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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祸不单行

“这娃咋傻很,这是给你爸拿的营养品,你给叔弄啥?回去,回去,包送咧,操心照顾你爸去!”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慧娟,赶紧的,给爸把便盆!”病房内,父亲大喊。

倒过便盆,我忍不住的问:“爸,你说才个来的人,会给咱帮忙吗?”父亲淡淡的一笑,没有做声。

我知道自己异想天开了,却不想相信一个大男人,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只是骗人。看着病房里的高级营养品,我知道它们只是济实力支撑的脸皮,也许还不如一袋包子来的真诚。

沉默中,父亲却开口了:“咱任个是农民,nia任个都是副局长级人物咧,能提个礼当把你看嘎,就已经了不起了!nia还把你粘的么紧弄啥?你是能给人带啥实惠?眼面前的事么,咱任个日倒咧,谁望着咱都害怕呢,害怕粘他家一块了……”

“那他一个大男人,还说么多大话弄啥?借学费家,寻人家,不嫌人过去指脊背?”我忍不住打断父亲的话问。

“哎,这娃些,看你说的,我连你叔还能么点情谊都没了嘛!你要上学没钱,真正给他开口,他肯定给呢。至于其它,就不好说了!”父亲一本正经的纠正。我不知道他是在为自己的颜面而争还是在为他们之间的情谊而辩。

傍晚时分,五爷带着东西来医院看望父亲,阴着脸进门,出门未见晴,从来到走,最多二十分钟,除进门招呼,走时道别,便是抽烟和沉默。父亲无论转换什么话题,五爷就像是聋哑人,什么也不听不见,什么也不说。着急无耐的父亲单刀直入问原因,五爷起身便离去。

父亲慌了,一个下午坐卧不宁,不断嘀咕家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母亲和五爷间出了问题?还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五爷不肯实情告知。我猛然间才觉得,母亲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来了。家里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我和父亲无从得知,恐慌不安,心绪不宁,只盼望着家里不要发生什么不好事情,更盼望着母亲能早点来医院一趟,好歹有个着落。

第二天下午,母亲刚一进病房的门,父亲迎面便问:“淑梅,咱屋有啥事没有?”

“没有啥事?”母亲手里拿着换洗的衣裳,提着馒头,拿着挂面,气喘吁吁的回答。

“那你得是惹nia她五爷着气了?”父亲的眼睛一直跟着母亲,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母亲放下东西,脑袋耷拉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床边,淡淡的说:“唉!你包提咧,我啥时惹nia她五爷不高兴嘛!今个我还给nia走亲戚去咧,吃完上午饭,我没停就来咧,玉立到屋哄娃呢。……”

“那夜个儿她五爷来了,咋从来到走一句话都没有?……”着急的父亲打断母亲的话问。

“啥?她五爷还来看你了?哎,是这么个事,年二十九,信用社那几个跑到咱屋要钱来咧,我人可没到,nia可跑到她五爷哇说了几句,他五爷不高兴了,这没停就跑到咱屋来,把我咂瓜一顿,话难听很,我硬忍呵,一句话都没说。没停跑到信用社,给nia把利息还了,叫nia再包找保人咧!”

“这真个是干的没蜡咧,有这么欺负人的吗?这不是一天没事给寻事呢!你管我哪怕穷的要饭,我只要在期限内给你把钱还上就行咧!你可寻nia保人弄啥呢?怪不得,她五爷来了,一句话都没有,光是坐到哇抽烟。从来到走都没有三句话!这真个是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父亲气的嘴都哆嗦了。

“信用社的寻了我几回,咱屋没人,总是娃到呢,不了,雾一伙咋寻保人去了!……”

