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羝羊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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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341年，第二日中午，西门郊外树林。

冉闵在前军保护下，来到了树林，只想树林中插满了羝羊的旗帜。这应该是苻洪的队伍，同来还有姚弋仲，他这个时候也是给石虎打工，所以说，石虎的打工团队真是超级强大，好想写下石勒。真的都是，这个马上皇帝的功劳。

羌笛何须怨杨柳，实际上，羌和氐本身就是一家，他们的图腾都是羝羊。

这里有两个出处。第一个是民俗：

羊图腾崇拜，是羌族先民较普遍的一种崇拜形式。至今，仍然在羌族聚居地存在有许多遗存,是羌族原始宗教信仰。如果，你现在去阿坝州等地，还是可以看到。因为，古羌族是一个以养羊为主的畜牧民族，由于羊在社会经济生活中的重要作用，所以，北川羌族逐渐形成了对羊的崇拜。

氐族早期曾经以羝羊为图腾崇拜对象，随着社会生活方式的变更，牧羊业逐渐退居次要地位，羝羊图腾地位也就逐渐淡化。后来，图腾崇拜就逐渐让位给“祖先崇拜”和“山神崇拜”。

林子里除了羝羊，还供着巨大山神神像。一群人正围着它跳舞，好像是在做什么祈祷仪式。开战之前，苻洪和姚弋仲或许带领大家烧了香，念了祈祷的致辞，雄鹰都围着石像飞行，这能给他们带来好运。

山神崇拜实际上是万物有灵信仰的一种集中表现。由于氐族所处的环境相对闭塞，社会相对稳定，所以在前国家阶段没有形成一神教，没有形成统一的大神观念。山神崇拜表示人们对自然的畏服，自然威力的敬服。

南北朝以后氐族逐渐融合于周边的羌族，藏族，汉族之中。如今四川阿坝州境内九寨沟县，松潘县，红原县以及四川绵阳市平武县，和甘肃省陇南市文县世居于此的白马藏族被境内外学者普遍认为是氐族后裔。

有趣的历史是，氐族苻坚，前秦的皇帝。他在位前期励精图治，使前秦基本统一北方；但后来在伐晋的“淝水之战中大败，自此一蹶不振，又遭到之前投降的鲜卑、羌人的背叛而出逃，最后被羌人姚苌所杀。姚苌，后秦的建立者。他是羌族首领姚弋仲的儿子，姚襄之弟，最后被氐族人杀害。

第二个是历史：一般认为从春秋战国至秦汉，氐人活动在西起陇西，东至略阳，南达岷山以北的地区。当年，苏武就是被困在这些地方，据说，他被匈奴时卧雪窖、牧羝羊的生活，这位英雄陷于极端困境，当然，羝羊也有人说是牦牛。于是，后来这两个民族以羝羊为图腾来纪念苏武。

我们不能让这个崇拜英雄就此灭绝。习老师对谢安说到。

我愿意去劝说他们，谢安骑着马直奔西门而去。

清陈维崧《秋日怀幔亭先生》有诗记载：“雪窖羝羊双涕泪，锦官杜宇一悲号。”苏武所在地方，也就是这两个民族生存的地方，相当于魏晋的“陇西、南安、天水、略阳、武都、阴平”六郡及其南邻，即今甘肃省东南、陕西省西南、四川省西北交界处，包括渭水、汉水、嘉陵江、岷江、涪江诸水源头。

这些地方出来山地战，尤其是山地骑兵战术，没有这样生活经历真的难于想象。突然，从边上山坡上冲下来一队骑兵，他们是金家军后军，特别擅长骑马作战。狄云鹏带着他们，尽快冲进了林子里，和后赵军队厮杀在了一起。狄云鹏和苻洪大战正酣时候，飞沙走石，鲜血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