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把他们带离记忆，他远离了赫敏几步，一只手放在前额上，似乎能感觉到那里有毒药。
“我们只需要把它拿出来。”赫敏的声音很平静。“对吧？就像挂坠盒一样。”
哈利用手摸了摸脖子和后背，摸了摸头发、皮肤和下面的骨骼。
那下面有破碎的红色污渍，来自另一个灵魂，另一种图案，像蜱虫一样附在自己身上，等待着复活。
“我必须看到灵魂才能操纵它。”哈利没精打采地说，他的魔法有一个明显的缺点，“想要消除它、杀死它，我必须通过‘看’才能改变灵魂的图案。”
“可……可是……”赫敏的口吃又犯了，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可是邓布利多已经毁掉了几个，你是这么告诉我的……”
“魔鬼火焰。”哈利知道他的声音很刺耳，但他的想法也同样严苛，“邓布利多认为只有摧毁灵魂的容器，才能摧毁灵魂。”
“但是它现在还没伤害到你。”赫敏的语气里带着绝望，“它不能影响到你！”
“如果它在我额头上待了很多年呢？”哈利说道，“也许是从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
“你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它的。”赫敏有些生气了，“我们有时间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把它消除掉，哈利，不要再胡说八道了。一定要有方法来创造一个可以让你‘看’的镜子，这样我们就可以杀了它。只要你知道怎么做，你就可以成功。”
哈利的头垂到胸前，眼睛盯着脚下的绿色地板。他把戒指戴在手指上，金属被他的皮肤温热。
总会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愿意去尝试。
哈利抬头看着赫敏，抬起了下巴。
“你是对的，这篇灵魂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我们可以通过冥想盆中的记忆来监控它的生长和异常，就像任何其他的魔法带给我们的不可能一样。邓布利多说它是魂器。我们需要尽可能地了解这东西。”
赫敏紧紧抓住哈利的手，轻轻颤抖，却坚定地点了点头。
“没错。我们现在有了问题，做假设，做研究，测试它们，直到我们发现有效的办法。我们可以一直做下去，直到你解决它为止。”
“科学方法，我很清楚。”哈利轻声说，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不用你提醒我。”
赫敏嗤了一声，但哈利能感觉到赫敏松了口气，她放松了僵硬的姿势，向哈利靠了过来。
“好吧，就这样，好吧。”赫敏的声音有点含糊，“我，嗯，真的很喜欢龙。”
哈利把她温暖的光芒拉近一些，闻着她的气味。
“我也是。”
他不能让自己绝望，他还有赫敏。他们已经无数次地违反魔法步的规则了，毁掉魂器的方法不止一种，他总能找到合适的办法，他是个科学家，他能够收集信息，并解决问题。
这只是一个新的问题。
哈利把头靠在赫敏的头发上，望着格里莫广场的灯光。
不管需要多长时间。
————
那天剩下的时间在浏览哈利的记忆中度过，赫敏和哈利挑选了一些平时生活的场景，拉着手仔细地观察着哈利的光和附着在上面的红色斑点。
赫敏看着哈利长大，从一个蹒跚学步的小绿光团，在德思礼充满阴影的房子里犹豫不决，成长为一个自信的小男孩，看着他第一次有目的地施展魔法，把一片空白的黑暗变成了一道道光线。
她以前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他的视野，从来没有想过他见到的空白。只听他说在他眼里，合成纤维是空洞的一块，塑料和乙烯基只有阴影，这一切听起来都很冷静。但当年幼的哈利·波特开始改造德思礼家的房子时，她终于亲眼看到了这一切。在她以前只能看到普通的棕色木板的地方，闪烁着绿色的光，哈利把屋子照得亮堂堂的，看起来像一座闪闪发光的彩色水晶宫殿。
记忆中的场景随着这时间变化，哈利独特的灵魂变得渐渐成长，他头上的红色光斑依然存在，又小又长，就像一道血痕划过他的脸庞。
审查的记忆一次又一次地改变，哈利往冥想盆里放入每年一月份在德思礼家的回忆，把变量控制在最低限度，以便寻找魂器的任何增长或变化。
它从来没有移动过，大小也没有变化，在记忆中的每一个场景里，都留在脸上。赫敏发现自己总是无意识地盯着那块红色光斑，那可怕的斑点，如此鲜活，如此令人恐怖，就在她最好的男朋友身上。