“寻啥呢嘛,寻啥呢嘛!到时间我家给你把利息还上就行了么,没到时间总不停寻啥呢!我就再出事的,再到病床上躺的,你的利息我没少给你一个大子么,你这么糟蹋人弄啥?”生气的父亲两只手重重的捶在床上,恼怒的吼:“世态炎凉!这真是世态炎凉,自从我躺到病床上,就没一件好事,要钱的都追到医院了。会说话的,还让你心里好受些,但是咱心里明的连镜一样,人这是看情况来咧。不会说话的,能气死你呢!你迭财大气粗的啥呢?贷款不贷款,贷的是公家的钱,时间又没到,你迭急着垯垯吃屎去家!人这真个是墙倒众人推呢!一看我病咧,挣不成钱咧,就都这个样子咧。就怪我没有钱,这腿还不挣气的给出事咧,哎!我咋不死些!死了,他谁爱咋就咋去,我眼一闭,啥都知不道咧,你哪怕把雾两间棍棍房给拆了,看它能值几个钱!这现在简直就是活受罪!干着急没办法!这真是钱钱钱,命相连,一文钱能逼死英雄汉!……”

父亲的愤怒母亲的愁容又一次的敲打着我的心灵。钱钱钱!此时让人趋之若骛的东西,却是那么的让我厌恶。是它让我看到了人情淡漠,生活的艰难,更让我明白钱紧连着做人的尊严,健康和生活质量。回想起昔日母亲随手花钱的习惯,让我有一种入骨的厌恶。

过了正月初四,正规单位都开始上班了,母亲又一次奔波在了家里、医院、飞机厂的大路上。她在为父亲的住医院费、手术费而奔跑着,一次次驮着玉娟,去求别人的同情与怜悯。寒风中,雨雪里,半岁的玉娟陪伴母亲四处奔波。终于有人动了“侧隐”之心,答应先给父亲看病垫付资金。母亲高兴的快要窒息,从飞机厂一回来,就是来到了医院里,满脸春风的告诉父亲自己的战绩。父亲也为母亲一个农村妇女能要来治病的钱而感到不易与欣慰。而我听到后,却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悲泣!

交钱了,礼送了,医院很快通知我父亲手术的具体时间和抬病人的人数。母亲满心欢喜的回家了,准备叫人用担架抬父亲上下手术台。

父亲手术的日子到了,我收拾完一切,紧张的看着护士进进出出给父亲打针,吃药,量体温,插尿管,焦急的等待着母亲一行人赶紧到来。

“十七床,上面一个手术马上就结束了,你家准备取担架抬人!”手术台的医生急匆匆的跑进病房大声喊。

听到医生的呼喊声,我急的快要哭了,十点钟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来。怎么办,怎么办?是母亲记错了时间吗?不可能!医生再三交待,临走我一再要求早点来,怎么回事?是快到了吗?我快速向医院大门口跑,希望能看到母亲的一行的身影。

大门口熙熙嚷嚷,却不见母亲的身影,着急的我再向住院部跑,看看医生能不能有解决的办法。

“十七床,人呢?”医生站在病房门口大喊。

“这呢,这呢!”气喘吁吁的我大声回应。

“我问你家大人呢,你一个蕞娃能弄啥!手术室在五楼呢,你一个人能从三楼把你爸抬到五楼?”医生急呼呼吼。

“医生,能不能稍微等一下,我妈连屋人还没到呢!”看着生气的医生,我小声央求。

“啥?你家大人还没到!成天呐喊要做手术呢,这医院给你安排好了,你这可没人来抬病人!时间到了,不行就包做了,以后再说!”医生气呼呼向护士站走去。

“医生,医生,你原谅一呵,原谅一呵,我妈到屋还有一个半岁的月亮娃,我兄弟才九岁,抬人要五个人,集合到一垯垯也不容易,你多原谅,多原谅!”我跟在医生后面,不断的央求。

“我原谅顶啥用!手术安排的满满的,你这一次错过去了,再想安排早着呢。你这儿拖了,后面的手术咋办!去,你一个蕞娃家,该弄啥弄啥去,跟着我也没用!”看着医生冷冷的态度,我的心凉了,觉得父亲的手术要泡汤了,心里不仅埋怨母亲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这么慢事!

闷悠悠回到病房,父亲不解的问:“咋?咋可蔫塌塌的?”

“十一点的手术,这会都十点半了,我妈还不见人影!医生都急了。”

父亲惊呆了,紧声问:“慧娟,你给你妈把时间说对咧没有?”

