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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千金求买

萧映雪垂下眼,面上飞过两抹羞红。

她方才自说自话的模样,必定一副蠢笨模样。

先前误以为雷风公子便是青云居士,现下竟又将与青云居士合力作画的雷风公子当作青云居士的夫人,还那般口无遮拦地说出来!

幸而雷风公子大度不与她计较,若不然……

“在下与青云之拙作,幸得萧姑娘慧眼赏识,只是那画——”

赵长茹故作迟疑。

现下她为那《锦鲤图》之主,若是她轻易便点头,应许将那《锦鲤图》卖出,岂不让那《锦鲤图》掉价。

这画作藏品之属,价高价低全然见仁见智,许是有人千金为求一副稀世名画,有人却觉区区一张纸用来生火都嫌烧得太快。

也因此一副画作的价值不只这幅画本身,这其中可操作的溢价空间极大。

例如,画作乃画作者绝笔,遗世孤品,画作的身价许是便能翻倍。

有言在先,画家最悲惨的境遇,便是生前所画之作贱如土,死后所留画作值千金。

现下已坐实那《锦鲤图》的画作者——“青云居士”确有其人,并且身体康健地就站在她身边,便也没法用“遗世孤品”之名来给《锦鲤图》抬价,但却可以从雷风公子这个画作所有者的态度上大做文章,将《锦鲤图》塑造成雷风公子不愿轻易割舍的心头好,这再谈到卖画的价格时,才好抬价不是?

那日在闲云堂中,她见着那画得潦草的《斗鸡图》,轻而易举便卖出二百两银,赌气想着这《锦鲤图》也得叫价二百两以上。

现下萧家这小姑娘想买那画,以云泽萧家的家底,区区二百两自然不在话下。

她便装一装,演一演,让这萧家小姑娘心甘情愿地掏二百两银买画,买完还觉着特别值当,多好!

赵长茹藏在面具下窃笑。

像她这般顾及买家消费情绪的良心卖家可是不多见。

其实,赵长茹是以防万一,怕自个儿直接叫价二百两,会让人觉着狮子大开口,虽然对云泽萧家的小姐来说,二百两银钱算不得大数目,但也免不了会让小姑娘觉着,买下一幅无名之辈所作之画,便需花费二百两银钱,实在是有些不值。

就像后世,在景区出游的旅客,会以十元一瓶的价格,买下景区之外售价两元的瓶装水,虽说这一瓶水,定价十元或是两元,对于游客来说都能承受,但以十元的价格买下自个儿预期定价两元的瓶装水,难免心中会升起些被人“坑”了的负面情绪。

但同样的一瓶水,若它是卖水人自个儿留着,并不打算卖出的最后一瓶水,在只此一家别无二店的情况下,这一瓶水用十元的价格买下,也会让人觉着值了。

要说为何?许是因人与人之间的共情。

我渴了,想喝水,你渴了,也想喝水。

因为我正渴着,于是更能体会你渴着的感觉,于是那一瓶原本该属于你的水,我若买来解除自个儿的口渴,便需得让你付出继续渴着的代价,而那溢价的八元,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瞬便变得合乎情理。

正如此时,赵长茹有画,萧映雪无画。

赵长茹故作舍不得,萧映雪又迫切想买。

这二百两的价报出口,报得比萧映雪预设的价低,她留一个仗义君子的好形象,报得比萧映雪预设的价高,也因她现下表现出的舍不得,一瞬变得合乎情理。

好似她并非狮子大开口,而是真将这画作看得那般重要。

这般,也省得萧映雪有被“坑”了的感觉,对她生出负面情绪,继而有损空间积攒的经验值。

她也不想让萧映雪觉着她不厚道,继而断了这一条将来许是有用的人脉。

云泽萧家,可不是虚的。

若她能使些小伎俩,便银钱,人情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见赵长茹语带迟疑,显然是不肯卖画,萧映雪忙又道:“公子,实不相瞒,小女子求买那《锦鲤图》,是为进献给太后娘娘,那《锦鲤图》中所画锦鲤,憨态可掬,十足可爱,想来太后娘娘必定喜欢,恳请公子割爱。”

她言真意切地恳求着。

赵长茹却只捉住“太后”二字。

若那《锦鲤图》真让这萧家小姑娘进献给了太后,那岂不是给“青云居士”镀上一层金,往后再有新作流出还怕难卖?

