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不喜欢他，他太傲慢了。”赫敏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一个斯莱特林，一个谎言家，我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些他的阴谋诡计。”
哈利扬起一侧眉毛。“想不到能从你这里听到如此不理智的倾向，我听到的是你的偏见吗？”
赫敏使劲用胳膊肘推了他一下。“你不认识那时候的他，他总是趾高气扬地走来走去，说一些泥巴种之类的字眼。他是和我同级的斯莱特林学院的头。”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赫敏，发生了很多事情，他那时候只是个孩子。”
赫敏消沉了下来。“我只是觉得难以置信，他几乎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在经历了父亲被捕、家产被查封这些糟糕透顶的事情之后，你也会有所改变。”德拉科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赫敏惊讶地轻轻叫了一声。
“我很抱歉。”赫敏语速很快，“我……”
马尔福打断了她，“在这几年里，我每天都能听到同样的评论。你们不相信马尔福的变化，就像无法相信波特会变成黑魔王一样。”
尖刻的影射，马尔福的声音里少了之前的礼貌。
哈利微微转身，在脑子里搜寻着该说些什么。他在礼仪方面没有得到应有的训练，这也许是他目前的地位所需要的。
“请原谅，我们无意冒犯。”
“我知道你没有。”灰色的光芒一闪而过，这件事就像苍蝇被打飞了一样，不了了之。“考虑到你的身份，考虑到你所做的一切，我们这里许多小精灵都愿意为你工作。你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个英雄。”
马尔福无视赫敏的存在，对哈利说目前家养小精灵的匹配情况。
“多比找到了两个愿意的小精灵。一个是女性，多莉，已经91岁了，不过还能活很多年，她曾在克劳伦家工作过，为了让她的女儿接手管理工作，她自愿离开了，她精通清洁和驱虫。还有一个是阿格。”马尔福的声音里有一丝恼怒，“他的名字是单词丑陋（Ugly）的缩写，男性，自称三十多岁了，按家养小精灵的标准，他还是个孩子。他出生时就被带走了，在翻倒巷子里被一个小贩当清洁工养大，他拒绝改名字，害怕人群，非常胆小。如果有一个固定的房子能接纳他、有年长的小精灵教导他、没有孩子对他恶作剧的话，他能工作得很好。他懂得最多的是清洁咒，还受过防御咒的训练。”
“防御？”哈利吃惊地问道。
“这在某些圈子里并不罕见，店主不敬畏法律，也不担心他那受到恐吓的奴隶会背叛他。阿格被当做警卫和诱敌的工具，作为诱饵，他会首当其冲地面对所有可能的攻击，这样的事确实发生过很多次了。毫无疑问，阿格这个名字这是一个不幸的代号，但小精灵坚持这个名字。”
“我明白了。”哈利轻声说，用不着问赫敏的意见。毕竟，克利切明确表示不要女性，那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关于他，我们还需要知道什么？”
马尔福的光芒亮了起来，但哈利毫不怀疑那人脸上没有表露出一丝情绪。
“他会非常忠诚，他拒绝拿工资，认为服务是你给他的特权。他们眼里放假是一种惩罚，不过多比发现，小精灵对任何绿色植物都感兴趣，这也是许多小精灵的普遍愿望。你需要有创造性地给他时间，让他享受这些事情，而不要让他觉得自己在放假，否则他会心烦意乱，会试图惩罚他自己，而契约将不再允许你以任何方式命令他完全服从，即使你是为了他好。”
“我明白了。”哈利点了点头。
“长期雇佣小精灵的固定费用是1000加隆，如果小精灵在一年内不能再为你工作，我们将退还一半的加隆。”
听到这个价钱，哈利皱起了眉头，但没有插嘴。这笔钱大概要五千英镑左右，但是对于一个需求微薄、不要工资的终身仆人来说，这笔钱少得可笑。
“小精灵的雇主还需要在5年的时间里额外提供5000加隆，以供小精灵退休后领取。这个要求没有商量余地的。”
这才像话。
“官方退休年龄是多少？”赫敏问问题时声音很温和。
“我们限定的是就业后30年。由于小精灵的寿命长，平均在一百五十年和二百年之间，如果他们想的话，小精灵可以在三十年后续签，每次他们都会签署相同的合同，费用将按照通货膨胀调整。”
“你在这上面花了不少心思。”哈利说道，深受触动。
如果一个小精灵从二十多岁开始工作，即使只签了三份长期合同，那么等到他们退休之后，退休金会比大多数巫师都要富裕。
马尔福微微点了点头。
“雇主提供食宿，住宿条件必须符合新标准，小精灵每天工作不能超过14小时，每周工作不能超过6天。当然，出于小精灵的天性，你不需要强迫他们不工作，不然可能被认为是一种不人道的惩罚。所有规章制度和公司政策的复印件将以文件的形式给你。30天的试用期，随后会根据小精灵和巫师的意愿决定是否雇佣。”
“我熟悉规定。”哈利说道，他清楚地记得在灵魂色彩的海洋里为他们投票的感觉，权力集中在他身上，就像马戏团里的主角一样牢牢地吸引着观众。哈利突然想起来，马尔福勋爵那时候也在，他一定是从他被□□的父亲手中接过这个位子的。
“我看得出来，你在这儿干得不错。”
“谢谢你，波特爵士。”对方的声音里带着骄傲，“你准备好签合同了吗？”
“是的。”
赫敏抓住哈利的手，让他停了下来。
“等等。”赫敏朝马尔福走去，“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我本应该更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只是……我对小精灵的事情很敏感，他们作为一个被压迫的种族，已经太久了。”
灰色的光闪烁着。“我们在这件事上达成一致。我接受道歉。”
赫敏叹了口气。“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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