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山县的有一处极好的山水宝地,蜿蜒的小溪流崎岖而上,无论春夏树木就像年轻的姑娘般茂密。
其中还有一处林子不落叶,即便到了冬天,浓密的叶子也挂在树枝上。
山的奇特景观,让游客络绎不绝,其他县的百姓也会来林子转转。
许多好信的百姓,偏挑冬天,树上的叶子都落光时参观。
那时,可乐坏了县爷,一天什么都不干,派几个人在门口收门票,便能赚好些银子。
由于树木的奇特景观,冬日的游客只多不少,本地百姓不得已错开冬日的高峰。
于是县爷便可收两份银子,冬天赚外地游客的银两,春秋两日从本地百姓身上赚银子。
其他季节外地游客也有,只是没那么多,县爷便顺理成章这么谋划了。
谁知一日,冬日繁茂的林子,竟被一阵大风刮秃了。
别看叶子轻柔,用手轻轻一撕便能将其分为两半,这些被风吹下来的叶子,极有力道,所到之处,倒不至于割掉血肉,在皮肤上隔开口子,还是相当有力道的。
百姓照常来参观,谁也没想到,突然飘来一阵大风。
那阵风本来就不寻常,反而越刮越大,越刮越猛烈。
冬日参观的游客本就猎奇心中,见到繁茂的树木,心里本是一奇,再见到刮起的大风,只道是奇特中能理解的事。
毕竟冬日刮风也在百姓能接受的范围内,大家也没多想,便继续走着。
一开始大家都不在意,可刮了一个时辰的风,百姓中便有人好奇了。
“按理说,这树木茂盛,自然能遮挡风寒,怎么一直刮着?”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就算在我们县,也没有刮这么长时间风的。”
有起疑的百姓,也有相信这是自然奇观的百姓。
“我说你这人,既然来谭山县看树,就莫要这么多问题,冬天长叶子本就是奇观,树里挂风又怎么了。茂密的树是反着来的,树干里的风,也是反着来的。”
“有道理,有道理。我千里迢迢不就为了看这个吗?来了自然就不必多疑了。”
第一波人的疑问,被第二波百姓压下去,倒也算是相安无事。
其中还有一批体质敏感的人群。
走着走着,便来到树林中隐秘的角落,风从未停下,光线也越来越弱。
照理说也没什么,可她们偏生害怕去阴暗处,心里总觉得阴暗处,会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
第三波声音也随之起来。
“怎么还越走越黑啊,莫不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吧。”
“我看也是,从进了这片林子,便觉得有人在跟着我,现在感觉更明显了。”
说话的两个人,紧紧抱住自己,其中一个是女子,另一个说话的是位男子。
两人不约而同,对树林产生恐惧,可这种感觉并不是人人都能共鸣的,发现他们的感受是一致的之后,两人互相笑了笑,都想从对方身上吸取些温暖。
“是啊,太冷了,这风怎么一直吹啊!”
“里面会不会更冷?我的袄衣是去年订的,并不能抵抗太冷的风啊!”
人群中的女人开始打退堂鼓,说不好她们是受谁的影响,不想继续往前走的想法却十分明确。
“冷,确实是太冷了,即便刮风是自然现象,可我们毕竟是个人,时间长总是受不住的。”
“对,说的没错,我就走到这了,想回去的人站到我这边来。”
气氛变得嘈杂混乱,很多声音从群体中冒出来,一天的观赏,让她们又困又饿,女子身上的肉便更少了,她们都知道自己挨不住寒风的。
说话的是位妇人,她在人群中举着手掌,虽穿着一身粗布衣,可气势却有超过领头人的架势。
姿态摆的也是很明显,老娘我就是不和你玩了,参不参观是你的事,反正我要打道回府了。
百姓中的女子,无论妇人小姐,都纷纷站在妇人身旁。
想要继续向前走的男子,见媳妇都跑别的队伍中,生气的使脸色:“谁让你过去的,瞧你那胆子,瞎掺和什么。”
即便男子在家颇有威仪,在身心俱疲的情况下,人心深处的本能暴露出来。
“你想去便去吧,我就胆子小,在山下等你可以了吧。”女子不耐烦的回答。
男子没料到妻子会这么和他说话,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个队伍少说也有一百人了。
去掉他俩,便是让他在九十八个人面前丢脸,为此男子的脾气也上来了。
“你个□□,着急下山莫不是会你那相好的。”男子指着她,同时将眼睛瞪得浑圆。
女子也不想让:“谁有相好的,还不一定呢!你和王媒婆苟且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你!”男子都要气炸了,他这么说本意是想在,人群中找回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谁知他家那口子生气起来,连基本的三从四德都忘了。
对男子水深火热的,一波面漆未找回,另一波面子又丢了。
看戏的百姓也不着急下山了,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她们早就想找个缘由歇歇脚,如今正是好时机。
