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自觉

姜瑜雪警告的瞪了她一眼，“以后管好你的嘴，让我再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我就要考虑如何处理你了。”

琉璃点了点头，小脸吓得一片煞白。

他们规定的任务期限是半年，所以也不必太着急，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自觉，太上赶着也不是好事。

况且，她还要好好了解一下王府的现状，才能更有把握的出手。

回到晓翠园，姜瑜雪发现了一个怎么也想不到的人，赵寰之，他就坐在走廊下的凳子上。

这一场景像极了他第一次去落星宫谈合作的时候，姜瑜雪笑了笑，瞬间感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了。

“什么时候来的？”姜瑜雪温温柔柔的问。

赵寰之一把就把人抱到了怀里，深吸了口气，“没有走。”

姜瑜雪睁大眼，有点消化不了这句话。

赵寰之叹气，“突然有点舍不得你了怎么办？”

舍不得就把我带回去啊，姜瑜雪内心暗道，却也明白这句话说出来也不过是自取其辱，“殿下还是快点离开吧，让人看到就不好了。”

“我在这里守了一晚上，一句好话也没落到，反而被你催着走，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赵宸之半真半假的说。

姜瑜雪自然能分辨出来他只是感慨，并没有放在心上，“殿下别开玩笑了，说真的，快走吧。”

赵寰之叹了口气，“真是服了你了，哪儿有这么把自己男人往外撵的。”

虽然这样说，他还是站了起来，准备要走了。

姜瑜雪见他的背影消失在实现中，低下头，刚才那句话确实很诱人，但她没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宸王侧妃。

静娴娘娘其实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姜瑜雪叹气，像自己这样的人，也只能给太子当一下棋子，若是……她确实会成为赵寰之的污点和累赘。

主院的书房里。

顾晴雨和赵宸之很快就把姜瑜雪抛到了脑后，开始讨论一件更重要的事。

“我记得你之前说想要帮我，这话还做数吗？”赵宸之问。

“当然，什么事？”顾晴雨显然已经把自己当时豪气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了。

“不过，之前那么久都没反应，现在为什么突然又同意了？”顾晴雨疑惑的看他。

赵宸之笑了笑，“当然是为了让你开心。”

顾晴雨睁大眼，随即点了点头，并且十分不客气的坐到了赵宸之的腿上，勉强算是信了这句话。

“要我做什么？”顾晴雨问出了关键问题。

“帮着训一点府上的人，赵九会协助你。”赵宸之说，看神色就不像是在开玩笑。

顾晴雨拍了拍脑袋，突然想到他可能是被昨晚的事气到了，一时间哭笑不得。

“府上一共有多少人？”顾晴雨突然问了一句。

赵宸之看向赵九，这种事自己不太清楚，由他来解释的再好不过。

其实赵宸之想的是无论丢人的是谁，只要不是自家就好了。

“不算普通下人，也不算不在平都的，暗卫四十六人，死士六十二人。”赵九处变不惊，好像这些琐事都印在了脑子里。

顾晴雨点头，“人还挺多，要多长时间训出来啊？”

“不着急，你看着训他们就是了，我相信你。”赵宸之淡淡的说。

就连赵九这种明白顾晴雨实力的人也忍不住想揍殿下，更不用说不明白的人了。

赵九担忧的看向顾晴雨，顾晴雨回给他一个安慰的表情。

“干什么呢，还眉目传情，当我是死的吗？”赵宸之忍无可忍，重重的拍了下书案。

赵九哆嗦了一下，被顾晴雨牵连，自己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她可怜了。

被殿下当成假想敌，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看席岳就知道了，说到席岳，赵九皱眉看向赵宸之。

“世子爷这两天似乎没来过？”赵九试探着问了一句。

“别提他，一提就来气，”赵宸之再次拍向书案，书案终于禁不住他这样蹂躏，散成一堆木板了。

“没事的话，属下就先告退了。”赵九说，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面前，让他从未有此刻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想要逃开。

赵宸之摆手，表示这里确实没有能用得上他的地方了，毕竟他还要趁机和媳妇儿好好交流一下感情。

赵九就快要走出去的时候，赵宸之突然叫住了他，“盯好晓翠园那边，利用的好的话说不定能能钓上来一条大鱼。“

赵九离开后，赵宸之准备好好哄一下媳妇儿，低下头却发现她神情很难过。

“娘子这是怎么了？”赵宸之可怜巴巴的问，自从知道她吃这一套后，一遇事他开始装怂加装萌了。

顾晴雨摇头，“没事，就是砸到脚了。”这话说的十分随意，就跟开玩笑似的，可赵宸之低头一看，发现确实有个笔洗碎在了她脚边。

“真的砸到了？怎么样，疼不疼，快让我看看。”赵宸之焦急的喊，倾身就要去看，可忘了顾晴雨还在他怀里，一下就把人扑到了地上。

“你这是想报仇？”顾晴雨清晰的感觉到有东西扎了手，也不知道是瓷片还得木板上的刺。

赵宸之赶紧把人抱了起来，抓住她的手，“刚才是我太激动了，让我看看。”

