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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婚礼上,厉老爷子过世了

刚刚的电话,沈俏匆匆忙忙挂断,手机就一直打不通。

眼见已经两点了都没有见沈俏的身影,又即将要出发到酒店,厉舒不禁有些着急。

不会出事了吗?

厉舒思忖着,正犹豫不决是去告诉闻律,还是去找沈俏的时候,闻律也察觉到已经好一阵子没有看到沈俏,看到行色匆匆的厉舒,成熟俊美的男人单手抄着袋,上前道:"俏俏呢?"

说话间,成熟俊美的男人不由环顾了眼四周。

"不知道。"厉舒摇头,见闻律看着自己,她如实将刚刚的事悉数告诉了闻律。

两点半前就要出发去盛世酒店,但现在新娘子却不知道跑去哪里去了。

不详的预感席卷而来,闻律让李俊深等人先跟宾客去酒店,自己则吩咐了左旭,让保镖去找沈俏。

今天是两人的大喜日子,安保十分到位。无缘无故的,沈俏怎么会失踪?

保镖很快就调来了监控,沈俏半个多小时前,进了教堂的三楼就没再出来过。

监控屏幕一闪一闪的,出现了故障,目前还没修好,不能观看完整的监控。

闻律得到消息,领着保镖匆忙前往,却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尖叫声。

闻律脸色骤变:"俏俏。"低喃的唤了一声,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闻律迈着长腿迅速赶到了声音的来源。

门一打开,看到里面的一幕,闻律脸色骤变。穿着婚纱的沈俏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轮椅里的厉老爷子瞪大着眼睛,毫无反应。

空气一瞬凝固,霎时间,所有人都顿住了步伐,毫不掩饰惊讶的注视着里面的一幕。

"爷爷。"厉舒下意识是惊呼了声,稍稍缓过神。迅速上前,尽管再怎么冷静克制,去探厉老爷子鼻息的手仍旧在颤抖。

闻律忙不迭弯腰将昏迷不醒的沈俏抱入怀中:"俏俏。"他唤了声,陷入在昏迷中的人儿毫无反应。

厉舒吞咽了口唾沫手指探在厉老爷子的嘴唇上方里,那张素净的小脸一百,颤抖着吐出一句话:"爷爷走了。"

厉舒的声音很轻,却犹如导弹轰炸着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刚将沈俏抱起的闻律闻言,挺拔伟岸的身躯不易察觉般颤了颤,眼底迅速闪过一抹情绪,额头青筋凸起。

后面赶来的厉天驰如遭雷劈,他瞪大了眼睛:"爷爷!"厉天驰迅速上前,手刚碰到厉老爷子的肩膀,厉老爷子脖子一歪,倒向了一旁。

空气死一般的安静,客房里的保镖瞧着这一幕,倒吸了口气。

闻律稍缓面容,扭头看向那震惊的厉天驰,低声道:"天驰,这里先交给你,我先带俏俏下去。"

厉天驰神色复杂,看了眼闻律,又看了眼沈俏,以及客房里的保镖,和吓傻了倒在地上的年轻女人。

刚刚的尖叫,应该是她发出来的。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几乎难以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厉天驰喉结滚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冷静下来,朝闻律点头:"今天是你跟俏俏妹妹的大婚,俏俏妹妹又还怀着身孕,不吉利,你先带俏俏妹妹下去吧。"

四目相对,闻律将昏迷在地的沈俏抱着就往外走,忽然,厉舒眼尖捕捉到角落里的一张照片,她迅速上前捡起:"这是谁的照片?"

厉天驰敏锐的捕捉到照片里的人,迅速上前,将照片夺了过来,震惊道:"沈婧?"

厉老爷子心脏病发作死亡,沈俏昏迷不醒,却莫名多出了一张早已经亡故的沈婧的照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立刻报警,别惊动任何媒体。"闻律低声吩咐了一句,抱着沈俏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间一阵吵杂的声音传来,还没来得及反应,电梯里涌出七八个扛着摄像机,以及麦克风的媒体,闪光灯刺的闻律眼睛生疼。

闻律脸色大变,一旁的左旭道:"二爷你先从那边走,这里交给我。"

看着怀中还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沈俏,闻律心脏紧紧绷着,公主抱的姿势抱着沈俏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闻律刚抱着沈俏上车,后座的门还没关上,厉舒就道:"我也一起。"

闻律不禁多看了厉舒一眼,颔首。

厉舒上了副驾驶的门,闻律就示意司机开车。

沈俏思绪昏沉。公路上,忽然一辆车从后面超过,谢安吓了一跳,一个急刹车,沈俏险些从闻律怀中跌出,醒了过来。

她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手放在额头里,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醒了?"

