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超英驱逐和被一个汲汲无名的变种人驱逐可不是一个概念——尽管通常来说，蝙蝠侠本人并不承认自己的超英身份。
丽莎的表情当即挂不住了。
她愤愤：“明明是她先——”挑衅！
布鲁斯推了推她的肩膀：“请你暂时离开。”
措辞倒是比之前柔和了些，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
不过，总算是把不速之客劝走了。
“你之前说的气味，是什么气味？”布鲁斯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翻烤他的烤串。经过这么一遭，史蒂夫和辛西娅也没了放风筝的心情，纷纷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听见布鲁斯的话，美国队长微微一愣。
不像是蝙蝠侠，正统士兵出身的他并没有太注意吸血鬼这么一个小小的措辞。
不过说起来确实奇怪……?
养了辛西娅这么久，吸血鬼这样炸毛还是上次见到瑟琳娜的时候。
史蒂夫很清楚，辛西娅虽然非人，但平时对于陌生人来说还是相当好相处的。毕竟人类在她眼里过于弱小，吸血鬼并不会太把心思放在对方身上，连带着对对方的敌意也并不太在乎。
而这次，丽莎甚至都没有表现出对辛西娅的敌意。
“是她的血液有什么的特殊的味道吗？”布鲁斯继续问。
辛西娅蹭在史蒂夫身边，兴致不太高。不过蝙蝠侠到底是她单方面认定的朋友——
“是打破时空壁垒的味道。”她说着，一边捏着史蒂夫的手指把玩。
时空壁垒。
这下，连本来没太放在心上的史蒂夫也认真起来。
虽然不知道具体，但就算是上世纪的‘古董’队长，也是知道时空的意思的。
……他还下意识想起了九头蛇研究的那块宇宙魔方。
“能具体说说吗？”
辛西娅撇撇嘴：“时空壁垒的气味，标志着对方并不来自这个世界——有可能是来自异界的灵魂，或者直接是人。”
她想了想，补充：“在我们世界，这种人都是来自深渊。”
深渊？
蝙蝠侠继续把这个情报记录进自己心里的信息本。
他观察着吸血鬼的状态。
如果是把丽莎当成了敌人的话，辛西娅之前的表现就说不通了。而且相处下来，吸血鬼明显相当清楚这个世界与她自己的世界有极大差异。
她对陌生女人的敌意完全说不通。
“你之前闻到过这个味道吗？”
辛西娅没理会他。
蝙蝠侠和美国队长的两双蓝眼睛对视一眼，史蒂夫点了下头。
那就是遇到过。
布鲁斯还想再问下去，就看见情绪低落的吸血鬼抱住人高马大的美国队长，一副整个人都要蹭进他怀里的样子。
史蒂夫：“辛西娅？”
他照顾吸血鬼姑娘这么久，还没见过对方情绪低落成这样的时候呢。
辛西娅的情况明显不对。
如果是布鲁斯，他肯定选择在这个时候乘胜追击——吸血鬼天生的强大，让他们想要从对方嘴里得到情报极为困难。
现在追问下去，说不定能得知某些被她一直隐瞒的东西。
……心软的队长摇了下头。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必要对吸血鬼的过去追根究底，辛西娅现在不想说，等她想说的时候就行了。
——这才是做朋友的正确方式嘛。
布鲁斯便默契地不再说话。
他把手里烤好的兔肉串递给史蒂夫，看了眼辛西娅，也递过去一根。
兔子是野生的兔子，而布鲁斯——
他在厨房里的能力不高，但野外生存却是一把好手。野兔肉本来就鲜嫩紧绷，布鲁斯肥瘦交错着一串，考出来滋滋流油，鲜香扑鼻。
原本还窝在史蒂夫身边的辛西娅立即精神起来，看起来和先前低落的样子简直不是同一个人……啊不，吸血鬼。
蝙蝠侠一贯沉默，此时默不吭声也没什么异常。而且。这一点也不妨碍辛西娅把自己的‘朋友’的手艺夸到天上有地上无。
到了最后，内敛的蝙蝠侠也忍不住放松了紧绷的唇角。
也许美国队长的想法是对的。他想，既然吸血鬼把自己当成朋友……反正他还在那个女人身上放了窃听器呢。
蝙蝠侠永远的两手准备，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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