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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山庄

重雪芝很是心动,她还是第一次来苏杭这边,这两日又听人推荐了不少值得一观的风景,若说心中不向往,那定然是假的。

只是在心中算了算时间和路程,还是摇头拒绝了,“还是不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非急于一时呢?再耽搁停留下去,只怕赶不上灵剑山庄那边了。

此次订婚宴,你代表月上谷,我代表重火宫,若去的迟了,未免显得失礼。下次吧,我们下次再来,如何?”

上官透闻言点头,“也好。那我们明日修整一下,后日便启程离开,可好?”重雪芝觉得甚好,二人既达成了一致,便也不再多拖延,直接便回去休息了。

灵剑山庄紧邻东都,仔细算算路程,余下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二人主意已定,次日只略作修整,备好一路所需之干粮马匹,又带了些红袖所赠的当地特产。第三日一早,便辞别仙山英州,一路向灵剑山庄赶去。

*

如果说裘红袖结交的多是些江湖散客,下九流,多名不见经传,那灵剑山庄便与之截然反向。

涵盖整个武林的名门、帮派,一个个都亲派了掌门帮主前来捧场,甚至一些势力不够的,想要一张请柬尚且没有资格。

是以,这虽只是一场订婚宴,却比旁人正式的婚宴都要热闹百倍。

重火宫名声不佳,至今尚受敌视,月上谷又非江湖门派,能得帖子主要靠林畅然的身份。是以二人甚是低调,只将请柬递给了门口收帖的弟子,便跟随在众人身后,一起进入了灵剑山庄。

灵剑山庄不愧是鼎鼎有名的一方势力,不过是一场小小的订婚宴,仍旧处处张灯结彩,喜庆非凡,庄内贺客如云,人潮如织,人人面上喜笑颜开,仿佛是自己家有了喜事一般。

这般隆重场面,足可见林奉紫在灵剑山庄的地位,绝对是尊贵无匹,独一无二。重雪芝正在暗自感叹,忽听到有人唤她:“雪芝妹妹。”她忙转身一看,来人正好便是林奉紫。

林奉紫今年刚十八岁,出落的亭亭玉立,清丽秀美,眉宇间自带着一种天真懵懂的娇憨可爱。她看上去实在是太过无害,哪怕当真做了什么坏事,也难以让人对其生出恶感来。

只是,二人自幼相识,重雪芝一直记得,这是个当真表里如一的单纯姑娘。林庄主将她保护的太好,哪怕如今年已及笄,依旧是纯真良善如昔。

“雪芝妹妹,你也来了?”她欢喜的跑过来,忙上前拉住重雪芝的手,仿佛大家还是昔年一起捉迷藏的小姑娘。

“奉紫你要订婚,我怎么能不来?再说了,林伯伯也给重火宫下了帖子。”重雪芝派人送信给重火宫时,宇文穆远便让来人将喜帖捎了过来。

因时间把握不准,此次订婚宴,重火宫便只来了重雪芝一人。

一说到订婚,林奉紫立刻面上通红,含羞正要说话,目光一转却看见了立在几米外的上官透。

她瞬间脸色发白,完全将重雪芝给忘到了脑后,只怔怔看向他,低声道:“透哥哥,不...,师兄,你也来了?”

上官透神色淡淡,只略略点了点头,便转过脸去,只当没看见她这么个人。

林奉紫一见,脸色就更加白了,张口讷讷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神色间再无半点之前的喜色,反而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重雪芝心中纳闷。一路上,上官透提起过,他曾在灵剑山庄习武,二人是师兄妹,这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看这样子,实在不像是普通的师兄妹见面。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说起来,寒热病那次,她就看见过这两人凑在一起说话。想到这里,重雪芝心中一刺,隐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攥成了拳头。

她不动声色,只笑向林奉紫道:“奉紫,你怎么了?莫非是...不欢迎我们来?”