沈俏一怔,抬首入目的便是闻律英俊的脸庞,男人深邃如墨的眼眸注视着她,噙着关心。

沈俏含糊不清的嗯了声,脑袋发沉,眼皮子像是灌了铅般的沉痛,颈后也是一阵被重物砸过的生疼。

副驾驶里的厉舒听到动静,不由自主的朝沈俏看过来。

狭仄的空间里,气氛显得十分微妙。

沈俏眉头皱了又皱,记忆逐渐回笼,意识到什么,她俏丽的小脸变了变:"我怎么会在这里?厉爷爷呢?他怎么样了?"

她明明记得,她是在教堂三楼里。

怎么一醒来就在车上了?

厉舒张口正要说什么,话还没出口,就注意到男人投来警告的目光。厉舒唇心轻抿,暂时闭上了嘴。

闻律手握着沈俏的肩膀,深邃的目光注视着:"俏俏,你还记得昏迷前,都发生了什么吗?"

她为什么会去三楼,厉老爷子又怎么会突然死不瞑目?

沈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注意到车厢里的气氛不对劲。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厉舒沉声道:"事情有点严重,俏俏姐,发生什么事,你要全部说出来。"沈俏没急着回答,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沈俏。

"乖,告诉叔叔,发生什么事了。"闻律大手放在沈俏的发顶里:"包括关于舒妙的。"

舒妙两个字落在耳畔,沈俏脑袋轰隆一声炸响。

果然,闻律一直都知道舒妙吗?

众目睽睽,沈俏深吸了口气,紧拧着秀眉。努力的去回想,将刚刚的事情,悉数的说了出来。

末了,她又蹙起眉,不解道:"我接完电话赶回去,客房里就没见到舒妙了。当时厉爷爷情况很不好,也不知道是病发,还是因为我后面的人,他瞪着眼睛满是震惊。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从后面敲了敲,昏过去了。一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沈俏声音有些沙哑,手指摁着太阳系的位置,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望着他们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厉爷爷他怎么样了。"

闻律跟厉舒的安静,让沈俏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她脸色变了又变,琉璃般的眼瞳来回注视着两人:"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闻律道:"等婚礼结束再说。"

就最后两个环节了。

闻律越是沉默,沈俏心里就越是不安。想到什么似的,她一把抓住了闻律的手腕:"闻叔叔,你告诉我,是不是厉爷爷出事了?"

被她含泪的双眸注视着,闻律性感的喉结滚动,思量后,他略微颔首:"嗯。"

沈俏如遭雷劈,脑袋一瞬就空了,俏丽绝美的小脸苍白震惊:"怎、怎么会……?"

闻律紧握住沈俏的肩膀,磁性的声线低沉稳重:"俏俏,你先冷静。一切等婚礼结束,再说。"

像是富有魔力一般,轻而易举就能抚平人内心的伤痛。

沈俏翕动着唇,还没再次开口,婚车已经停了下来。

下车的时候,沈俏双腿都在发软,站都站不稳,幸好闻律及时扶住她,才幸免于摔倒在地的境面。

"小心。"男人长臂收紧,将沈俏拥在怀里。寒冬的冷风猎猎,沈俏穿着单薄的婚纱,披着白色的狐狸皮衣,仍旧冷的发抖。

是打从心里渗出的寒意,渗透她的四肢百骇,她靠在闻律结实的胸膛里,眼里包含了满满的泪珠。

沈俏化着精致妆容的小脸苍白,唯有噙着热泪的眼眶,以及酸涩的鼻子泛红。

"乖。"闻律握着沈俏的双肩:"先上去换衣服,其他事,有我在。"

跟着下车的厉舒也道:"俏俏姐,先上去换衣服吧,别让宾客久等了。"

今天是沈俏跟闻律的婚礼,闻、厉两家的结合,宴请的宾客多达五百位。皆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名门权贵,以及两家的亲朋好友。

同时,还有不少媒体,以及内阁位高权重的领导在场。

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沈俏心脏抽痛,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镇定,几乎是由厉舒搀扶着她到预备好的化妆间里换衣服。

