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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哲叔叔要结婚了,和你的秘书!

温隽泽一怔,梅姨是母亲去世后,为怕他受委屈一直没再嫁的至亲之人,今天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有些不太理解了。

“为什么?说说理由!”

他语气平淡,被夕阳沐浴着的俊脸越发出尘。

梅姨放下手里的水壶,端详着这个几乎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男人,片刻沉默后,抽走他臂弯里外套的同时,又从姹紫嫣红中挑了一朵最亮眼的牡丹,“好看吗?都说牡丹代表富贵和吉祥,更是身份的象征,可它要是不争艳,不盛开又有谁注意?”

“……”

“跟我来吧!”

梅姨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大厅,放下外套,又冲了茶,这才从厨房一侧的暗格子,拿出一瓶药,最后神色凝重的放在温隽泽面前。

“阿朴吗啡,有催吐的作用!”

“……”温隽泽脸上,有越来越多的冷焰在燃烧,“什么意思?”难道是那个女人的?所以这几天的孕吐也是假的?然后她根本就没怀?

捏了捏眉心,温隽泽又听到梅姨说:“这药不是简秘书的,是我准备的!”

刹那,他坐直了身体,也是第一次用不太好的口气和梅姨说,“怎么回事?那天我抱她回来,是你说没事,是你说只是身体有点虚,现在别告诉我,她根本就没怀孕,她是故意的,而你也只是怕我担心,所以给她用了催吐的药!!”

“对,就是这样!”其实梅姨也知道,温隽泽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但那天事太多,他接手的案子又棘手,她也是不得已才那样做,“小泽,难道你就没想过,在你和宁小姐将要举行婚礼的档口,简秘书借着怀孕再住进公寓,为的是什么?

和你相处中,能真怀最好,不能真怀,也可以找个恰当的机会再‘流.产’。那样的话,你对她会不会内疚?会不会因为她而动摇和宁小姐的婚礼?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会怪我自作主张,但我是为了你好!

小泽,你难道忘了……”

“够、了!”温隽泽猛得起身,痛苦的摆了摆手,“别再说了!梅姨,你上半生太苦,眼下辛苦了大半生,后半生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享受生活,其他的事就不要再操心了!”

说完,他就驾车出门。

逆着光亮,那傍晚的夕阳,将天空染得绚丽多彩,明明看起来,那美艳的程度绝对不亚于他刚才下飞机时的灿烂。但这会,温隽泽却感觉真难看!

该死,那女人没怀孕?

这一切,真是她的自导自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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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真没想到,梅姨会突然给她半小时的空闲。

不过既然出了温泽公寓,她怎么可能再乖乖回去?所以直接打车去了医院,路上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与其被软禁,与其替她人做嫁衣,倒不如逃。

逃得远远的,让温隽泽永远都找不到!

那样的话,等孩子出生,她就能永远陪伴了,而这个逃的前提就是带妈妈走,但等她下了出租车,跑进医院,推开病房门板的时候,里头竟然没人!

“妈!”站在原地,她禁不住哆嗦了下,难道是温隽泽发现她没按时回去,所以把妈妈弄走了?想到这个时候,简单连忙下楼,直奔护士站。

一番询问,才知道原来是周哲带妈妈出去了。

拍了拍胸脯,她长长松了口气,和护士长道谢后,再想联系周哲,这才发现在兜里的,不知道落在哪了,只好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我能用用你们电话吗?”

护士虽然没说话,但推了推电话机。

号是简单从医院值班表上找来的,再听到周哲的声音时,简单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情绪,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周大哥…是我,我…”

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最近的遭遇了,按计划,原本他们应该在机场见面。

可她先被陆晓寒带走,又被温隽泽软禁起来,然后这一个多星期以来,她被没收,电话线掐断,中间除了夏晓,和外界的联系几乎等于零。

所以再见周哲,看见坐在轮椅里朝她笑的妈妈,简单一下子懵了。

夕阳透过云层。洒在大地,又落在周哲那宽厚的背上,逆光看过去,他就是上天派来的天命,负责将完好无损的妈妈送到她面前。

“傻丫头!”

“…妈!”喊出来,她齐腔就酸了,眼泪莫名的外流,终于她又有家了,有什么事,终于可以找妈妈依靠,再也不用一个飘零了。

是这一年多太苦,还是经历太委屈,总之扒在妈妈怀里,简单哭得稀里哗啦,再抬头收拾好情绪这才发现妈妈脸颊不对,“肿了?”

