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 章 第两百六十九章 原来是不一样的

“老大！”变了表情的利曼，下意识向前冲了几步。

见状，基尔伯特果断地抬脚向前，踩在一块木板的边缘上，年久失修的木板受不住压力，顶开螺钉，像雨刮器一样弹了起来，险些就打上了利曼的脸。

“你对他们都做了什么？！”眼看基尔伯特不打算让自己向前，只能看到老大浑身湿透，被人像拎布袋一样拎起。利曼的声音愤怒的有些嘶哑。

“对他我可什么都没做。”基尔伯特举起另一只手，无辜地摇了摇。基尔伯特确实没做什么，只不过这一路“走过来”没给他多开一层防护罩，让他被翻腾的海水，照脸扑了一路。

如果不是基尔伯特想保持一个帅气的出场而选择从海面上走过来。恐怕，这位不入流的盗贼老大，会间接体验一把古代水刑。

“毕竟，我要保证每一位市民的生命。”基尔伯特一脸正气地说着，。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劳拉都迷惑了。

“我说，你这位同事不是故意在气利曼吧。”劳拉在赫尔曼身后小声地说道，不知什么时候，劳拉又被赫尔曼拉到了身后，基尔伯特这一通表现，愣是一滴海水都没溅到劳拉身上。

“……我和他不一样。”赫尔曼试图辩解着什么。

“什么不一样。他不是也是机器人警察吗？”劳拉脑袋上的问号更多了。

“……”一想到刚才，基尔伯特的登场和一脚踩翻木板的画面，赫尔曼无声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解释都没说出来。

那边基尔伯特还在继续，只见他顺着利曼的话，把盗贼老大提上了“牌桌”。

“不知道，这个人的价钱够不够换你剩下的情报。”还随手朝空中丢出一只肥啾，黄色的小胖球在半空中滚了几圈，好容易才稳定下来，张开黑豆般的小眼睛，对上了利曼。小肥鸟拍了拍翅膀，闭上眼睛，浑身开始发光，将小货轮全军覆没的画面投影在半空中。

“我想你得想快点。”今夜很是痛快的基尔伯特继续开口刺激。

“老大……，利曼军师……”有落水的人从海里爬上了木堤，哆哆嗦嗦堤缩在利曼身边。一时间，从来只出脑子和嘴的军师，成了盗贼团伙的主心骨。

利曼冷汗都下来了，这已经不是利益博弈，而是这些人包括自己的能不能完整下场，都给看基尔伯特的心情。

基尔伯特边说还边回头向另一边的赫尔曼和劳拉俯身示意。在他转回头的一瞬间，从背后投射过来视线比刚才的还炽烈。

“赫尔曼的保护欲也太旺盛了。”虽然跟着罗德里赫回私宅居住，但是休息日成天的自个在外面野的基尔伯特腹诽着。

“给你。”事已至此，利曼果断掏出一个存储器丢给了基尔伯特，基尔伯特单手接下，反身向后抛去。劳拉从赫尔曼背后伸出双手，精准地接了下来，立马插上自己的设备。

很显然，利曼从来没有打算向劳拉展示这个存储器。因为这里面的东西，与其说是关于那位赫尔曼的情报，还不如说是利曼的自首。

利曼详细地讲述了他进入殡仪馆工作以来，被老员工胁迫参与了盗窃尸体的罪行，这里面甚至还有殡仪馆老员工侮辱尸体的画面。

劳拉看的又愤怒又恶心，反胃之余，劳拉害怕死去的恋人也会受到相同的待遇。

存储器里利曼的自白还在继续，他指控看到了“交完货”的老员工曾经出入殡仪馆管理官的办公室。这是利曼能接触到的这条犯罪道路向上的顶点，剩下的内容，就是利曼记录下了他所知出被盗取的尸体的信息。

一个很长的画面，在一个简陋的工作台上放着一具尸体，旁边乱哄哄地围着好几个人，其中有殡仪馆的老面孔，也有气质出众的陌生黑发女子。利曼有意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隐藏镜头前，挡住了尸体的大部分躯体，却没挡住他的脸。

而那正是劳拉以为的早已入土为安的恋人，在这种地方再一次看到曾经的恋人，劳拉难过的，心都揪了起来。

周围人不知在争吵着什么边走边离开了画面，棕黑发色的赫尔曼旁边只剩下了利曼一人。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劳拉对利曼的态度变的更加复杂。