电梯里,厉舒道:"俏俏姐,你要节哀。爷爷一向疼你,他希望你能幸福。"虽然,厉老爷子现在已经看不见了。

沈俏握紧的双拳都在发抖:"我……"

厉舒似乎看出了沈俏想说什么,打断她:"别说任何丧气话。"

沈俏笑容苦涩,眼睛闭了又闭,她看着电梯壁里映现出的自己,深吸了口气:"你说的对,我要冷静。今天是我和闻律的婚礼,是我期待已久的婚礼,我要好好的。"

厉舒有些担心她,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沈俏。

她就不擅长安慰人,与人打交道。

沈俏道:"你不必担心我……倒是我这么大的人了,还需要你安慰我。"

厉老爷子是厉舒的亲爷爷,她的难过,不会比沈俏少。

厉舒唇角轻抿起,没吭声。

化妆师跟其他伴娘都已经到场,就等着沈俏过来换衣服补妆。

时间有些来不及。化妆团队丝毫不敢含糊。

沈俏的情绪太明显,不用可以,就轻易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劲。

江馨瑶眉头不易察觉般蹙起,走到厉舒身侧,扫了眼正在化妆团队帮助下换衣服的沈俏,问厉舒:"沈俏怎么了?"

厉舒摇摇头,没吭声,脸上是她一贯的冷淡表情。

厉家小千金沉默寡言,没存在感的事,人尽皆知。

见从她口中问不出来,江馨瑶也没勉强。

化妆的时候,沈俏找出舒妙的电话,连拨了几次都是关机状态。

打了三次后,沈俏干脆给改为发短信:【姐姐,今天我婚礼,你不来吗?】手指轻戳着屏幕,反复编辑后,才发出。

消息发出后,沈俏关闭了手机屏幕,造型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提醒她道:"闻太太,您别哭啊,不然妆一会又要化了。"

沈俏看向面前的化妆镜子,才看到她的眼眶是红的。

双手紧紧握着手机,她勉力的挤出一抹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思绪早已经在听到厉老爷子过世的消息时,已经震碎成渣。脑袋空白混乱,更多的是迷茫。

她去接厉舒电话的那三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舒妙跟厉老爷子那些对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数的思绪席卷而来,如同巨山压顶,压得沈俏喘不过气来。

造型师不明所以,只觉得沈俏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却也不敢多问,专心一志的给沈俏盘发。

……

顾华媛打不通厉老爷子的电话,也没见他过来,打了回厉公馆,佣人又说厉老爷子没回去,她心里疑惑。

握着手机,便直接进来,原本想找厉晏辰,好半响却都不见他的身影,环顾了眼四周,走向正跟宾客交谈的厉钧身侧,问他:"阿钧,你看到爸爸跟阿辰了吗?电话也打不通,跑哪去了?"

厉钧一直在宾客中左右逢源,根本无暇关心他那偏心偏的没边的父亲,跟白眼狼的儿子。

经顾华媛这么一问,他也不以为然道:"爸年纪大了,兴许厉晏辰送他回去了吧。"

见顾华媛蹙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你这么担心干什么?他们还能出事。"

"你少说两句。"顾华媛不悦。

厉钧冷哼:"厉晏辰精明着,你有心思担心她,还不如去想想怎么安慰你儿媳。"

说完,厉钧便没再搭理顾华媛,端着红酒径直回去,继续跟刚刚的宾客交谈。

沈俏无父无母,只有厉家的长辈。闻老太太虽然在世,但到底年纪也大,又不是闻律生母,嘴上说的再好听,也不会真的愿意老实替她招呼宾客。

家属酬宾的责任,相关事宜,自然就是落在厉家这两房的头上。

顾华媛又些气馁,但顺着刚才厉钧的方向看过去,见杜若薇自己坐在角落的位置里,脸色不是很好看,她眼皮子一跳,只得暂时收了心思过去安抚安抚杜若薇。

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杜若薇看到顾华媛过来,张口便问:"妈,你看到阿辰了吗?"

"我也正找他,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顾华媛笑笑,见杜若薇脸色不太好,便握住她的手,低缓着声音,替厉晏辰解释:"应该是送他爷爷回去了,路上没注意到手机。"

杜若薇没吭声,顾华媛想到什么似的,又蹙眉疑惑道:"天驰也半天不见人了,他们堂兄弟俩搞什么?"

