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第10章

就算小姑娘可爱得像是小天使，也不能改变黑寡妇的想法。

她把萨卡抱起来：“你还没有吃完早餐。”

娜塔莎像个严格的妈妈：“只有吃完早餐，我才同意你去探望詹姆斯。”

小金龙被放回了宝宝座位里，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我真的成年了！”

娜塔莎微微低下头，灰绿的眼睛对上小金龙淡金色的圆眼睛。

她拖长了语调：“萨卡？”

萨卡瘪嘴：“好嘛。”

——我真的成年了！她想着，在女特工的注视下乖巧地拿起了宝宝专用的塑料小勺。

……看着漂亮姑娘的面子上。

*

娜塔莎抱着装嫩的小金龙去见她的‘债主’。

这个时候，萨卡倒是一点也不强调自己已经是成年龙了——她乖乖地趴在女特工的肩膀上，小鼻子一耸一耸的。

“你好香啊！”

“我知道吸血鬼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小金龙软乎乎的，虽然抱起来比外表重上那么点，但她的可爱足够抵消所有辛苦。

……说话也奶声奶气，还说自己成年了呢。

娜塔莎忍不住笑：“为什么？”

“你闻起来肯定是红酒的味道——据说吸血鬼最喜欢红酒了。”

“可辛西娅说我是五仁月饼的气味。”

小金龙的身体跟着脚步一晃一晃，她用自己的手撑着娜塔莎的肩膀试图稳定自己——那小手也是肉乎乎的，看着就讨人喜欢。

娜塔莎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萨卡的脸都皱了起来，简直像是在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不解。

……五仁月饼？那是什么？

“到了。”

萨卡在沉思中被放在地上。

娜塔莎推开房门，托尼已经叼着他的甜甜圈在房间里和史蒂夫聊了起来。

黑寡妇能拦得住小小的萨卡，可拦不住任性妄为的钢铁侠——何况他还是这栋建筑真正的主人。

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的神情都相当严肃，金龙抬头看了一眼，就嗒嗒嗒向着巴基的方向跑过去。

“不要过去。”史蒂夫拦住她，湛蓝的眼睛垂下来，似乎埋着忧伤。

他对着小金龙微微一笑：“他现在很危险，最好不要靠近他。”

萨卡望向巴基。

男人还沉睡着，拧着眉头，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他的手脚被布条束缚在床铺的栏杆上——根据房间里凌乱的状态，以及美国队长脸上的痕迹来看，似乎巴基梦游爬起来和自己旧日战友打了一架。

“……好厉害。”

“什么？”托尼以为自己听错了。

萨卡看着巴基脸上的熊猫眼，满脸赞叹。

作为金龙，她在沉睡中受到攻击，一般也很难醒来——但那是建立在对方没有攻破龙鳞的防御的前提下。

……詹姆斯被打成这样居然还没醒来，金龙姑娘又是向往又是敬佩。

“好厉害。”她说。

“你认真的吗？”托尼看看一身狼狈的巴基，又看看英俊帅气的自己，“难道我不是更厉害吗？”

萨卡充耳不闻。

她绕过队长的阻拦，站到巴基床边俯视他。

……身高太矮了，只能仰视。

“萨卡？”

在超英的呼唤声里，萨卡小小的身体突然舒展。

金色巨龙的头顶几乎顶到高高的天花板。

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滴落在巨龙的鳞片上，逸散出一蓬朦朦的金色雾气。

金龙虽然庞大，身上每一根线条却都像是经过了精心的打磨，丝毫不显得粗犷，只叫人感觉到那种属于龙族的高贵。

萨卡低下头，头顶的龙角服帖地向后顺着，勾勒出的弧度越发显得脖颈修长。

她看了一眼巴基——很好，现在是俯视了。

复仇者们屏气凝神。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巴基会成为金龙的债主，不过，萨卡此刻显然不是要对男人不利。

——她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是魔法吗？

托尼仰视着金龙漂亮的龙头，惊奇地发现对方居然还长了长长的金色睫毛。

他还以为爬行动物们都是不长睫毛的呢。

……还是说只有龙不一样？

钢铁侠关注点与自己的队友们截然不同。

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若有所思：“还好天花板够高。”

金色的巨龙用自己的翅膀盖住巴基，转过头和嘀嘀咕咕的托尼对视。

“我成年了。”女性的声音从金龙口中发出。

还记得这回事呢。托尼想，幼稚成这样，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他满脸敷衍：“好好好，成年了，想要成年礼物吗？”

娜塔莎和史蒂夫倒是一直关注着巴基。

像是金龙使用了什么魔法。

从龙翼覆盖到他的身上开始，睡梦中都还在不断挣扎的巴基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平平地躺在床上，虽然表情还有点紧绷，身体却已经逐渐开始放松——就好像被叼住后颈皮的幼年猫科动物。

“这是什么魔法吗？”娜塔莎打断托尼和金龙的斗嘴。

萨卡看了一眼。

——哪里是什么魔法。只不过在主觉认知极度混乱的时候，作为动物的直觉会被开发到最大……

巴基就是这样，因为感觉到根本无法反抗的强大力量，所以干脆放弃了挣扎。

其实不变成金龙也可以。

即使是人类形态，萨卡身上也全是属于巨龙的气息。让她坐在巴基身上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变成龙……纯粹是突然的好胜心作祟。

这样的大实话是不能和娜塔莎说的。

“唔。”萨卡含糊了一声。

下一刻，躺在床上的巴基猛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想要弹起来的动作拖得床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好腰。”托尼小小声。

“醒来了？”史蒂夫上前确定好友的精神状态。

像是受到什么剧烈的刺激，即使睁开了眼睛，巴基也还在急促地喘息着——不过显然已经恢复了神志。

美国队长帮他把布条解开。

“你梦见了什么？”队长满怀担忧，“你的反应很大……是可怕的事情吗？”

“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在一起。”

巴基望着天花板发呆，没有回应他。

梦见了什么？他也记不清了。

一开始好像是梦见了以前的事情，像是在和一群什么人在打架。

但是后来……他好像被什么怪兽抓住了，眼睛里倒映着对方口腔里尖利的牙齿，往里看，深处黑洞洞的，根本看不到底。

巴基感觉自己在向着那一排排尖牙坠落，是求生的本能让他醒了过来。

就算醒来了，他也还是满脸恍惚的样子。

可之前让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气息却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入目只有史蒂夫关切的面孔。

“……没事。”巴基支起自己的身体，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手臂都有点发软。

到底是什么噩梦有这么可怕？

至于金龙——萨卡早就收回了自己的翅膀，重新变回了三头身小萝莉的样子。

虽然一直强调自己成年了，但靠外表赚钱的时间太长，久到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萝莉形态。

……反正可爱能换钱花，露出成人形态可没有钱赚。

小金龙的算盘打得可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