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槐花,本就是与本宫同村、小时还在一起玩耍的玩伴,怎么会认错。何况,大人,这是槐花当初她的原主转卖于本宫的身契,请大人过目。”
说着,顾墨怀看了身后的夏雨一眼。
夏雨接过顾墨怀手中的契纸,递到了府尹的桌案上,
“大人,这就是那张契纸,请过目。”
说完,便退到了顾墨怀的身后,立在那不动了。
府尹大人仔细看了那张身契,是由官府出具的契纸没错。
“拿去验看。”
便有专人过来,将契纸拿走,仔细查看起来。
“回大人,这张契纸没错。”
“大人,这是奴婢的转让契书,手续没有任何问题。契纸也是前头些年使用过的,而且文字也不存在做旧的痕迹。”
“噢,这话怎讲?”
“大人,有人专门会这门手艺。可是再高明,也是存在着痕迹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张契书没有这个问题,是真实的?”
“是的,大人。”
“嗯,你退下。书吏,将寻梅的底档拿来。”
“这......‘
“这什么?还不快些拿来,郡主在这等着呢。”
“是,这就去拿。”
“请问大人......‘
“郡主有话但讲无妨。”
“大人要人去取证据,都是一人前去的吗?”
?哦,-
府尹大人只是哦了声,对着站在一旁书童打扮的人说道,
“你跟着走一趟。”
这名书童在府尹的身后行了一礼,跟着去了。
没用多大的功夫,二人回来,书吏呈上了簿册。
书童对着府尹大人,微不可见的一点头,便自站到了一旁。
“大人,全在这里呢,这一页......■
书吏指点着。
“嗯,我知道了,我看看。”
府尹说完,便不再搭理书吏,自行拿起了簿册看了起来。
府尹也是新上任的,因此,他并不太熟悉京城府衙的内情。
不过,大人很显然也不是白给的,很快便瞪了书吏一眼。
府尹大人看了会儿,一拍惊堂木,
“书吏,要我让人去搜吗,你的簿册并不都在这里吧。”
“大人,那些都跟本案无关,小的就没拿。”
“带人去一趟,将相关的簿册都取来。书吏,你再动一下,本官打折了你的狗腿。”
先头是吩咐自己的书童,后面则是喝止了书吏想要动弹的想法。
一刻多钟后,书童回来了,
“大人,都在这里了。”
“先放到一边,来人,将书吏也带到一边,容后再说。”
书吏被带了下去,
“郡主,底案显示寻梅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看着刚才府尹大人的一番动作,顾墨怀并没有吱声,而是在倾听。
?这是新作的案底,虽有作旧可是痕迹太过明显。下官会在此案后,再行查处。这
个才是当年从烟月调来的,清晰显示着此女的籍契如何。”
“尚三小姐,你对此有何说法。”
尚三小姐显得很是不太愿意,
“大人,这寻梅原也不是我的丫鬟。是我从烟月救回来的,她感念我的救命之恩,非要卖身以作报答,我无奈这才收了她作个粗使,别的便不清楚了。”
尚三小姐的话中,是一推六二五,很是清爽。
“尚三小姐,且请一旁。”
府尹大人一拍惊堂木,
“寻梅,还不从实招来,你到底是何人,来自哪里,与郡主是否相识?”
府尹大人喝问。
此时的寻梅已经不似刚出靠山时的小村姑了,冷冷一笑,
“大人已经知道了,还要问甚,还真是到哪里都能碰上她。”
“这样说来,你与郡主是认识的?”
?自是认识。”
寻梅,也就是槐花横了顾墨怀一眼。
“既是认识,你怎会卖身给她家为奴?”