顾华媛不说,杜若薇还真没注意到。

她这么一提起来,杜若薇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意识到什么似的,她猛地站了起身,转身要往外走。

顾华媛吓了一跳,急忙拉住她:"薇薇,你这是要去哪啊?"

"我去看看沈俏。"说完,杜若薇就推开顾华媛握住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却在前往电梯的时候,听到保安的窃窃私语:"媒体不都是已经进来了吗?怎么还那么多媒体堵在门口里啊?"

"不愧是豪门联姻,结个婚就这个阵仗,顶流明星都没这架势,真够铺张浪费。"

"去去去,这可是百年豪门,你没看到今天来的那些宾客吗?那一个个的,都是福布斯上。电视财经上的人物。是那些小明星,戏子能比的吗?"

"但也太夸张了吧。"

"少哔哔两句,走快点,不然等会想挨队长批了啊?"

"……"

三个保安的谈话陆陆续续的传进了杜若薇的耳朵里,她眉头越皱越紧,进电梯的刹那,她突然改变了主意,没继续上五楼,而是跟着三个保安下去看看。

闻律跟沈俏今天结婚虽然不算什么秘密,但相熟的媒体已经请了过来。那些没收到邀请的媒体,应该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敢跑来‘凑热闹‘。

事出反常必有妖!

直觉告诉杜若薇,事情并不简单。

她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

换好衣服,补完妆容,重新做好造型,舒妙都没有回复沈俏的消息。

沈俏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沈俏并不擅长演习,何况是这种强忍悲伤的戏码。除了知情者厉舒,李仙仙跟江馨瑶都看出了不对劲。

江馨瑶想不通两三个小时前还好好的沈俏,怎么会突然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

她迟疑着要不要问的时候。忽然,化妆间的门被敲响,闻律从外面走了进来。

"二哥。"李仙仙喊了声。

江馨瑶也看着西装革履,胸前戴着新郎红花的闻律,妖娆的唇抿紧。

"俏俏。"闻律迈着长腿直接走到沈俏的跟前。

沈俏平缓着气息站了起身,闻律就道:"该下去了。"

沈俏点点头,被闻律搂着出去。

几个伴娘则跟在后面。

等抵达了宴厅门前,闻律让她们几个先进去,则拉着沈俏到了一个休息室里。

偌大的休息室里,仅有他们两个。

闻律道:"警察已经在处理,别哭。"

"阿律,我们是不是不该办婚礼啊?"沈俏冷不丁抬起小脸,注视着他的双眸含着眼泪,我见犹怜,格外的可人,惹人怜爱。

如果不是她结婚,厉老爷子来参加婚礼。要不是她给舒妙递了请柬,希望唯一还活着的家人来参加她的婚礼,兴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愧疚自责茫然等情绪充斥着沈俏的脑袋。闻律看着她眼里的泪,都心疼坏了。

"俏俏,跟婚礼没有关系,跟你也没关系,别胡思乱想。"闻律口吻笃定,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着她的双肩:"看着我,告诉我,这不是你想的对吗?"

沈俏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晶莹滚烫的热泪渗透了闻律的衬衫,他手放在沈俏的肩膀里。

闻律低缓了磁性的声线温柔,向她保证:"俏俏乖,打起精神。我会帮你找出凶手,还厉叔一个公道。"

沈俏喉头发紧,咽呜着点头,发不出其他得声音。

沈俏这一哭,妆容难免又花了一些,闻律等她情绪缓过来,就出去找化妆师进来,重新给沈俏补补妆。

闻律前脚刚走,后脚沈俏就收到了舒妙的回复:【抱歉,姐姐不能参加你的婚礼。小俏,新婚快乐。】

沈俏脑袋轰隆一声炸响,几乎没有犹豫,她就按下了拨号键。

跟之前的关机状态不同,这次打通了,却没有人接。

一遍又一遍,冰冷的机械女音在耳畔循环播放着,沈俏心也凉了半截。

【我能见一面吗?当我求你了。】她一定要弄清楚,舒妙当时跟厉老爷子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不过就昏迷了一下,厉老爷子怎么会突然间过世。

而舒妙又为什么突然间消失,连电话都打不通。

补完妆,沈俏收拾好情绪,跟闻律出去招呼宾客。她强装着镇定,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反常。

