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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母亲看望神婆二妈续

“嗨!还给压岁钱呢?进门连一把瓜子都不想给娃吃!”母亲一看二妈的情绪有些低落,故意夸张的说。

“嗯?不可能吧!她兄弟去咧,还舍不得给娃吃把花生瓜子?这也不是啥稀罕东西么!”二妈边擦眼睛,边说。

“看我给你说呢,你都信不下去!他爸今个就是为了这个事,着咧一肚子的闷气回来咧!”

“不止于吧,我兄弟不是么肚量狭小的人么!不止于为了一把瓜子花生就着气咧!”二妈恢复了状态,一脸的不信。

母亲呵呵的笑了:“这里面有事呢,不是我说的么简单的!是他爸连玉立两个去他姑家,姊妹俩个说了半天的话,他姑都没给娃拿一个瓜子皮皮,更不用说压岁钱咧,就是玉立去的时间长了,不愿意呆咧,想走,使性,他姑都没给娃拿个吃的哄嘎!你兄弟一开始认为他姐盖房咧,钱紧,过年没给娃们买瓜子花生。所以也不着气!人没有么,你着啥气呢!可是后来,立明引着媳妇去看他姑来咧,他姑立马把半蛇皮袋子的瓜子、花生、洋糖、核桃还有柿饼给提了出来,给nia两个工人倒咧一大海碗,这才给玉立抓了两把装到娃口袋里,你兄弟这一看,才着气咧!说他姐看不起他,心离他远很!说去的早,不如Nia工人好,一样的侄儿两样的待遇!连饭都没吃,驮着娃就回来咧,nia他姑还把我买的十个大麻花,一斤白糖,还有给娃送的灯笼,收的完完,空着笼笼给回来咧。你说大过年的,垯有这礼性呢!”

“哎!爷爷家,婆婆家!这菇给还真没看得出!你还给买的礼当?嗯,把钱撂到水里还能听到‘噗通’声!人说过年进门是财神,财神进门带金银,豆豆颗颗都金,金银财贝大家分!银钱进门莫多少,高接远送才得亲,亲财神敬财神,礼尚往来才是真!进门莫嫌少,出门莫空包!就说菇给么,你也老汪汪的人咧,咋就弄呵这事些!过年呢,人要出财贝,也要进财贝,你把别人的收完了,光进不出,别人成了光出不进!你看这事能行嘛!嗯!这娃咋傻成这咧!说我兄弟着气呢,这换了谁,谁不着气!包说是自己的亲姐、亲兄弟,就是傍人来你屋坐嘎,你浅看这个,厚待那个,看人着气不?人做事没一点礼性,眼睛光给上看,给钱上瞅呢!人说沃情比钱重么,咋能么做事呢?这亲姐还不如我这啊嫂咧!嗯!不像啥!不像啥!”二妈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母亲呵呵的笑着:“你也这么说,你兄弟也觉得他姐没情份!你没见把人难过的,头头低呵,人蜷呵,一句话都不说!”

“伤人心咧么!这菇给确实不像啥!nia迭一天连她芒人咋打交道呢!看沃么就能磕呵人嘛!这可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给尘世上看,垯垯有这她姑、他姐呢!那我兄弟不吃饭连娃回来咧,茹给急咧么?”

“嗨!你包提咧,我问你兄弟:‘你着气咧,咱姐知的道?’你猜nia咋说的?”

“就是的么!我兄弟咋说的?”

