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生日腻歪

祁孝把身上的红斑彻底养好后才回家。

“孝孝，你的生日快到了。”晁淑梅打来电话说：“这次你想吃什么蛋糕来庆祝你的十八岁成人礼？”

“晁姨做得我都喜欢。”祁孝笑着说。

他每年的生日晁淑梅都看得很重，一来是要看望已故的孝孝妈，二来要准备一场生日宴，宴席没有外人，就只是一家人热闹。反正得提前忙活，大鱼大肉都得有。而谭晁的生日也是跟着一起过的，所以晁淑梅蛋糕要做两个，但每回的口味都是根据祁孝的喜好来定。

“快说，吃什么口味的，我好提前准备材料。”

“嗯…那就，就水果味的吧。”

“好。”

生日这天，谭晁正好休息，他也不着急回去，一觉睡到了自然醒。他想着以往他俩搁一起过生日时，很少跟对方送礼物，即使送也是风筝。确切来说彼此都太熟送礼反倒觉得别扭。况且每次生日都被晁淑梅整得明明白白，他们鲜少想到这方面来。

他躺在床上思索着到底送什么才好？想了半天也无头绪，期间晁淑梅又打电话催了好几次，挂完电话后，快速洗漱好就出了门。

来到附近的集市，谭晁扫了一眼密麻的人群，犹豫了一下，还是挤了进去。

――

晁淑梅让谭勇才把二老早早地接了过来，厨房里三人正在忙活着。

“孝孝，你再去给晁子打个电话，看他死回来了没有。”晁淑梅炒着菜说。

“行。”祁孝把洗好的大白菜放到灶台旁的桌上，去了堂屋。见两位棋手正在一本正经地争锋对决，他瞅了瞅道“爷爷，你的马不应该走这里。”

谭勇才在一旁虎视眈眈，孝爷爷正想得起劲儿，摆摆手：“臭小子，别打岔，一边儿去。”

祁孝摇了摇头，转身拿起座机拨号“……喂，回来没有？”刚说完就听见门口的大黄连声直叫。

“在门口。”谭晁摸了摸蹦跳着朝他身上猛扑的大黄，推车进院，把车停好后，去厨房打了一声招呼，而后来到堂屋见三人正围着桌子下棋喊了一声：“爸，爷爷，我回来了。”

三人只管在棋盘上指手画脚，喋喋不休，压根没功夫搭理他，祁孝百忙之中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埋头观战。

谭晁不满地“哼”了一声，走近说“你们在下棋啊！”

“晁子回来了，哎，别动，臭小子别想挪我的棋。”孝爷爷赶忙拍开祁孝的手：“当我没看见是吧！”

“爷爷，才叔的双炮都把您将上了，你不把元帅移出来，走士完不能保家。”祁孝继续劝道。

“别插话，我知道咋走。”爷爷虽不领情地说着，但按照孙子说的步骤移棋。

父子俩相视一样，谭勇才贼笑着想用军来堵路。谭晁手贱地把炮快速给挪了，这下他爹恼了：“你小子回来，是专门毁我棋路的吧！别给我瞎动，一边儿去。”

“哎，胡搞，你给走得不对，我的马不能动。”

“谭晁，你再敢给我挪一个试试看。”

……

厨房里，晁淑梅听到吵嚷声看了一眼门外：“肯定又是两兔崽子在捣乱，扰爷俩的棋局。”

孝奶奶切着山药笑着说：“回回都这样，随他们折腾。”

紧接着一声大吼：“都给我滚蛋，我爷俩下棋用不着你们在这瞎指挥，烦人！好好的一盘棋尽被你俩搅得全乱套了。”

两位搅局达人被毫不留情地轰了出来，祁孝回头望了一眼：“不听善言，吃亏在眼前。”

谭晁在一旁觉得有些好笑。

“笑屁啊，都怪你乱挪棋，搅局的是你好吧！”祁孝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害得我也被赶出来，你得瑟个屁啊！”

“怪我，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谭晁咧嘴大笑。

祁孝不想理他转身就走，手却被谭晁拉住了：“干嘛？”

“上楼。”

“什么事？”祁孝挣脱了他问。

“没啥，就是许久未见，想跟你熟络熟络。”谭晁轻笑道。

“有病，我告诉你，你最好现在别惹我。”祁孝掉头就走。

谭晁又拉住他的手：“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上楼再说。”

……

一进屋，谭晁反手把门一关，然后就一把拉过祁孝抱进怀里。

“我去。”祁孝被他突如其来地举动吓了一跳：“你干什么？你丫是不是欠揍啊？你给我放开。”