赵长茹眉梢一抖,嘴角的笑意止不住加深。

这波硬核广告,该蹭!

只不过——

赵长茹扫一眼,一旁面带鄙夷的小厮。

那小厮便是那日随萧云逸一道,在闲云堂笑她满嘴不靠谱的那个。

她若是听着“太后”之名,便直接应下卖画之请,定会让那小厮看轻。

这看不看轻的,赵长茹并不在意。

她方才使小伎俩,不想让萧映雪对她产生负面情绪,是因为她能感觉到萧映雪对她的基础观感是好的,也就是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萧映雪产生负面情绪,导致她损失的经验值会很多。

而这小厮本就对她无好感可言,所以,即便这小厮真将她看轻,害她损失的经验值也不会太多。

赵长茹盘算过,想要让经验值暴涨,除了有章法地不断做好事以外,还可以玩弄人心,让原本对她无感之人,也就是那些未曾听过她名姓,不知她是何身份之人,先对她产生反感的负面情绪,然后想方设法扭转他们的观感,让他们从对她反感到心生好感,这般,她便能获取大量的加成经验值。

但此法有些玩火的意味,一个不小心便适得其反,引火烧身。

因为太多人难以抛却成见,对自个儿既定的认知,绝不会轻易做出改变。

所以,此法她也就想想,并不敢轻易施行。

“磨磨唧唧,开价!”

夏庭轩由他那两名小厮架着,支着他那仅剩一只的好腿跳来,直截了当地询价。

赵长茹瞥一眼他,见他一副土财主的架势,登时哭笑不得。

这傻孩子——

她莫名的觉着这成日张牙舞爪,怼天怼地的夏家小少爷,憨憨的有那么些可爱。

见“雷风公子”静默不言,萧映雪便以为是夏庭轩口出无礼之言,惹了“雷风公子”不高兴,于是低声数落起夏庭轩来。

堂堂府城小霸王,夏家的小祖宗,哪里受得了这个!

夏庭轩不服气地问道:“你不是想要那画?”

萧映雪深吸一口气:“不是画的事,是你不该对雷风公子无礼!”

夏庭轩一脸愤怒地控诉道:“本少爷替你询价,你倒还不领情!你是觉着本少爷多管闲事?”

萧映雪一时无言,微默,道:“夏少爷,买画之事,我正与雷风公子商谈,劳你费心了,但你方才口出无礼之言,也当向雷风公子赔不是。”

夏庭轩不敢置信地瞪着眼。

先前唤他“庭轩哥哥”,此时便又称他“夏少爷”,只是因他冲撞了姓雷的骚包?

夏庭轩心里酸得冒泡。

他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继而更加愤怒,赌气骂道:“萧映雪!你就是个不识好歹的臭丫头!你以为本少爷闲的?谁的事都管?”

萧映雪试图解释道:“夏少爷,你误会了,我知你是好意,但——”

夏庭轩全不听,“假话!你就是怪本少爷多管闲事,怪本少爷实话实说,得罪了这姓雷的骚包,怪本少爷害你买不了画!你这笨丫头真当这骚包舍不得画?他这是想要抬价!这般拙劣的小伎俩,也只有你这笨丫头才信!”

一旁的小厮闻言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那日他在仙鹤堂因说雷风公子坏话,被萧映雪狠狠训斥了一顿,所以今日不敢再胡乱说话,但他却对“雷风公子”那些个假模假式很是看不过眼。

赵长茹眉梢一抖,尴尬地偏过头去。

这夏家小少爷,啥时候变聪明了,竟一眼便看穿她的算计。

许元景斜睨她一眼,眸中染上一抹浅笑。

萧映雪却以为“雷风公子”别过头去,是因为被夏庭轩所言冒犯的气恼之举。

小姑娘也气着了,反唇相讥道:“不许你胡说冤枉雷风公子!方才是雷风公子救了我,雷风公子是侠义君子,才不是你口中那玩弄小伎俩的世俗之人。”

此话一出,赵长茹更是心虚。

夏庭轩冷哼一声,想要一把扯住赵长茹,被许元景一瞬隔开,于是,只能咬牙指着赵长茹,向萧映雪讽刺道:“这世上便没有不俗的人!你要的那画,本少爷这就给你买下!”