“nia说他姐确实不知道!他不是原打算给立明连媳妇把炕让了,准备坐到前面炕上连他姐多坐一时,可是当看到了他姐发瓜子花生的事,气一下子咯蹬蹬就上来咧!说他姐这是看不起人,踩低拜高,他还有啥脸坐到人跟前给人说话家!人心离他远的很么,他就么没味气的!所以从后面大房一出来,就给他姑说有事走家!他姑挡呢,说吃顿炒菜再忙去,沃着气呢,还吃你的啥菜呢,你兄弟说:‘我来看你,不是连蕞娃一样为了吃你一顿饭!你这个样子,就是把山珍海味放到我跟前,我也不稀罕!’他姑一看挡不下,就说给篮篮放几蛋红芋。你兄弟说:‘我说不要,我还有事到周至去,嫌驮来驮去重很!’他姑一听也没再坚持,还说:‘你从周至忙完了,把娃再引进来,连姐再坐嘎,走呵再给娃装些红芋!’你兄弟说:‘我嘴没说心里的话:‘掌看你八抬大轿把我抬的来!我就么没价观的,就么爱吃红芋的?你有心了,你放两个,我拿着也就走了,没心了就算咧,任个谁没见过啥!’你说他姑是真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

“再包傻咧!谁知不道啥?么大的年龄咧,还当是三岁两岁,不懂王话?菇茹沃也咱堡子她那一蓬子数着的能行娃么,咋可能糊涂到这个程度!一点人情世面不懂咧?沃就是我兄弟说的踩低拜高呢!觉得工人用的着,来了新媳妇咧,巴结人呢!她将来有事求到nia立明芒上,给媳妇印象好咧,媳妇就不打蛋咧!她的事就能办成咧!觉得亲兄弟无所谓,我好不好,你都得给我帮忙!再加上吝啬的性格,么做事就正常很!”二妈撇着嘴,一脸的鄙视,突然声调提高了八度:“就说菇茹你就傻得么,沃瓜子花生的事做错咧,你兄弟走家,还知不道把自己地里产的红芋给你亲兄弟提上一蛇皮袋子!看沃值啥钱嘛!自家地里长的东西么,你兄弟说不要,你就借坡坡溜呢?大过年的,你叫人空笼笼回来咧?这娃傻的么,看你明个儿咋进你兄弟家门?你都不怕说出去人笑欢!咱贺家这一门子,就nia他三爸能说出话,办了事,人也好,厚道!给人帮忙呢。看你菇茹明儿再有事咧,咋给你兄弟张口家!傻很么!”

二妈句句话说到了母亲的心坎里,母亲听的兴致勃勃,而我却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伸着脖子看着二妈家院子新盖的两间一砖到顶的厦子房,房檐下的大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咯咯’的吃食。

“二嫂,咱不说她姑沃事咧,过去的事说来说去没意思!姊妹之间沃就一天绿咧红咧,红咧绿咧的,咱不管他!我今个来还想连你商量个事呢!”母亲打破了沉默。

“还是我妹子肚量大,想得开!”二妈又恢复了笑容:“啥事,你说,拿嫂听!”

“你看,你兄弟一天想弄个事,总难得的比蹬天还难,眼看着事成咧,成咧,一转眼好事就成坏事咧!咱玉立呢,一天混头混脑的,书念的一般,不如他姐!不做活,光爱连人打锤!屋里一天口角官司不断!我还思量呢,得是咱屋垯垯不顺?玉立在爷面前锁着呢,心不清白?我想问你,看咱屋需不需要拾掇嘎,玉立要不要把枷给打咧?我看咱堡子今年请的经客不错,给人说一声,也方便着呢,你看得行?”母亲郑重其事的询问二妈。

二妈一脸的正经,毫无质疑的说:“你家沃乱院屋肯定有问题呢!现在不光是个乱院屋,到处院墙还倒着,没芒没院的!你说神咋管你家?是一家神管呢,还是两家神管呢?一家神管起,是两家人,管不过来;两家神管去,没分开,人一天都勾心斗角的打捶呢,神连人一样么,也为了各自的职权打捶呢,这神不安,人就想安嘛!给我兄弟说,赶紧把院墙给扎咧!我都给你说了几回咧,你就个不听!今个这又问我。”

“你兄弟你知道么,脸大很!从中间把院墙给扎开咧,嫌难看很,怕芒上人笑欢!害怕人说:‘住一个屋么,兄弟这边院墙倒咧,你看沃他哥些,赶紧把院墙从中间一扎,光顾自己呢!nia总想连老四一垯拾掇院墙,说是哪怕老四把屋拾掇好咧,再把院墙扎开,也不难看!”