可越是掩饰,就越是容易露出马脚,看出了沈俏的强颜欢笑。

这让今天到来的宾客跟闻,厉两家的人都觉得奇怪。

一直不情不愿参加自己父亲婚礼,待在角落正跟他的几个好兄弟在角落打着游戏,喝着闷酒的闻星河也不由察觉到了异常。

董鹏道:"你的继母干嘛啊?一副逼良为娼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闻叔强迫她结婚呢……"越到后面,董鹏的声音就越小。

"我怎么知道她。"闻星河闷闷的说了句,心里的奇怪只比董鹏多,绝不比他少。

董鹏眼珠子一转,勾唇轻笑着对闻星河道:"今天他们结婚,星星,你不去敬个酒啊什么的啊?"

说话间,他朝他挤眉弄眼。

说是想要让闻星河去敬酒,还不如说是想让闻星河去打探打探怎么回事。

闻星河眉头皱了皱,还没表态,董鹏就忙不迭拉着闻星河起身,起哄着拉着他去给沈俏敬酒。

除了八卦,也是为了闻星河好。

怕沈俏进了门,生个大胖小子母凭子归后,会欺负虐待闻星河。

毕竟闻律有多宠沈俏,整个华国都是有目共睹的。

闻星河不情不愿,但已经被推到了闻律跟沈俏跟前。再不乐意,这会儿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硬邦邦地对盛装的新郎新娘说道:"敬你们。"

闻星河那点小心思一眼就被闻律给看穿:"要是不乐意,可以不必多此一举。"

冷冽的声音落在耳畔,闻星河眼眸一睁,怒意席卷而来,即将爆发的刹那,董鹏撞了撞闻星河的胳膊。

注意到还有不少宾客和媒体看着,闻星河才将怒意压下,扯着唇角:"爸你新婚,我哪能不乐意啊,我干了。"

说完,他将香槟一口闷下。

闻律墨眉轻蹙:"还没成年,少喝点。"说话间,他深邃的凤眸有意无意的瞥了董鹏几个一眼。

董鹏等人连忙跟着点头,不敢反驳这个他们老子见着都得点头哈腰的主儿。

婚礼的流程走完,闻律借口沈俏怀孕,不能受累,带着她及时脱身。从婚礼上离开,暂时先回了婚房。

原本计划在这住一晚上,再回半山别墅。

彼时沈俏却全然没了心情,换了衣服,就让闻律带她去看看厉老爷子。

下午的时候,厉老爷子的尸首就被送到了医院,正由法医做检查。

怕引起注意,闻律跟沈俏都换了身衣服,让盛世的酒店经理准备了辆黑色奔驰过去。

一个小时后,医院--

沈俏跟闻律匆忙到医院看了厉老爷子最后一面。

老人身上穿着的还是中午时候,陪她走红毯时候的西装,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银发也在送来的过程凌乱。

沈俏握着的粉拳颤抖,眼泪控制不住夺眶而出,她上前紧握着厉老爷子的胳膊:"厉爷爷……"

"沈俏,你害死了爷爷,你怎么还有脸在这里演戏,你就一点都不心虚,不怕遭雷劈吗?"

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俏猛地抬头,杜若薇跟顾华媛和厉钧以及杜思明夫妇,正站在门口里,冷冷的看着沈俏。

她害死的厉老爷子?

沈俏如遭雷劈,惊愕的看着杜若薇:"你胡说什么?!"

"警察说了,客房里只有你进去过的痕迹。除了你,还有谁?"

沈俏双手都在发抖,怒声反驳:"杜若薇,你别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还杀死厉爷爷?没有证据,就因为我去过,凶手就是我?杜若薇,我知道你恨我,但也不必找这种借口!"

"闭嘴!"闻律低喝了一声,将沈俏拥进怀里,一副护犊子的姿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杜若薇等人:"要是沈俏做的,警察自然会有判断。用不着你在这里声张正义!没有证据的前提,厉少奶奶,你这就是诽谤!"

成熟男人的气场不怒自威,尤其是闻律这种混迹于商场多年的上位者。身上本就有种令人发出的气势。

何况此时他面目深沉,那双如结薄冰,森幽的黑眸迸发出的危险,震的杜若薇脸色稍显苍白。

"沈俏,天驰说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就你跟爸在一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爸他怎么会心脏病发作死亡?"