“回大人,奴婢并没有卖身入顾家。她家都想吃了我,怎会入了她顾家。”
“拿来,呈给大人。”
顾墨怀吩咐了声,刚刚走到自己身后的紫月。
“大人,这是我家郡主的诉状。”
紫月双手托着个纸卷,恭敬地呈给了府尹,
“大人,里面详细地述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并状告尚三小姐窝藏逃奴,及请求惩办逃奴。”
“我现在是三小姐的奴婢,你们有什么权利惩办我?“
“你要知道,你现在只是郡主的逃奴。还是逃避惩罚的逃奴,更是罪加一等。”
“肃静,堂下不得喧哗。”
“紫月回来,大人会依法办案的。”
紫月答应一声,恭敬地立在了顾墨怀的身后。
“我并没有卖身给顾家,怎会是顾顾墨怀的奴婢。”
“直呼郡主的大名,当掌嘴。”
说话的是紫月,说着便闯上前去,只听得啪啪两声。再看过去,槐花的两腮瞬时便肿了起来,也不知用了多少力气。
堂下掌刑的衙役,暗自咋舌,这是得多大的功夫,只一下,便肿了。
他们不知的是,这是紫月收了九成的力气,要不,只一下便能要了槐花的性命了。
旁人看着,也是轻飘飘地,可是在槐花的感受来说,只觉得一块铁板打在了脸上。
“紫月,放肆,回去领罚,这是在大人的大堂上,哪有你放肆的余地。”
“是,郡主。“
当下,紫月转身便单膝跪在了顾墨怀的面前,行了个旁人不懂的礼节。
顾墨怀便瞪眼,紫月只是跪在那里。
“还不给大人请罪。”
?奴婢只是护主心切,请大人责罚,奴婢毫无怨言,可奴婢下次依旧会照做。‘
“你是个忠心的,既然你家主子已经罚了你,下官便不予追究,下不为例,若是再有本官便不会轻饶了。”
“还不赶紧谢过大人。”
顾墨怀在后面‘踹‘了紫月一脚,紫月立马谢过,站回了顾墨怀的身后。
可是顾墨怀的那一脚,明眼人便能看得出来,也就是在紫月的身上沾了些鞋底土而已。
旁边跟着来作证的三位小姐,可是心中重新衡量了下顾墨怀,这位新晋的郡主。
是个护短的,只不论前事如何,单看如今的表现,便是只可交好,不能得罪的。
今天这事儿,已经摆明了是尚家的三小姐藏了人家的逃奴,不论你是何理由,现在郡主手中攥着槐花的卖身契,且是早已经在衙门上了档的。
这可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不论尚家三小姐是否服刑,都已经败落,相信在以后的京城,都不会有她的容身之地。
哪家都会想下的。
问案继续。
“主子的行为,可不会告诉你一个做奴婢的。你家主子在那头天,便已经将你卖于本宫了。难道,你的那个男主子没有告诉你,你可没少给他出力啊。”
“你......‘
“不得问话,便直言公堂,掌嘴两下。”
上面的大人,见槐花嚣张地直接与顾墨怀对上了,且事实已经摆明,不用再问了,
这下可好,槐花连话都说不好了,面皮肿得发亮,似乎马上便要破裂般。
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现在的主子,也是唯一能救她的人一一太尉府的三小姐,尚三小姐。
可惜的是,感到自己大祸临头的尚三小姐,连个旁眼都没有给她。期翼着望向那个大丫鬟,有家却是连撇一眼都嫌多余。
本来嘛,当初尚三小姐一也是路过,急于赶路。也是一时的善心发作,才会救了她。看她可怜,没有去处反正自己身边多个干活的人,无非就是多一碗饭的事儿。
后来的事情,都是凑巧,也是她毛遂自荐。听到了顾墨怀的名字,便不受的控制的发作了,才有了现在的结果。
现在的尚家三小姐,心中都将槐花给骂了+七、八遍了,恨不得捅个窟窿给她,哪里还会管她的死活。
况且,顾墨怀的手握身契,尚小姐即使有想法,也是实行不了。
卖了身成了别人奴婢的人,连个人身自由都没有,连同身子带生命都是主子的。
这就如同尚三小姐抢了顾墨怀的一个物件,现在顾墨怀找上门来了,证据确凿、人赃并获,给拿住了手。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做人奴婢的,哪有什么是可以自己说得算的。
堂上事情,已经可以告一段落了,府尹大人便要结案,当下惊堂木便要拍下。
外面却响起了一声声的传唤,
“御使台杨大人,兵部尚书鱼大人,兵部侍郎尚大人,襄郡王,到。”
这官一个比一个大,也似一座座大山压了下来。
府尹只得硬着头皮起身相迎,
“见过各位大人,见过郡王爷。”
顾墨怀扫了一眼,只是礼貌地颔道,对着郡王施以福礼,这也只是礼貌,
“郡王爷。”
郡王则是还礼,面色不明,但也是彬彬有礼。
“来人,看座。”
“郡王、鱼大人、杨大人、尚大人,请坐。郡主也请坐。”
“几位此次所来......”
“不要明知故问,你为何将我的女儿带到了这里?”
“郡王,下官也是职责所在。县君当时在场,只能将县君带回作个人证,其余的杨小姐、鱼小姐也一样如此。”
“问完了?可以带小女回去了?”
“郡王请便,事情已经清楚,正待要让三家闺秀回家,可巧郡王和二位大人便来了。”
这话倒是不假,府尹大人正待要结案,可不就是要将人好生送回吗。
“三家闺秀?”
见府尹只是冲着郡王和杨、鱼二位大人说话,并没有说自家女儿,尚大人有些急了,问道。
“是的,尚大人没有听错。郡王、杨大人、鱼大人,今天实在出于无奈,县君和二位小姐的证供,得罪了,现在可以带着县君和二位小姐回家了。”
顾墨怀见郡王和杨、鱼二位大人起身,也起身面向三家,笑着微微见礼。
“今天多谢县君和二位小姐的大义相助,改日备了酒席答谢三位,还请赏光。”
“郡主客气了,你介时下帖子,我会去的。”
县君欣然答应下来,其余二女也是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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