简妈妈转过去,不想让女儿看。

简单心里越加疑惑,“这是…被谁打的?”不错,就是打的,拨耳边的黑发,还隐约能看到指甲划破的痕迹,知道妈妈不会告诉她,转而问周哲。

周哲看上去有什么难言之隐,指了指路边的路虎,“起风了,先送伯母回去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医院,我……”简妈妈脸色白了白,像是记起什么,在简单走过来的时候,一把拉住她的手,“丫头,你嫁给周主任好不好?”

一句话,简单更疑惑了。

周哲是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总体来言,就是…”上车,看了眼仍站在车旁的女人,“说你破坏别人的家庭,是家长的责任!”

简单身体恍了恍,“…是谁?”

周哲满脸担忧,“面孔不一样,很可能是拿钱办事!”

“……”拿钱办事,陆晓寒?

因为她被软禁在公寓,所以找上了她妈妈?

卑鄙,他们竟然连病人都不放过?简单深吸了口气,脸白得像荷塘里的睡莲,惹人心疼又怜惜,周哲情不自禁的说,“去我哪,就这样说定了,不准拒绝!”

发动车子,不给简单再拒绝的机会,直说,“宿舍那边已经开始拆迁了!”顿了顿,周哲又说,“夏晓照顾的病人,前几天出院,她一起跟过去了,你不用担心!”

都说到这种程度,再拒绝的话就矫情了,如果能预知未来,简单在想,就算今晚露宿街头,她都不会带妈妈过去。

其实周哲的房子,三室一厅,除了他基本再没有人过来,坏就坏在吃饭后,妈妈又发了一阵低烧,看着周哲前后的忙碌,简单总感觉欠下什么。

周哲倒是毫不客气,“真心想谢我?”

看着他突然认真起来的表情,简单倒是有些没底气了,“那…那当然,不过杀人犯法,违背道义的事,那肯定不行!”

呵呵,周哲爽朗的笑了笑,颀长高大的身影半依在门边,一双湿润的眸子,散发着点点亮光,“如果我说,我棘手的事,一不犯法,二不害人,相反还能救人,你……”她皮肤很白,在灯光的照射下,还倒映着点点的粉,微微开启的唇,那么诱人。

这样的目光,简单受不了,刚站远些,想拉开距离,却是周哲忽然上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紧紧的拥住,炙热的呼吸就喷在她脖颈处。

“简单!”沉重的声音里带着挣扎,脑脑袋里满是吻她吻她的念头,“嫁给我,只是假结婚!先不要急着拒绝,先听我说完,你会给我时间说完吧!”看着她,他眼神依旧小心,生怕下一秒她就会拒绝,喉结不知觉的滚了滚。

良久,简单说,“好,那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交谈中,简单才知道,周哲的父亲,也就是周老爷子时间不多了。按胰岛癌细胞扩散的情况来说,最多只有一个月的生命。

之前那次突然求婚,就是在周老爷子抢救过来的第二天。

听到简单问为什么,周哲叹了口气,“因为你像…像我的初恋情人!”他苦涩的笑笑,“当初是被老爷子拆散了,他心里一直内疚,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帮忙!不过,我们不会真结婚,婚礼上你也只需要戴头纱走一走,没有人知道你的样子,你是谁,仅仅是老爷子,只带你见他一个人,事成之后,就算你要我这条命。我都可以毫不犹豫的赠送,就像伯母当初送来医院,你说,她是你最重要的人,也是除弟弟以外,最亲的亲人,他于我,同样!”

“……”简单已经说不出拒绝了,只因为这个周哲的男人,帮过她太多太多。

--------------------------两天过去,温隽泽依旧没找到简单!

砰的一声响,黑色兰博基尼跑车里,他狠狠的丢开,瞧着天边的夕阳,他鹰目缩了缩,将车速猛得一提,直往宋奕城别墅驶去。

小别墅,虽然地处郊外,还只有三层,但内置却豪华无比。

夏晓这些年,随着各种应酬,也没少出入奢华场合,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当真以金为砖,玉为柱,琳琅满目的随便摆放,阔绰的,当真令人不敢置信!

“难怪保全严谨得不行,果然有怕偷的资本!”捏了担手边金叶子,她靠着沙发背环顾着四周,以宋奕城的视角看过去,这女人简直妖娆的过火。

一件普通无奇的玫红色小旗袍,不但勾勒了曼妙。还隐隐写满了邀请,好像在说,人都出院了,连医生都说只要b起没问题,那么之前的那刀对他后半生的幸福就没丝毫的影响,所以这刻,宋奕城迫不及待的想试试,自己的兄弟究竟废没废!

