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二章：问什么了？

马路对面就有药店，李凡买了卷绷带和医用棉花。大黑猫还是对李凡充满敌意，警惕的注视着李凡，信采雁牵起李凡的手，放到了它的背上。

这应该算是李凡他们第二次牵手了吧，和上次不同，这一次他的手很温暖，李凡的心中“砰砰”的跳个不停，脸也有些发烧了。

在李凡的轻抚下，大黑猫安静了下来，李凡用棉花卷着骨折处，再用绷带扎好，以减轻它移动带来的震荡。

大黑猫好像知道李凡在为它疗伤，一动不动。

信采雁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微笑的对李凡说:“太谢谢你了，这下小黑很快就能康复了吧。”

大黑猫站了起来，虽然走起路来还是有些踉跄，但是比以前灵活多了。李凡转过身，看到信采雁盯着李凡的脸，不由有些老脸一红，低声的说道:“没事了，给它多吃点有营养的，可以康复的快点。”

“太好了！”信采雁高兴的笑了起来，开心的像个孩子。看着这个开心的女孩，李凡不由得想到她悲惨的遭遇，心头的喜悦一下子无影无踪。

“我叫信采雁，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得好好谢谢你！不如这样，我中午请你吃肯德基，好吗？”信采雁看着李凡的眼睛，轻声的恳求道。

“不行！”李凡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要想找出杀害信采雁的真凶，就必须让她按着自己生活的轨迹进行着，如果贸然加入很可能会让轨迹发生改变。

信采雁的眼睛有些发红，脸上流落出一种失望的神情，委屈的说道:“那我就不打搅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样子，李凡的心中一下子充满的愧疚，不由得说道:“我是说，我不爱吃肯德基，要不我们去吃牛肉面吧！”

“好的。”信采雁高兴的答应了，灿烂的笑容又一次出现在她的脸上。这一刻李凡仿佛看到了天使又出现在了人间，李凡想这个笑容自己这辈子也忘不了了。

李凡和信采雁约定了中午吃饭的地点，就分开了。李凡走到了拐角的报摊边，买了张报纸，绕了回来。

到底信采雁是如何遇害的？凶手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善良的女孩？李凡必须搞清楚。

在李凡对信采雁的了解中，现在只知道她是信经业教授的女儿，她住在富尊致胜小区，她喜欢哲学和舞蹈，其他的李凡一无所知。现在李凡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并且注意周围那些形迹可疑的人。

信采雁边和小猫嬉戏了一会就离开了，李凡在后面远远的跟着。她和周围的住户显得很熟，微笑的和大家打着招呼，在附近的菜市上买些些水果后，她拐进了一条幽静的小巷。

小巷的尽头是一座爬满青藤的院子，李凡走近才看到，在青藤的掩盖下的牌子福星高照敬老院。

站在门口向里张望，信采雁正在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梳着头，其他老人显然和她十分熟络，亲切的交谈着。

“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就在门口等吧。”李凡沉吟道。

“汪汪……”身后传来狗吠声，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怒斥道:“小子，你是干嘛的！”

李凡急忙转过身子，身后不知何时来了四五个老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魁梧的老人，他一手牵着正在狂啸的小京巴，一手举起拐杖指着李凡，满脸怒容。

“我……”李凡有点不知说什么好，紧张的直冒汗

“走错地方了。”李凡给自己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放屁！老子看的你跟着采雁走了一路，有什么企图，说！”老爷子重重的顿了下拐杖，气的满脸通红，胡子乱颤。

“这小子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把他送派出所吧。”旁边一个干瘦老头帮衬道。

“对，送派出所。”老头们都应和道，小京巴也更欢实了，要不是老头拽的紧，李凡看就要扑上来了。

“小凡！你怎么来了。”身后传来信采雁的声音，充满了惊喜。

李凡松了一口气，扭过头，信采雁和几个老太太走了过来。看到李凡，信采雁很高兴，甜甜的笑着。

“呵呵，采雁，这小子……小伙子是你朋友啊。”魁梧的老头看到事情误会了，不好意思的挠着头，憨憨的笑着。

“采雁，你男朋友吧，长得挺精神啊。给我们介绍介绍吧。”干瘦老头八卦的插话说道。

信采雁羞怯的低下了头，偷偷的打量了李凡一眼，正好李凡也望了过去，李凡他们的目光正好交织在一起，她的头更低了，脸上爬满了红晕。

“邝老头，就你话多。小伙子来了就里面坐吧。”一个老太太埋怨的瞪了干瘦老头一眼，对李凡热情的说道。

“小凡，你要没什么事，就帮大爷大妈检查一下身体吧，可以吗？”信采雁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好！”看着羞怯的信采雁，李凡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悸动，痛快的答应道。

