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

第30章

萨卡简要地把旁观者预言的特殊性介绍了一遍，托尼就支棱一下举起了手。

“等一下！”他像是上课没听懂的学生一样，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既然不能确定这预言是否真实，那怎么会把它作为预言的一种类别呢？”

“……”

在其他所有人的注视下，托尼摸摸鼻子，收起了自己不合时宜的考究欲望。

“我们还是先解决主要问题。”他一本正经，好像刚才主动歪题的不是自己。

主要问题是什么？

——女主角们出现的背后推手、‘先知’出现的原因……但这些都不是目前能够一次性弄明白的东西。着眼于前，更需要关注的还是海拉的问题。

阿斯加德的死亡女神，莫名从她被关押的地方逃出，还力量尽失地出现在地球上。?

这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何况，根据萨卡透露出来的信息，海拉就是巴基的‘女主角’，她未来还会毁灭世界……

根据这么点信息，就足够想象力丰富的人勾勒出一段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了。

……

当然，前提是他们得忽略掉故事中的种种违和，不去深思背后的那些细节。

“海拉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地球上？”史蒂夫率先提出问题，“她的力量又去了哪里？”

这两个问题看似是在问海拉，可要是深究，却涉及到‘女主角们’身后的那股力量。显然，史蒂夫已经思考这个问题很长一段时间了。

——想想也是，相比和海蒂都谈上了恋爱，还单纯觉得对方只是因为某种能力知道了未来的托尼，史蒂夫实际上才是第一个意识到女主角和‘先知’存在的人。

……严格来说，最应该感谢的还是格外敏锐的蝙蝠侠。

说到这里，蝙蝠侠似乎都失踪一个多月了吧——

思绪微微跑偏，很快就被几人拉了回来。史蒂夫认真地注视着萨卡，希望这只埋藏了许多秘密的金龙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不同于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的托尼，史蒂夫的性格让他难以在辛西娅还满身谜团的情况下，和对方确定关系。

以至于他和吸血鬼虽然看起来比队友们更亲密些，却还是处于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期。

可结果让人失望。

在复仇者们的视线里，萨卡摇摇头。

“我看见的预言，是从詹姆斯捡到失忆的海拉开始的。”她说，“没有前面的故事。”

既然决定分享情报，金龙的态度就变得很明确，几乎是知无不言——就她目前所了解到的信息来看，复仇者联盟以可以算得上是这些情报最好的分享对象了。

“后面倒是隐约有提到，就连海拉本人也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尼福尔海姆。”

“不过如果是她的力量……阿斯加德人的力量本身就藏在他们的身体里，不管是暂时失去，还是看上去消失了，其实都只是在她们身体里上了把锁。”

在之前捉住海拉的时候，萨卡就已经偷偷探查过对方的身体。死亡女神的力量浩瀚而霸道，即使被牢牢封锁住，却还是在海拉的身体深处汹涌澎湃。

在萨卡见过的人里，似乎也就只有雷神可以与她一拼——但显然，这位阿斯加德王子对于自己力量的控制远远达不到海拉的水平。

想到需要借助外力才能释放力量而不自知的索尔，向来崇尚自己战斗的金龙忍不住撇了撇嘴。

……当然，这些话是不用告诉复仇者的。

*

从来历追究没办法找到线索，那么从目的呢？

“海拉为什么毁灭地球？她之后干了什么？”班纳提出问题。

也许从这个角度，能有一些有用的信息。

问题一出口，萨卡脸上的表情顿时肉眼可见地别扭起来。

她眨一眨眼睛，视线就落在了一直安静聆听的巴基身上。

复仇者们何等敏锐？现在注意力又都在金龙身上，自然不会错过这样明显的表现。

他们的视线跟着齐刷刷转了过去。

坐在旁边的巴基可没想到会祸从天降。

他正认认真真听着超英和金龙之间的交流，一边思考萨卡为什么会要求自己远离海拉。

死亡女神是很危险没错，即使萨卡不特意提醒，他也不会主动和对方打交道。可金龙那样强硬刻意地提醒，就显得格外可疑……

要说是因为对方的危险性，为什么萨卡不管复仇者们，唯独只提醒自己？

思考间，整个房间里的视线突然汇集到自己身上。

巴基抬起头，脸上的表情疑惑中带着茫然，茫然中夹杂几丝无辜——只是开会走个神而已，发生了什么？

正迷惑着，就听见金龙的声音。

“海拉毁灭地球，是因为觉得和一个凡人谈恋爱玷污了自己高贵的身份。”不知为什么，巴基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了若有若无的怜惜，“觉得受到了来自地球蝼蚁羞辱，死亡女神恼羞成怒，召唤来亡灵大军，一举推平了这个无辜的星球。”

“之后，失去了挚爱的女神终于发现自己多么离不开对方，满怀对死去的爱人的思恋，形单影只，最后相思而死。”

？？？？

这段结局槽点太多，饶是向来能言善道的托尼，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哪个点开始吐槽。

他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了队友们，只看见一张张表情空白的面孔。再看莫名被杀，然后又被‘爱人’用余生缅怀的巴基……

男人仍然满脸的状况外，完全反应不过来萨卡是在说自己的未来。

一时沉默。

再开口时，就连托尼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语气飘忽。

“……所以，根本就不是什么虐恋情深？”