顾晴雨松开紧攥着的手心，上面扎着根木刺，赵宸之眼神一暗，温柔的吹了两下，看向顾晴雨。

顾晴雨揉了揉突突乱跳的眉心，“你不会想说什么呼呼就不疼了吧，那些都是哄小孩子的瞎话，赶紧给我把这个木刺挑出来啊。”

赵宸之抱着顾晴雨就站了起来，把人放到小榻上，“怎么挑？”

“有针吗？”顾晴雨看他。

赵宸之摇了摇头，“我让人去叫大夫过来，顺便再带点药。”

说着就把候在外面的侍女喊了进来，吩咐一番后把注意力放到她手心上，木刺周围已经红了，看着实在让人心疼。

顾晴雨叹气，也只能这样了，她看向赵宸之，软软的喊了一声“疼”。

“那我再给你吹吹？”赵宸之眉眼含笑，语气里满是宠溺。

顾晴雨低下头，“不要。”

赵宸之诧异，就听到她俏皮的说了一句“要亲亲”，咳，有这种好事他肯定当仁不让，一下就堵住了顾晴雨的嘴。

顾晴雨推了他两下，就放弃了挣扎，等赵宸之过了瘾，把人松开后，顾晴雨愤愤的瞪了他一眼，“谁让你亲，亲……”

“那你想让我亲哪？”赵宸之弹了她额头一下。

顾晴雨这次彻底不想说话了。

大夫来了之后就杵在那里，挑刺和上药的工作都是由赵宸之完成的。

“你够了，连血都没出，包什么扎。”顾晴雨把手背到身后，说什么也不让他往上裹纱布。

赵宸之点头，也不强求，看向大夫，示意这边没他事儿，他可以走了。

大夫前脚刚走，宋平后脚就来通传说席岳来了。

赵宸之愣了一下，他每次来都是直接大大咧咧的往里闯，什么时候通传过，不过看顾晴雨递过来一个担忧的眼神，他突然想起来了，前两天的事。

赵宸之低下头，“那天是我不分青红皂白，一会儿会和席岳说清楚的，你不用担心。”

顾晴雨点头，他能这样平静司机就已经很安慰了，最怕的就是他还要找席岳的事。

席岳推门进来的时候赵宸之正在捧着顾晴雨的手仔细端详，顾晴雨收回手，他才不情不愿的抬起头。

“殿下。”席岳感觉自己就是贱，被人打一顿也不长记性，还死皮赖脸的往上凑，可没办法，谁让揍自己的人是殿下呢。

赵宸之点头，“前天的事，抱歉，是我没有了解清楚状，你没有受伤吧？”

席岳愣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本来已经做好再被他劈头盖脸的骂一顿的准备了，可是，他居然在和自己道歉。

“那个，没什么，没什么，没有受伤，殿下不用这样，我有点惶恐。”席岳抓了抓脸。

“坐。”赵宸之说。

席岳往椅子上一坐，抬眼就看到了碎成渣的书案，咽了口唾沫，“这是怎么了？”

赵宸之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没什么，我一会儿让人进来收拾，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这不是怕殿下误会嘛，特地来解释解释。”席岳说，忐忑的看了他们一眼，但注意力集中在顾晴雨身上。

“看我做什么？”顾晴雨眨眼。

席岳想到她那天不知道是借酒装疯，还是真的疯了的情形，“那天，呃，殿下没事吧？”

赵宸之更加尴尬了，摇了摇头，“不用解释了，我相信晴雨，也相信你。”

从顺序就能看出来两个人在赵宸之心里的地位，席岳摇头晃脑的叹了口气，见色忘友啊，有了媳妇儿恨不得把手足都砍了，碰到这样的朋友，他还能说什么！

“既然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席岳摸了摸闭嘴，眼睛亮的发光，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顾晴雨戳了戳赵宸之的下巴，“你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赵宸之摇了摇头，“那个随风，说不定有一天真的能嫁到奉天侯府。”

顾晴雨睁大眼，很快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叹了口气，“随风后来变化挺大的，早不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侍女了。”

赵宸之点头，突然有点好奇，“我听她喊你主人，还自称属下，你是把她收了吗？”