说完,他便瞪着赵长茹问道:“一千两可卖?”

赵长茹呼吸一紧,看夏庭轩便如见着一尊金光闪闪的散财童子,更觉着夏庭轩十足可爱。

她脖子上的脑袋,已经忍不住要自个儿点起来。

赵长茹连忙僵住脖子,没现出自个儿贪财的本色。

她还不想毁了小姑娘对“雷风公子”的幻想,也不想自个儿的经验值再受一点损失。

夏庭轩见她不为所动,不屑冷哼一声,财大气粗地加价:“两千两!”

赵长茹心口突突地跳,只能咬着牙强装镇定。

似乎是她眼界浅,将这古代的“豪门”想得太寒酸了些,又或是说她太俗气了,压根没觉着一幅画能卖出高价……

起初在她眼里,一幅画卖十两银便足以,这一日画一幅,一月便能奔小康。

再后来让那闲云堂的干瘦小老头掌柜一激,便赌气非得要将那《锦鲤图》卖高价。

这高价也就二百两,再高她也没想过。

她盘算着若是将“青云居士”的名号打响亮,这便是一月只作一副画卖出,也够许家上下富足一年的了。

可这夏庭轩一开口便是叫价千两——

赵长茹深吸一口气。

她是无论如何不会花费千两买画的,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俗人,欣赏不来这般金贵之作,所以在心中定价时压根没往那天价上想过。

赵长茹暗笑自个儿穷酸小市民当惯了,价值取向已经根深蒂固在骨子里。

方才还为将那《锦鲤图》卖出两百两银,在那处精打细算地装模作样呢!

转念又一想,即便她现下已是家财万贯,要她花费千两来买画,她也还是会舍不得,除非那画能转手卖出更高的价。

更何况她现下也就算个小富。

那画若是能卖两千两,那她自然是要买的!

且这画若真进献给了太后——

等“青云居士”名声大噪,这一千两一副的画作,她与小秀才一年画一幅,便可衣食无忧,富贵荣华。

她便也不用再找兴福钱庄贷款,有啥想发展的项目,卖画筹资便可。

赵长茹越想越是飘飘然,僵住的脖子一瞬软了,正要“财迷心窍”地点头应许。

萧映雪气怒不已道:“夏庭轩!你怎这般无礼!雷风公子才不是见钱眼开之人,你这般直白叫价简直就是羞辱人!”

赵长茹张口欲言,又不好落了小姑娘的面子。

她真的很想说,这样的羞辱她不介意!

夏庭轩反驳道:“本少爷是在帮你买画!”

萧映雪瞪着他,怨怪指责道:“你哪里是在帮我,你这分明是想坏事!”

夏庭轩眉毛一竖,“你不信本少爷?”

萧映雪别开眼,分明是不信的。

夏庭轩怒极反笑地点头道:“好!本少爷便将这画买下给你看!买来撕了、烧了也不给你!”

赵长茹登时满脸黑线。

这小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当着她的面说的,叫她如何再卖画——

萧映雪气得眼睛都红了,眼见着便要落下泪来。

夏庭轩见状一瞬慌乱,继而便又铁了心一般,赌气冷哼一声。

赵长茹左想右想,此时还是退场最好,于是领着许元景而去。

萧映雪与夏庭轩俩人正斗气,并未分心察觉他俩离去,丫鬟、小厮也全劝着,无暇顾及他俩是去是留。

只萧云逸在长廊转角处立着,远望着他俩人去时的背影,半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沿着王家府墙外的阴凉处走着,许元景打趣笑问道:“那画娘子不卖了?”

他知她故作迟疑,一如那夏家小少爷所言,为的是将画卖出高价,也知她听闻那夏家小少爷叫价千两时已然动心,可为何又领着他匆匆而去?

若说是因那夏家小少爷与萧姑娘闹起来,场面大乱,没法再谈卖画之事,似乎也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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