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换个地方说

“呵?”他一脸狞笑，“哑巴了?赶快去看大夫啊!”他抽了一口烟，接着说，“我说嘛!你应该去医院找李大夫，他才能帮你!”

狗始终是狗，改不了吃屎，看来这条狗并没有忘记上次的仇恨。李凡强咬着牙，转过身准备离开，他心里知道，在这里闹事，不会有好结果的，光警察就能把自己打个半死。

“不错!您说的对，我是走错地方了，我是应该去医院找李大夫，请他帮我打狂犬疫苗，因为我被疯狗咬了!”李凡回头笑着说完这句话，迈开大步走了出去，留下那条疯狗在那细想。

他还没反应过来，他听到李凡说到医院，以为是被自己的话激怒了，可是想了几遍之后，才突然明白过来，自己被李凡骂成是疯狗。

只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呼呼喘着粗气，额头上青筋暴出，像是要裂开一样，如果裂开能让李凡死的话，他巴不得多暴几条青筋出来才甘心。

他估计李凡还没走远，冲出去，准备给这小子一顿揍，以消心头之恨。可是，刚冲到门前，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比刹车还灵。

不用猜就知道，在警局能让他缚手缚脚的，只有全子，他们的局长。如果还想端着这个饭碗吃饭，是不能在局长面前撒野的。

原来，李凡刚走出大门，正好看到全子从车里出来。他跑过去，向全子打招呼。这时候，那个警察正好冲出来，一看到局长，立马停住了脚步。他躲在一个角落里，偷听两人的对话。

“李凡，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呢?”全子很客气的问。

“我找您有点事儿……”李凡轻声地说，对尊重自己的人，他一向是非常尊重的，以至于说话的声音低了，话也说不清楚了。

“是因为艾艾的事吧!”全子向一位慈父一样，微笑看着李凡。

李凡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全子笑着点了点头，把艾艾的号码和工作地点都告诉了李凡，“你们年轻人的事，要学会自己解决，好吗?”他用一种略带商量的口吻问李凡。

李凡满脸羞愧的点了点头。

“到里面坐一会儿，喝点茶吧!”全子说。

“不用了，李叔，谢谢您，我找艾艾有事，改天我再来拜访您!”李凡礼貌地说。

全子点点头，“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李凡再次谢了全子，转过身走了。

那个警察，一看全子走了过来，忙闪身，像兔子一样，窜了开去。

李凡按着全子给的号码拨了艾艾手机，手机那头挂掉了。他觉得艾艾应该还没下班，于是按着全子给的地址，走了过去。

艾艾工作的地点是一家出版社，看起来环境很不错。李凡站在门外等艾艾下班，同时在筹划着对艾艾说的话。

两个小时过去了，终于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了。李凡一个个地看去，却没有发现艾艾的踪影。所有人都走了，怎么艾艾还没出来呢?

李凡心里很纳闷，全子应该不会给错地址吧?

正想着，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好久不见的艾艾，正在和一个男子一边聊一边走，神情甚是亲密。他的心里闪过一丝酸楚，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

“艾艾……”李凡鼓足勇气，喊了一声。

艾艾和那个男子同时回头，李凡此时才看清楚，这个男子面目清秀，但是身体却很强壮，一看就知道是个外刚内柔的人，而且对待爱情方面，醋劲极大，绝不属于他的身体。

艾艾脸上浮现出一连串复杂的表情，既惊讶，又喜悦;既喜悦，又无奈。

“什么事?”她压制住所有的感情，平静地问。

“艾艾，我找你有点事，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李凡问。

艾艾把脸转向那个男子，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男子，看看李凡，又看看艾艾，脸上的表情古怪之极。

艾艾伸手紧握住他的手，让他放心。他看了一看李凡，两边嘴角同时大幅度上扬，做出一种很明显的假微笑。然后，甩开艾艾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艾艾望着他走远，转过身走到李凡跟前，低下头来，没有说话。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李凡说。

艾艾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们来到以前常来的这家餐厅，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了下来。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的时间，仿佛昨天还笑着坐在这里吃饭，今天就形同陌路了。

李凡不禁感叹造化弄人，时光飞逝。

艾艾心里也在回忆往事的种种，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都长大了，各自的生活状态很不一样。好像年龄这个东西，是专门谋杀快乐的。

“他是你男朋友?”李凡轻声地问。

艾艾点点头，没有说话，但是李凡看得真切，她的眼睛里分明流下一滴清泪，滑过脸颊，嘴角，无力再向前，只在脸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泪痕。就像曾经的爱情，划过岁月的脸，留下一道干瘪的伤痕。

“他对你好吗?”看到艾艾的泪，李凡心里犹如刀绞一般。

这次艾艾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回答李凡的，是艾艾眼睛里涌出的更多的眼泪，源源不断，像决堤的湖水，没有了防线，好像要一下子流干一样。

李凡的心快碎了，他紧紧握住艾艾的手。她的手冰凉，还在微微颤抖。偶尔流过的一丝热血，到了这里也已经冷却。

李凡点了很多艾艾爱吃的菜，可是却都一直放着，他们谁都没有吃，谁都没有说话。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两个人都不说话，也并不显得寂寞。

艾艾的电话响了，是那个男子打来的。

“……”

“我今天胃口不好，吃不下饭。”

“……”

“宋圣东，我今天不舒服，不出去了!”

“……”

“改天吧!我今天没有心情!”

“……”“不是!”

“……”

“我说了不是!与他无关!”

“……”

男人还想说什么，艾艾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们走吧!”李凡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艾艾点点头，把手机放进包里。两个人一路走得很慢，现在情景不同，身份也不同，谁也不知道该到哪去。

“我累了，想休息一下……”艾艾说。

“那我送你回家吧!”李凡看着艾艾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些信息。

艾艾摇摇头，“到你家吧!”

李凡从她眼神里看到了恳求，看到了真诚，他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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