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意大利炮

接踵而来的各个黑帮大佬的试探，先暂时不提，杰森已经觊觎萝塔那匹可以变换形态的飞马已经很久了，在萝塔表示自己可以把飞马借他的时候。

他果断把那些琐事打包给了赶来的蝙蝠侠，实属是带孝子行为。

风尘仆仆赶来的夜翼：这么快就打完了？？

虽然小丑的地盘每次在他进阿卡姆都要动荡一次，小丑搞事情，被蝙蝠侠抓到打到吐血，关进阿卡姆，然后地盘被瓜分，越狱，抢回地盘，再次搞事。那些大佬们都习惯了。

真的是民风淳朴哥谭市。

“我们去那里看看，老杰克不知道这个时候有没有收摊子。”杰森骑着机车七拐八拐来到了一条小巷子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黑了监控换了装，萝塔见状也把铠甲换成了衬衣，只是衬衫下摆上还留有血迹。

杰森眼尖看到了血迹，只是已经干涸发黑，“你受伤了？！”

杰森抬头看着萝塔，迅速扫遍了她的全身，似乎想要查找她身上的其他伤口，而后突然警醒，她是个治疗系奶妈，有些不好意思扭头不看他。

萝塔问：“不去找老杰克了。”

杰森脱下夹克帮萝塔系在腰间，然后拉着萝塔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他是个大人了，自己不会走丢的。”

善变的男孩。

萝塔这样想道，摸了摸腰侧，嘴角愉悦地勾起。

但是很体贴。

哥谭的街道也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那些势力的店员只需要扫你一眼，就可以知道你是“王子还是贫民”。

萝塔在试衣间换上杰森选择的白衬衣，下摆塞到牛仔裤里像极了青春校园剧里的丽人，杰森就站在试衣间门口，在刚刚掰断了一个试图偷偷拍照的变态以后，他就抱胸靠在外面的栏杆上，任凭商场里的导购员私以为是的对他指指点点。

“有点像是马克·吐温的小说。”

“百万英镑？还是王子和贫民”这两个都是马克·吐温为了讽刺拜金主义创作的小说。

杰森有一搭没一搭和萝塔聊着天，他知道指的是自己刚刚拿出布鲁斯黑卡的事情，回答了萝塔的问题，杰森时不时也看着手机，旧的那个已经回收了，现在用的是备用的。

大蓝鸟：你和萝塔今天不回家吗~

后面的波浪线让杰森感受到恶寒，低头敷衍地回了一个嗯，听见金属碰撞帘子拉开的声音，他不管一直震动的手机抬头看着出来的萝塔。

“等很久了。”萝塔极为自然地上前挽住了杰森的手臂，亲昵地问。

杰森摇头，看着她身上的衬衫：“只要这件吗？”

他记得布鲁斯的女伴总是会选择很久，然后很艰难地做出选择，最后一般就是布鲁斯这个冤大头大手一挥，全都要，然后女伴尖叫，上来献吻。

说起献吻，杰森的眼神忍不住漂移了一下下，飞快略过萝塔的嘴唇，萝塔的嘴唇是偏淡红色，北欧神话里的女神按理说应该具有日耳曼血统，像是金发碧眼，但是萝塔却是黑发黑眼，眼窝较深，在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敢和她对视，怕被里面的漩涡所吸引。思维发散了一下，然后又回到了萝塔的嘴唇，有点像是橱窗里的圣诞蛋糕上面的樱桃。

手臂被摇了摇：“在想什么呢？”

“在想——一个诗人。”

面对萝塔微微瞪大的眼睛，杰森可耻地想到了之前那句诗：春天对樱桃做的事情。

樱桃……

他一定是疯了，为什么会想到这些。杰森拿出黑卡付了账，有些狼狈地躲开萝塔的视线。

这是他以后的女友，那他现在如果喜欢上萝塔的话应该也不算是撬人墙角。

“杰森，快看，辣热狗。”萝塔兴奋地指着那个小摊子。

“我以前很喜欢这个，当然，现在也喜欢。”