“别动，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谭晁抱着他向前走，祁孝在他怀里被迫踉跄地向后退着：“你发疯也要有个限度，给我放开。”

谭晁充其不闻，把他抵到了书桌上低声道：“几天没见，真想你。”

祁孝闻言一怔，随即在他怀里大力挣扎起来：“谭晁，放开我，我真生气了。”

对方犹如铜墙铁壁，纹丝不松。其实谭晁每次这样发抽时，他就只有占下风的命，除非是主动松开或者逼到一定上限，不然如何都不行。

“我就不该听你的屁话，随你进屋。”祁孝挣扎无效丧气道。

“但你还是进了。”谭晁在他背上摸索着，俯在他耳边说：“我们的十八岁，生日快乐。”

祁孝一听，怔了怔。果真是时间飞逝，也就在一念之间罢了。

见祁孝不说话，谭晁埋在他肩头问：“在想什么？”

祁孝说：“我在想，既然我们现在是成年人了，那我们就应该保持成年人的正常距离。”

“你想跟我保持距离？”谭晁一惊，紧箍着他的腰，阴沉地看着他说。

祁孝被他勒得生疼，这个喜怒无常的王八蛋时刻用一贯如常的蛮横霸道弄得他心力交瘁，很是厌烦。

“难到不对吗？”祁孝烦躁地说：“你现在这样抱着我，完全不考虑我是否情愿，从来就只用你那粗鄙的方式对我任意摆弄，你舒心了，满意了！谭晁，你不是小孩了，该懂事了。”

谭晁心头一缩，松开了他，祁孝连忙侧闪出来，把电风扇打开，对着风猛吹。一时无言，气氛也变得紧凑起来。

他没料到祁孝会突然这么说，就只是抱一下，然后就成了他不考虑人家的感受，还有什么……任意摆弄，最可恶的是要跟他保持距离！实在气愤！还有没有良心，他整个身心都快栓到面前这人身上了，还要让他怎么做！

竟然这样说，谭晁心里的较真劲儿和不爽意味儿全然而出，转身咄咄地问：“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你怎么不多方位想想我对你的好。”

见祁孝不搭理他，朝门口走去，他三两步拉住了他：“不说清楚别想走。”

“你放开我，我今天不想跟你吵。”祁孝使劲甩了两下没挣脱，然后彻底怒了，揪起他的衣服就一通乱打。

谭晁挨了几拳后，才抓住他的手，把他往怀里带，：“你冷静点行吗？”

祁孝哪里还听得进去，猛得踩住他的脚，把他大力向后一推。谭晁受不住吃痛地松开了他，后跌了好几步，只听一声衣物撕响。

待他站定后，身上的衬衣扣子掉了大半，麦色的胸膛一览无余:“我的衣服？”

忽然意识到什么，他连忙摸了摸衬衣上已被扯坏的扣子荷包，然后又朝地上看了看，就听见祁孝说：“在找这个？”

谭晁抬头看着他手里的东西：“还我。”

祁孝扔给他了一个，然后拿着刻有他名字首字母的红色檀木吊坠说：“哪买的？”

谭晁不说话，脱了衬衣坐到床上，看着手里的黑色吊坠发愣。

“问你话呢。”祁孝走近他说。

谭晁把吊坠放进裤兜里，闷声回答：“随便买的。”

“生日礼物？”祁孝又问。

谭晁又不说话了，翻身上床背对着他侧躺。

不吱声就是默认了，祁孝着实惊讶，他没聊到谭晁会给他买礼物，更意外地竟是项链。这个神经大条的幼稚鬼，他看了看谭晁倔强地后背，说：“谢谢，我很喜欢。”

“真的？”谭晁被他这么一说立马来了精神抬头问他。

“嗯。”

“那我给你戴上。”

祁孝犹豫了一下说：“不用了。”

谭晁见他拒绝，心里很是懊恼，他和祁孝从来没在身上挂过什么首饰，恰逢饰品店，被那老板娘说是当下情侣流行款才买的，现在想想，买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他当时脑子肯定抽着了吧，没诚意又随便，做什么要买这个，他暗骂自己是个大傻缺。

“你要是不想要，就扔了吧！”谭晁躺下身说。

“我没说不要啊！”祁孝以为谭晁觉着自己是在嫌弃他送的东西，把手搭在他胳膊上再次表态说：“我是真的很喜欢。”

谭晁反扣住他的手把他摁到床上说：“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我，我……”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被烦极了才会恶语相说，那些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违心和好笑。

