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我给沈昱打电话，跟他说了一下这边的态度。
沈昱听后哭笑不得，没想到遇见这么一个眼皮子浅的公司。
“我准备去下一个公司看看。”站在徐桓车前，我脚下蹭着一颗小石子，跟沈昱说，“你再给我发一个位置吧。”
“你回家。”沈昱语气坚定，不容有他，“之前说好了，明天一定回家。”
“我不回去你不是担心我跟黎舟纠缠不清么，我去做其他工作还不行，黎舟会在这边一时半会走不了，只要我离开他了，你不就放心了。”我其实挺惆怅的，黎舟这边还没有头绪，顶多有徐桓这张兜底的底牌，至于能不能用上，还不清楚，要是沈昱给我工作了，我还能骗自己说，要以工作为主，不至于对黎舟这边太过留恋。
要是让我回家，我总觉得的，可以不回，可以再观察一下黎舟。
“你自己考虑吧。”沈昱说，“晚点我在联系你。”
沈昱那边应该在忙，电话挂了。
我跟徐桓找了家小店，简单吃了一口，又到超市买了些零食，回酒店了。
沈昱让我考虑，考虑什么呢？
回不回家？我肯定是不想回家的。
现在一个合作都没谈下来，家里什么事都没有，最大的事情，大概就是看看坨坨那边直播掉没掉。
这事，孙叔去喂坨坨的时候，顺道就做了。
我的时间有限，让我把时间浪费在闲着这样的事儿，我不行，心里难受。
但是沈昱有要求，我也不想太违抗他，都这个时候了，让他顺顺心吧。
纠结来，纠结去，我还没有想好自己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手机来传来杜强的信息。
杜强的意思就是，那边还是有合作的意向，希望我在考虑考虑，要是不肯扩大范围，他们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瞧着杜强的消息，冷笑一声，丢在一边没搭理。
别勉强，可千万别勉强。合作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勉强呢？
要是杜总不放下他高高在上的架子，我还是不可能再去跟他们谈了。
选择那么多，非要吊死他一家？
真当自己是行业翘楚，非他不可呢？
手机丢在茶几上，发出敲击声，与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合成了一体。
我转脸看向门口，喊了一身：“徐桓？”
徐桓从侧卧出来说：“可能是黎舟。”
他去开门的过程，外面又敲了三声，比刚才还要急切一些。
门打开，一股冷气先灌进来了。
黎舟带着墨镜帽子围巾，把自己包装的像是一个出去恋爱怕被发现的明星。
一进屋，他的实现开始四处搜索，最后落在我身上，才停下寻找的动作。
摘了帽子墨镜和围巾，黎舟问：“你们谈的怎么样了？”
徐桓回：“不怎么样，估计是没戏。”
“怎么讲？”黎舟脱下外套，没靠近我，而是拉过一把椅子在我不远处坐下问，“我打听过了，这家公司还不错，如果不是太大的问题，合作不是不行。”
“在犹豫。”我情不自禁的坐的离黎舟近一下，把刚才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又递过去一袋干脆面给他，“你觉得呢，还要继续跟他们谈？”
黎舟接过干脆面，一口一口的吃着，他垂着眼，瞧着茶几的一角，过了会儿说，“他们不知道牧场背后是简叔叔吧？”
我摇摇头：“不可能让任何合作商知道的。”
黎舟又抬眼看向徐桓：“估计是冲着徐桓来的，既然对方认识徐桓，说不定是想从徐桓身上捞点好处，他那么问，无非就是想知道背后老板是谁，是徐桓，那就扩大面积，是你，就正常合作，他当然不怕赔，比起徐桓这条人脉，赔点钱，不算是什么。”
徐桓闻言笑了：“难得从你嘴里听到我的好。”
黎舟嚼着干脆面，不客气的回：“我分析的事那位杜总的心理，不是我的，对于我而言，还是钱更重要。”
徐桓撇了撇嘴：“你还是拎不清，不成熟，喜欢赌气，要是当初你的公司跟我合作，也不至于破产，人脉这个东西，就是要利用，不然你在维持什么？”
“我从来没有维持跟你的关系。”黎舟毫不客气。
我瞧着这两个人又要往斗嘴的方式发展下去，连忙打断：“黎舟，你觉得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处理，跟姓杜的直说，这事与徐桓没半毛钱关系？”
黎舟思考一阵，摇摇头：“我对牧场今后的策划不是很了解，如果我是你，会去问问沈昱，让他来解决。我个人的想法是姓杜的公司虽然不错，也不是非用不可，但还要结合实际情况判断更好，问沈昱吧，听他的。”
“没有什么不能用的。”徐桓站在一旁开了口，“姓杜的想要牧场合作，你可以给，我这条人脉，你也可以给，有什么不行的呢？”
黎舟回头看他：“你怎么确定合作以后，姓杜的没有其他要求？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既然感对姚知说出不客气的话，足以证明内心对姚知的不信任。”
徐桓满不在乎的回：“还有我，你们的设想里，姓杜的最看中是我，只要我跟他保持联系，不就可以了？他要是对姚知又敷衍，我对他的态度也同样敷衍，他已经把自己划分到我底下的层面了，该怎么对待姚知，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牧场与你无光。”黎舟捏的干脆面嘎嘣直响，“是姚知跟沈昱的，一个破合作商还要看你的脸色，那算什么？”
“算人脉。”徐桓笑的轻巧，“你就是学不会这一点。”
黎舟转过脸，靠近沙发里，懒得跟他争辩了。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黎舟突然问我，“沈昱那边怎么说？”
“他要我考虑。”我回，“我会去找下一个可以合作的公司。”
顿了顿，我接着说：“不在D城。”
黎舟的没有瞬间拧起：“徐桓跟你一起去？”
“他不去。”我直言道，“他要留下看着你。”
黎舟闻言，瞬间就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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