“说对咧,这事我咋可能说不对嘛!就算我说不对,医生也再三交待了!你说我妈咋还没来!我已经给下跑了几回咧,都没有看见我妈的身影!爸你说掌咋办家?我妈还没来,我一个人连咋么能把你弄到手术台上去!”我急的快哭了。

“没事,你妈她一时肯定就来咧,你包着急!”父亲安慰着我,他却自言自语的骂着:“这人才给怪咧,娃给你把时间都说咧,你咋还不来?还指我爬到手术台上去!”

我又跑出病房门打算再去接母亲,:“哎!娃,你家屋人还没来吗?这马上要进手术室咧,你家屋人也真是的,指望这么大个娃支应事呢!……”医生一脸的生气。

“医生,我妈还没来,知不道啥事又给耽搁咧,我也知不道咋办家!我再去看我妈来咧么!”说着,我想赶快向楼下跑。

“对咧,对咧!你掌包跑咧,我给你找几个人帮忙,下手术台的时候,你家自己接,我就不管咧,我这给你叫人,还得撘我自己的人情!”医生的话,让我的心落回了肚子。没有想到生冷、陌生的医生竟然会雪中送碳,冷漠的脸庞下却掩藏着一颗菩萨般的心肠。

我感激涕零,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感激他,只是傻呆呆的看着他领着一帮白大褂,个个戴着口罩,拿着担架,快速进入病房,抬起父亲,提着吊瓶,有序的向五楼手术室走去。

父亲进手术室了,我的心落地了。快速彻底打扫床铺,收拾柜子,拖完地板,我去了手术室外等候父亲。看着红红的“手术中”三个字,我心里默默的祈祷父亲一切平顺,早点下手术台。心里惦记母亲来医院见不到我和父亲着急,不时下楼去病房里看看。两边的等待,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想让时间过的快点还是慢点。

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医生探出头,大声说:“半个小时后接病人回病房!赶紧准备,手术室紧接着还有一台手术!”

听到医生的话,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忍不住埋怨母亲不负责任!怎么办?怎么办?我觉得脑子快要炸了,腿却飞速向病房跑去。病房依然空空如野,不见母亲的影子。请谁来帮忙,谁能帮我这个忙?突然,医院大门口蹲着的那帮闲人浮现在我的脑海。立马冲下三楼向县医院大门口跑去,心里有另一个声音问:“人要不愿意帮你咋办?”,“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父亲常挂在嘴的说法,可是我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身无分文,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住院部五楼手术室,我咬咬牙,对自己说:只当是碰运气!

大门口醪糟摊前,蹲着,站着许多闲人。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庞,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犹豫,害羞也得解决问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找一个年龄大一点的中年人,我恳切的大声说:“叔,你能不能给我帮个忙!我爸快下手术台咧,我家屋没来人,我一个人把我爸抬不下来!”

中年男人奇怪的看看我,像是见到外星人,听完我的请求,嘻嘻着把头扭到一边说:“我为啥要帮你?咱俩又不认识!嘿嘿……”

“叔,你帮帮忙吧,你看我一个蕞娃,实在是没办法咧,我爸腿断咧,手术马上结束咧,屋还没来人,你帮帮忙,就当是行善呢!再不行了,你把我爸抬下来,我叫我爸把钱给你!”顾不得害羞,我一口气把自己心里琢磨过几十遍的话都说出来。

“叔!你家都行行好!帮个忙!就当是行善积德呢!”求人的话已经说出口,索性我站在人群中间,大声恳求在场的所有人。

“哎!这娃蕞蕞的,嘴还能行很!”

“嘴能行管啥用,这年头给钱才是真的!”

“你没听娃说,她爸腿断咧,你要抬了,给你钱呢!”

“他爸腿断咧,娃照顾大人呢,咱还要啥钱呢!”

“……”

“……”

“……”

人群中,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我说的话题,他们一个个嬉笑着,闹腾着,眼睛里充满了好奇,惊叹和无所谓。无助的我不断央求着,许诺着,希望老天开眼,能有人善心大发。

“哎!娃,你爸人在垯垯?要抬到垯去?”终于有人撘茬了,我心里充满了感激。

“我爸正在手术室,住院部的五楼,要把我爸从五楼抬到三楼的病房就可以咧!叔,求你咧,赶紧帮忙吧,这会儿手术室的门可能都开咧,医生就等着抬人呢!”