大步迈过去,在夏晓还没转过身,反应过来的时候,顺势就压到了一旁的沙发里,“喜欢这里吗?如果喜欢,可以一直住下去,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家?”夏晓把玩着宋奕城领带,手指灵巧的一层层钻,在看到男人眼里明显的需求时。她眯眼笑了笑,“宋老板!你这是想包我的意思吗?”

眼里的恨,宋奕城看不见,只看见身下的女人,太喷火了,扯开领口,他刚吻下去,这时外头‘哐啷’一声响,宋奕城连忙起身,“谁?”

好事被中断,宋奕城满脸不悦,但踢门直进的温隽泽更是满身凌冽。

进门后,他看都没看沙发边的两人,只说,“看来来得不是时候啊!”说完,吧嗒。点了烟,人往旁边沙发一靠,“你们继续!”

“……”

沙发旁,宋奕城的表情开始不自然了,夏晓也好不到那里去,特别是被温隽泽那么凉凉的一盯,她就知道一定是简单出事了。

从茶机前的烟盒里,抽了支烟点燃。

她说,“别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次她口气,可没有之前在医院的委婉了,直接表露了对温隽泽的不满。再怎么说,简单也算孕妇,就算有天大的事儿,那也不能弄到软禁的地步!

温隽泽声音好像更冷了,“她在哪!!”

夏晓哼了声,摆明不想搭理。

温隽泽眼底的怒意,一点点燃起,宋奕城夹在两人中间,知道好兄弟是什么性子,也就只能扯了扯夏晓的袖口,但夏晓好像根本没注意,还在那里自顾自的坚决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很好!”温隽泽整整积压了两天两夜的怒火,一下子找到发泄点,将宋奕城拨开,大步过去,忽然伸手一抓,揪着夏晓就贴在窗边。

“还不知道,对吗?”

“姓温的,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摁着她脑袋,温隽泽最后一次问。“说,她在哪!”

一直以来,夏晓吃软不吃硬,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唯独听到简单根本就没有怀孕时,她彻底的怔住了,“你说什么?怎么可能,b超单子还在我这!”

“那就拿出来!”温隽泽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医院那边不止简妈妈不见了,还有周哲这两天也没上班,再细想流产那天的事,“你猜,会不会是圈套?”

“……”夏晓哪混过商场,最多就是这个会所,那个会所的,因为一两个金主而争风吃醋,意识到不妙后,再也不敢嘴硬,乖乖的从包里拿出b超单。

不过,在交出去之前,她还知道澄清,“温先生,请相信我,我以人格,不不,是拿这条命来担保,她不知情,她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温隽泽脸色更难看了,没有那个心思,是什么意思?敢情从来都没想过给他生孩子?该死的女人。这次非让你生一打!!

于是俊脸一寒,在打开b超单,看清里头的结果以及最下端的医师签名后,修长的大手滑开就开始拨打电话,“查江宁,还有和周哲的关系!”

通过卫生系统,查姓名职称,很简单,但要查人物关系,就要多费一些时间。

第二下午,温隽泽刚接完电话,知道江宁就是简单前男友江明的姐姐,上次江明十指指尖被他砍断之后,就是周哲医治被送到机场。

救江明的原因,不是两家有交情,是因为元旦那天。在周少猝死,简单被带去警局的时候,就是他将周少的尸体运给周哲。

而江宁只所以这样做,表面说是拿错了b超单子,实际是医院里早就疯传简单是小三,既然那么紧张的去做b超,那肯定是想母凭子贵,所以才害她一把!

想到这里,温隽泽快速敲打的手指在键盘上停了停,也恰好宁伊人是在这个时候进门,看着工作中,从来不会出神的男人,这样发怔。

她咬了咬牙,“阿泽,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温隽泽回得相当简洁,“案子!”

“是吗?”宁伊人撅撅嘴,表示不信,“肯定是想那个女人,对不对!”她手指伸过去,挡在笔记本屏幕上,撒娇似的不让温隽泽工作,“快说,你想谁了?”

“你觉着,我这样的身体,就算想女人,又能做得了什么?”他嘴角带着明显的揶揄,眼里又是无法做男人的痛苦,看得宁伊人一阵心痛。

道歉后,她试了试,“阿泽,不如……”看了看温隽泽的表情。好像很平静,宁伊人接着说,“我们一起去国外试试好不好?我看网上……”

“网上,网上,你除了知道上网还能做什么?”砰!他将笔记本一关,拿了外套,准备走人的时候,又被宁伊人拽住,温隽泽忽然笑了,“怎么,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男人?”

