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67. 紫红色的长袍（2）

哈利离开的时候，沃恩傲罗在门口迎接他。

“部长想跟你谈谈，波特大人。”

哈利只是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比想象中要累得多。

六个小时的官僚作风会让任何人都这般疲劳。

哈利倚靠在手杖上，跟着蓝绿色的光进入电梯，偶尔也停下来，听着一位又一位威森加摩成员精心表达他们对他的“事业”的支持。

没有人敢当面反对他。那些公开反对管理家养小精灵就业的新法律的人已经从另一扇门离开了。

哈利毫不怀疑自己是在迎合那些所谓的“支持者”，他们当中有一半人只是想确保这个失明的魔法师不会用他的“看”来看他们一眼。

“我们走吧。”沃恩终于开口了，电梯门关上了，沃恩拦下了其他想进电梯的人。

哈利什么也没说。他凝视着前方，看到了白色和紫色的魔法，那是电梯里复杂的咒语，他陷入了平静的沉思。

他真希望他把隐形衣带来了。下次他一定会带上隐形衣，不去管威森加摩会议华丽的着装要求。他低头看着手指上的石头，那是一块黑色和白色组成的棱镜。

哈利什么也没想，直到电梯门重新打开。

然后，他跟着沃恩的色彩，在部长的办公室里见到了那片熟悉的黄绿色，办公室里依旧绿意盎然，部长的色彩在金色的保护咒后面平静地等待。

哈利坐下后，叹了口气。沃恩关上门，留在了房间里，不知怎么地哈利并不感到惊讶。

“看来你已经决定接受我的建议了。”部长的话里同时带着祝贺和责备。

哈利微微扬起嘴唇，露出一丝微笑。“你说我可以影响世界，所以我这么做了。”

对面的人笑了。“我想你知道这些事情是怎么回事，联络，游说……”

“贿赂和支持。”哈利接过，“每个人都想要我的支持，没有人想试图引起我的愤怒，人民仍然喜欢我，我猜测所有麻瓜出身的人都会支持这项事业。一旦我在《预言家日报》的头版上刊登了一份登记处当前家养小精灵合约的样本，很容易在思想自由的人中间引起轩然大波。如果我找个好的记者来报道家养小精灵和人类服务员之间的差别，那就更好了。”

“家养小精灵登记处资金充足。有几个家族依靠这门生意赚了不少钱。”

“邪恶的行为背后总是会有金钱。在这方面，麻瓜的世界和巫师的世界并没有那么大的不同。”

部长捏皱了桌上的文件。

“他们可能会付钱给《预言家日报》，阻止这种文字发表，他们将反对任何相关的新法律。”

“那我就给《预言家日报》更多，我将亲自参加他们的抗议活动，看看有多少人会看着我的眼睛。”

斯克林杰咬牙切齿。“我不支持恐吓，波特先生。”

“这不是抗议吗？”哈利回复道，“我要告诉他们雇员的人数比老板人数多一百倍。”

“为什么呢？你为什么选择这个作为你进入政界的重要的敲门砖？”

哈利眯起眼睛。“因为我有一个家养小精灵，一个年老的、忠诚的小精灵。他有自己的个性，有自己独立的看法，他拥有感情。他骄傲地戴着枕套，因为对他来说，这是他骄傲的标志。一个枕套！因为他从小就想看看花园。部长，如果我没有问他，没有给他时间回答，他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花园了。”

一阵沉默。哈利看向别处，只见木墙上绿色旋转着，金属相框的轮廓呈现出紫色的浮雕。

“我明白了。”斯克林杰敲了敲桌子，“好吧，在这件事上我支持你。我毫不怀疑，等到第四季度的投票结果出来，你们将获得成功。但这项运动不会在家养小精灵身上停止，接下来是半兽人、媚娃和狼人，然后是吸血鬼、人鱼、马人、小矮人和巨人，许多有感情的生物，波特先生，但并不都是善良的。”

