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相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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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车载定位仪显示的位置，路德冷静地开着车行在路上，但很快他的冷静就被眼前越来越熟悉的路给打破了。这条路太熟悉了，在路德维希正式复工前，为了只剩下片段的模糊记忆他走过太多次。

这座城市就像乐高玩具一样，一块块功能分明的社区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城市版图上，其中就包括了在失去柯克兰家族控制的灰色势力。这里面有他们这一趟的目标人物，也□□记忆处理的地下诊所。

都不用对路德的表情进行扫描，只一眼，基尔就看出了路德的不对劲，虽然不明白不安的原因，但眼下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基尔的声音不由地带上了一丝兴奋，“阿西！本大爷可以来替你驾车！”车前镜映出基尔伯特一脸的期待，路德有些无奈‘都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放弃。不过，按规则是机器人是不允许驾驶机动车的。’

还没等路德搬出规则条款拒绝，一个大颠簸震的两人措手不及，车行进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基尔惊讶地看着地上浮现的好似无穷无尽的电子减速带：“什么！这就到路的尽头了吗？”说着，基尔又转头向后去，平整的公路被截断，两边不同的路况象征着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嗯，到头了，下面就不能开着车进入了，我们下车吧。”路德找了专门的位置停好车解开安全带。干净利索地走出车门。

又没能尽兴地驾驶一回车，基尔伯特的心情有些郁闷，更多的是疑惑：“真奇怪，我的地图上没有这里信息。我记得这里以前是一片荒地的。”

“这里几年前的确还是荒地，等等不对!你的数据库还没更新吗？”路德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原本是在弗朗西斯家里用他的网络更新了一部分，但是，这个需要的网络速度要非常快。”基尔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意思是路德那间小公寓的网络根本无法满足基尔更新数据库的需要，路德有些庆幸是在真正进入这块灰色区域之前发现了这个问题。“这是我的错，这样基尔伯特你记着待会你要是看到有犯小罪的犯人出现，千万不要动手。”

“好。”暂时的同居危机得到解除，基尔很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继续走吧。应该是左边那条路。”路德维希一边带着路，一边回头看一眼来时的断头路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上一次来的时候，两人脚下的路还是平直的公路，没想到几个月不见，灰色势力居然已经延伸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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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霍兰德提供的地址，只在这片灰色地区的外围，基尔伯特和路德维希就成功地找到了挂着“卡里埃多”名字的改装商店。两人找到的时候，正好一个黑色短发的亚洲人面孔从里面有些狼狈地冲出来，不算凉快的天气，这个人居然比路德维希还认真地穿着西服三件套，这让基尔和路德都有些惊奇，于是多看了两眼。眼前的这个男子长着一张血统分明的东方人面孔，除了一身正经的上班族式西装，手里还抱着一个公文包，即使放在亚洲人里面也不算高的身高，娃娃脸再加上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让判断不出年纪。男子稳住踉跄地步伐，扶了扶眼镜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意外地发现基尔和路德站在身后，连忙弯腰表示歉意，匆匆离去。

路德从来分不清楚亚洲人的长相，但是路德却记下了那双特别的眼睛，不像同是亚洲人的王耀的茶色眼睛，也不像是路德的“记忆医生”那双较深色的琥珀色眼睛，这个人的眼睛像黑曜石一样黑的深沉，黑的有些吓人。

而基尔则是把这个人的特征扫描下来，用数据库进行比对，却毫无结果‘大概是新来的外地人吧。’基尔伯特理所当然地这么想着。

突然间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孩又从“卡里埃多”小店里跑了出来，随即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佩德罗，小心点不要跑远了。”

“知道啦。”小女孩欢快地回应着房里的人，连跑带跳地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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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找到了曾经改装过霍兰德送给妹妹的那台3D打印机的工程师，路德暗自舒了一口气，而基尔伯特却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眼熟了，黑色的头发带着点卷儿再脑后梳成一个小辫子，明亮的绿色双眼，眼角下有一个泪痣，毫不逊色路德的高大身材。但那张面孔实在是太像基尔刚交上的好友安东尼奥了。

“你们是来买货的还是卖货？东西和价格都摆着呢，你们先看着吧。”男子只抬头看了基尔和路德一眼，说完话就又低下头去忙手里的活了。

也不废话，路德迅速地拿出证件，“我们有些事件需要你的配合。”

和安东尼奥张的极为相像的店主看了一眼路德拿出的证件上明晃晃的警徽，“知道了，请稍等。”淡定地收拾着手上的零件放好工具。一刻钟过去后，空下手来面对着路德和基尔：“好了，请说吧。”

路德拿出霍兰德给出的那张纸，“这个3D打印机是你这里出来的么？”

“没错是从我店里出去的，我还记得那个顾客压价压的很低，差点让我血本无归。”店主的语气充满着对抠门的霍兰德的怨念。

接下来，路德把命案简单地概述了一遍，并提出最关键的问题，“为什么这台3D打印机会有打印纳米级产品的能力。”

“这不可能。”店主一口否决，“从我这里出去的东西绝对都符合贩卖的要求。”

“那其中有没有什么人经过手？”追问仍在继续。

“我之前我不知道，但在之后……”店长皱了皱眉头，眯起绿色眼睛，连带着眼角上的泪痣也动了几分，流露着与安东尼奥不一样的别样风情。“除了我，我记得当时还有一个学徒，那是这件东西最后的处理了，不巧我病倒了有些工序是那个学徒做的，但是最后我又检查过东西才交给这个麻烦的客人。那时我病的有点严重，有可能漏过一两个漏洞。”

路德突然觉得案件的破局点就在前方，就在那个奇怪的学徒身上。“还有那个学徒的资料或者照片什么的吗？”

“这个，你稍等，我去找找。”说完，店主卡里埃多起身翻出了一个古朴的相册，根据相关的记忆一页页地翻找着。

在这个期间，基尔伯特无聊地去搜查了这位卡里埃多店主的医疗。那段时间卡里埃多的确生病了，但是这病来的有些太凑巧，前前后后近三年时间，卡里埃多只生过这一场病，其余的时间，他都非常的健康。

就在基尔伯特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卡里埃多的声声音响起：“他做了我一年的学徒，居然连一张照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