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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1 章 有实无名

齐月离开傅家后,便去了何越的住处,到了门口,她没有用何越给她的钥匙,而是像客人一样,敲了敲门。

何越没来给她开门,发了一条短信,让她自己开,无奈之下,她只好拿出钥匙把门打开。

他就站在门口,等着她进来。

一进门,齐月就打算把钥匙交还给他,“何先生,钥匙还——”

“进来吧,先吃饭。”何越打断她的话,也没有收她的钥匙,径自走向桌边坐下,不忘给她拉开椅子。

齐月坐在他身边,看着桌子上的生日蛋糕,心情复杂,今天不是她的生日,是齐香的生日。

“何先生,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何越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回复道:“做我女朋友,就这么简单。”

“何先生,我们不合适。”齐月再次用相同的理由拒绝他。

何越也已经听够了,反驳道:“你已经找到合适的另一半了?”

齐月摇头:“没有。”

何越:“那你为什么说我们不合适,甚至不愿意跟我试一试。”

“何先生,我们……”

“何先生何先生,我有名字,我叫何越。”何越努力遏制着心里的不悦和火气,生怕吓着她,倒了满满一大杯红酒仰头喝下,压压火。

齐月看了他好一会儿,什么也没说,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一边吃饭一边喝酒,没再多说半句话。

一顿饭下来,两人吃的索然无味。

何越喝了不少酒,许是想借酒来壮胆,齐月也喝了不少,许是为了逃避现实。

齐月将口袋里的戒指盒子拿出来,这是她在那捧玫瑰花里找到的,花她收下了,但这戒指,她不能要。

“何先生,这个还给你,还有钥匙。”这些都不该属于她,她不会要的。

何越没有接,而是给她切生日蛋糕,切了一大块放在她盘子里,继而给自己切了一块,不知是赌气还是其他原因,自顾自的埋头吃蛋糕,不理人了。

齐月把戒指和钥匙放在桌子上,没说话也没走,静静的看着何越。

她其实很早就认识他了,不知他还记不记得,但她一直记得,那时她还是一个干净的姑娘。

蛋糕吃到一半,何越突然起身,跑向洗手间,对着洗手池呕吐,他不是个喜欢吃甜品的人,奶油蛋糕这种东西他更是很少吃,今天若不是被齐月气的不轻,他也不至于这么虐自己。

齐月走进来,把毛巾递给他,她还是很安静,他们独处的时候不多,话也很少。

仔细想来,她已陪他度过了两个新年,在过去的两年里,他们之间的交集也越来越多,但他们的关系却仍然很浅,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在她心里处于什么位置。

“今天不是我生日,我也不叫齐香,何越,我说我们不合适,不是因为你不够好,是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她还是决定说出这件事,关于她的过去,她不愿提及的过去。

何越却没有她料想中的惊讶,更像是在意料之中,“我知道你不叫齐香,我也知道今天不是你生日。”

齐月:“你知道?”

何越:“我知道,你叫月香,整过容,曾在夜鸾工作过,被叶子乘祸害过,其实你也不叫月香,你叫齐月,至少在A大的时候叫齐月,真正的齐香,是你的亲姐姐。你想隐瞒我的,你不愿提及的过去,我都知道。”

只是她不想提及,那他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齐月“嗯”了一声,低声道:“你知道……也挺好。”这样她就不必再害怕突然有一天,他会对她大失所望,百般嫌弃。

“齐月,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给你理由躲着我,拒绝我,而是想告诉你,这些我都不在乎。”

他向前走了一步,她便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他索性将她拉入怀中,拥抱着她,这算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拥抱里她唯一一次没有推开他。

但他还是感觉到她在发抖。

“你在害怕什么?”何越问。

齐月摇头:“我没有害怕。”

“你撒谎。”

“我没有。”齐月推开他,打开洗手间的门回到客厅。

何越收拾好自己后便也出去了,只见她在喝红酒,低头吃着桌子上的饭菜。

一瓶红酒下肚,齐月便也吃的差不多了,拿起包就走,好像是故意来蹭饭的。

“何先生,谢谢你的款待,我就先回了。”

何越一个箭步,拉住她,挡在门口,不让她就这样离开,“答复呢?”

齐月微微一笑:“什么答复?”

