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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听闻判决,知道他被侯县令抛弃了,也不做声,心里狠辣道:你们等着,此仇不报,我西门庆誓不为人。
阳谷令又和蔼的对杨麟问道:“公子,下官所决,您看?”
“西门庆把我三个家人打成重伤,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这三个人跟我时间长了,感情深厚。每个人要赔偿精神损失费、医药费、护理费、误工费等十万贯。还惹了我两个娘子不高兴,你看,我娘子哭得多么伤心,我真的好心痛。她们的泪珠儿可比珍珠宝贝多了,这少说掉了七八百颗,我也不多要,每颗一万贯。你凑个整数,给我一千万贯,我就不追究了。”
听到杨麟开出这等天价,阳谷令听傻了,这杨麟摆明了要将西门庆往死里整,就连黑大汉焦挺都忍不住腿肚子颤了一颤。更懵逼的西门庆绝望了,别说他祖宗十八代,就是祖宗八十代所有财产加在一起,也值不了这个数啊。只是眼下明摆着杨麟权势、财力都占据绝对优势,西门庆心里不服,却嘴上告饶:“公子,小人知罪了,公子高抬贵手,且饶我些,小人实实拿不出来啊。”
“拿不出来不要紧,你可卖房卖地,卖粮卖店,有多少就先凑多少。其余的,你给我打成欠条,你西门大官人还这么年轻,不着急,慢慢还,这辈子还不起,下辈子接着还。”
西门庆风流成性,却还没有子嗣,如今被焦挺打烂了裤裆,成了阉人。夺人家财,绝人后嗣,都是不共戴天之仇。西门庆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杨家的人血债血偿。
杨麟在阳谷县收拾了西门庆,阳谷令摄于杨麟“威名”,纵使知道无法跟蔡京交代,还是判定杨麟对西门庆要求的赔偿合法有效。杨麟直接提拔武植为京畿东路的大掌柜,由他来处理西门家的赔偿问题。
在阳谷县衙的“帮助”下,武植收缴了西门家连同商铺、田地、房舍在内合计近二十万贯。这剩余的九百多万欠条,杨麟倒也没真让他打。
西门庆的家财归拢之后,杨麟第一时间将不便拿走的东西兑换成了交子,顺便写了一封“求和信”带着西门家的房产地契派人快马加鞭的往蔡家送去。这西门庆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但恶了蔡京,就不大好了。前面浦进刚刚给杨麟说过,要善加利用现在的形式,能善了那就最好了。
“焦挺。”
“少主有何吩咐?”
杨麟戳着焦挺的大肚子:“焦挺,焦爷。”
焦挺吓了一跳,差点没跪下去:“少主,你别吓唬焦挺,焦挺错了。”
“小爷我让你吓吓那西门庆就好,你怎么出手这么没轻重?你直接把人给阉了,玩这么大,会死人的。”
“少主训斥得是,是焦挺当时没拿捏好分寸。”
“我看你拿捏得挺准,一把命中啊。”
“嘿嘿,谢少主夸奖。”
“我夸你个大头鬼啊,下次注意点,要不然我把你阉了。”
“嘿嘿,少主,下次再说,下次再说。”这焦挺可不是个憨大个,他心里可明白,那西门庆都这么调戏少夫人了,他出手重点,也是为少主出气,少主是不会真罚他的。
一晃,杨麟出门就过去了好几个月。返回东京城,还有个最重要的事情需要杨麟亲自去处理。
朱琏被杨麟拐出去了多久,朱伯材就找了多久,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说老朱头得急成什么样?要是让他知道是杨家子拐跑了自己的宝贝闺女,说不得,朱伯材找上杨家理论是肯定的。
杨麟给家里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到如今,自己也有些慌起来。杨邦乂的脾气他可是知道的,就算有老娘赵月奴罩着,这顿军棍是铁定跑不了的。
“琏儿,这个,我们出去这么久了,你爹的气是不是该消了些了?”杨麟蹲在马车里,怯怯的声音,可怜巴巴的望着朱琏。
“哼,带我私奔的人可是你,你还上过人家的床,现在你要对我始乱终弃了?懦夫!”