“走走走!给娃都帮忙去,说好了,我家抬了,你可给钱呢!”有一个人带头招呼着大家跟我走。有人帮忙了,我满心激动,满口答应,带着人群去了手术室门口。手术室的门刚好打开,父亲被一群不知姓名的人抬到了病床上。医生护士,忙而不乱的都做着他们该做的工作,我扶着面无血色父亲靠在墙上,给他垫好后背,端来糖水,拿着卫生纸擦干净鼻涕。正打算给父亲说给人发钱的事,一转身却发现大家一一向父亲打招呼准备离去。

虚弱的父亲强挤出笑容,示意我给大家发根烟,表示感谢,帮忙的人都拒绝了。看着大家热情善良的脸庞,我不好意思极了。拿着烟,想表示一下真心的感谢。

“娃,一看你家这个情况,就可怜的不得行,还抽啥烟,要啥钱呢!你照顾好你爸就行咧!包管我家咧,这就是顺手帮个忙的事么!才个人都当你一个蕞娃说假话呢!”中年男人一脸的同情,挥挥手,边说边向楼梯口走。

目送着那帮好心人,心里充满了感激,耳朵里却传来他们边走说话的声音:“哎!这娃能行很,她爸做这么大个手术,屋还没来一个人!娃就能知道给她爸叫人去!”

“开始还当蕞娃家说谎呢,这来了一看,这爷子俩个不当很,她爸廋的皮包骨头,再看床底下就么大个女儿娃照顾着!哎,不当!不当!……”

“那你才个还要钱呢?”

“不是说咧嘛,我以为娃说谎呢!……”

一群朴实的人们眨眼间走了,留给我了一辈子的感激,虽然我不知道他们都是谁,但是我却记住了,世上还是好人多!

“慧娟,你妈都叫的谁抬的爸,爸咋一个都认不得呢?得是爸的脑子不行咧!”父亲看见进门的我,忧心斌斌的问。

“我妈还没来呢!那是我从县医院大门口叫的人,不然,都没有人抬你下手术台”

“啊?你妈还没来?”父亲的眼睛瞪大了,他一脸的焦急:“看来,屋这可有啥事咧,你要是给你妈说了,她肯定会准时来的,就算有个啥事耽搁咧,也不可能两次抬人都给错过去咧,这肯定是遇上啥大事咧,脱不开身!”父亲急的两只手不断的搓着,拍着,不断大口呼吸。

父亲一句话,惊的我一身的冷汗,原本埋怨母亲的心一下充满了担忧。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嫩了,想问题太简单了。我不敢张口再问父亲的预测,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

沉默中,父亲艰难的露出笑容说:“已经,已经,咱爷子俩个到这儿瞎担心也没用!呵呵,还没看得出,你这是红萝卜调辣子吃出看不出!一个蕞娃还能叫呵人来,不简单!唉!知不道你妈又遇呵啥事咧!咱这是真正的屋漏又逢连阴雨,船破又遇顶头风!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渗牙呢!慧娟,你看看,尿带子满咧么!满了,你给拔下来,倒到便盆里,再给插上,一时你再倒便盆里去。”

麻药的劲开始慢慢散了,父亲忍不住又开始**了。给父亲换好吊瓶,准备倒尿,刚下楼,迎面碰上独自前来的母亲。一看见母亲,一股怒火不由得涌上心头:一个人也没有带来,还晚到这个点,我不知道母亲的心里是否还有父亲!

“慧娟,你爸人呢?你爸手术做咧么?”母亲一看见我,未语先哭泣

“你没来,我爸咋做手术呢?没做,这会还在床上躺着呢!”看到母亲的难过的样子,我的气消了,却想故意吓唬母亲,看看她为自己迟来产生后果的反映。

“没做就算咧,那医生没说啥时候再给你爸安排手术?”母亲平静中带着失望。

“妈,那你咋才来咧,我不是给你把时间说的清清楚楚,你为啥这个时候才来?屋有啥事?”