厉钧铁青着脸:"闻总,我知道你心疼沈俏,但这事关人命,过世的是我们父亲,我们有权力问清楚原因!倘若沈俏是清白的,我们也不会冤枉了她。但在此之前,她必须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老爷子就是厉家的定海神针,他这贸然过世,传出去,商界必然动荡。更遑论是厉家!

当然,对于厉钧等人来说。伤心愤怒的绝不仅仅是,厉老爷子过世。

几个月前,厉老爷子突然间宣布厉晏辰为继承人。倘若厉老爷子活着,那还有更改的可能。

现在厉老爷子两腿一蹬,早前又立好了遗嘱。

厉晏辰继承家业的事,就已经是板上钉钉!

厉钧如何能不生气?自己正当年华,却要活生生被自己的儿子压了一头!

让儿子越过自己继承家产,整个圈子里,也就他们厉家独一份。

厉钧安能不愤怒?!

气氛愈发的凝固,颇有些张弓拔弩的针锋相对。顾华媛见状不好,连忙凝眉道:"俏俏,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说啊。"

众目睽睽之下,面对杜若薇的诋毁,厉钧的等人的愤怒,沈俏心脏发沉,直至感受到男人握着她肩膀,骨节分明的大手时,沈俏才尽量平缓了气息:"我当时不是唯一在场的!"

"什么意思?"

"沈婧。"沈俏扯着唇角:"亦或者说是舒妙!"

话音落下,沈俏敏锐的察觉到了厉钧跟顾华媛夫妻二人的情绪变化:"大伯母,大伯父,你们确定要我继续说吗?"

杜若薇眉头紧紧皱着:"沈俏,你这什么意思!"

赫然是不知道关于沈婧或者舒妙的事。

沈俏勾了勾唇角,厉钧就厉声喝到:"够了,闭嘴!"

"爸。"杜若薇脸色一变,朝厉钧看了过去。

厉钧脸色黑沉的有些难看,隐隐的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心虚。

闻律略微弯下优雅的脖子,凑在沈俏耳畔道:"俏俏,先回去。"男人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里,沈俏身形轻轻颤栗。

她不舍得看了眼躺在病床里,面色发白,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的厉老爷子,忍着眼泪轻轻点头,就被闻律拥抱着出了病房。

身后,是杜若薇不甘的声音:"沈俏,别以为你扯这些借口,就可以掩盖住你杀人犯的凶手。爷爷身体最近恢复的不错,要不是参加你的婚礼。要不是你,他根本不会突然离世!"

愤怒坚决的话音十分笃定。

活像是死活都要将谋杀,害死厉老爷子的罪名,生生的扣在沈俏的头顶里。

沈俏心里发涩,无暇理会杜若薇的话。

她双腿发软,整个人都呆呆地的,几乎是被闻律抱着出的医院。

"我听到姐姐说,害死我爸妈的人里,厉爷爷也有份。"沈俏沙哑的声音落在耳畔,闻律微微一顿。

沈俏吸了吸鼻子,被热泪氤氲的视线迷蒙不清:"厉爷爷待我极好,是打从心里把我当亲孙女疼爱。闻叔叔,我该相信谁?到底怎么样才是真相?"

这段时间得知的消息里,拼拼凑凑,沈俏可以肯定,她父母的死跟厉钧夫妇有关,可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她知之甚少,不敢确定。他们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可她从没有怀疑过其中有厉老爷子的手笔,坚信这位慈祥温和的老人,绝不会是谋害她全家的侩子手。

他必然知情,却绝不会是凶手。

但既然如此,舒妙为什么要那么说?厉老爷子又为什么不反驳?

她想不通,脑袋像是要被挤爆了的难受,让她无从再去思考其他的事。

"俏俏,别胡思乱想。"闻律一手搂着沈俏腰,另一只手握着她纤瘦的肩膀,"你太累了,先休息会。这些事,就交给我处理。"

感受着男人带来的温暖,沈俏即是感动,又羞愧和心虚,低着声说:"闻叔叔,你知道我一直在瞒着你,你不生我气吗?"