“哎,饭你随便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杨麟堂堂八尺男儿,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那你怕什么,你就不会,就不会去跟我爹提亲吗……”朱琏眼睛红红的,声音带着些哭腔,直接就攻破了杨麟的心理防线。
杨麟非常郑重的握住朱琏的手,许诺道:“琏儿放心,我一回家就让我娘安排,我一定会去提亲的。”
杨麟把朱琏送到朱府的后门,看到朱琏进了府门以后,才又返身往家里去。
“少爷,你真的要娶琏儿吗?”
看着王婉容喏喏的样子,杨麟心疼的揽过她,柔声道:“容儿不必担心,我会永远对容儿好的。”
“容儿不是说这个。”
王婉容顿了顿,看杨麟满脸疑惑,解释道:“少爷,你可是许了亲的。”
“嗯?我许谁了?我怎么不知道。”
“府谷,折家。”
这下轮到杨麟蒙圈了,对啊,折家,这么些年差点都忘光光了。这事虽说有戏说之嫌,但却是杨邦乂跟折克行当场定下的。他们这些人说过的话,定过的事,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推翻的。
听说杨麟要回来了,赵月奴跟其他几个姨娘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了。杨麟下了马车挨个给这几个妈行了礼,就被赵月奴拉着往杨邦乂的书房去了。
杨邦乂回来后,就几乎没有出过门,只在屋里看书。挂着的殿直差事,也根本不用他去,大小事情反正都是高俅做主。而且他的右腿已经不能正常行走,拄着拐杖也是一瘸一瘸的。杨邦乂好脸面,当然不希望更多的人看到他如今这般模样。
杨麟到了门口,轻轻叩了几下房门,里面传来杨邦乂的声音:“进来。”
杨麟轻轻推开房门,杨邦乂就坐在那张用了多年的老书桌前。杨邦乂老了,老了很多,花白的须发,深深的皱纹,低垂的眼眸。这是一只大老虎,战场上的猛将,如今也到了迟暮之年。
“孩儿给父亲请安了。”杨麟标准的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他从没想过,杨老爹会老得如此之快。自己虽然前后活了也快四十年了,可依然感觉自己没有长大,一直以来,都是爹娘宠着、惯着,杨麟的成长实在是太幸福了。这一刻,杨麟发现自己长大了,是时候要扛起家里的重担了。
“我儿快起,来,让为父看看。不错,已经快高过为父了,看来为父真的老了。”杨邦乂还是那种眼神,那是一种不同于赵月奴的慈爱的眼神。
赵月奴这时亲自送过来一壶热茶,她知道这父子俩需要好好说说话。杨邦乂没有多少儿女情长的谈资,说的最多的还是国家与军队。杨麟略知历史,跟杨邦乂聊起来也不会冷场。
父子俩一直聊到晚饭时间,才被赵月奴喊出去。一家子人还是那样坐在一起,只是少了大姐,少了牛皋。
杨邦乂看了看杨麟,又看了看二姐杨怡珺,放下碗筷,对三娘王氏道:“慧芳,怡儿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官人,怡儿,怡儿……”
“怡儿今年已经整二十了,过了年就二十一了。英儿这个年纪,牛通都能到处跑了。哎!”杨邦乂恨自己常年不在家,以至于自己的女儿成了老姑娘,也没把亲事定下来。
看着杨邦乂满脸疲累的皱纹,杨怡珺的泪花儿就在眼眶里打转:“爹爹不要这样,是怡儿不好,都是怡儿的错。”
“官人放心,我们怡儿学识出众,美貌贤淑,好多勋贵子弟都想娶我们怡儿。只是我们妇道人家,做不得主,如今官人在家,正好帮着把把关。”还是赵月奴会安慰人,几句话说得杨邦乂气顺了许多。
“父亲,孩儿有事,想,想请您做主。”提到亲事,杨麟想起朱琏的事,正好一家人在谈论这个话题,何不就次机会挑明呢?
“我儿有什么事情为难,为父一定给你做主。”
“孩儿,想娶亲了。”
“哦?哈哈哈…,男子汉成家立业,这是好事。改日我给折老哥写封信,我们把日子定下来。等你二姐成了亲,就办你的事。”
“不是,不是,父亲,孩儿想娶的,是另外一个女子。”
“什么?另外的女子?”杨邦乂语气加重了不少,盯着杨麟,在等着他的回答。
杨麟知道这祸是避不过去了,连忙起身,跪在一旁道:“父亲恕罪,孩儿想娶朱家娘子。”
“朱家娘子?哪个朱家?”不等杨邦乂相问,赵月奴倒先问起。
“就是朱伯材家大娘子,朱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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