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过失杀人？

六扇门，地牢内。

被人押解着的祝夫人不解地看向秦君九，“大人你这是何意，为何将民妇关押至此？”

“民妇所犯何罪，大人凭什么这样做？”

“是啊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旁的时欢也是一脸好奇。

秦君九没说话，而是给瑾余一个眼神，瑾余会意高喊一声带出来，只见祝夫人的贴身婢女小茹被带出。

昨日看着还精神抖擞，面容姣好的婢女，此刻已经浑身是伤。被铁链捆绑着的她身子奄奄一息，仿佛随时回晕倒的样子。一身囚服上尽是血迹，看到秦君九，她不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无力，‘噗通’跪在地上。

“小茹，小茹！”

祝夫人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小茹，看到她伤的不轻，她心疼极了，挣扎着，“大人为何要这样做，小茹到底犯了什么错事要你们这样对待她，大人，小茹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

“是不是无辜，问过才知道。”

秦君九哼声，手中的拳头重重落在桌面上，他厉声怒喝，“付晓茹，你还不如实交代！”

听到怒喝，小茹打了个寒战，她吓得忙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下，身子瑟瑟发抖着眼泪啪嗒就落下来，不敢又愧疚的眼神缓慢的看向祝夫人。

“夫人，奴婢……奴婢对不起您！”

重重对她一叩首，付晓茹痛苦出声，好像做了多么大的错事，不值得原谅的错事，她不断落泪不断认错，像是停不下来的样子。

“小茹你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祝夫人心里慌乱极了，虽有中不好的预感，但她不相信身边人会背叛她。

“大人，求大人给民妇一个知道真相的机会，小茹她怎么了？”

“看来夫人当真是毫不知情。”

秦君九抬眼，一抹凉薄的不屑从眼底划过，“付晓茹，你的贴身婢女，跟在你身边整整十三年，算是从小看着祝媛馨长大，可夫人可曾想过，她就是谋害令千金的真正凶手！”

‘咚’。

一番话仿若一个晴天霹雳，重重霹在祝夫人的头上。

她身子一晃，险些踉跄跌倒，“这不可能，不可能！”

“今日早，属下听从大人的安排，放掉付晓茹，并暗中监视，结果果然发现她离开六扇门后形迹可疑，鬼鬼祟祟回到祝府。探子来报，付晓茹回去后取出一只黑色包袱，丢到了西山乱葬岗，而这只包袱里装着的，正是一只沾染花粉的鞋子。”

瑾余话落，让人将付晓茹丢掉的包袱拿出，一只被剪成碎片，只留下鞋底完好无损的鞋子呈现在众人面前。

“付晓茹，你可知罪！”

又是一声巨响传来，秦君九的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再看付晓茹，如看着等待宣判的小鬼。

“你们说，是小茹害了媛媛？”

祝夫人仿佛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但很快她拼命地摇头，“不可能，不会的，怎么会是小茹。”

根本不信这个答案，她不断对着付晓茹摇头，“小茹，你告诉他们你是被冤枉的，凶手怎么会是你呢，不可能的！”

不知是被祝夫人的情绪感染，还是时欢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当她看到付晓茹低着头有些委屈又不知如何弥补的表情，心里不由一阵抽痛。

“夫人，是小茹对不起你，是小茹对不起你！”

付晓茹抬眸，望着祝夫人那痛心疾首的表情，她早已泪如雨下，悔不当初。

“是小茹恩将仇报，是小茹不知好歹，小茹不求夫人原谅，夫人，您杀了我吧，杀了我便能为小姐报仇，求夫人成全！”

付晓茹再次对着祝夫人不断的磕头，额头都磕破了，也没有任何反应，求死的心十分强烈。

“大人，凶手真的是她？”

时欢走近秦君九，大半个月来的跟随探案，她也了解了秦君九这个人，此人心思细腻，大胆又聪慧，很多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所以她想问，大人是不是和她有一样的疑虑。

“事实不是都摆在这？”

秦君九给她一个白痴的眼神，并不再多言。

难道仅凭一双鞋子，一个丫鬟的行为就能断定她是凶手？

“付晓茹，你是如何杀的祝媛馨，动机是什么，你又是如何动的手，还有这双鞋子，是怎么回事？”

时欢不甘心，她拿着鞋子仔细看着，甚至在付晓茹的脚上比量着，她可以断定这绝不是她的鞋子。

只要她和佟蜜一样，说不出作案的全过程，那么她就不是凶手。

况且，若付晓茹真的是凶手，佟蜜又何必认罪？

“还有，你和佟蜜是何关系？为何佟蜜会替你认罪？你可知道暴毙真正的贼人是什么下场？”

时欢怒喝，付晓茹身子又是一颤，许是真的怕了，她‘哇’一声嚎啕大哭。

虽然跟在祝夫人身边伺候多年，但付晓茹的年纪其实不大，也就比祝媛馨大上四五岁而已，算起来也是个姑娘家啊。

人命关天，死到临头的事情又怎会不怕呢？

可付晓茹抹掉泪珠，再抬头的脸色却是格外的坚定。

“人是我杀的，我认。”

她嗓音略带沙哑，眼神再不敢看祝夫人一眼。

“前天下午，我本是去找小姐求个恩情的，可是途中不小心与小姐发生口角，小姐当时手里正拿着一把匕首，说是白公子送的，让她防身之用。我二人争吵时我本是担心那匕首会刺到她，便想抢夺下来，谁知小姐误以为我要抢下匕首杀她，她便挣扎躲闪着，结果不小心从椅子上摔落下来。”

付晓茹的冷静很快变成崩溃，“夫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杀小姐的，当时小姐与我争夺的激烈，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下时一头倒在了匕首上，当我伸手想去救人时，可她已经……”

眼泪从眼眶中夺眶而出，付晓茹不断摇头，却怎么也不弥补了自己的过失。

“那匕首锋利的很，削铁如泥，当时的确是被我随手抢下了，可我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让匕首落在地上，那样或许小姐她就……就不会死！”

她捂着唇，哽咽的声音已经让她无法完整叙述一段凄惨的故事。

“夫人，求夫人杀了我吧，一命抵一命，小茹愿意为小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