顾晴雨挠了挠头，多少有些尴尬，“差不多吧，不过我这个人确实不会给人当师父，自己一个人瞎折腾，能折腾明白，让我讲出来，就有点麻烦了。”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顾晴雨眨眼。

“我记得你好像刚答应我，要帮着训练府上的人，我有点担心啊。”赵宸之说，半开玩笑半调侃。

顾晴雨脸红了一下，“总要尝试一下嘛，再说，我师父也说了，最好的训练就是生死相搏的时候，实在不行我还能激一下他们让他们武功提个境界。”

赵宸之吸气，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就不用去了。”

顾晴雨刚准备反驳，突然想到她可能也是担心自己，讨好的笑了笑，“我就是那么一说嘛，也不至于玩命，我什么水平你是知道的，这世上能让我玩命的人还真没几个。”

是，虐自己是妥妥的，赵宸之腹诽，点了点头，“你可以和赵九讨论一下，府上的暗卫和死士差不多都是他调教出来的。”

顾晴雨点头，就算不说她也会这么做的，虽然武功厉害，但训的方式不对的话，非但不会帮到赵宸之，可能还会惹祸。

“你说席岳是去找随风了吗？”顾晴雨很快就跳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赵宸之点了点头，就这么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随风那边，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和我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尽力去办的。”赵宸之漫不经心的说。

顾晴雨仰头看了他一眼，“不着急，等他们提出来再说。”

赵宸之“嗯”了一声，“我们去院子里走走吧，让人把这里收拾了。”

顾晴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赵宸之疑惑的看过去。

顾晴雨这次戳到了他鼻尖，“想不到你脾气居然这么爆，嗯，功夫也不弱，两下就能拍碎一个实木的书案，厉害啊。”

“不过，”顾晴雨吐了吐舌头，“照你这个拍法，书案得多久换一次啊。”

“娘子是在嫌我败家吗？”赵宸之轻笑，把人抱住，“要是嫌买书案用的银子太多，那以后就少惹我生气。”

“是我惹的吗？”顾晴雨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很不服气，不过还没有开始声讨面前的这个人，就被人抱着来到了走廊上。

而席岳也来到了随风的房间外面。

“开门，我看见你进去了。”席岳喊，其实他刚绕过来救看到随风站在走廊上了，兴奋的喊了一声，随风居然扭头就跑，吓了他一跳，连忙追了上去。

随风就靠在门上，不过一点也不想给他开门，只能这样装聋子，装哑巴，沉默以对。

“不是，你躲我干什么？我没做什么惹到你的事儿吧？”席岳简直是无语了。

随风还是不吱声。

“再不开门，我上脚踹了了啊。”席岳威胁了一句，本来后面还准备了一箩筐的好话，没想到门真的就这么开了。

看到随风红着眼，愤恨的看向自己，席岳心揪了一下，“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跟我说，我给你报仇。”

随风皱眉，随即低下头，“没有，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嘿，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怎么说话都是这德行，没事，我就是来找你的，不行吗？”席岳抓住她胳膊。

随风低下头，又沉默了起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说话啊，不知道这样我会很着急吗？”席岳见她没有挣扎，得寸进尺的一把把人抱到了怀里。

“没什么事，就是不太想看到你。”随风忍不住说了实话。

“我最近好像没惹你吧，怎么就又不想看见我了？”席岳叹气，“难道是因为这两天我没有来看你？”

随风推开他，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你看清楚，我就是我，也只是我，如果你要是想从我身上找到别人的影子，还是趁早放弃吧。”

席岳摸着下巴，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别人的影子？”

席岳说着就把手放到了随风的额头上，贴了好大一会儿才拿下来，“也不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难道是还没睡醒？”

“你才没睡醒，我说的是真心话，要是没什么事，我回去了。”随风怔怔的看了他一眼，摇头轻叹，“我是喜欢你，但没喜欢到连自己都要放弃的地步。”

席岳被她两句话说的彻底激起了火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遮遮掩掩的，我忙得很，没工夫在这儿跟你打哑谜，也懒得去猜你脑子里想的什么。”

随风低下头，转过了身。

“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儿了，今天不解释清楚就别想走。”席岳再次抓住她胳膊。

“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放开我。”随风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差不多就行了，见好就收，别在这儿无理取闹。”席岳感觉自己的耐心差不多要耗尽了。

“你要这么想的话，就当我是在无理取闹吧。”随风淡淡的说，和之前相比，确实是判若两人。

席岳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把人扯到怀里，一个吻就上去了。

随风连拍带打地挣扎了半天，一点儿用都没有，嘴里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呜声，心头的委屈也愈发墙裂，一脚就踩到了席岳的脚上。

