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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第11章

11.

“朕平日真是太纵容你了。”

金丝楠雕花木椅上,着明黄龙袍的赵文深正襟危坐,手里的鸡毛掸子还未来得及扔下,随着话语说教中挥上挥下。

“光天化日,你胆敢在杂役房追着人打啊?如今真是不把规矩放眼里了?”

赵文深已然盘问她将近半个时辰了。

她只能跪着,摸着耳朵,连抓痒都不准,而贵妃一直在旁侧斡旋,可仍然未能消停下来。赵文深是揣着一肚子气,攥着手里的鸡毛帚指向座下的人,“说说,你错了没?”

寻桃沉默了会儿,“我没错!”

那些个宫人口没遮拦,她打她们有错吗?当然没有!回想那会儿的场景,几个一同说她闲话还假意来劝架的都遭她打了。

她扛着铁锹追着那宫婢四处跑,连着来打圆场的林自荣都被她随手拨了去。

思及此,寻桃心底便是阵阵暗爽。

便没忍着,咧着唇角笑出声来。

赵文深:“?”

“看来是朕平日给你落的印象是太过和善了。”他默了一瞬,最后起身而去,抄起了扔在屏风旁桌案上的绣春刀,“今日,朕便要将好好规正你这肆无忌惮的性子!”

伴着一道清脆的声响,剑刃出鞘。

明晃晃的刀身折射光辉耀眼而刺目。

寻桃:“?!”

救命!圣人这是要杀人!

警钟终在心底敲响,寻桃知晓,她将要完蛋!于是她当机立断,提着裙连滚带爬奔向贵妃,唰的一下躲到自家小姐背后,“小姐救我!”

赵文深追着她要砍,料想会四处逃窜,却没想着那死丫头精得很。

他这贵妃也配合,母鸡护崽儿似的给护得严严实实。贵妃秀眉微蹙,护着小鸡仔往后退,并宽慰说:“别怕,我在这断不会叫他伤你的!”

说完才扭过头,同赵文深温声说:“桃儿打那婢子定然也是有原因,不然好端端不会动手呀!”

那满脸肃穆的年轻帝王剑眉一蹙,手中绣春刀咚一下落到金砖之上,他双手交叠搭在刀柄上头,眼中的严肃才消散去了半点,“那好,他们说你什么了?”

贵妃忙拉过她的袖子,温声好言道:“桃儿你快与我说,这些婢子都说你什么了?”

这会儿,寻桃那飞出九霄外的魂才归于□□躯壳,她抬眸偷觑赵文深一眼。

一霎有些胆颤,可想到小姐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才放心些许,言语中颇带几分委屈:“小姐,桃儿冤枉得很,她们背地里嚼舌根啊!说桃儿不是人不做人!还说桃儿性子不好呢!”

“那她们是过分啊!怎都不应背后骂人呀。”贵妃秀眉一皱,如是说道。

……似乎有那么些道理。

赵文深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稍作思忖后,缓缓道:“杂役房是该整顿整顿……”

“圣人明察秋毫!”寻桃忙不迭点头。

语罢,却遭她口中的圣人瞪了眼。支着绣春刀的圣人歪过了脑袋,一下转了口风:“奴才嚼舌根尚有尚方司处置,那也轮不该你动手来打人!”

于是他抛了手里的绣春刀,抄起根木棍,快步朝她而来。

然,这回寻桃没跑过赵文深,而陈明珠没来得及拦,最后是生生挨下了那一棍子,直挺挺得摔到金砖地上。

“哼。”

赵文深这才扔下木棍,折身坐了回去。

“哎哟!”她听见贵妃惊叫了声。随即,是带着埋怨意味的话语,“你怎么真打她啊?若打坏了如何是好啊!”

贵妃欲去扶,那倒地的人便自己摸着脑袋坐起来了。

“平日你就惯她!小惩大诫,叫她好生长长记性!”

赵文深摆手,言语尽带几分不耐烦,“此事到此为止,没你的事了,该滚哪滚哪去。”

寻桃:“???”

方才她可是结结实实挨了他一棍子的!

“小姐——”思及此,心里便觉得委屈,望向贵妃甚至拖长了音调,“您看看姑爷!”

然,她家小姐不接她茬,反倒执起她手来,素手覆上手背轻拍两下,温声道:“听话,回去歇着,啊。”

一时间欲言又止,寻桃焉了,“……是。”

*

将近暑月的京师愈发燥热,庭院外绿树阴阴,闲时于树底乘凉倒徒增几分凉意。寻桃靠着藤椅将要昏睡过去时,一道声音将她从里唤醒,惊得险些从椅上滑下来。

她循声张望。

是着碧绿衫裙的音满提着裙摆越过门槛进院子。

“桃姐姐外头有人寻你呢!”