“再包么脸大的,顾这个,顾那个,顾自己要紧!没听人说么,先紧其里,后紧其外!老四就是么个吃了今儿不管明儿的主儿,人一辈子不扎他那边的院墙,你也跟着住一辈子的乱院屋家?老四连他的山花墙都不管,还管你院墙的事?这要你说呢!你要做他爸的工作呢!”二妈拉着母亲的手,郑重的说。

“说呢么,咋不说呢!自从你给我说咧,我就给她爸说,你一说,沃谆借口,可没钱咧,想买车咧!说多了,nia还嫌烦!就是个不理你,不撘你沃话茬子!你有个啥办法呢!”

“咋可没办法呢?沃婆娘家有婆娘家的办法呢!还是你沃枕边风没吹好!吹得没有力度,也没吹到心上!回去想办法,加大力度。等你院墙扎好咧,嫂给你把神安嘎,屋就平顺咧!”

“行!这事我知道了,我抓紧办!那你说玉立的事?”

“唉!你一天再包胡来咧!娃啥都好好的么,你一天迭胡来的啥呢嘛!蕞娃家打锤、不爱做活是天性!么大的娃么,你一天还想叫娃弄啥家?去窑厂背砖家?性急的很!玉立才多大个人?就慧娟一天都嫚的,十岁个娃一天当大人着使呢,抬水,洗衣裳,做饭,你一天也是的!你连他爸一天没事还顶绷两句呢,蕞娃家不打锤叫你一天没事打锤去?念书沃事么,十个指头伸出来还有长短呢,两个娃念书就能一模一样!这一天纯粹是没事寻事呢么!”二妈一脸的不屑,数落着一声不吭的母亲。突然,她放缓了语气,嬉笑着说:“你要一定担心有啥怪处,沃就是你有感应呢!你一天敬神呢,神也跟着你,护着你呢,你有感应也正常!那嫂给你说,咱出了正月你糊上一堂鞋,咱放到城隍爷庙一烧,看他爸得是前辈子欠人的债环!咱一烧,给人呓复嘎,沃出门办事也就顺咧。玉立么,咱给爷糊上一堂衣裳,在灶爷面前一烧,菩萨就知道咧!娃啥也就好咧,屋也就甚不起口角官司咧!你看得行?叫我说沃经客暂时不叫咧,打枷讲究是过了十二打的!咱包打早咧,打早咧万一有啥事,你可拴不回去咧!你看嫂这办法行不?”

“nia再打枷有讲究了,咱就按讲究来!可有啥不行的!娃沃也在教育呢!他爸沃事,也按你说的来!”母亲悻悻的说。

天色暗了下来,二妈下炕给灶台下抱回了柴火,锅里倒上了米,溜上了馒头,锅底架上了硬柴,嘴里却一直回答母亲求神活动的细节。进进出来,来来回回,我觉得二妈的心思早已经飞到了家务活上。无聊的我,不断督促母亲:“妈,咱回,天黑了,操心我爸起来,屋没人,可骂人呵!”

“哎,慧娟,连你妈俩个包回去!到妈这儿把饭吃了再回去!你看你家娘母两个来咧,没吃妈个啥啥么!你哥年前给咱买了些大米,妈给咱烧些米汤喝嘎,再切些肉一吃!……”二妈提着从外面土堆里刨出的萝卜,大声说。正说着,走亲戚的两个哥哥推着自行车进门了。

“二嫂,你包忙咧,天黑了,娃也回来咧,我也坐不住咧,你就给我说咱啥时候弄这事?一堂鞋都有啥,一堂衣裳都要啥呢?”母亲从烧炕上下来,追着二妈问。

“鞋么,就是一个样子四双,冬夏都要有!四种颜色!衣裳也一样!分男女,冬夏都有,四种颜色!具体时间也得你把活做完了,咱再商量着定!”二妈边洗菜边说。

“那是啥样子呢?四种啥颜色!”