萨卡满脸迷惑。

显然，金龙对于地球文化的短暂了解，还不足以让她对小说文化都了如指掌。

“我还以为，会因为什么意外，导致巴基死亡，然后悲愤的海拉为了报仇一举毁灭地球……”托尼弱弱。

左右看了一眼，平时能完全跟上自己脑回路一起打配合的鹰眼还在看守海拉，周围的队友神色正经而严肃，显得满脑子小说情节的他格格不入。

沉默。

还是萨卡的开口拯救了引发冷场效果的托尼：“就结果来看，你说的和我说的也没什么区别？”金龙是个结果主义者。

……这说了还不如不说。

房间里的气氛似乎又凝固了一个度。

倒不是复仇者们都在思考世界存亡的大事。只是，仅仅因为谈了个恋爱就觉得自己被侮辱了……难道当初谈恋爱的不是海拉自己吗？

她以为她是老汤姆·里德尔吗？！

——又没有人给她下迷情剂！

还有这种奇怪的画风……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吧？

复仇者们沉默良久，才终于重新找回了拯救世界的气氛。

“所以……我们首先需要做的，是阻止海拉和巴基谈恋爱？”娜塔莎若有所思，调侃的目光从巴基身上滑过，得到来自绿眼睛男人无辜的回视。

刚刚被‘一谈恋爱就会让地球被毁灭’的消息砸了一脸，还没来得及消化过来，就又惨遭调侃。

巴基还没来的及发作，就听见来自自己挚友的声音。

美国队长的发言很中肯：“恋爱这种事情，感觉到了的话，恐怕很难拦得住吧？”

说着，他还用那双看起来忧心忡忡的蓝眼睛在巴基身上扫了扫。

——既然按照预言，巴基和海拉之间能够迸发出火花，那就意味着他们之间肯定有某些地方是能够互相打动的……

眼看复仇者们的箭头都指向了表情可怜无辜又弱小的巴基，萨卡坐在旁边，明智地不去插手人类之间的玩笑话。

托尼心态很稳：“有老冰棍压阵，我相信没问题的。”毕竟，史蒂夫才是巴基失忆了之后还念念不忘的挚友啊。

……虽然念念不忘的方式就是以为自己的名字叫‘史蒂夫’。

眼看着巴基脸上的表情开始向着委屈的方向变换——既然知道海拉的危险性，他怎么可能还会和对方谈恋爱！班纳出来打了个圆场。

“我觉得问题并不在于巴基。”相比托尼，这位同是天才的博士就要沉稳的多，一开口就打破了逐渐变得欢乐的氛围。

“重点在于，海拉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因此才会恼羞成怒，对地球出手。”而现在的事实是，即使没有巴基，复仇者们之前的对待也算把海拉得罪了个彻底。

……他敢说，海拉的仇人名单上，萨卡的地位肯定超过了绝大多数的‘蝼蚁’。

这句话好像是个信号。原本玩笑的氛围顿时为之一收，复仇者默契地收敛了放松的神色，带着原本还在看戏的金龙也跟着认真起来。

“暂且不管‘女主角’的问题，海拉的事情更加迫在眉睫。”托尼说。

作为联盟主席的史蒂夫率先点头认可：“不管幕后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先见招拆招。”

根本不知道什么‘女主角’和幕后人，金龙听得满脸迷糊。

不过，对于轻重缓急，萨卡还是抓得很清楚的。

复仇者们在她面前讨论这些信息，本身就是在表达信任的态度——至于听没听懂，后续再去问他们就行了。

总归是和海拉巴基有关的。

*

海拉的存在，本身就相当棘手。

按照原本的分工，算是外星人的死亡女神无疑应该由黑衣人来接手。偏偏弗瑞仗着之前捡漏了索尔，靠着这个理由把阿斯加德的外交问题都连拿带揣，划到了神盾局的负责范围——索尔本人也更加信任自己的队友们。

这就导致复仇者们不得不接过了海拉这个名副其实的烫手山芋。

——由此看来，弗瑞的控制狂行为实在要不得。

不过接都接了，总不能因为山芋，不，海拉太烫手，就把这事推回黑衣人那里。

想到奥丁宁愿不要这个女儿的态度，还有海拉毁天灭地的危险性，想秃了脑袋的复仇者们都开始忍不住想要……不，当然不是杀了海拉。

海拉虽然威胁巨大，可目前来看，她可还什么都没做。

总不能因为还没发生的事情给对方定罪。

他们只是想，能不能让对方永远不能恢复自己的力量。

毕竟，中二病的人不可怕，可怕的只是中二病人同时还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

“举个例子……托尼·斯塔克。”鹰眼插嘴。

被点名的‘中二病人’当即回头，眯起眼睛看向自己的队友：“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对我的夸奖？”

——不要忘记了，你的工资卡可还捏在我的手上。

接收到眼神讯息的巴顿：……

他默默在金钱势力面前高傲的头颅，求生欲旺盛：“所以敌人才会对钢铁侠闻风丧胆！”

想想钢铁侠的著名发言吧！

什么‘我已经以一己之力让世界和平了’，什么‘我将随我的喜好服务这个伟大的国家’……如果这还不算中二。

虽然理解当时是在怼美国军方，但……算了，不说了。

托尼收回威胁的眼神，打了个响指：“好了，现在我们有了第一个解决方案。下一个？”

萨卡：“如果你们能打开时空通道的话，把她关到我的世界是不错的选择。”她所在的世界是个高武世界，海拉也算不上特别强。

“计划二。”托尼说，“计划三，要是搞不定海拉，就把小金龙丢出去糊她一脸！”

说着，托尼还眨了眨眼：“用你的可爱征服她，小金龙。”

——自己装可爱蹭饭的梗是过不去了吧？

史蒂夫沉思：“不知道超人能不能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来自反应迅速的花花公子先生，说着，他又若有所思，“不过酥皮是男性氪星人，说不定也不能算是男人……”

“注意语言，托尼。”

“我又没说脏话。”托尼无辜。

……可是，超人捕捉关键字的听力，肯定是能听到你那句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