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午夜追踪

终究，周建军还是摆脱了八爪鱼的纠缠，骑着摩托车，循着程北北的气味追踪而去。

自从今天下午昏迷后，周建军就发现自己对气味异常敏感，即使不动用意识附体，也能从空气中残留的气味来进行追踪。

就拿今天下午来说吧，他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就察觉到小养的房间里多了个女人的气味，而且，那个女人一直没有离开，就躲藏在杂物间里。

只不过，他假装不知道而已，反正，那个女人只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一定能够认出她来。

而周建军先前已经牢牢记住了程北北的气味，只是让他纠结的是，之前那个程北北的气味他记不住了，只能记住今天这个程北北的气味，要不然，他也不会怀疑小养看花眼了，直接就能从气味上分辨出今天这个程北北是不是以前那个程北北了。

当然了，他现在也不敢确定，另一个程北北是不是还没有和自己见过面。

循着气味，周建军缓缓前行，不知不觉间到了三多寨，但他没有开车进去，而是把摩托车藏在机耕道边的灌木丛里，然而步行进了三多寨。

从气味上分辨，程北北是坐八姐的电瓶车，在小巷口下的车，然后进了小巷。

周建军习惯性的留意着小巷里有没有隐形摄像头——他天赋惊人，又接受过短期的特工训练，能够凭着直觉，发现隐藏在暗处的摄像头。

这个技能看上去很神奇，但对特工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摄像头类似于人类的眼睛，很多直觉敏锐的人，都能在人海之中，发现别人在背后注视自己。

事实上，周建军也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直觉敏锐，才练成了蛇类的吐纳术。

然而，让周建军意外的是，程北北进屋以后，屋里却没开灯。

他还贴着门缝，嗅了下屋里的气味，发现，屋里除了程北北的气味外，还有沐浴露夹杂霪糜气息的体香。

很明显，这股体香就是另一个程北北身上散发出来的，只是，这股体香前一刻离开了程北北家，去了小巷深处。

周建军立马脑补出一幅画面，一个长相和程北北一模一样的女孩，洗了澡后躺在床上，一边看视频，一边做一些爱做的事，直到程北北回家后，她才离开了程北北家。

周建军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脑补出这幅画面，但他确定自己的推测不会错，这也是他在办案过程中，能够发现很多别人发现不了的线索的主要原因。

随即，周建军循着那股体香深入小巷，三弯两拐，居然到了老年协会的后门口。

“怎么会这样？”周建军如遭雷击的盯着那道后门。

“老年协会，假程北北，张会长……”

周建军晃着脑袋，怎么都无法把这三条线串联起来。

“难道是……假程北北知道了张会长的真实身份，想潜入老年协会盗资料？”

“不管了，这事一定要弄清楚！”

周建军一咬牙，直接走到后门口敲门。

其实，他也不想打草惊蛇，或者说，可以用老办法贴在门口嗅一下里面的气味，看看是不是张会长给假程北北开的门。

可他不敢那么做，因为老年协会的后门口里里外外都是隐形摄像头，这个时候，张会长早就发现他来了，如果他过门不如的话，那就令人起疑了！

所以，周建军只能硬着头皮敲门，并琢磨着见了张会长说点什么。

按照以往的规矩，七分钟后，张会长打开了后门。

周建军闪身进了院子，顿时发现，张会长的气味和假程北北的气味同时出现在院子里过，也就是说，假程北北盗资料的推断是错误的，而是张会长亲自给她开的门。

这一发现，让周建军浑身发冷，但他却不动声色，默默跟随张会长进了办公室。

期间，周建军又发现，假程北北先一步进了办公室，现在就躲在密室的监控室里。

“小周，坐！”张会长显得很淡定，给周建军倒了杯水，笑眯眯道，“你今晚来是有什么新情况吗？”

周建军知道，谎言是很难瞒过这种老狐狸的，索性把今天的事情九真一假的汇报了一下，最后道：“我发现有两个程北北后，故意让八姐把程北北送回家，接着又跟踪到程北北家，想看看她家里是不是真的有两个程北北，但可惜的是，我到她家的时候，发现屋里只有一个程北北。”

张会长蹙眉道：“你确定小养没看错吗？”

周建军摇头道：“我也不确定，或许，她是吃错，故意那么说的吧，目的，无非就是要我给她送翡翠手镯去。”

张会长点头道：“你这个推测倒也合理，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还是得把这个事情查清楚！”

“我会的！”

“那么，你说在小养家的老屋里莫名其妙的晕倒过，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也不知道啊。”周建军红着脸道，“会长，您也知道，我之前忙于工作，别说和女人发生什么关系了，就是恋爱都没谈过，因此，我也不否认当时很亢奋。”

张会长玩味道：“你的意思是说，是因为亢奋才晕倒的？”

周建军苦笑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查一下小养，看看她近段时间和谁接触过！”

“行！”张会长道，“回头我就重点查一下，到时候再给你回话！”

“那……”周建军晃着脑袋道，“会长，自从昏迷之后，我感觉思维有点混乱，偶尔还会出现一些幻觉，最为关键的是，我搞不清楚自己是夏顶天还是周建军了。”

张会长紧张道：“你该不是太入太戏了吧？你当然是夏顶天啊！”

“或许吧！”周建军苦笑道，“我觉得，再这样下去的话，非精神崩溃不可，而今天莫名其妙的昏倒，说不定就是精神崩溃导致的结果。”

张会长蹙眉道：“要我说吧，你是个素质过硬，立场坚定的好同志，你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应该是不适应现在的角色，毕竟，你以前是个满腔正气的好同志嘛，现在却是个臭名远扬的坏流氓，换了谁都会不适应的。当然了，精神崩溃而昏迷，倒是有些道理，要不，你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

“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就是感觉思想有点混乱，想问问您，我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下一步的工作安排，我正要找你说呢，想不到你就来了！”

张会长正襟危坐道：“根据上级的最新指示，已经确定，彩虹集团正在研究一种基因药物，这种药物，能够有效的改善人体基因，使普通人变成超强战士……”

周建军惊讶道：“有多强？”

张会长道：“暂时还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彩虹集团的研究计划已经走漏了消息，眼下，有些古武门派想不惜一切代价得到这项研究成果！”

周建军脸色大变：“那三多寨岂不是风云际会，要出大乱子了？”

张会长凝重道：“的确要出大乱子了，所以，上级下达命令，让你以周建军的身份，在三多寨组建一支执法队，专门维护三多寨的治安！”

周建军大喜：“执法队叫什么名字，归哪个部门管？”

张会长道：“执法队叫‘三多寨保卫科’，表面上归牛口镇（派出）所管，暗地里则听从我的领导，由你担任科长，但你不在体制之内，只能算协警身份，而队员也由你招聘，工资待遇和规章制度，则由（派出）所发放和制定！”

他又补充道：“但是呢，三多寨保卫科你是一把手，除了要完成我安排的特殊任务外，一切事物，全都由你说了算，你要是觉得不能胜任，或者忙不过来，可以请一个副科长！”

周建军嘿嘿笑道：“配枪吗？”

张会长白眼道：“想屁吃呢，你见过协警配枪吗？不过，除了枪，所有装备都有，而且还都是军用装备，毕竟，你们要面对的罪犯，有可能是古武高手！”

周建军搓着手：“若有人杀人放火，又强势拘捕的话，我们可以杀伤人命吗？”

“你说呢？”张会长冷厉道，“我就跟你这样说吧，只要你们是为了维护三多寨的治安，杀伤人命就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