依着往日来瞧,这十天半月都不见得有个人找她。

是以,寻桃的第一反应,便是谁来找麻烦来了。想到此处,她头脑也精神了,“谁?”

“瞧衣着,似是杂役房来的。”音满答。

闻言,她又追问其他。

得到的回答也是不知晓及不清楚。

带着疑惑来到前院,便见到个面色匆忙的灰衫宫监。

十来岁的模样,脸色稍有些微发白,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见她来了便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但或许是因过于着急,说的乱七八糟颠三倒四,叫她缕了好一会儿。

从中,她得知两条消息。

一,杂役房传出失窃一事。

二是,失窃后矛头纷纷指向了颜玉书。

她眉头紧蹙,右手捏成拳头砸落左掌心,气愤道:“好啊!光知晓他性子不讨喜!原来还手脚不干净!你找我作甚?此事与我何干?我为何要帮个手脚不干净之人?”

那宫监忙道:“姑娘,此事一定非小颜子所为,若您也不帮他就没人帮他了。”

寻桃自然是不乐意的。

她又不是万能的!有事就能想到她了?思及此,她便斜睨那宫监一眼,闷声道:“作甚?我凭甚要帮他?且没见我这几日都出不得长康宫吗?”

自打那日遭打后,圣人就发话了,平日多陪贵妃解闷。若真太闲,就将长康宫上下清扫一遍,实在不成,便把恭桶都刷了,别总往外头钻。

是以,她每日做的,便是候在小姐身侧念话本,她不烦小姐都烦了。

可有甚用呢?圣人命她陪着她家小姐。

那宫监急得眼都红了,忙忙解释:“他是冤枉的,我与他相识那么些年,他绝非那种爱小偷小摸之人,姑娘若不管,那他便该遭人活活打死了!”

“他挨不挨打与我何干?我还遭圣人打了一棍呢!最好叫人打死了,叫他自生自灭去!”眼见宫监眸中神色将近绝望,她冷哼一声,下巴一扬便提着裙摆兀自进门去了。

*

然,寻桃还是悄悄溜出去了。

未时的杂役房静得出奇,入耳只有风过时沙沙的声响。

几乎用不着寻人问,寻桃径直去洗刷房便轻轻松松找到了要寻的人。那小太监身着淡蓝盘领衫,坐在杌凳上发愣。

鸦睫纤长掩着眼底的神色,不知在想什么。

其额角之上一抹殷红格外刺目,几日不见,那张瓷白的脸甚至多两道骇人的血痕。

“颜玉书!”

心底无名火起,她双手卡腰大喊一声便大步入小院去。

颜玉书闻声抬头,便见到褚寻桃大摇大摆进来了,分明消停几日,可今日怎么又来了?思及此,他起身想走,却叫她拦住了去路。

她长驱直入,并不多言:“你告诉我!失窃一事究竟是不是你所为?”

他不作答。

越是如此,寻桃便越着急。落到她眼中,就有了几分心虚的意味。

实际上,她趁着空余时,托人去杂役房打探过消息。

只是那林自荣回话,说伙房有给他多加馒头,可他性子孤傲,不愿接受他人好意,自己宁愿饿着也不愿意进食。

而后又晃晃过了两日,杂役房那头也没甚风声。

时而想起,她心里也隐隐担忧烦躁。

可再有消息来,竟然是这死太监偷窃!就是她曾对不住他,也不能罔顾是非,替个行窃之人颠倒黑白啊!就是为他伸张正义,也得知晓他到底清不清白!

“你说话啊,到底是不是他们冤枉你的?”

而眼前人眼睫低垂,俨然一副不想多作搭理的模样,每每如此,便是在提醒与她,不过多管闲事。

昨日那宫监说杂役房失窃,颜玉书被怀疑手脚不干净但却没有解释。原先她也在心底为其愤愤不已,寻思着若他真需要,暂且放下成见为其出头也并非不行。

但如今瞧来,她还是高看自个儿了,这死太监的每个行为都能准确无误的踩在她雷点之上。

“说话啊,到底是不是?”

“你得与我说我才能帮你,明白吗?”她于他身侧斡旋,急得团团转。

终于,他抬眼,出口却是句叫人心生恼火的话:“既然你觉得是,那便是了。”

寻桃:???

不识好歹的东西,亏她还可怜同情他。

若不是他那共事的宫监来求,她压根儿也不会出这面,她好心朝他伸手意图拉他一把,可人不需要,反倒给她一巴掌,还是带刺的。

不解释怕该是真的!呸,不要脸的小贼!

思及此,她冷啐出声:“行,算我多事,那就由着你罢,你纵是死了遭抛尸乱葬岗也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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