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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第55章 有缘之人,帝都再遇

锦盒里面是一把精致的钥匙,上面还刻着司徒府三字;

“司徒府……”

“司徒府……”

……

书生反复抚摸着这三字,说:“母亲,孩儿来到帝都了,孩儿也考过了官考,成为下一任的国师预选,现在,孩儿可以带您回家了!”

书生擦掉挂在眼角的泪水,拿起纸扇,出门去寻司徒府。

夜深了,大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几家做夜市的食店开着门;

书生路过一家馄饨店,见着身材胖胖的老板正闲着,便上前问:“老板,打扰了,方便向您问些事情吗?”

“哟,公子,你不就是今年官考的榜首吗?预选的下一任国师大人呐!”胖老板一眼就认出了,连忙起身拉开椅子,说:“公子快请坐,饿了吧,等会儿,我这就给你下碗馄饨啊。”

“不麻烦老板了,我只是来打听一些事情的。”

“不冲突,边吃边问。”

“谢谢老板好意,不过这事对我来说有些着急,所以……”

“哦,这样,那行吧,改天你有空闲的时候再来我店里吃碗馄饨。”

“好。”随后,书生便直接问:“老板,您知道司徒府在哪儿吗?”

“司徒府?”

胖老板眉头皱了皱,问:“知道是知道,但据我所知,司徒府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没有人了,而且他们都已经……听说都客死他乡了……你是?”

“我……我是司徒府的子孙。”

胖老板再三细细打量书生的模样,说:“司徒府的后代?看你的年龄,你是司徒小姐的孩子?!”

书生重重的点头,问:“老板,您认识我母亲?”

“岂止是认识,是迷恋……呃,你知道的,谁年轻时候没有个梦中女子呢,别见怪啊!”

“没事,您继续说。”

“当年啊,司徒府是帝都最有才华的一户人家,家中世代经商,但子嗣……单薄。”

胖老板顿了顿,继续说:“每代只有一个子嗣,到司徒老爷这就生了个闺女,也就是你母亲司徒小姐;虽然不是男子,但人长得极为漂亮,也极具才华,很有经商天赋,是帝都公认的最年轻才女;不过可惜了,司徒小姐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司徒老爷带着她四处寻名医,后来就听说……哎,司徒府一家在那一年离开帝都之后就没再回来了。”

“孩子啊,回来了就好,以后好好努力,早日重振司徒府,为司徒府重新延续香火。”

“嗯,我会的。”

“孩子,回家去看看吧,司徒府离我这儿不不远,前面走过三条街,再拐个弯就是了,很容易找的。”

“好,多谢老板!我改日再来您这儿吃馄饨。”

“哎,好,常来吃,免费的,管够!”

书生起身鞠了个躬,然后顺着胖老板指的方向走去,很快就找到了司徒府。

眼前的这座大宅萧条了二十多年,但门前的牌匾写着的那司徒府三个大字,书法飘逸又财气十足,虽蒙上了灰尘,但也无法挡住它的金光闪闪。

“母亲,到家了。”

书生紧紧的握着那枚钥匙,正准备走上台阶的时候,发现门前躺着一个女子,看身影似乎有点眼熟;

书生小心上前,借着月光看清了她的面容,“是你!”

“姑娘!”

“姑娘……”

煞无心昏昏沉沉的醒来,睁开了一点缝隙,看见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然后又晕过去了。

“姑娘……”

书生先把煞无心扶起靠在墙上,然后看了眼钥匙,双手激动得发抖的打开那扇大门,院中的大树长得很高,地上也积满了枯黄的落叶,有蜘蛛网,有厚重的灰尘,但却难掩它磅礴大气的格局。

书生收好钥匙,蹲下看向煞无心,“姑娘,冒犯了。”

随即,一把抱起煞无心走近了司徒府。

书生暂且将煞无心安顿在大厅,再把灯火全都点亮,还细心的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然后拿起扫帚去找了间房简单的打扫一遍;最后才把煞无心抱到房里,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而他继续打扫其它地方,一边打扫,一边感受母亲小时候长大的家。

家里最多的是字画,看那稚嫩的笔法应是出自年幼时的母亲之手;

书生坐在窗台前,在灯火下,在月光下,一遍一遍的翻看、一字一字的斟酌、一张一张的回忆;

记得小时候,夜幕降下,母亲收拾好碗筷之后便坐在他身旁,教他读书、写字、作画,一撇一画、手把手的把自己毕生的本领教给他。

想着想着,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他此生何德何能遇到了母亲,一位视他如己出、给予他全部关爱的母亲;所以,这些年他有悔,自己都未曾来得及好好的报答,母亲就离开了。

书生望着窗外的那轮明月,感伤、内疚道:“母亲,孩儿想你了。”

书生找来了笔墨纸砚,仿着母亲的笔迹临摹了一张又一张,不知不觉的,这一夜过去了。

一夜未睡,但仍很兴奋,书生早早的出门到馄饨店;

“哟,司徒公子,这么早起来了?”