林奉紫回过神来,忙道:“怎么会呢?雪芝妹妹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她一边说,一边招手叫来一位待客的弟子,吩咐道:“这两位是贵客,你先帮他们安顿下来。”

又转身向重雪芝道:“雪芝妹妹,你先修整一下,待事情忙完了,我便去寻你玩儿。”重雪芝听了,忍不住笑着摇头,都是要成婚的人来,还整天惦记着玩儿。

不过,一路奔波,她也着实累了,便招呼着上官透一起,跟在那位弟子身后,一路向客院中去了。

一路上,重雪芝向那接待的弟子套话,得知各大派的掌门都已亲临灵剑山庄,如峨眉慈忍师太,华山丰城,甪端寺释炎,上清派星仪道长等,如今都已经来了,正由林庄主亲自招待呢。

那小弟子一提起此事便滔滔不绝,神色间满是骄傲自得,仿佛正接待各位掌门的是他自己一样。重雪芝却听得皱眉,她对那些掌门们实在没有多少好感。

这次大家齐聚灵剑山庄,到时,少不得要互相打个照面。希望不要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她可真是够够的了。不过,一想到自己如今的武功,心下当即松弛了些。

如今的武林,能胜过她的已经不多了。

重雪芝想好了对策,这才觉得上官透此番沉默的过分,说起来,自靠近灵剑山庄起,他便一直这般了。

看来她的感觉没错,他很不喜欢来这里,重雪芝想了想,上前拉住他道:“透哥哥,你...不舒服吗?”

上官透似乎如梦初醒,唇角微弯,勉强向她露出一个笑意来,轻声道:“棠儿,我觉得有些累了。我们先去休息吧。”重雪芝心中担忧,却不好多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

重火宫与灵剑山庄自来交好,二人又是林奉紫亲自吩咐安排,因此虽是分派的客房,却依旧房舍整洁,屋内摆件色色齐全。两人的房间也紧挨着,共用一个客厅,互相之间正好照应。

重雪芝在房内略做洗漱,掸去了一路风尘,又换了件房内备下的干净衣裳,方才走出门来。

待来到厅堂,却见上官透沉沉坐于案几前,手中一盏清茶早已冰冷,他却似毫无所觉,只盯着窗外一阵阵的发呆。

重雪芝起身换了壶热茶,然后轻取过他手中茶盏,想要帮他换上一杯热茶。

这小小的动静却惊动了他,上官透转过头来,一见是她,悄悄的松了口气,“棠儿,我...”他垂下眼睛,阖动着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重雪芝心中一叹,将温热的一盏茶放在他手中,温声道:“天色也不早了,透哥哥,你饿不饿?要不,我们先吃饭吧?”上官透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点头表示同意。

重雪芝见了,便立刻招手,示意仆人们送饭。

这迟来的午餐算得上丰盛,二人却都没什么胃口,只草草用了些,便命人给撤下了。

饭后无事可做,重雪芝见他又有独自发呆的趋势,又见这客房内风雅之物甚是齐全,墙上还挂着一张琴,便道:“透哥哥,你想抚琴吗?”也可派遣烦闷。

上官透轻轻摇头,“在旁人家做客,抚琴未免扰人。”

他努力打点起精神,也觉得自己状态不好,稍想了想,便道:“此处既然有琴,想来也定有棋,棠儿,不若你我对弈一局,如何?”

重雪芝欣然应下,忙起身在室内翻找,果然找到了棋具。

那棋盘乃是红木所刻,古朴雅致,棋子乃是玉石所雕,温润而纯净。二人分坐两旁,重雪芝执黑,上官透执白,依惯例,开局黑子先行三步,然后便厮杀了起来。

重雪芝为人,素乏争荣夸耀之心,下棋只图一乐,并不甚在意输赢。上官透深知她的习惯,每次可一子定输赢时,便总是有意忽略,然后二人一直对弈下去,最终以平局终了。

然而,今日他却有些心不在焉。二人连下了五六局,每局尚不到中场,重雪芝便被杀得狼狈不堪,只能弃子认输。

上官透反应过来时,重雪芝早已是又羞又气,亏她还一直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自己的棋艺很是不错,没想到这家伙一直是在糊弄她。

她欲要撒泼生气,却又觉得没有道理,只是心中十分窝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十分不好看。

上官透心知不好,忙放下棋子道:“这局是我输了。”重雪芝强压怒气道:“哪里输了?还不到终局。你是看不起我吗?”

上官透很无奈,轻声唤道:“棠儿,是我错了。我们不下了,好不好?”重雪芝不听,“既然开局,怎么能不下完?再说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什么错?错的明明是我。”

上官透无奈,只得继续落子,只是前面杀得太狠,哪怕他随后有意相让,重雪芝还是输的很惨。

一局终了,重雪芝被气的七窍生烟,噌的一下起身,硬邦邦道:“我想出去透透气。我先去了。”说完就走。

上官透忙起身去拉她,却拉了个空,待反应过来追出去,人早已经没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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