“不是,阿泽!你应该要面对现实,有病就要医治嘛!”最近几天,因为陆晓寒住院,她愧疚,每天都会过去陪他。不知道不觉中,总在想,如果温隽泽是硬的那该有多好?缠着他胳膊,“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阿泽!我们以后……”

砰!一声响,门开开合合,却只剩下一个她。

难道真如陆晓寒说的那样,不管对订婚,还是婚礼,他是没拒绝,可也没接受,难道真是这样吗?

不不不,宁伊人一阵慌乱,急忙跑进电梯,也许是巧了,刚好遇到温隽泽驾车出来,拦在车前,她说,“阿泽,我还有话没告诉你!”

温隽泽耐心已经到了极限,降了半截车窗,“说!”

宁伊人看了看车内,没人,“为什么不邀请我上车,这辆黑色兰博基尼我还没从过呢,人家都说副驾驶是女主人的,我……”发现温隽泽要启动,她只好妥协,“是这样的,哲叔叔后天结婚,我爸没空,你陪我去,好不好?”

“结婚?和谁?”

“当然是和你的秘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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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答应周哲开始,简单脑袋里就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告诉她,你是温隽泽的人,就算只是帮忙,那结婚的事能随便帮吗?

另个却反驳,当初妈妈命在旦夕,是周哲同意先手术后交费的,事后还高价买了妈妈的镯子,这一年多以来一直照顾有加,单单这些,就算真结婚,真要她的后半生,也不算过分。

于是,就在这两个念头里,简单稀里糊涂的就见了周老爷子,的确如周哲说的那样。老爷子脸色蜡黄,已经很久不能吃东西,仅靠营养针度日。

时常的发烧和腹痛,折磨得他已经骨瘦如柴,也真像周哲说的那样,在初交见到她的时候,老爷子就以为她是周哲的初恋情人。

亲热的拉着,聊了差不多有五分钟。

虽然她答得七零八落,但老爷子仿佛没在意,要不是护士过来阻止,还想拉着她再聊,临走的时候,特意叮嘱周哲不能亏待了她。

婚纱挑好的,戒指挑大的,然后婚礼也要轰动整个港城。

出了医院,简单快要惊骇死。“周大哥,这不行,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不是婚礼只有几个人,而且我也不用露脸,现在怎么办啊!”

周哲哈哈一笑,替简单拉了安全带扣上,“放心!”他揉了揉她的脑袋,“他那样说,我还能当面拒绝?到时候就按我们之前说的那样进行,他想提意见也来不及了,再说简约也是好事嘛,不过……”看了看她葱白的素手,他说,“戒指恐怕是少不了了!”

讲真,简单有些想反悔了,可是周哲表示戒指事后再归还,就只在老爷子面前戴戴,最终简单也只能送佛送到西天,谁让妈妈本身也讨厌小三呢。

从医院去首饰城,中间要经过温泽事务所。

午后的阳光洒在写子楼的每一扇玻璃窗,金光闪闪的,耀眼又刺心。

说不上为什么,看着后视镜里,那越来越远的写子楼,她眼框一点点的湿润,也是直到这会,才后知后觉的记起,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只是最近几天,好像恶心的感觉基本消失了?

想问周哲,又不好意思开口,就这样车子很快在港城最大的首饰城停下,如果路上不那么出神,下车时又够警惕的话,简单一定会发现什么。

可是她,心不在焉!!

不远处,黑色兰博基尼里,温隽泽看着身穿灰色大衣的周哲,从车上下来,又绕过车头,拉开白色路虎的副驾驶门,然后那个他分分钟想捏死的女人,终于出现了!!

该死的她,居然穿了鹅黄色的裙子,还是吊带!!

小东西,一天不浪,一天不勾引男人,就空虚寂寞冷是吧。好好的公寓不待,乖乖的陪在他身边,不干,偏偏站在周哲身边,该死该死!!

哎呦,这个时候的温隽泽,那里还有一丝理智?

车门一关,笔直的西装搭着闪亮的男士鳄鱼鞋,闪着碎钻的腰带,勾勒得身影更加颀长,普通得白色衬衣,随着阔步向前,行走间露出的胸膛有型又宽厚。

看得周围的花痴们,一脸白痴像,纷纷将嘴巴挤出o型:好帅!

这样的型男,绝对没有人敢想他是来‘捉奸’的,捉的正是某对看起来很登对,正在温馨低头挑选戒指的男女。

女人可能不爱笑,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但男人却很用心,看了一枚又一枚,边打量着女人的手指边摇头,好像不管那枚戒指都配不上身边的她。

温隽泽走向前,忽然指着其中的某一枚,“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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