“样子连咱人穿的一样么,颜色你看咋么个好咋么个来!就是么个意思么!”案板上传来“咚咚”的切菜声。

“那行行行!我知道了,你也忙咧!我也有事,坐不住,那我连娃就回去咧,你也包麻烦咧,给你家娘们一做就行咧,包管我家咧!”说着母亲一捋头发,打算向外走。

“哎!把饭吃咧再走么!大过年的,任个谁家还缺吃的嘛!”二妈放下刀,追了出来:“你看都给你家把饭做上咧,包走包走!”手上提着我家的笼笼,我看了母亲一眼,心里说:“人这是下逐客令咧,还不走!”

出乎意料的是二妈突然把笼笼提到案边放下说:“慧娟,你蒸的这馍好吃的很!不是嫂夸你呢,你没来前我给我女还夸咧半天呢,嫂一程就吃了一个大礼馍!刚我还说晚上给咱把这好馍溜两个呢,一说话可给忘咧,拿嫂再给锅里放两个,米汤锅,沃不怕啥!”说着二妈揭开了锅又放进去了两个我家的大礼馍。

“你爱吃了,把馍都留下!笼笼给我,我也急着回去给nia做饭去,看一时可包把呼噜爷给惹呵咧!”母亲尴尬的重新走进大房,伸手去拿笼笼。

“看你说的,我就连沃她姑一样!没下数咧?你给嫂拿咧十三个馍,这就把嫂迎碎咧么!还敢收完?”二妈边向外掏礼馍,边说。

母亲看到笼笼留下了四个礼馍,二妈停了,她急了,扑上前,使劲的向外掏。二妈向里放,俩个人你推我让,热闹极了。

“你都留呵!你一天不当的,谁能给你买包糖嘛,留呵,一天没事了给自己弄个糖水喝嘎!再包么舍不得咧!”母亲强行倒完了馒头,推开二妈,拿着空笼向外快速的走着,边走边说:“二嫂,我给爷面前压咧一块钱,你收了,看谁家娃包拿去咧!”

“对咧些,你还给嫂拿咧一包白糖么,你要把馍倒完了,就把白糖拿走!”

站在大房门口的二妈一听,又快速返回房子,从案板上拿了两个馒头追到了头门外:“给你说咧,过年不能空笼笼,你这人咋是个这!不听话很,脚马又快!劲大的,把人一推,嫂半天都缓不过来!嗯,给爷拿了香火咧么,还上的啥钱呢?这娃一天知不道钱可惜么,总说nia我兄弟说你呢!沃男人是个耙耙,女人是个匣匣,看沃匣匣没底底就能行嘛!”二妈一本正经的数落母亲,强行把馒头塞进了笼笼。

母亲笑笑:“沃钱是给爷的,爷面前,没多少,沃就个心!爷给拨消的好咧,可知不道从垯垯给省出来咧,也知不道从垯垯给挣出来咧!沃省得连挣得比你给爷的多得多!二嫂,你包送咧,拿我家回,天也黑咧!”

“你说沃话也对着呢!爷敬着!那你家娘母们慢慢回,嫂就不送咧!等你把啥收拾好咧,再叫嫂!对咧,你得把他爸的工作先做好,可包弄个你把啥都糊好咧,沃看着咧,一把火给你烧咧,或者倒到城壕里咧,到时还惹得人着一肚子的气!那就不好咧,你先商量,先商量好奥!”二妈站在头门口,大声嘱咐着母亲,母亲也不断的回头答应着。

出了二妈家的门,母亲两条腿像生了风一样,一路小跑的我气喘吁吁却无法跟上。

“慧娟,来把笼笼给妈提上,你走快点,看你爸可骂人呵!咱娘母俩个一后晌都没到,屋狗大个人都没有,啥还都摆着!你也没说老早回去洗锅家,抬水家,看给屋做个啥,一天光听大人说话呢!”母亲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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