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接连登场

“你是说二哥哥的人已经进城了？”

“回公主殿下，正是如此。”

“好极了，本宫底下损失的人马定然叫二哥哥一并将仇报了。”

“那咱们要去联络那边的人吗？”

“不必，你找个人去传信儿，等几天也使得。”平月虽然在北梁跋扈惯了，但对太子哥哥还怵的慌

“属下遵命，另禀告殿下，罗帷的人的来送了投名状，您可要接待？”

“一群乌合之众，在南越有几分势力就要本宫买她们的面子，实属痴心妄想。”

“那属下去打发了？”

“不必，人在吗？叫她们进来回话。”

“是。”

“在下因度给公主请安，公主殿下万福金安。”因度在下首对着平月三拜九叩。

其礼仪规制明显僭越了公主之仪，平月被奉承的高兴，“起来吧。”

因度是一位貌美的妇人，面容不算出挑，但这浑身仪态娇憨，像是个娇养内阁的天真妇人。

规矩的跪在那里，颔首低头，“行了，赐座吧，罗帷的大当家，不必如此伏低做小。”

“多谢殿下，您说笑了，奴的这点子身家殿下是看不上眼的。”

“别废话，你且说说，你有什么筹码来投奔本宫？”

“瞧殿下说的，不过是手下有几个粗苯的丫头，在南越难以支撑门户，才来投奔殿下，若殿下不弃，奴定然肝脑涂地为殿下效劳。”因度又跪在平月面前。

罗帷这两年入不敷出，原本她们在西北也掺和了一脚，可之前被断了这只手脚，原本的本身进了京都这等繁华之地根本就不够看不说，连好多手底下的人拼了命也要叛逃，日子越发难过，之前因度与凰仪堂原本的主人有些交情，才敢求到平月这里来。

“行了，别弄这些表面上的东西糊弄本宫，你手底下的丫头们都进了谁的府门？”

“回公主殿下，这是丫头们送上来的花名册，还请您过目。”

平月接过来，扫了一眼，心中暗讽都不是些不入流的货色，上不得台面的下流东西。

但看见那魏子期的名字，“相传魏公子养了个外室，是你们的人？”

那妇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人，叫环娘……”

平月看因度吞吞吐吐，有话不敢说的样子，“奉劝你进了本公主的门就要说实话，若不然坏了事我叫你这些丫头们去阴曹地府服侍你，可好啊？”

“回殿下，奴当然不敢欺瞒，只不过那环娘生了异心，正要处理呢。”因度拿出笑脸赔笑。

平月当即变得冷漠，眼神从因度的身上扫过，因度只能伏低了身体。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轻声一笑，“还算有些用处，既然生了异心，就处理了罢，若是不想暴露痕迹，给你出个主意，孟家三娘正与魏公子议亲，若是她心生妒忌，下了毒手正然合适，你说呢？”

“奴明白，定然将事情办得滴水不漏。”因度连忙叩拜，“有这个能耐就好，事成之后，三千两白银，至于你手地下的臭鱼烂虾就自己留着用吧。”说完将人打发走。

“公主殿下，您为何要对那三娘下手，您最近不是在笼络这京都里不受宠的娘子吗？其中不有那三娘吗？”

飞虹儿接连办砸了差事，如今对上自己的主子恨不能将心掏出来叫人家看看什么颜色的，打发走别人，跪坐在平月身后，慢慢的揉肩，轻声细语的问道。

“不过是打发日子罢了，没有家里那几个小贱人陪我闹，日子都不知道怎么打发。”

“殿下，小婢愚钝，好奇的紧，您就发发慈悲吧。”

“胡闹，也罢多与你说两句，前些日子探望那苏家娘子，知道了那孟三娘额头上有朵盛开的红莲。”

飞虹儿脸色一变，“您是说那三娘是那个人？”

“瞧你的出息，提起来就被吓成这样子，想想也是不可能，况且差人打听了，那三娘从靖州来，那人被羞辱纹刻上那红莲后逃到靖州，为了避难将这红莲编纂了故事引得靖州那些女人纷纷效仿，如今若是说那三娘是那人，怕也不过也是个东施效颦的仿货罢了。”

“那您因何故……”

“那人当年落难的时候，姬白蜮他师父不仅在额头上，连后背蝴蝶骨到前胸锁骨上都是那红莲画。”

“还有这种事？”

“那人不知名字不知来处，当初姬家老鬼废了半辈子的功夫将人捉到，可惜了那老家伙并未将人杀了，留下那记号。”

“原来是这般。”