闻律深邃的黑眸注视着沈俏,磁性的声线低沉:"我也没问过你。"

沈俏浑身一抖,四目相对,她扁了扁嘴,感动自责的话统统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整个人就被男人腾空抱起,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抱下楼。

避免引起注意,他们走的是地下停车场。

沈俏被闻律抱在怀里,轻嗅着男人的气息,本就累了一天,又一直在哭的沈俏,靠着他结实的胸膛,很快就在他的怀中睡了过去。

沈俏跟闻律大婚,章管家带了两个佣人到盛世酒店里帮忙还没回来。

因着婚礼的缘故,沈俏让章管家给佣人们放了一天的假期。相比于平时,半山别墅要显得安静许多。

但家不是本地,没出去的佣人看到两人大晚上突然间回来,不由都有些惊讶。

两人倏然从沙发里起身,张了张口还没吭声,闻律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熟睡的沈俏抱回了卧室里放下。

过于伤心疲惫,沈俏睡得很沉,没有被惊醒。

闻律给沈俏盖好被子,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脏都一阵揪痛。拂开她额前的发丝,闻律稍微低头在她额头烙印下一吻:"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沉沉的保证完,闻律从沈俏包包里翻出她的手机,按了关机键,起身就离开。

刚走到卧室门口,闻律刚握着门手把时,西裤口袋里的手机颤动了一下,闻律将门关上,电话是张弛打来的:"闻总,不好了,厉老董事长过世身亡的事,不知道被谁泄露了出去,现在正四处报道。"

闻律俊脸骤然一变,俊美无俦的脸庞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冷的瘆人:"到警局一趟。"

说完,掐断通话,闻律单手抄着袋,就往楼下走。

看到那两佣人还在客厅里,闻律道:"别吵醒太太休息。"

"哦哦。"两个女佣愣愣的点头,就见闻律匆匆回来,又匆匆离开,都有些一头雾水。

直至下一秒,APP推送的文章标题映入眼帘,点进去看到内容,两人脸色骤然大变。

这一切,昏睡中的沈俏暂未可知。

但厉家现任老家主过世本就是爆炸性的新闻,注意引起社会的舆论和关注。更别说是在闻律跟沈俏的婚礼上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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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衷吃瓜的群众,立刻转战其他的互联网平台。轰炸式的八卦厉老爷子过世的消息。

霎时间,整个互联网时间,飘荡的都是厉仲老先生,沈俏,闻律。婚礼等关键字词,可谓热闹到了极致。

瞬间将沈俏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张弛第一时间召了天盛集团的公关部回去做公关工作,却远远也赶不上传播的速度。

多年公关经验,张弛一眼就看出了,是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只对方的手段高明,目前为止,还没锁定背后搞事情的人。

闻律这边忙的焦头烂额,此刻的厉家却乱成了一团,如遭寒霜风雪。

厉舒跟厉天驰是第一批赶到案发现场的,而厉晏辰又是送厉老爷子到客房里休息的,便成了主要的审问对象。

厉晏辰看着正争执不休的父母以及厉家二房,眉头狠狠皱着,沉声道:"谁是凶手警察以及在查了!爸妈,二叔,二婶,爷爷刚走,尸骨未寒,你们能不能别吵了!"

"我们还没有问你呢!"厉廷沉着脸,怒目向厉晏辰:"今天一直都是你跟着爸的身边。爸爸出事的时候,你去哪了?厉晏辰,爸突然过世,别是跟你有关吧?"

顾华媛见厉廷将责任推到厉晏辰身上,脸色一瞬就变了,不复之前的温和,沉声道:"二叔,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爸是阿辰的亲爷爷,他无缘无故怎么会对爸下手?你别含血喷人!"

厉廷冷笑,阴沉沉的看着厉晏辰:"那他倒是说,他去哪了!"

从得知厉老爷子过世的震惊悲伤过后,几人渐渐冷静下来,又只剩下愤怒和仇恨。厉老爷子这一过世,所有的好处显著都是被他钦点为继承人的厉晏辰。

除了厉晏辰之外,他们谁都捞不到好处。

厉老爷子过世的突然,没有任何的征兆,很难不让人多想。

想到什么似的,厉廷又勾着唇角冷笑:"谁不知道沈俏跟阿辰那点事,今天一直是阿辰陪伴在爸的身边。沈俏又是爸过世之前,唯一跟爸接触的。大哥,大嫂,我可听说,在爸过世的现场里,可是找到了一张,沈青州沈大哥的长女沈婧的照片!谁知道,是不是沈俏知道你们做的那些缺德事,去质问爸,才将爸爸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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