它不属于这里。这个想法让赫敏又气又怕。但理智和逻辑分析告诉她，这还不是一个迫在眉睫的威胁。
最后一份记忆是几个月前，看完之后，哈利拉了拉赫敏的手，从冥想盆里抽了出来。
他的脸空白而冰冷，绿色的眼睛直视着前方。
“它没有发生过变化，基于这一点，我认为它是休眠的，我没自我的思想，也许灵魂的碎片必须有某种形式的仪式来激活它，要么是直接占有，要么是召唤进入一个新的身体。”
赫敏高兴了一点。
“我们能做到吗？把它转移到一个新的身体里，然后杀死它？”
哈利的目光没有移向赫敏的声音，但他握着她的手开始慢慢地握紧，一根手指心不在焉地碰了碰她的手掌。
“也许可以，不过我没有研究过这样的巫术。”
当然可以。赫敏对哈利的头脑深信不疑，尤其是自从认识到哈利复活的能力之后。
赫敏靠得更近了，转动着冥想盆，把头靠在哈利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衬衫喃喃自语。
“休眠状态。好吧，我们可以处……处理它。”
赫敏话语里带着使她烦恼的口吃，但她很快把这种情绪推开了。哈利收紧了抱着赫敏的双臂，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是的。我打算马上开始练习大脑封闭术，以确保大脑中的任何可能的联系都处于休眠状态。据我所知，大多数精神攻击都发生在梦中，而我从不做梦，因此我可能不会注意到伤疤的影响。”
赫敏的眉头皱了起来，然后她稍稍挪了一下，抬头望着哈利的脸，眼睛不情愿地扫视着她几乎没注意到的那道扭曲的伤疤。
苍白的、参差不齐的伤疤从他的脸的一边横亘到另一边，穿过他的双眼和鼻梁。一条水平的斜线，现在几乎是魔法世界认出哈利·波特的标志。
是谁第一个说它像闪电的？邓布利多？好像是的。从脸的一边到另一边，像夜空中毁灭一切的闪电，像烧伤一样划破了他的脸，划裂开了眉毛，鼻子上方和脸两边的皮肤都深深地凹陷下去。
但是之前，赫敏只把它当作一个象征，一个伤疤，一个战场上的功勋。它确实可怕，但也仅此而已。现在，它似乎更加险恶了。
“如果它对精神有影响，那很可能会影响到你所见的方式。”赫敏轻声说，几乎不敢想象这种可能性。
哈利低下头点了点头。
“我已经考虑过摘除它可能会让我永远失明的事实。”
赫敏很快反驳了。“或者，它可以带给你正常的视力。”
哈利打了个寒颤，似乎这比真正的失明还要可怕，赫敏脸上露出了勉强的微笑。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可能还不如保留它。”哈利抱怨道，“一样糟糕。”
赫敏翻了个白眼，尽管她知道哈利看不到她的表情。“还不算太糟，你知道的，至少可以做个正常人，我们就可以在不引起骚乱的情况下去对角巷了。”
哈利笑了，他的目光低垂下来，盯着赫敏的脸，目光带着爱意。
“这倒值得怀疑。你太漂亮了，不能不引起一场骚乱。”
听了这话，赫敏大笑起来，一只拳头砸了一下哈利的肩膀。
“我想你是想从我的评论中得到些什么。”
哈利靠得更近了，咧着嘴笑着。
“这起效了吗？”
赫敏高兴地看到哈利在忧虑了几个小时之后又露出了笑容。
“绝对不是！”
哈利的手从赫敏身边滑过，一只手迅速地滑过她的衬衫。
“你确定吗？”哈利对着赫敏的耳朵叫了一声，赫敏尖叫起来，他突然俯身捞起她的膝盖，哼了一声把她抱了起来。
“你重了。”哈利低声说，赫敏又打了他一巴掌。
“让我失望，笨蛋！”赫敏笑了，等到哈利踉踉跄跄地走向楼梯时，她再也忍不住了。“你会把我的头砸下来的！”
“绝对不会！”哈利叫道，当楼梯扶手几乎撞到赫敏时，她不得不迅速地靠了过去。“嗯，很可能不会！”
赫敏又笑了，她的身体在颤抖，哈利的肩膀重重地撞在门框上。
他□□着，但直到他把她推到床上，他的胳膊才松开。他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她，嘴角翘起，露出胜利的笑容。
赫敏朝他扬起眉毛，感受到他的魔法在她皮肤上一闪而过，那股能量让她不寒而栗。
“仅仅因为你设法把我抱上楼并不意味着……”
当他跳到她身上时，她的嘴准确无误地在她的嘴唇上动着，她对身体的支配仿佛中断了。
“我的维奥拉。”
赫敏感觉自己融化在哈利的言语里，她伸出手，指尖穿过他那又长又乱的头发。
“我也爱你。”
哈利狡黠地望着她，那明亮的绿光闪烁着他的“视力”。
赫敏觉得他的手指又回到了她的衬衫下面。
她也咧嘴一笑，把他的脸拉回到自己的脸上，让自己的手在空中漫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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