“老板,我想买份馄饨。”

“哎好,等着,马上好。”

不一会儿,胖老板便将打包好的馄饨还有包子拿给书生,在书生准备掏钱之前说:“免费的,管够!”

“老板,这,不太好……”

“拿着拿着,跟我就别那么客气了;你有所不知,当年多亏了你母亲的点子,我今时今日才有了这家馄饨店的,靠着它发家致富、娶妻生子,所以啊,司徒公子,别再客气了啊!”

“那好吧,谢谢老板。”

书生还是礼貌的向胖老板鞠了个躬才离开,半途中,听到有老人家在卖石榴,突然想念柴大婶的石榴汁了;

那会儿,为了考官考,生活上需要省吃俭用,而家里的山上又只有石榴,柴大婶为了给他补充营养,不怕麻烦的将石榴籽一粒粒剥开,再用石杵把汁榨出来,不知得剥多少个石榴才有那满满的一杯石榴汁。

“婆婆,我要两斤石榴。”

……

书生回到府里把石榴汁做出来,刚刚好满满的一杯;

忽然,书生别在腰间的纸扇起了防备的状态,往身后飞去;

当书生转身卡去的时候,纸扇已经在煞无心面前了,“至善,过来。”

话一落,纸扇便乖乖的回去,别在他腰间。

“抱歉,姑娘,没吓到你吧?!”

“又是你救了本姑娘?”

书生点点头,说:“昨夜,你晕倒在门口,见你不醒便带你回来了。”

“谢了,你想要本姑娘如何报答?尽管说,只要是本姑娘能力范围之内的,都可以。”

书生从衣袋里掏出了胎发珠,说:“上次姑娘落了这胎发珠在我家,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

“你知道这是胎发珠?”

“不是,是柴大娘告诉我的,她也是偶然间在哪儿听到过。”

书生拿起那杯石榴汁向煞无心走来,说:“姑娘的东西,收好了。”

煞无心看了眼那胎发珠,然后拿走了他手中的石榴汁,到旁边坐下,说:“那确实是胎发珠,里面是本姑娘刚出生时的一缕头发,地方风俗不同,你若觉得不讨喜,便扔了吧,本姑娘送出去的东西,是不会再要回的。”

“姑娘送给我……报恩?”

“不然呢?”

“既然这样,我定会好好收着。”

书生重新把胎发珠放回口袋里,说:“谢谢姑娘。”

“是你救了我,本姑娘理所应当的报恩,要谢也是本姑娘谢你。”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本姑娘也是有原则的,不喜欢欠人,有恩必报。说吧,这次你要什么?”

“这颗珠子就够了。”

“…………”

煞无心看着他,心里说了句,真是书呆子……

随后,书生想了想,问:“姑娘怎么来帝都了?”

煞无心挪开视线,举起那杯石榴汁,问:“本姑娘可以喝吗?”

“当然,这杯石榴汁就是为姑娘准备的。”

“你怎么知道本姑娘一定会喝?”

“因为,上次的那杯石榴汁,姑娘就喝完了。”

“观察得挺仔细。”

煞无心喝了一口,这石榴汁比起侗澄县的石榴汁要稍微甜些,而且这口喝下去,身体舒服了不少;

这铃铛导致的内伤虽不致命,但折磨人!

煞无心又喝了一口,问:“你呢,你不是家在侗澄县吗?你怎么又来帝都了?”

“我来帝都参加官考,今日就回去了。”

“官考?考得如何?”

“还不错……”

煞无心点点头,仰头又是一口石榴汁,顺带余光扫视了下这里,问:“这里是?”

“我母亲的家!”

“既然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怎么就住在侗澄县那地方?”

“此事说来话长,有机会再跟姑娘说。”

书生停顿了下,问:“姑娘家住何处?”

“浪迹江湖,四海为家。”

“姑娘若不嫌弃的话……”

“嘘!”

话还没说完,院子里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煞无心一听便知道来者是谁!她连忙拉着书生躲在门后,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姑娘……”

“来者不善!小心点!”煞无心提醒道;

煞罗猴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很满意的说:“秘史啊,你终于做了一件让我满意的事!”

“主人满意就好,这司徒府已经荒废了好久了,现在也该迎来它的新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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