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班很快就将比分追回来，围在篮球场外的人络绎不绝，各种颜色的遮阳伞逐渐占据他们的视野，声势浩大的仿佛明星开演出会。
地上的垃圾随着人流量越来越多，尽管保安已经拿了扩音器吼，奈何场地太大，教书用的扩音器放大的声音不足以真正发挥出功效，收效甚微。
程宸将脸颊两边的汗随便抹了一把，头发被汗打湿，风一吹来，透着点令人愉快的凉爽。
篮球离他最远，他跑了两步，又渐渐慢下来。
那令人窒息的姨妈痛还没消失。
程宸简直想骂娘。
饭也吃了，水也喝了，怎么还不见好？
真浪费精力。
也不是他忍不下去，只是那种密密麻麻不间断的疼，像数千只蚂蚁在啃噬他的腹部，虽然能忍但是忍得难耐。
这场不是他主导，但该跑的步他一步都没少，那件橘色的球服衬得他脸色更加苍白。
程宸停下来，稍稍喘了口气。
他不想让姚朔输，也不想让二十五班输。
他已经两年没有这么强的胜负欲了。
他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了这个集体。
炎热的天气，程宸的手脚却在发凉，病态的白让他比姚朔看起来更胜一筹。
突然，程宸眼神一凌。
他瞳孔里映出纷乱的人群，高空中的篮球，以及那只不该伸出来的脚。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篮球上，下面那只不安分的脚像隐藏在美丽面具下的恶魔，邪恶又可怖。
篮球成了一道近乎红色的弧线，有人跳起来，有人在狂奔，那一刻，他眼里所有的动作都变慢了，又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
“啊！”
围网大幅度地晃动几下，最后行成一到往里弯的弧度，像一个盛着人的大碗。
有人摔倒了。
篮球在地上弹了一下，朝场外滚去。
裁判吹了口哨，所有人似乎在同一时刻停下动作。
张翔侧倒在地上，两只掌心在地上磨出夹着石子的伤口，石子混着鲜红的血，看起来竟然有些悚人的可怖。
“卧槽！张翔你怎么打着打着还表演平地摔啊！”苏牧手忙脚乱地把他扶起来，看见他手上的伤口，感觉自己手上也是一痛。
张翔站起来，手上不自觉使力，扯到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连生气都没顾上，“没，刚才有人绊我。”
苏牧一听，立马转移火力，像只遇见敌人的大狗，吠得不可开交，“操！听见没？裁判他们绊人！犯规！真臭不要脸！”
二十班的人很快赶到了现场，听到苏牧这么说就不服气了，也狗咬狗似的咬回来，“谁他们绊你们！啊！你看见了？！”
“我告诉你别乱说，谁知道他是不是自己摔了来污蔑我们！”
“他妈你别血口喷人！”二十五班以苏牧为首也不甘示弱地反击，“谁不知道你们班打球就喜欢玩阴的！打不过就耍诈！你们这么牛咋不上天呢！”
裁判人未到声先到，吹口哨脸都吹红了也只当了背景板，丝毫都没影响到他们。
不知道是谁推了谁一把，或者也可能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大型大妈骂街现场立马演变成大爷打太极，你推我一下我必须得推回来，十几二十个小伙子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和视线，硬生生让别的班吃足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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