席岳当然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反正也踩不坏，他就没当回事儿，不仅没停下，好趁机勾了一下她的小腿，让随风整个人都挂在了自己身上。

随风重心不稳，还没反应过来，两只胳膊就下意识的圈住了席岳的脖子。

“这样才对嘛。”席岳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就这么半抱着人进了屋。

“现在能说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席岳伸出手指在她唇角蹭了一下，语气里满是暧昧。

随风吸气，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你明明喜欢的是主人，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逗我玩很有意思吗？”

席岳眨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你说什么？你说我喜欢谁？”

反正话已经说出来，随风破罐子破摔的继续吼，“不用想着怎么骗我了，我看的一清二楚，你真正喜欢的是主人吧，可惜她心里眼里只有殿下。”

席岳张了张嘴，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

“不过就算是那样，也是你和主人没缘分，我很同情你，但你也不能靠着捉弄我来满足你的那些心思。”随风终于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

席岳终于理清了她话里的逻辑，“我喜欢……喜欢你家主人？开什么玩笑？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进水了？”

随风见他还要否认，顿时更加生气了，“我都看到了，你这么骗我有意思吗？还是就真的这么想自欺欺人？”

“看到？”席岳终于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点，“你看到什么了？”

随风眼中闪过一抹黯然，让席岳的一颗心又揪了起来，难道自己真的做了什么让她误会的举动？

“那天你和主人在书房喝酒……”随风抿唇，“我看到你抱了主人，都说一个人在酒后才会展现出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你的想法……”

席岳受不了她这么推测下去，又凑上前把她嘴堵上了。

席岳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自己喜欢她呢。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席岳说，因为被咬的缘故，说话有点吐字不清，不过他还是忍着疼痛继续说了下去。

“你也知道，那天情况特殊，殿下怕小嫂子，就是你家主人，想不开，特意让我去看着点她，看她心里是不是不舒服，也不敢和她拧着来，她说要喝酒，我也就陪她喝了，至于你说你看到的那些……”

席岳无奈的耸了耸肩，“那肯定不是出自我本意，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

在随风瞪大眼睛卖萌的那一瞬间，他揉了揉这人的头发，“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一个。”

随风哆嗦了一下，嘴唇都在抖，可见现在的她情绪波动有多么激烈。

“我都解释到这个份上了，你要还是怀疑，那只能说明我眼瞎，看上个傻子。”席岳弹了随风额头一下。

随风捂着脑门看向他，“真的是这样？”

席岳装模作样的叹气，“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随风低下头，“我，我相信你。”

席岳把人抱住，“这就对了嘛，患得患失的，都有点不像你了。”

随风好奇的抬头，“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子的？”

席岳想了想，扔出了“傻子”两个字，随风肩膀抖的更加厉害了，不过这次很有可能是气的。

“每天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其实挺没意思的，不如你跟我回侯府吧，这样问也就放心了。”席岳想起一出是一出。

随风低下头，“我还没准备好。”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准备好，聘礼我年前就备好了，只差你一句话。”

随风勾了勾唇角，“嫁妆还没有攒齐。”

这只是随风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席岳还真的相信了，“嫁妆？就能那点月钱，攒起估计我们也该如土了。”

随风还没完全勾出来的笑一下子就僵在了脸上，她低下头，“确实是，所以我还是不要妄想了，世子还是去找个门当户对的世家贵女吧。”

“又来？玩笑都不能吗？”席岳深吸气，感觉被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我要是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世家贵女，早去找了，至于在这儿每天跟你耗吗？”席岳红着眼睛问。

随风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把席岳惹毛了，抿了抿唇，难得主动抱住了他。

“我以为我只要努力了就能追上你的脚步，缩小我们之间的差距。”随风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席岳却知道后面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说，没有打断她，反而给了她一个鼓励她继续说下去的眼神。

“我知道我就是个小侍女，和那些世家贵女拼家世根本就是找死，”随风低下头，席岳心底暗暗叹气，手放到了她头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可是我不想放弃，我，”随风闭上眼，鼓起全部勇气说，“我是真的爱你。”

席岳怔了一下，回了她一句“我也爱你”，感觉到他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他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我之前就说过，只要你点头，其他的都由我来做，怎么就一点也听不进去呢。”

“再说了，嫁妆可以找殿下要啊。”席岳眼睛亮了一下，“对，就得找他要，嘿，平常他的欺负你那么狠，看我怎么给你出气！”

“殿下没有欺负我。”随风很不给面子的陈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