信采雁抬起头，幸福的笑了。敬老院就有现成的检查设备，除了身材魁梧的徐大爷血压有些高外，其他人的身体还不错。

李凡给老人们讲解了一些老年视力保护，以及高血压防治等方面的健康知识，信采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李凡。

快到中午的时候，信采雁忙着和工作人员张罗午餐去了。十几个老头、老太太一下子把李凡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小凡啊，你和采雁认识多久啦？你们是不是处对象啊？”干瘦的邝大爷最是八卦，问的最直接。

旁边的一个胖大妈不甘示弱的问道:“小伙子，你在哪个医院上班啊？月薪多少呀？家里还有什么人呀？”

“臭小子，采雁是我们大伙的乖女儿，你要是对不起她，我绝饶不了你！”刘大爷用力的拍着李凡的肩膀，瞪着眼睛恐吓道。

李凡的汗又开始冒了，心里比当初被铁蛋他们围追堵截的时候还要紧张。

大概是看出李凡的窘态，最先邀请李凡进来的那个老大妈双手一摆，示意大家安静。显然老大妈的威信很高，四周安静下来，她轻轻的笑了笑，说道:“你们别把小伙子给吓坏了，都出去吧，我来和小凡谈谈。”

老人们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房间，老大妈看上下的打量着李凡，说道:“小凡，我是采雁的奶娘，你叫我简婆婆吧。”

“简婆婆好。”李凡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简婆婆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采雁这个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是第一个她带到我面前的男孩子。你们认识多久了，你对她了解吗？”

李凡摇了摇头，说:“我们刚认识不久，了解的不多。”

简婆婆脸色一黯，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是我们误会你了。小凡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采雁小时候生过病，她的耳朵听不到声音。”

李凡一下子愣住了，不由得想起李凡他们接触时发生的点点滴滴。李凡一下子明白了，信采雁说话时候为什么要看着李凡的脸，为什么在后面喊她的时候，她无动于衷，原来她听不到李凡的声音，她是靠着观察李凡的嘴型，才能听懂李凡说的话的。

想到这，李凡的心里感觉沉甸甸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简婆婆叹了口气，眼睛望着窗外，幽幽的说道:“采雁这孩子，从小就不爱说话，自从得病听不到声音后，就更孤僻了。她不愿意去上学，她妈妈花了很多心血，才教她学会说话，还教她通过手势练习舞蹈。这孩子也很争气，还得过不少奖那！”

李凡记得信采雁客厅就有一张舞蹈大赛的获奖证书，她的付出一定比别人艰辛十倍吧，想到这不由得心中充满了爱怜。

简婆婆看着李凡，目光中有了一丝希望，对李凡说道:“自从采雁得妈妈去世后，采雁就就只能自己跳舞了，虽然她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可是我们都知道她不开心，采雁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的笑了。”

简婆婆突然抓住了李凡的手，指甲深深的陷入李凡的肉里，神情激动的哽咽道:“小凡，我求求你。你知道了这些事，要是不喜欢采雁就对她说清楚，好不好？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李凡的心里酸酸的，这个善良的女孩，李凡也想关心她、呵护她，可是信采雁在现实中已经死了。

可恶的老天，为什么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为什么不能多给李凡一些时间让他去好好爱护她哪？

望着这个慈祥的老阿婆，李凡不忍心把信采雁的遭遇告诉她，只好哄她说道:“放心吧阿婆，采雁是个好女孩，我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

简婆婆拍着李凡的手，放心的笑了。

李凡他们离开敬老院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老人们一直把李凡他们送到巷口，还久久不愿离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鬼怪萌化系统，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