背对着镜头的利曼，在孤独的房间里面对着赫尔曼站了很久，直到门外的争吵声逐渐远去，利曼终于有了动静。利曼给亡者盖上白布，独自一人推着尸体来到了焚化炉前，在尸体周围撒下一瓶酒，将尸体送进了焚化炉，拉动开关把手。

本来只剩下一点炉心的焚化炉，猛地喷出火焰。小小的观察窗瞬间被橘色的火焰填满。这样的大动静，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这段画面的最后，能听到喧闹的声影逐渐从远处靠近。

“利曼……”劳拉心情很复杂，她明白利曼最后是冒着风险送走了赫尔曼。她甚至看出了利曼洒下阻燃酒，还是当年学校送给每一位学生的毕业纪念。因为酒精度高达百分之九十，所以大家只当它是纪念收藏。

谁没想到，会有一位学生，在日后用这“生命之水”安送一个逝去的生命。

劳拉抬头看现在苍白着脸还在和基尔伯特对峙的利曼。

基尔伯特接收到了劳拉的眼神，便松了手。利曼冲上前，试图接住人，却被连带着压倒，在窄窄的木堤上摔作了一团。利曼赶紧探了探老大，还好还有气就是碰了水浑身冷的发抖。

“你还没把钱退回来。”基尔伯特誓要把损失全挣回来，他甚至还打算天亮了就把这一伙人都送进局子。

“好。”利曼挣扎着扶着盗贼老大，咬着牙挤出了话，说着就要把刚到手的钱和抵押转回去了。

“不用了。”一个女声突然出现，劳拉从赫尔曼身后走出，停留在基尔伯特刚才破坏的木板一边，“那些钱就当是我给你的谢礼吧。”

“我当时不是为了钱。”利曼说不下去，就算他冒险送走了赫尔曼不是为了钱。但今天，是他带着盗贼来偷盗劳拉的家。

直不起身子的利曼低下了头。

“我知道。”劳拉看着狼狈的利曼，“以后，你如何我不管。但今夜就当只是你我同学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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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愿意和解，基尔伯特也只能双手环抱，看着利曼拖着人爬上一辆还能发动的水上摩托，三五人狼狈地离开。

“这个给你。”在所有人都上了载具之后，利曼递给劳拉一张照片。

上面是没有露面的利曼，把一个刻着H字样的骨灰盒，放进一个墓碑下面。而这个墓碑周围，劳拉非常熟悉，熟悉地她当即落下泪来。

那个地方正她为赫尔曼选择的墓地旁边。这墓园有些远，不是所有人都像劳拉这样经常来看望故人。所以，劳拉每次来，都会顺带把周围墓碑打扫一番。

劳拉很少去注视其他墓碑上的墓志铭，而现在她知道了自己从未错过和恋人的每一次会面。

赫尔曼抬手试图安慰泣不成声的劳拉，却没敢触碰她。那时冲进船屋握住劳拉赤足的勇气，被眼泪打败。

“咳，我说。方便和我细说下具体情况吗？”是基尔伯特毫不客气地戳破了这奇怪的氛围。乱七八糟听了一大堆情报，基尔伯特排列组合出无数种事情经过，他现在只想知道事情起因是马上。

“哦，好。”劳拉收拾了下心情，漏水的船屋不能待客，她引着基尔伯特来到了一艘临时安置船。

脑子有整个安置船布局的赫尔曼，抢先一步，找到桌椅。拉开一侧椅子，示意基尔伯特左下，又拉开斜对面的椅子看向劳拉。

基尔伯特在心里笑出声，‘这两位活过来的速度都挺快。’

劳拉顺势坐下来，开始把利曼和自己的关系，还重申了她不追究利曼今晚的行为。

“如果下次在其他地方，利曼再犯罪，就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基尔伯特支着下巴点了点头，虽然入室抢劫严格来说是公诉罪，但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基尔伯特才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然后，劳拉说到了赫尔曼尸体被盗的事。

“原来是不一样的赫尔曼。”基尔伯特漫不经心地说着，注意力却不离开坐在对面的同类。这位金发紫眼帅气高大的赫尔曼，表情没有一丝波动，连散发在空气的电信号都没有半点波动。

“兄弟，你？！”基尔伯特表示剧情和他推测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