杰森熟练地和老杰克打着招呼，帮自己和萝塔点了一份辣热狗。

两个人坐在那一座杰森最喜欢的石像鬼上方俯瞰着这座城市，今晚他们再一次拯救了这座城市。

“敬哥谭。”杰森举起汽水。

“敬蝙蝠侠。”萝塔也举杯。

两人对视一眼：“敬此刻”*2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似乎是这句话戳中了他们两个的某个笑点，两人一直在大笑，一直未停歇。

“我就在那里那里长大。”杰森指着远处的犯罪巷，那片混乱的街道是他成长的地方“没跟老头子回家的时候好像一条野狗一样拼命想要活下去，后来发现骨子里的东西哦是改变不了的，其实贫民如果穿上王子的衣服其实也不太像王子。”

杰森故作轻松地说道，那个黄金男孩才是真正的王子，更不用说布鲁斯了，哥谭小王子。

“也许世界上有五千多一模一样的玫瑰花，但你是独一无二的，杰森，你也许不是小王子，但是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花。”

萝塔捧着杰森的脸蛋一字一句地说道，杰森的眼眸因为惊讶喜悦又或是淡淡的无措缓缓瞪大。

樱桃亲吻了玫瑰，樱桃色的吻带着番茄酱的香气，玫瑰主动回应了樱桃，带着些青涩和少年自带的鲁莽，柔软的舌尖舔舐着樱桃，蛋糕顶端的樱桃总是最珍贵的，因为它比蛋糕还要甜，也许是年少时过得太苦，上帝让这樱桃的甜味来补偿他了。

他被驯服了，杰森这样想着。

他不是小王子，只是一朵普普通通的小花，和千千万万朵不一样，但是萝塔说他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小玫瑰，他被这个神秘的女人驯服了。也许是两次相救产生的吊桥效应，又或者是肾上腺激素，又或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神经敏感的不知名名次，总之他被驯服了。

她在中东的时候第一次握住了她的手，在今晚再一次。以后他看到黑夜也会想到萝塔，就好像狐狸看到麦田就会想到小王子，也许因为今晚的月色很美，此刻的星空很耀眼，也因为这是她的眼睛和头发的颜色。

在气氛热烈到燥热之前，萝塔先停止了，暧昧的银丝被轻轻擦拭，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杰森的眼睑，看着他柔软的眼眸，萝塔忍不住软了心肠，黑成碳的良心微动，但还是喊了停止。

“之前，对不起。”

在淡淡的喘息先制造尴尬之前，杰森先开口。

之前为了试探萝塔，他曾经试探过她很多次，也许对于未来恋人的试探和不信任，萝塔应该会很伤心。

已经自觉将自己带入男朋友角色的杰森反省自己，唾弃自己。

“也……还好”

萝塔脑子里飞快旋转，在想杰森说的是什么，在她眼里，杰森不可能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杰森本来以为认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是有了开头好像就很顺畅，他像是笨拙的小蜗牛，伸出自己的小触角试探着壳外的世界，试着将自己柔软的内心展示给眼前这个姑娘看，但是又有些心酸，主要是酸。

他喜欢的是以后的我，那个超级厉害的黑板大佬红头罩，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起步的雏形，他喜欢的是那个200磅的猛禽，自己还只是半单飞的罗宾鸟。他又想到了小丑的话，疯子的话不应该相信，但是那一句“PTSD”他却放在了心上。

作为和萝塔相处最多的人，他最清楚萝塔的自毁情绪有多严重，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萝塔在这个世界的锚点，如果没有他在，萝塔或许会成为超级反派毁灭世界也说不定。或许这样有在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嫌疑，但是他真的是这样觉得的。

“萝塔你之前那样是…诸神黄昏吗？”杰森想到了北欧神话里的故事小心翼翼地问。

“大概吧。”

萝塔撑着头看着杰森，她能感受到杰森情绪的变化，少年的喜欢总是那样肆意，喜欢总是可以从眼睛里钻出来，藏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