“齐月,我要一个答复,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你放心,我的婚姻自己能做主。”何家是他的,何氏也是他的,他那没良心的废物爸爸管不着他的终身大事。

“不要。”齐月拒绝的直截了当,脸上挂着标准礼貌的微笑,还是那么让他生气又无奈,“何先生,希望你记得,我叫齐香,如果可以,很荣幸能与你成为朋友,但也仅仅是朋友。”

再近一点的关系,她真的高攀不起了,在她眼里,何越太完美了,完美到像叶瑾眠那样,只想放在心里仰望着,尽量不去打扰,生怕一不小心弄丢了。

从叶子乘罪有应得淡出她的生活之后,从她决定替姐姐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齐月就不该存在了。

能和何越成为朋友,她很荣幸,也很幸福,毕竟他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真心待她的人,不近不远的距离,适可而止的关系,刚刚好。

爱情,她已没资格去触碰,那便也不必去耽误这么好的他。

何越依旧挡在门口,将门反锁的那个动作,不自觉的让人想入非非,齐月眉头紧锁,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心里莫名有点慌。

这男人是要做什么?!锁门干嘛?

“何越,你干嘛?”齐月冷声道。

何越轻笑:“不干嘛,锁个门而已,你怕什么?”

齐月:“我得走了,让开。”

“吃饱喝足就走,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何越,是你让我来的。”

“有证据吗?”某人开始蛮不讲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坏笑道:“你吃了我家的饭,这倒是证据确凿。”

齐月:“你——蛮不讲理。”她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递给他,“够不够?”

何越:“你觉得我像缺钱的人?顺便提醒你一句,你刚才喝的那瓶红酒,二十六万一瓶。”是为了补她二十六岁的生日。

齐月顿时感觉不好了,看见桌子上那瓶被她喝干净的红酒,胃有点消化不良。

“所以齐月,做我女朋友还是还我二十六万呢?”何越坏坏的笑着,倒也没有真的要让她给钱的意思,只想逗她玩玩,如果能达到目的再好不过了。

齐月微微叹息,问:“何越,为什么非得是我。”她这么不好,配不上他。

何越认真考虑了一会儿,他考虑,是因为这个问题他需要慎重。

齐月见他许久没回答她,苦涩的笑了笑,“你看,你也找不到理由吧,何越,不必同情我,这个世界上需要同情的人很多,而我恰恰是那个不需要的。”

再苦再累再难再险她都熬过来了,还怕什么呢,人间冷暖她早已看透,同情,是权贵的施舍,是平民的怜悯,是她曾渴望也曾厌恶的一种情感,是她永远都不需要的附属品。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何越反问。

齐月低声道:“对我来说,需要。”

“好,那我给你一个理由,因为你救过我,在我受伤的时候照顾我,你可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这两年时间,足够让我爱上一个愿意帮助陌生人,还尽心尽力照顾他的女人。”

两年前的某次应酬,他被对头公司的人陷害下药,齐月救了他,把他送去了医院,后来,他被父亲外面的情人和私生子追杀,被砍了三刀,也是她恰好救下了他,在这栋房子里,照顾了他整整两个月。

后来,他们的交集越来越多,他渐渐被她吸引,她却离他越来越远。

“那就……放我走吧,看在我曾帮过你的份上……”齐月低着头,眼泪无声的落下,她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她怕她动摇,怕她舍不得离开这个男人。

“齐月。”何越将她拥入怀中,:“你也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肯承认。”

“何先生……你真的误会了……”嘴上说着误会,声音却逐渐哽咽。

何越:“你还是不相信我爱你。”

他给她擦了擦眼泪,微微低头,想吻一吻她,她却突然推开了他,胡乱的抹了抹眼泪。

何越依旧挡在门口,死活都不让开,今天他就没打算让她离开这里,他好不容易愿意打开心门去追爱,宗旨就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齐月,如果刚才的理由不够充分,那么我可以换一个,我曾失身于你,你得对我负责?”

