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田雄吗,几年不见这么拉啦。”
谢必安站起来看了一眼角落的田雄,似笑非笑地挑起嘴角道:“您前几年不是还琢磨着怎么长生不老吗,怎么今天就和人叛乱被抓了?”
田雄闻言左顾右盼,涨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爽几人也跟着站起来走到田雄面前,眼里满是鄙视。
“白无常同志,你可不知道啊,这人和某些势力勾结妄图暗算黑无常同志,要不是被黑无常同志及时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老爽大着胆子指着田雄,控诉他的罪行。
“哦,是吗?”
谢必安挑了挑眉,手指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了田雄一眼道:“你就只是为了单纯地为了暗算范无救才和他们合作的?”
田雄闭着眼,紧咬着牙关不肯开口。
他很清楚,和想要将鬼市分裂出去相比,想要暗杀范无救显然罪名更小,索性默认了自己是想要暗杀范无救。
“死性不改。”
谢必安哼笑了一声,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在田雄身上一点,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一枚丹药。
“你给我吃了什么?”
田雄惊恐地瞪大了一双眼睛,拼命干呕,试图将吃进去的丹药吐出来。
“一点点让你说真话的小道具罢了,不用担心,没毒的。”
谢必安单手拎起他的后脖颈像是拎起一条死狗一般,随意地往凳子上一扔。
田雄闻言坐在椅子上半天缓不过劲来。
他自知自己私底下干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若是今天全吐出来的话,别说死后了,他今天能不能死得轻松一点还是个问题。
于是他眼神一狠,用力往桌角撞去,却不料谢必安早有所料,直接一掌把他给删了回去。
“我可不像范无救那样遵纪守法,你要是惹烦了我,就别怪我直接把你的魂魄抽出来审问了。”
谢必安冷眼看着田雄拼命地在椅子上挣扎道:“说吧,和你密谋这件事的背后势力是谁?”
田雄整个人一抖,嘴巴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一张一合:“是,是大护法,他们是慈悲派的人。”
“哦,他们来找你的目的是什么,给了你什么好处?”
“他们希望能够和我合作一起除掉黑无常,他们答应了,只要我和他们合作一起除掉了范无救,就给我能够延长寿命的丹药,并且帮助鬼市脱离地府的控制。”
谢必安嗤笑一声没说话,脸上嘲讽的表情无不显示了他对田雄的轻视和不齿。
田雄脸上青筋暴起,涨红着一张脸痛苦地挣扎着,显然是在试图抵抗谢必安的药效,却没有半点用处。
“我今年已经一百八十岁了,马上就要到大限之期了,我还没有成功飞升,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老爽环视一圈仿佛傀儡一般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们,嗤笑了一声。
“老而不死是为贼,你都一个快两百岁的人了还成天想着那些莫须有的东西,甚至还抓无辜之人来练人儡,你都不觉得丧良心的吗?”
田雄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嘴巴却不受控制地道:“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那些人都是我从国外监狱里面买来的,怎么能算无辜之人。”
说着,他似乎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大声地道:“再说了,修仙,修仙之人用的人儡那怎么能算是丧良心呢,他们那是为了我的修仙大业而献身的,这是他们的荣耀!”
老明在一旁听着简直是叹为观止,不住地摇头。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道德败坏毫无底线的人,现在外界才对玄门的误解越来越深。”
老爽气得攥紧了拳头,差点就要冲上去痛扁他一顿。
要知道老爽作为一个前玄门之人,在没进入异物管理局之前,每次下山□□都要被人说是骗钱的,玄门败类。
由此可知他内心对这些破坏玄门名声的败类有多痛恨。
一旁的步部长连忙一把拽住老爽,深怕他一个激动把犯人给打死了。
他看似宽慰实则幸灾乐祸地道:“局长啊,你也不要太生气了,他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毕竟现在玄门除了少数那几个人,就剩下坑蒙拐骗的了,他这个还算是有点真才实学的了。”
老爽震惊地扭过头:“你再骂?”