谭晁逼近他，眼里全是暗色：“我真就这么遭你讨厌，以至于到了要跟我保持距离的地步。”

“你自己看看我们是不是应该保持距离。”祁孝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尽显无奈。

“看什么？”谭晁随他的话低头瞧了瞧，又逼近跟他对视，邪笑道：“做不到。”

“从我身上起开。”祁孝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想把他推开，而身上的人如同一块大吸铁石一样，越推越重。

要不是看他送礼的份上，拳头只怕早已砸在他那让人心烦的臭脸上。

“别抓那么紧，疼。”谭晁看了一眼他手的位置，坏笑着说。

听他这么一说，祁孝抓住他胸的手下意识地松开。谭晁顺势倒在了他身上。两人同时闷“哼”一声。

“滚开。”祁孝如同困兽般奋力挣扎，恼怒地说：“死起来，我真生气了。”

谭晁却是耳聋似的，紧紧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贪婪地闻着他身上专有的味道。

祁孝被他蹭得有些发痒，一阵难受地压抑感和重力带来的窒息感向他袭来，：“我快被你压断气了。”他手脚并用地想挣开他：“谭晁，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吧！给我滚起来。”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除了我谁都不能这样碰你。”谭晁近乎一种迷恋地执著，在他耳边低语：“知道吗？你是我最在乎的人，没有谁可以那我们分开。”

……

见怀里的人没了动静，谭晁把腿一迈，完全包裹住了祁孝。无缝贴住地火热身躯在微妙地发生变化，彼此都感受着心跳地快速律动。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怪异感被电风扇呼啦啦地吹散在整个房间。

“我很热，求你了，放开我。”祁孝打破了沉默，推了推他说。

谭晁抱住他翻了个身，姿势逆转，祁孝趴在他身上想起来，搭在他腰间的手却不同意反而加重了力道。

“别动。”谭晁紧缩着他，眼里尽是雀跃的小火苗。

“能不能别这样。”祁孝抗议道：“正常点行吗？”

“这样是哪样。”谭晁轻笑到:“我看起来也不像变态啊！

“你……我跟你无话可说。”这一刻，祁孝看着他的笑脸竟有些愣神。

大而亮的眼睛像一泉深潭让人难以琢磨，笑起来又像弯月阴情不定，高挺的鼻梁下嘴角轻微上扬，不羁中藏匿着邪痞。祁孝本就被他刚才的话语扰得心绪难抑，再见他这副模样，脸慢慢滚烫起来，于是不自在地别开脸。

“脸红了，耳朵怎么也这么红。”谭晁伸手去摸他的脸：“好烫啊。”说完又去摸他的耳朵。

祁孝本就皮肤白，稍微有点润色就极其明了。

“混蛋，放开我。”祁孝羞愤难掩，把他的胸使劲一揪。

谭晁吃痛地叫着，手却丝毫未松：“别揪了，已经够大了。”

祁孝闻言一怔，见谭晁又说：“你自己看，是不是很大。”

“谭晁，你个死变态。”祁孝扫了一眼后，更加羞怒，大力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要去吃饭。”

“又没叫我们，急什么。”谭晁把他的手按在胸前，另一只扣在祁孝腰间的手滑进他的衣服里，轻言道：“我喜欢你摸我。”

“放屁，我靠，住手。”到底是谁在摸谁。祁孝连忙去阻止那只在他背上放肆的手，还没抓住，衣服就被掀了起来：“疯够了没，别给我乱摸，妈的，你别这样。”

怕这样下去，又会控制不住……谭晁抱着他又一个翻身，祁孝再次被压在了身下，谭晁俯在他耳边哑声说：“我不摸了，让我抱一会儿。”

祁孝自知在力量上他永远赢不了，因为谭晁每次这样一意孤行时，他总是几经挣扎后，被迫妥协。

“我不是抱枕，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臭习惯。”祁孝被他压的喘着粗气，极不耐烦道。

“你都说是习惯了，怎能说改就改，而且这是从小到达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我为什么要改？这也是我的爱好，我才不改。”谭晁强词夺理地说。

去你妈的见鬼爱好！任你摆布倒是真真切切，保持个屁的距离，他俩有距离吗。祁孝没辙了，他不想再跟这个疯逼浪费口舌，干脆闭上眼睛蓄锐。

“你抱抱我。”谭晁在他颈窝里说：“我也是你的抱枕。”

……

谭晁抬头见他闭着眼睛，然后强行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俯下身满足地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