齐月:“你,你,你……”你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如鲠在喉,惊讶的看着何越。

何越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看来你还记得,不用我提醒你了。”

“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齐月别开视线,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可明明当初那件事,她才是被霸王硬上弓的那个。

“七年前,我被我那个同父异母总想让我身败名裂的同学下药,糟蹋了一个卖酒的姑娘,醒来后,除了床单上的落红和她落下的月亮项链证明她曾来过,我找不到其他的线索,那时责任感不够强,没找到你就没再找。”

但他现在后悔了,如果他早一点找到她,或许她就不会经历那么多事,不会被叶子乘那个混蛋活该,更不会变得像如今这般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不是我,你认错了,你找错人了!”齐月心虚的说道,拉扯着他,想把他拉开,逃离这里。

何越紧紧抱住她,继续说道:“你说我认错了,为什么还这么激动,我没有认错,没告诉你,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是为了让你心安,齐月你明不明白。”

“放开我放开我!”

何越见她执意要走,索性把她抱进了卧室,反锁了好几道锁,打算好好跟她谈谈,不料姑娘被吓坏了,反手打了他一巴掌。

他摸了摸麻麻的脸,这一下可真够狠的。

“齐月。”

“别叫我齐月!我叫齐香齐香!!”齐月捂住耳朵,大声喊着。

何越只好妥协:“行行行,齐香齐香。”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月亮项链,“这是你当年落下的。”

齐月怔怔的看着那条项链,思绪不由得回到七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那时,她还是一个大学生,为了生活费在酒吧卖酒,单纯的卖酒,虽然时有顾客骚扰她,但她并无那种意向,千防万防防不过人心难测居心叵测,在乌烟瘴气灯红酒绿的坏境中,总会遇到难以预料的危险。

她遇到了一个难缠的顾客,不停地让她喝酒,纵然也买了不少,但她知道,他的目的是灌醉她,后来,经理来替她解围,她才侥幸摆脱那个男人。

经理给她介绍了一个人,正是刚才帮她的男人,是他让经理来给她解围的,听经理说,他叫何越,白城何家的大少爷。

她致谢后,便离开了,他们那时还没有太多交集,甚至何越都未曾正眼看过她一眼,对她的感谢,也只是点了点头,经过一番了解,她才得知,何越虽已扛起了何氏科技,但目前还在A大上学。

在最美的年纪,她像很多女孩一样,找到了仰慕的白月光,开始了一场兵荒马乱的暗恋。

她总会悄悄的,悄悄的,偷偷看他几眼,她知道,他们没有结果,她也知道,他也许早已忘记了她。

但她没忘,永远都不会忘,甚至关于他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包括他的家庭,还有他喜欢的人。

他喜欢的人,是一个叫靳凉的女孩子,他和她一样,都选择了结果未知的暗恋。

何越常常奔波于公司与学校之间,他的家庭情况复杂,但对妹妹的宠爱无限,有时她也常常会羡慕何倩,何倩再不好,总也有何越保护她,宠着她,同样,何倩对别人再不好,也会很听哥哥的话。

就在她深陷于这场暗恋的时候,她和他再次相遇了,在酒吧洗手间外的走廊上。

他很痛苦,她便把他送去了酒店,没想到这一送把自己送了出去,他被下药了。

第二天,她仓皇出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面对他,也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因为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昨晚也是她愿意的,她知道她配不上他,所以选择离他远远的。

后来,他们便没了交集,那一夜,就像一场轻狂的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何越,是她噩梦开始前最美的风景。

“想起来了吗?”何越晃了晃那条月亮项链。

齐月一把夺过,这是姐姐送给她的,她当然要好好收着。

“我,我们两清!”齐月激动的说。

何越笑道:“这就是你考虑这么久的结果?”

还想两清,他才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齐月——不,齐香。嗯,还是叫你齐月吧,总之,不管你叫什么,换了多少个身份,你都已经把我睡了,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齐月:“……”

不知何时起,窗外下起了小雨,雨淅淅沥沥的,本就黑沉的天,越发深不见底。

齐月低着头,握着裙摆的手越发收紧,眼泪无声的落下,惹得面前的何越一阵心慌。

“你别哭啊……”

她哽咽道:“何越,让我走吧……”

“不行。”何越摇头,她哭了,他心疼,但这次他不能心软,他要打开她的心结,他们才会有未来,“齐月你知道吗?叶瑾眠来找过我,她说,你有太多放不下。”

“瑾眠?”齐月抬头看向他,眼神带着疑惑和不可思议,她从未告诉过叶瑾眠她和何越之间的事,她怎么会知道呢。

何越点头,拉过她的手,去沙发上坐下,抽了两块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就在你第一次来何家过新年的一个月后,她突然找到我,说想跟我谈谈。”

齐月:“你们谈什么了?”

