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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突至

第六章

拿着诸葛殷处所获的印信和宵行令牌,在高明身边所重新汇聚起来的一支精锐人马,就轻而易举的欺骗和越过城内诸桥所设立的众多关卡和巡哨;这时候,不只是城南和城西,城东和城北方向也相继亮起了点点火光和烟柱,还有此起彼伏的厮杀叫嚣声。

但是这就显然与高明的策划基本无关了,这更像是城内剑拔弩张已经压抑到了临界点的紧张气氛,被高明所引发的变数最终打破的一连串后果所在。但不管怎么说,这城北和子城自然是越乱越好,能够多牵制一分吕氏的实力和关注都是好了。

也有利于以监院使者身份留下来坐镇的张承业,进一步稳住个巩固城南现有的局面。虽然他不是惯于行伍之人,但是作为年纪轻轻就颇有手段和策略的一时俊杰;且压住几支人马当中那些浮躁激进的心思,在扼守之势下用多线骚扰牵制,吸引住吕氏**的大部分关注还是可以勉强胜任的。

而高明本身则是亲自带着眼下这批被挑选出来,堪称相对可靠的精锐敢战之士,进行眼下这场城内变乱所最重要的关键部分;想办法解救和迎回高明为了自救所编造出来的这场弥天大谎的关键一环和最大的破绽,那位被挟持的便宜叔祖高骈。

眼下正是这场动乱求变之局之中最为关键的部分,如果不能乘着城内各军久苦吕氏的潜在人心取向等诸多因素促成,一鼓作气乘热打铁的将这股煽动起来的热情和斗志,给发挥在最重要的环节上;那一旦等他们从雪恨与的狂热中慢慢冷却下来之后,想要再度驱使和鼓动之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在这种情况下,来自后世的大多是知识都已经没什么用处了。高明也只能竭尽全力将前身所残留下来,当年奉命追随高王麾下头号爱将张璘,时人称之为张无敌,贼军称之为张要命的一代宿将身边,所获的经验和技艺给全部压榨和发挥出来,变成种种临阵的对应手段。

而眼下吕用之,张守一等人虽然掌握了城内最主要的武装力量,但是最为可信的凭持还是左右莫邪都的两万人马;但是这两万人马却不是时刻都守卫在吕氏身边,而分驻在城内各处要害以为坐镇和弹压局面,以确保没有人能够反乱和对抗的;

尤其是眼下毕师铎在城外虎视眈眈之后,左右莫邪都的大部分人马都上了各处城门的墙头,以为轮番监视和督促那些隶属于淮南节镇和东南招讨行营的守军,防止他们之中有人不卖力坚守城池,乃至暗通曲款于城外的毕师铎所部。

然后还有有足够的人马驻守子城和在牙城待机应变。这样一番盘算下来,能够跟随在吕用之等人身边听用的莫邪都士卒,就只有其中的一小部分;而最终能被留在位于城北靠中线的淮南道院,乃至用来困禁和监守延和阁附近的人马,大概就只有三五个营头约莫两三千人左右。

事实上,位于蜀冈脚下子城西门附近的淮南道院或又是扬子道院的所在,是一个以麟游观、玄元观为核心的十数处建筑群落构成,占地极广的一个巨大坊区所在。但是作为崇尚道门而不断新修、扩建起来,最盛时供养了数千人的宗教场所,它本身并不是什么什么易守难攻或者便于坚守的地方。

事实上,日常真正需要监守的重点区域,也仅限于那位高渤海日常用来修行的延和阁及其附近的殿阁楼台而已;当然了,在吕用之彻底与这位高渤海撕破脸面之后,附近的建筑群落又多出了一个新的功能,就是用来幽禁和监管那些被集中于此的高氏亲族眷属和部旧。

一方面是为了将彼辈与那些节衙和子城内的那些可能存在、相熟的同党和潜在的同情者分割开来;另一方面也是便于远处蜀冈上的牙城,可以居高临下一览无遗的进行观望和监视,乃至毫无阻碍的第一时间发兵支援和镇平,其中可能安生的骚变和逃亡事件。

事实上,莫邪都上下以这淮南道院为诱饵和罗网,已经坑陷和拿获了好些试图闯入其中,或又是接应和救援其中囚徒的可疑人等;然后在大索城内、兴师动众追拿乱党奸邪的过程中,威胁以通贼嫌疑上下其手中饱私囊,已经成为了一种司空见惯的常例了。

而在此时此刻的淮南道院中,距离延和阁两三个院落之外花草盈盈的廊道内;脑袋明显被包扎过而显得格外肿大大过常人一圈的右莫邪都第九营将“断狼”的段矢,也在衣不解甲满脸忿色的巡曳其间;而令所过之处值守的莫邪都士卒们不免有些望而生畏,而退避得远远生怕就此触上他的霉头。