“你跟着那淫、妇，帮忙将那三娘找出来，专门看看，若是受了热，那身上会不会生出红莲来。”

“总听您说起那人，他是什么来历？”

“什么来历？若是知道来历又有什么好怕的。一位与北梁的矿场、姬胜与南越路锦门都脱不开干系的人，你说说，他是什么人？”

“与姬胜和路锦门脱不开干系是不错，可是矿场怎么说？”

“北梁自打开采出来铁矿后，但不能冶炼工艺不成器，那铁矿被一位商人却趁着这个空子包下，后来官府一直想要拿回这桩生意，却没能得手。一旦官府接手，掌柜的都死了五六个。就算不是官府，落在旁人手里，也不是死人就矿塌。这幕后之人的踪迹是太子那边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只是个猜测罢了。”

“您是说那人是背后操纵之人？”

“事情多了怀疑背后站了人，身影无踪，神鬼莫测，一直都没有关于这个人的确切消息，直到姬白蜮他师父抓了人，但也就抓住了片刻，那老家伙与这人斗法多年，就赢了这片刻，人都疯魔了，没将人杀了，非得给人家纹那红莲，后来姬白蜮那师父就死了。”平月那时候还不是凰仪堂的堂主，见到那老鬼的死状连做了两个月的噩梦，吃了不知道多少的安魂药。

“那岂不是一位顶危险的人物？”

“有没有这人物还难说，姬胜也不是一心一意为了大梁，她们手中握着大把银钱是哪里来的？这或许就是那老鬼自己搭戏台子自己唱戏骗鬼呢，捉住的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你说能有多大的能耐呢？”

“殿下分析的有理，铁矿能产出金山银山，不是太子殿下就是其他人，这等命脉怎么会落到别人手里呢？”

“不管是谁的手里，但若是捉到了当年那个侥幸活着的人，或许就能顺着她摸到姬白蜮的命门。”

“与姬首领有什么关系？”

“当年人就是他放走的，不男不女的东西，且先尽力追查。”

“属下遵命。”

平月睨了飞虹儿一眼，“宠你是宠你，可也得有用处才是，可对？”

“属下遵命。”

“下去吧。”

平月看着飞虹儿一脸崇拜的表情心里舒坦不少，虽然面子上故弄玄虚吓人的很，其实就是将一些成谜事情牵强附会起来，找个合理的借口在京都胡作非为。其实就是看孟芫不爽很久了，正巧没有借口将这位坏事儿的孟三娘弄死，罗帷上门递了刀，她不能浪费是不是。

被惦记上的孟芫也未闲着，“三娘，过几日大长公主要在公主府办花朝节，请了咱们府上的娘子，你与四娘同去吧？”

孟芫来找堂嫂说话，正碰见大夫人，“侄女知道了，二姐呢？”

“二娘有些病了，不方便去做客。”

孟芫点点头，“你们姑嫂说话罢，待会儿庄子上的人散了我叫四娘过来。”

“伯母/婆母慢走。”

“大嫂，回府这么久了，我与四娘的都有说亲事，怎么二姐没人提起呢？”

“二娘定了门亲事，是祖父的至交好友齐家子弟，但那齐家子弟身子骨不好，听说过年都很难捱，二娘子仁义，等那齐家子孙有了一定再行议婚。”

“竟然是这般。”

“那齐家也觉得配不上二娘子，曾叫人来退亲，二娘自觉地受了齐家照顾，又怕退亲刺激了那齐郎君，就这么拖着，祖母怜惜二娘，故而这件事在孟家没人提起，你若不问我，我都忘记有了这回事。”

“原来是这般？”

“听说你身边那貌美女婢发了病去了庄子上，可大好了？”

“身子骨不争气，打发人去问了，还未好全呢。”

“三娘礼佛心性纯良，可你还未出阁，身边放着个貌美如花的女总归不算合适，既然在庄子上，就叫她在庄子上谋一份差事罢。”

“我听嫂子的。”

吴氏拍了拍孟芫的手，“嫂子没旁的意思，只是二婶身为继母，不怎么好与你说这些事，我这个当嫂子的与你提一句，你别往心里去。”

孟芫点点头，她身子骨奇葩，不能轻易动用内力，那日夜探乱葬岗掉进深坑出来的时候动了内力，如今内力失和整个人都倦怠不少，说着说着竟然睡着了，“年嬷嬷，你瞧这孩子，改明儿叫常来府上的郎中，给咱们三姐儿看看。”

“是。”

孟芫这厢睡得香甜，可有人就不那么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