既有戏看,又能休整体力,自是再好不过。
只是苦了一对璧人,虽然他俩看起来毫不相配,怎么说也‘千难万险’走在一起了。
“婶子说句实在话,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床尾和。”慈眉善目的妇人,将手搭在女子肩膀上,“听婶子一句劝,有什么过不来的呢!男子三妻四妾本来就正常。”
女子瞧出妇人面善,也将心里话说出来:“你是不知道他的龌龊想法,若他肯八抬大轿把那媒婆娶回家,我也不说什么了。”
“怕就怕,某人有龌龊想法,私下又干苟且之事,事成之后还不肯负责。”女子说话时,不住用眼睛瞪男子,“害得对方只能找我哭诉,我能怎么办,只能告诉她吃一堑长一智,不要随随便便将身子,给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聊着聊着,事情便来了个大反转。
媒婆和女子自成一个阵营,开始数落起男子的不是。
虽然众人想继续听更多的细节,奈何男子被妻子数落的面红耳赤,颜面无存,抡起胳膊就要对妻子大打出手。
看戏的人中也有仗义的,特别是挨着男子最近的大汉,有着天然优势,随手一抓,男子像小鸡一样,牢牢被禁锢在胳膊。
挣扎半天,都像在做无用功般,见自己打不着,更生气:“臭娘们,你等老子下山的,老子一定将你打成猪头,再将你卖到窑子里。”
男子的生气,只能在大汉的压制下宣泄。
女子则有恃无恐的晃脑袋:“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吗?实话告诉你,我早做好了打算,二嫁也要嫁个比你有出息的,”
“你!看我不打死你的!”男子虽然生气,奈何被大汉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妇人一看,继续呆在这里,只能生出更多的事,便带着想下山的人一道出了林子。
一切都像冥冥注定般,没走多一会,便察觉地动了一下,虽是轻微的晃动,下山的女子居多,心思还是细腻的。
等到了山下,隐约可以听到哀嚎声,声音模模糊糊,伸着耳朵也听不清。
下来的都是胆小之人,谁也不敢上去,大家商量之下,便去县衙找县爷禀告这事。
捕头带着几个衙役上山一看,好家伙,山上哪还有活人
捕头向上禀告扩充人手,县爷觉得晦气,人手是给了,也没让捕头带回来,直接埋在山上。
自那以后,此处便一直被设为禁地,被木头拦上,即便没有阻拦,也没人敢进。
县爷也没再提收银子的事,谭山县风水宝地出了这等事,他这个县爷难辞其咎。
想法颇多,他总觉得,是否与他之前,大张旗鼓的收银子有关?
为了压下这桩事,为了保住他的官位,里里外外又出去不少银子。
这样一算,赚的都花出去,如今县爷不敢再动心思,不义之财,得了也是要还的。
可轩晴却有不同的想要,她如今便要拉着苏御、紫月来着探秘。
苏御已经缓过来,事发突然,又是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任谁都得想一想。
想过之后,他决定支持轩晴,哪怕会遇到危险,有他在,都不会让轩晴有事。
一路被轩晴牵着,苏御没挣开,他看两人相交的手,知道轩晴的牵手并没其他含义,因为她也同样牵了紫月的手。
可苏御却想着如何负责,如何对心底的喜欢负责,如何对喜爱的姑娘负责。
如何将女孩保护在自己的怀抱里,让他尽可能安全的探索?
他想,自己的臂膀虽然不宽阔,但一样可以依靠。
与其期待着强大时刻,成为的大树,不如珍惜小树的机会,一点点积累长大的勇气,待他长成时,不仅臂膀宽阔,也成为能够平衡爱与责任的人。
也许这是对他的考验也说不准,老天在考验他对轩晴的爱有多深,可否在关键时刻拿命抵,可否为了她什么都不顾。
苏御想,答案一定不是随口说出来的,必然是在困难找他时,下意识的行动。
眼睛死死盯着相交在一起的手,他不想放在,也不想被现实证明,自己的喜欢只有一点点。
虽然这份喜欢,突然的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
那又如何?
决定喜欢一个人的权利,向来都握在他的手上。
苏御坚信自己是个有始有终的人,也甘愿接受考验。
紫月被动的拉着向前进,看看轩晴,又看看苏御,见俩人都没啥退却的意思,心里装着一万个疑惑。
“小姐,你怎么不再考虑考虑呢?里面可死了很多的人啊!”别人是什么状态,紫月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的脚都快陷进去了。
若不是轩晴拉着她,使她的脚不停向前走,她早就陷进沼泽中了。
现在的她,只有一个想法:谁能救她离开这个地方,她以身相许。
讲真的,不是开玩笑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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