因为他之前实在过于托大而当面被人蒙混并且打翻逃走,若不是很快就被人发现及时救治了回来,他这条征南闯北都未尝折损几分的名声就要成笑柄了。尽管如此作为事后相应的代价,就是在别部人马相继被轮替走的情况下,唯独他被变相惩罚性的留下来收拾残局,兼做看守那位作用已然大为缩减的高使相。

事实上作为有心将功补过的他,只能放弃亲自搜拿和捉捕那个“狗胆包天”的小贼机会,并且加倍的督促和监视部下严防死守、勤巡不堕,乃至动辄以小事发作起来鞭笞和仗责了好几个结甲纳凉,或是暗自偷闲的将校、士卒;而令有所颓丧和松懈的气氛,不得不紧绷起来;虽然他明白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事实上,在奉命泄愤式的屠戮了高使相满门及一众之后,他所在的右莫邪都第九营上下就再无任何退路和寰转可言;而只能死心塌地尊奉吕真人到底才是唯一的活路;也正是抱着这种心思和决意;他甚至命人在延和阁下准备了许多现成易燃的柴薪,一旦有需要就可以丢投出去付之一炬了。

但是尽管做了如此多的准备,他心中依旧是烦闷难耐;因为眼下城内大多数坊区在入夜后已然是乱起纷纷,其他各营人马都去剿平和镇压了局面了。这偌大道院之中也就剩下他所在的第九营和第四营,分别驻守在以延和阁为界的东西两端,而只能坐看成败而无力做些什么。

而事实上,在杀光了那些羁押和幽禁于此的各色人等之后,真正需要看守的要点也就是延和阁本身而已;根本用不上这东西两营近两千人马,来里三重外三重的看守和监管之。事实上,他已多次得到了消息,作为驻守东面的第四营中已经有不少人偷偷越出驻地,而参与到对于城内的平定/抄掠中去了

毕竟,作为左右莫邪都本身乃是各军挑选的骁勇善战将士,用以胁制淮南诸将的存在;但是只问悍勇不问情迹的标准之下,难免混入许多军纪风气败坏之徒;再加上吕氏**任人唯亲又根基浮浅,是以军中难免滥竽充数于要职;像是段矢的第九营或又是第四营将李无量,莫不是如此参杂的产物。

所以,若不是段矢严厉约束而不惜杀头相胁之下,早就有人成群结队的擅自离营跑出去,参与到对于城内的平乱/洗街中去了。随着城内喧嚣的愈演愈烈而火光冲霄,段矢心中烦闷和郁结却是在逐渐变得清凉的夜风当中显得越来越严重,就像是他曾经在黄王,啊不是黄逆麾下的南下福州之战后。

义军上下大伙儿都在开怀畅饮庆幸,付出了自两浙尸横枕籍开山路七百里入闽的代价之后,终于摆脱了来自当时还是镇海(浙西)高使君麾下,那个头号爱将张(璘)要命、张无敌的追击之势,可以暂得安生好好休养的喘息之际,他却是也在类似霞染如血傍晚后的凉爽夏夜辗转反侧、烦闷难眠。

以至于亲自带队出营到城外溪里去洗浴浸凉,然后东南行营的官军就再度掩杀而至;给他们引路的赫然就是滞留在两浙的毕鹞子等旧日头领。那一战杀的是福州城内城外血流成河;而侥幸逃过一劫的段矢所部,则是毫不犹豫劫持和裹挟了附近没能逃掉的义军老弱妇孺和辎重,当做投名状就此降了官军。

然而却被当时接管的毕师铎吞了大部分的财货和功劳,只能屈居其麾下成为凑数整齐好看的投降三十六部义军头领之一;而这件事情,也埋下了他当初不得不隐忍下来,却是后来一有机会就毫不犹豫背弃之的根源所在;乃至后来,暗中在吕真人面前提及毕师铎家妾甚美,而令其起心图谋折辱之的始作俑者也是他。

现如今已成为莫邪都营将之一的他,俨然是淮南镇下诸将都要小心应付和示好,就连身为左厢都兵马使的毕师铎也要当街避让的存在;但是也因为同样的道理,一旦让他落到了兴兵城外的毕师铎手中,只怕想要死个囫囵利落都是一件勉为其难之事了。

想到这里,段矢不由再度按住头上越发勃勃闷痛的肿胀处,而灌了一大口随身提神的酒水对着左右嘶声道:

“再加派人去延和阁处巡查,重新仔仔细细询问阁中的情形。。”

这时候,就像是应着他的心思一般,顿时就有一名将校满身汗淋淋的小跑而志,粗声叫喊道:

“将头,院外值守的儿郎通传,说是诸葛(殷)将军,奉吕真人之命,前来犒劳大伙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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