“除了谈你,我和叶瑾眠还有什么好谈的呢?”何越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她说你有太多顾虑,太多心结,倘若我真心待你,就先打开你的心,再去跟你谈情说爱,谈婚论嫁,倘若我只是跟你玩玩,那就让我趁早滚远点。”

他用了两年的时间,让她慢慢适应他的存在,让她的生活渐渐有他,不是单纯的只是想和她交个朋友,更不是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而是真心的想和她交往。

“我们不能在一起的,何越。”

何越眉头紧锁,他说了这么多,都没能让她动摇,心里莫名的有点挫败,不免开始自我怀疑,难道这丫头真的不喜欢他吗?是他自作多情,可是她给他的感觉明明是喜欢他的,就连叶瑾眠也说,齐月不可能会陪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过年。

“给我一个能接受的理由,不许说谎,尤其是不喜欢我这句话。”

齐月低着头,咬着下唇,心里越发委屈自责,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哽咽道:“我……怀不了孕……”

四年前的那个腊八节,是她最痛苦也最绝望的日子。

她怀孕了,怀的是仇人的孩子,然而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个孩子便流掉了。

那天,叶子乘突然来找她,逼迫她做了很久,最近几天她总是腹痛呕吐,以为是避孕药吃多了,身体吃不消,没有多想。

过程中她流血了,身体越发难受,她以为是例假来了,叶子乘厌恶的看着她,扫兴的离开了。

叶子乘走后,她越发觉得不对劲,身体越来越不舒服,突然血崩让她心慌不已。

她清醒着最后一丝意识,打给了叶瑾眠,向她求救。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叶瑾眠陪在她身边,照顾她,她知道这次不是普通的例假,经过一番询问,叶瑾眠才肯告诉她,她这是流产了。

得知自己流产的那一刻,她一点也不难过,就算没有这次意外,她也不会生下叶子乘的孩子,更何况她前前后后吃了那么多避孕药,这个孩子也不可能健康的活下来。

可是,得知自己可能再也无法怀孕的那一刻,她哭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打算,明明不会再结婚生子,可一想到因为叶子乘这种渣滓,她失去了做妈妈的资格,她就恨,她就难过。

但事已至此,她伤心难过也没有用。

这样也好,不能怀孕,也比怀上叶子乘的孩子好。

何越轻轻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何越,放我走吧,求你了……”她不能再越陷越深,更不能去奢望注定不属于她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不能耽误他。

“不能怀孕又怎样,有没有孩子我一点也不在乎,但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去领养,如果不想,我们就过一辈子的二人世界。”

齐月不敢相信何越会如此轻易的说出这样的话,意料之外的让她有些招架不住,连哭都忘了哭了,呆呆傻傻的看着他。

他点了点她的鼻子,“傻看什么?所以现在,能给我一个答复了吗,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齐月愣愣的摇头:“不要。”

“不要?”何越灵光一闪,“我刚才问错了,换个问法,你应不应该对我负责?”

齐月的眼睛早已哭肿了,听到这句话,不知该怎么回答,到底还说应该还是不应该啊,毕竟七年前他们确实睡了,她还跑了。

“我很坏,是个坏女人……”

他抹了抹她眼角的泪花,凑过去吻了吻她的眼睛,笑道:“我就喜欢坏女人。”

她推了推他,嗓音沙哑的说道:“我不干净了,我已经不干净了,何越……你走开……”

“那一会儿我们一起洗个澡总行了吧。”

“何越!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啊。”他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起来,走向浴室,“我现在是有实无名,记得明天给我个名分,可别再跑了。”

“放我下来。”她扑棱着小腿,捶打着他的肩膀,然而始终没能阻止浴室里的暧昧和温水中的柔情。

【我背靠黑暗,仰望光明,我背靠光明,终被黑暗吞噬,银河系的光辉,游荡几亿光年,闪烁在喧嚣的人间,与光明为伍,与暗夜交织,满天星辰璀璨,却总也找不到属于我的那颗启明星,原来,是我找错了方向,我仰望的星空没有你,我惧怕的人间才有你,何先生,感谢你于茫茫人海,路过我的青春,留下最靓丽的风景。】

——齐月的暗恋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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