“也不是所有的家养小精灵都是善良的，我们只是把他们消灭到几乎灭绝了，它们如此昂贵是有原因的。给他们自由，毫无疑问，一些淘气的家养小精灵会出现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应该享有自由。”

“那么你会为狼人提出同样的理由吗？或者一个吸血鬼想要自由的杀人的权利呢？”

哈利摇了摇头。“一个物种的自由并不胜过另一个物种，任何有知觉的物种都不应该随意杀死另一个，吸血鬼不用杀人也能维持生命，狼人可以采取预防措施，除了每个月圆的夜晚，其他时间都是完全安全的。我们不应该根据他们的破坏能力来惩罚他们，如果要这样分类，巫师反而应该是最危险的。”

“你是最危险的巫师？”部长轻声问，“报纸上是这么认为的。如果我是我的引导者，我就会因此惩罚你，刺激你走向这种毁灭。但是现在，我要提醒你，你需要为你将要面对的争论做好准备，你是这场辩论的先锋，不要一赢得家养小精灵的权利就消失不见。”

“我会承担这份责任。”哈利说道。

“很好，在这方面我也一样，这就是为什么我建议你接受警卫，方便以后来魔法部，尤其是等你开始为狼人的权利游说之后，一个可能会吞掉他们孩子的狼人，公众不会长久地对你保持好感的。”

“如果你认为这是为了外在形象所必须的。”

“当然。”斯克林杰强烈地要求，“而且不只是为了外在形象，你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保持警惕，你很快就会发现，成为公众的焦点并不只会让你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你不在的时候，谁守护你的家人，波特先生？”

哈利感到一阵冷颤从他的背上流下来。

“没错。”部长点点头，“保护咒能起作用，但只能短暂阻拦，并不能阻止任何真正下决心的攻击。想想我说的话。”

哈利站在那里，听着示意送客的声音。“谢谢你，部长。你非常……友善。”

斯克林杰站了起来，高大的黄绿色图案，像狮子一样高贵。“总有一天，我会请你帮个忙，也许这个请求比你想象中要来得快。我并不总是善良的。”

“我也不是。”哈利喃喃地说，想到了灵魂和毁灭，“有时候你也想不到。”

“非常准确，波特先生，这是完全正确的。”

哈利跟着沃恩走了出去，在电梯前停了下来。

“我想你又准备好去当警卫了吧？”

那人把紫色的光揉成一团，若有所思地说：“我一直在考虑转到私人保安部门。我听过一些传言，说这样做比在魔法部好得多。”

“是这样吗？”哈利轻声说，“他们可能是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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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时，赫敏把报纸大声念给父母听。

她无法抑制自己声音里的骄傲。哈利已经把大部分情况都告诉了她，但是看到它被印出来，不知怎么这种骄傲就更深了。看到这项事业已经获得了多大的支持，赫敏感到非常激动。

“做得好。”她爸爸举起酒杯，庆祝地咕哝着，“说得也很好。”

“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办一个派对！”她母亲宣布，这是她对重要事件的回应。取得了好成绩？吃！过生日？吃！掉牙齿了？吃！当然，作为一名牙医，任何甜点都是不含糖的，这样的派对里蛋糕和饼干都没办法那么壮观了。

而德思礼夫人却什么都喜欢加糖。

“我要和佩妮谈谈。”格兰杰夫人继续说，赫敏笑了。

“这只是开场，妈妈，他们要到十二月才会投票。”

“这是你男朋友第一次在政府公开演讲，这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十七岁的孩子不属于政府。”她爸爸喃喃低语，“但我猜他现在已经是了。”

赫敏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她的父亲一直对她和哈利直言不讳魔法政府的落后，虽然她同意他的看法，但她觉得没有理由不利用这一点。

“噢，你别说了。”她妈妈笑了，然后去拿电话。

赫敏也笑了，不打算再去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