“你包提咧,妈吃罢早饭就去找你四爸连你二伯,你二伯说,他有两个病猪还没卖呢,不能来,你四爸说,他还有一个病猪一个死猪要拉到晁庒去。Nia俩个人没有一个愿意来医院抬你爸来。妈又去了上坡你石头舅家,你石头舅一早就出门咧!本来,妈就打算叫这三个人连妈,四个人就够咧,你一边操个心。可是nia你伯、你四爸都不来。这跑来跑去,把时间耽搁咧!妈一看,时间过咧,就知道手术做不成咧,再一个也没借呵自行车,所以就来晚咧!”母亲说着,说着难过的哭了。

“妈,你包哭咧,我爸把手术做咧,这会麻药劲散咧,不停的哼哼呢!你进去看去。我先给咱倒尿去!”母亲哭了,我再也不忍心逗她了。

“你说啥?”母亲突然两眼放光,欣喜的大声问:“你爸手术做咧!真个的?”她一把拉着我急切的问。

“真的!不信你看去!”我端着便盆,得意的笑笑,向公厕走去。

“得是?咱沃鬼女子还骗我着说:‘手术没做’!我还当手术真的没做!把我心难受的,咱求人,送鸡蛋好不容易手术给安排了,今个要没做,真不知道又得拖到啥时候!不过好很,咱这么大个娃把事应了,这真个是应了那句老话:‘离了张屠夫,不吃带毛猪!’我看离了他老二、老四,我家十二岁的娃就就把事办咧!……”推开病房门,母亲一脸的兴奋。

“你包高兴的太早咧,我觉得今个手术台上出事咧!……”父亲艰难的笑笑说。

母亲和我大吃一惊:“咋?出啥事咧?”异口同声的问。

“可能是手术过程中,把钻头断在了骨髓中间!”

“你咋知道的!谁给你说的?要紧不要紧。”母亲着急的问

“医生……”父亲刚张开嘴,门却被推开了。

一个手拿铁夹的医生站在了父亲的床头,微笑着说:“十七床的,你思想不要有啥负担,这钻头虽然断在了中间,但它不影响啥事!后来的钻眼都是我亲手做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以说手术还很成功。开始那一次打眼,是实习医生做的,他没有经验,出错也是难免的!你多担待。医生这工作总是要有实习的过程呢!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出现这个问题,我郑重在这给你俩口子道个谦!”

父亲和母亲满脸的笑容,一个劲的说:“好好好!没事,没事!”父亲和母亲的态度,让主治医生很是轻松!他叮嘱了几句应该注意的事项,就离开了病房。

医生走了,父亲盯着母亲问:“你说这真的不会有事吗?”

母亲还沉浸在愉快的回忆中,满脸笑容,看着医生出门的方向:“啊?奥!医生说没事就没事!这还能有啥事呢?”说着一屁股坐在床边。

“哎!就说给你说话呢,你到底想啥呢?看你沃样子些,别人给上二两颜色就能开染坊咧!”父亲费尽全身的力气,冲着母亲大声吼。

“你呐喊啥呢嘛!我不是给你说了,医生说没事就没事!你问我一个农村妇女,我能知道啥?我还不是听医生的?没见过你这么个人,没精神还爱呐喊很!去,没事了,赶紧躺好。”母亲回过身,收了笑容,撇着嘴,站起身,走到父亲跟前,扶着他躺下。

躺**的父亲大骂:“你是傻着呢,还是没长心?一个钻头断在了骨髓中,咋可能没有影响?医生说没事就没事?那医生说把你的头割了去,你也同意?真是的,没见过你这么个人!别人说啥你都信呢,得是别人给你说了两句好话,就把你的心给买面住咧!咱自己没长脑子?这钻头得是没断在你的骨髓里,你就这么说话呢?……”面目狰狞,口水四溅,如果不是刚做完手术,我想在肯定又是场来势不小的家庭战争。

母亲阴着脸,瞪着眼吼:“才个医生在呢,你一个男人家咋不问呢,你这会问我弄啥家?你问我,难道我是医生不成,我还是对手术懂的皇气?有本事,你才个就说呢,你可为啥不说呢,光会人面前装好人:‘好好好!没事,没事!’这会可到我跟前发的啥脾气呢?”

【作者题外话】:《走失的亲情》736922/,让文友能看到许许多多生活本来的样子,锦上添花,雪中送碳哪个能带给你最大的帮助?欢迎品味《走失的亲情》,发表见解,共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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