一时,正厅里几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田雄生无可恋地躺在椅子上看着他们开心的笑容,内心只觉得烦躁。
快乐都是他们的,而他什么都没有……
谢必安垂眸思索了片刻:“慈悲派为什么要杀范无救?”
田雄或许是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也不知道,他们只是说杀了范无救后他们只要范无救手上的一串手链。”
“手链?”
谢必安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处的手链,抬起手向他扬了扬道:“你是说这个样子的手链吗?”
“对对,没错就是这个,你怎么也会有?”
田雄连连点头,脸上却流露出几分狐疑。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手链,那是范无救的法器,索魂链。”
谢必安冷笑一声,手腕一抖,手链便化作了哭丧棒握在手中,作势便要打在他的身上。
“老师,棍下留人啊!”
一道幼稚的童声成功止住了谢必安的动作,也成功引得正厅里的众人向声音处望去。
只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出现在了正厅了,而其中白色那道身影还不停地喘着气,显然是一路上跑得太急了。
步部长悄悄怼了下老爽,低声道:“怎么好像又来了一对黑白无常,这是他们地府的特色文化吗?”
“不知道别乱说,等会儿回去了我告诉你。”
老爽瞪了步部长一眼,没好气地压低声音。
谢必安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手一翻便将哭丧棒收了起来:“你们怎么迟到了?”
白无常瘪了瘪嘴:“我们城隍爷年纪大了,腿脚不好,走得慢。现在人还在路上呢,我们是看着快迟到了,连忙跑过来的。”
“下次不要迟到了。”
谢必安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指着老爽几人提醒道:“过来叫人。”
黑无常呆呆地点了点头,拉着白无常上前几步,凑上来恭敬地作了一揖:“见过几位大人。”
“不敢当,不敢当。”
老爽几人吓得连连摆手,尤其是老爽,赶忙回了一礼道:“你们就叫同志就行了,大人实在是太折煞我们了。”
黑无常啊了一声,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谢必安,见他点了点头这才应了一声好。
白无常悄悄凑到谢必安的身边吧拉着他的袖子低声道:“老师,昨天范老师是在我们那住下的。”
谢必安闻言挑了挑眉毛,压下身体也跟着低声道:“是吗?那她有没有说我什么呀?”
白无常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像是做贼一般道:“但是老师我跟您说,范老师带了一个男人进她房间去了。”
“是吗?”
谢必安故作讶异地挑高了眉毛,拍拍白无常的肩膀,将一份文件塞进白无常的怀里道:“那不行,我得去当面问问她,今天和人间的合约就你们来谈吧。”
白无常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猛地反应过来连忙抱住谢必安的手臂摇头道:“不行啊,老师,您不能这么儿戏。”
谢必安笑了笑,故意逗弄他道:“这儿戏吗?”
“这还不儿戏吗?”
白无常瞪大了一双眼睛道:“而且我怀疑老师您压根就不是去找范老师去的,您就是想躲懒!”
“呀,这都被你发现啦?”
“您太过分了。”
谢必安好笑地将气呼呼的白无常从自己身上摘下来解释道:“放心吧,本身这次来主持会议的就不是我,我就是来送个快递的。”
说着,谢必安指了指他怀里的合约,笑着装过身对着老爽等人道:“各位,我就先走了,待会儿我们负责会谈的人就来了。”
老爽啊了一声,疑惑地道:“您这就走啦?”
“我就是来给你们送个文件的。”
谢必安嗯了一声,摆了摆手道:“负责人你们应该也认得,是魏征。”
“魏征!”
步部长惊叫了一声,一副十分激动的样子。
谢必安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椅子上的田雄道:“这人你们记得到时候带回去,应该能从他嘴里扒出不少消息,毕竟这些年他和外国来往得还是很紧密的。”
“您放心吧。”
老爽和老明对视了一眼,均是严肃地点了点头。
“行,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谢必安扬了扬手,整个人便消失在了正厅里。
“真潇洒啊。”
也不知是谁发出了这样一声感叹,飘散在了正厅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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