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浓清楚地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了。
就是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子。
她虽不似衡阳那般行事肆意,但本质上也是一个敢想敢做的姑娘。
认清这个事实后,她没有羞于承认,而是大方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甚至觉得有些开心。
他曾救过她多次,原来这就是签文上说的,冥冥之中早已天定。
桓烈知道她一直偷看自己,原先还可以假装不在乎,但渐渐的,多少有些不自然,正想回看过去将她的视线吓走,却不想旁边的人忽然笑了声。
方才急得一副要哭的样子,现在又笑。
姑娘家的心思果然善变。
“漫天雪地皑皑银装,真美啊!。”意浓仰着脑袋感慨道,“要是天上有星星就好了,肯定更美。”
桓烈默了默,忍不住道,“在野外过夜不安全,待会我就带县主出去,而且,冬天很难看到星星。”
意浓闻言瞥了他一眼,嘟囔道,“不解风情!”
“我说的是实话。”
“朽木疙瘩!”意浓朝他侧了侧身,教他,“姑娘家的话要顺着说,懂不懂?”
明显他是不懂的,所以他又沉默了。
意浓了然,这不仅是个不爱说话的,还如此耿直,日后怕是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打算来点直接的。
“县主要问什么?”
“你定亲了吗?”
桓烈:“……。”
他是实在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而且问的这么直白。
他看着她,“县主问这个做什么?”
“我好奇嘛,不能说么?”
这倒没什么不能说的。
桓烈抿了抿唇,回道,“没有。”
师娘倒是同他提过相看的事。
他虽不是师娘亲儿,然而在她眼里,他也是千好万好的,也容不得别人说他不好,只是以他的身份,想要找一个令师娘满意又合适的人只怕不容易。
自从上回被妙容在街上遇到他与县主一起,师娘甚至还开玩笑似的提起过县主,妙容最近时间又常常把县主挂在嘴边,方才还故意留下他和县主独处,她们的心思他不是一点都没察觉到,只是县主身份尊贵,自己下意识不会往这上面想。
桓烈神色忽然一顿,现在县主问这个是什么意思,莫非——
这个念头一出便被他否了。
县主一向是个话多的性子,指不定就如她所说只是好奇,随便问问罢了,现下只有他二人,不过是为了找话聊天,如果当真,未免有些自作多情。
而且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寒门庶族,县主凭什么看上他?
意浓不知他想了这许多,听闻未曾定亲,虽意料之中,但也不妨碍她松了一口气,没定亲就好。
“你长得好看,年纪轻轻就位居禁军统领之职,上门结亲的人应该不少吧,为何没有定亲?”
意浓说得没错,跟高门大户比起来,桓烈的身份不算什么,但就个人和个人前程而言,他的未来却是无可限量,又有与豫国公府的关系,想要与之结亲的人的确不少。
但豫国公夫人将他视作亲子,又岂会随随便便应承,看着可以的都认真探查过情况,原是都不满意,倒不是嫌弃门第,实在是可挑剔的毛病不少,她虽希望义子成家,但也没急到随便给他挑门媳妇。
意浓不知道,现在豫国公夫人已经把目光放到了她身上,那是打定了注意要尽力一试的,更没心思考虑其他人了。
所以连桓烈自己都不知道,短时间内,他都不可能与旁人结亲了。
听得她如此直白夸自己长得好看,桓烈面色一顿,直直看着她,一时竟忘了移开眼去。
意浓见状问道,“怎么?嫌我话多?”
她有认真反省,如果他回答是,她还打算收敛收敛来着,怕把人吓着。
然而——
“不是。”他下意识否认。
他自己不是个话多的,倒不至于也不喜欢别人说话,但一直以来,他身边也没有谁话是真的多,妙容在他身旁都会有所收敛,真正多话且没什么顾忌的,只有她一个。
而他似乎从来不觉得烦。
意浓笑问,“那你怎么不说话?莫非是第一次被姑娘夸长得好看,觉得我有眼光?”话落,她自问自答,“我一向是个有眼光的人。”
又回头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意味深长的笑容来,还往前凑了凑,“而且我是真的觉得你长得好看。”
即便桓烈知道她性情直率,但这样的攻势还是有些招架不住,身为男子,他竟自己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而他也真的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面上虽未显,但忍不住别开了脸。
偏偏意浓还要追问,“桓郎君是不是也觉得我有眼光?”
还记得两人第一回见面,意浓对着桓烈几乎要腿软,那时候是万万没想到,她会有这么胆大的一天,居然主动撩拨起了人家,而那日气势强大到令人惧怕的禁军统领,却被姑娘几句话逼得几乎要招架不住。
意浓觉得甚是有趣。
于是她更来劲了。
“桓郎君不定亲是还没找到意中人吗?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差点就要开口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但想想觉得似乎过于大胆了,遂作罢,虽然眼下此处只有他们二人,可有些话也不能随便说,得循序渐进。
桓烈到底是个心性坚定,性格稳重的男子,不过一会,方才被问得略显狼狈的模样早退了个干干净净,镇定下来后又是一副从容的模样。
听她如此问,便也如实回了,“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虽年幼失恃,但师父与师娘将我视如己出,婚姻之事自然也是他们替我做主。”
意浓一向懂得适合而止,且见桓烈的样子,她也没有可趁之机了,再要硬来,没得就要被反过来了,闻言点头,“说的也是,豫国公夫人既疼你,一定会仔细帮你选一位贤妻的。”
看来她以后要多多去豫国公府拜访了。
正要再聊聊时,附近传来叫喊声。
“县主——”
“桓郎君——”
终于有人发现他们不见了。
然而意浓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想法居然是:不识趣!
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后,她特别想跟他多待一会,毕竟机会难得,而且她烤着火不太想动呢。
可人都找来了,她总不能拉着桓烈躲起来,只好应声,“我们在这!”
就是不知道找人的人听没听见。
桓烈已经站起身来,要带她过去与人会合,两人熄了火堆,循着声音找过去。
意浓见他一瘸一拐的,主动上前搀扶,可桓烈说男女授受不亲,如此会有损她的清誉,又表示自己能走不需要人扶。
意浓倒嫌他啰嗦了,一把拽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边走边嘟囔,“抱都抱了几次了,大不了我对你负责!”
桓烈闻言身体一僵,又因为靠的近,鼻息间还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清香,他知道应该拒绝的,但嘴唇挪动几下,拒绝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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