觉。秦庄回身，轻轻的把门关好，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

看着舍友的睡颜，外面也鸟雀无声。

秦庄干脆和衣躺在床上，闭目休息了起来。

直到听到院里的喧哗声，秦庄才重新睁开了眼。可能是上午的活动打开了筋骨，肌肉过于兴奋，秦庄躺了片刻，竟没有丝毫的睡意。

下午秦庄又看了会儿书，写了篇策论。

待到第二天，看了小半天的书后。秦庄才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往陵园走。

进入陵园，碰到翠玉姑娘。对方说，她家主人已经在演练场等着他。秦庄就径直往后面的演练场走。

到的时候，祝菱正在练着身法。一招一式，拳拳有力。

等到做好最后的收手动作，秦庄走到祝菱身边，示意自己来了。

“你来了。”祝菱开口，“你先打一遍昨天学的，我看看你还记得多少。”

秦庄挽了挽袖子，从第一式开始，打起了自己学的那一半儿拳法。

打完，又站好，看着站在旁边的祝菱。

“嗯，记得还算牢。现在开始学后面的动作。”祝菱接着演示了起来。

按着动作，秦庄又一招一式的模仿起来。遇到了动作不标准的，祝菱依旧亲自上手调整着。

每次祝菱靠近，秦庄都能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

收敛心神，秦庄专注于动作的记忆上。今天花了比昨天更短的时间，把剩下一半拳法记了下来。

“都演示完了，现在试着连起来，打一遍我看看。”祝菱走到一旁，双手抱胸开口。

秦庄站定，脑海中回忆了一遍。接着，虽然有些缓慢，但确实准确无误的打完了。

“啪，啪，”祝菱鼓了两声掌，夸赞道“可以。”

秦庄伸手擦了擦流下来的汗，看了眼天色，西边泛着红霞。就跟祝菱告辞，要先回府学了。

“怎么这就要走了，饭已经做好了，吃完饭再走吧。”说着，祝菱就不容拒绝的带着秦庄往前厅走。

“今天烧了一下你家那里的红烧肉,你可得尝尝。”快到门口，祝菱笑着道。推开餐厅的门，秦庄看到桌子上的红烧肉。它不在中心位置，但它依然那么显眼，显眼到秦庄一眼就能看到。

“坐吧，”在秦庄洗好后，祝菱招呼着他坐下。

已经来到饭桌旁，秦庄也不再扭捏，又不是没吃过祝菱家的饭。索性大大方方的道了谢，坐下一起吃饭。

吃的时候，筷子首先冲着红烧肉去了。

它看起来如此红润有光泽，引诱着人们将目光聚集于它。秦庄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吃过肉了，要知道，作为家里开肉铺的，秦庄可是从小到大吃肉长大的。在府学读书的这两年，刚开始还能每月回家，吃上一回肉。等到后来，就连每月的休息日秦庄都不回家了，食堂因为没有大师傅也不做肉了，他就更吃不上肉了。

上回吃肉，也还是在祝菱这里。

秦庄边吃着，边感叹，自己还想着要负担祝菱下半辈子的肉，结果反倒是人家管了自己好几次的肉。

“真的很好吃，”秦庄尝着红烧肉，点头赞叹。

“所以要留你吃饭，”祝菱陈述道。“感觉你现在瘦了不少。”又用公筷给秦庄夹了一块，“多吃点。”

“好，你也吃啊。”秦庄看着祝菱只劝着自己，她自己却不吃，也劝着她吃。

吃过晚饭，秦庄这次真的告辞了。

踩着月光，秦庄走回了府学。推开宿舍门，只见屋子里点着蜡烛，屋内却不见人影。

这是去哪了？秦庄不觉心想。自己和舍友可没有燃着蜡烛就出门的习惯啊。

没等再想，刚被秦庄关上的宿舍门再次被从外面推开。进门的就是秦庄以为出去的舍友。

“你回来了？”甄子明进门看到秦庄正站在宿舍正中间，打着招呼。

“回来了，你这是？”秦庄应答者，看着进门的舍友现在的打扮，现在也不热啊，怎么衣袖、长衫挽的这么高？

“啊，你说这个啊，”甄子明低头看看自己，知道秦庄疑惑什么，“我刚刚洗了洗衣裳，怕像上回那样弄湿，就挽起来了，”又抖了抖袖子，“这样真的没弄湿衣裳呢。”

看着甄子明的动作，秦庄被逗得笑了出来。“实用就行，不过现在赶紧撸下来吧。”毕竟天气可不暖和呢。

“再过一天就公布成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高兴点的回家。”看舍友把袖子弄好后，秦庄开口。

“应该还和之前差不多吧，”甄子明没多想，随意道。

***

中间这一天过得很快，今天就到了公布成绩的日子。

照旧按照习惯醒来，叫醒甄子明后，俩人在洗漱后，一起来到教室所在的院子。看着那公布成绩的红单子。

不出意外的话，这是秦庄俩人在府学的最后一次考试成绩了。明年他们两个就要考乡试了。学院的夫子说秦庄的成绩虽不如甄子明，但却可以一试，或许有考上的可能。秦庄也想试一试，现在夫子基本不讲课了，只会时不时出上一两道试题，令学生们写篇文章交上来。秦庄已经打算好了，如果明年没考上，自己也不在学院呆着了。

现在学院里也不再安全，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即使和几个朋友一起活动，但秦庄也能感受到，这些互动只是减弱了这种紧张危机感，但它们却没有丝毫消失。

心内思绪飞乱，但秦庄的眼睛则顺着排名往下看。

在第八名的位置看到了自己的名字。看到后就转头退了出去，不再挤在这里，要不后面的人包上来自己就退不出去了。

在成绩出来后的课上，夫子说了假期的安排，一共有一个月的假期，但如果有学子想回学院学习，也可以到他那里申请提前回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