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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 弟弟二次叛逆之旅

秋雨绵绵,又到了套种大蒜的季节,母亲站在房间,看着父亲,无耐的说:“人都买改良蒜种呢,咱一分钱没有!……”

父亲一声不吭,只是一颗颗剥着瓜子,给玉娟嘴里送。母亲尴尬的向后退退,转身看着房檐下那几串廋小的蒜辫,叹口气说:“咱就种咱吃的蒜,这也一样种呢,只要地壮,也一样!”

父亲冷冷的瞪了母亲一眼,淡淡的说:“没钱就说没钱的事,一天没钱还总想着有钱人的买卖,……”撇着嘴,一脸的鄙视。

“谁一天没钱想着有钱人的事!一料之庄稼呢,一样的做呢,人nia人种的蒜,蒜苔长,粗,蒜还大,两头挣钱呢,咱种呵这过去的老蒜种,还是卖剩呵的蕞蒜,看这种到地里,明年能卖个钱!咱能麻一天鸡肚子底呵等着掏蛋吃呢,你得是一天坐呵光说自己的话呢!”

“嗵”一声,父亲坐了起来,一脸的怒容,大声吼:“那你去买去,买去,我拉着你呢?……”

玉娟“哇”的一声哭了,我赶紧抱起她,拉着正想张嘴的母亲:“对咧些,妈,走,你灶火不是还没收拾完嘛,少说一句,走,走走!”

母亲悻悻的跟着我,嘴里低声骂:“猪模样,一天光能到婆娘娃跟前要欺头,叫我买去,叫我买去,你给我一分钱呢!放人nia沃男人,咱没钱,话不能好好说咧?一睡睡咧二年,一分钱不挣,一天还要花出钱来,这钱一天都从垯垯来?不说婆娘难心,还崴的连红胡子大王一样!他妈咋屁掰了个沃!”母亲边走边低声骂,手不断剁着房子。

“妈,你包骂了,操心我爸听着了!”

“妈说你去给咱剥蒜瓣去,天晴了,咱娘母俩个趁着地软,把蒜一摆!玉立,你也包站咧,去连你姐一垯垯剥蒜去!”

“妈,你给我家把蒜辫子从房檐上挑下来!”我放下玉娟,拿来凳子,放进房间空当处,玉立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蒜辫,拽到房檐下,瞪着眼,却大声笑呵呵的说:“这儿亮,这儿亮!”

母亲笑笑:“你就连娃坐到房檐底呵,这儿亮!玉立,你可操心把蒜辦包溅湿了!”

姊妹三个坐在房檐下,寒风嗖嗖,没有言语,没有笑声,默默地剥着蒜辦,幼小的玉娟用牙咬着紧裹的蒜皮,努力掰下一粒蒜种,一脸的骄傲。父亲坐在炕上,冷冷的,冷冷的。

“哇”的一声,玉娟哭了,转头一看,蒜辣的她不断的吐着舌头。

“哎,不怕,不怕,吐口唾沫就好了!”父亲下炕了,来到房檐下。

“哎,来哥看,来哥看!玉立抱起玉娟,向头门外走了,他边走边说:“不哭,不哭,哥说不哭了,哥抱你到芒上耍走!”

父亲坐在玉立的板凳上,笑笑说:“搅臊咕嘟走了!”说着拿起蒜剥了起来。

母亲从厨房出来,偷笑着,用着剁着父亲,不出声骂:“可从仁村出来咧!”

整整一个下午,一家三口剥出了多半袋子的蒜辦,不能种的蒜辦有一筛子。虽然整蒜不大,可是单独的蒜辦却是颗颗饱满,独独定不少!父亲感叹的说:“哎,你包说,咱这蒜种到地里,将来差不了!”

天晴了,路干了,该下地种蒜了,母亲却怎么也找不到剥好的蒜种,急了,大吼:“这真个是怪咧,我放的好好的蒜种,长腿飞了?人急着到地里去呢,看这可紧忙找不到蒜种!慧娟,你见咱蒜种了咧么!……”

“你到垯垯放着呢?咱屋就这么个地方,半袋子蒜呢,它还长腿飞了,你好好寻,再包呐喊咧!”父亲打断母亲的话,瞪着眼,不高兴的说。

“咱屋勾子这么大一坨地方,我还能放到垯垯!天下呢,我就把剥好的蒜种放到瓮背后,说等天晴了去地里一摆,看明年忙口也就能卖俩个钱,嗯,这真个是见咧鬼咧,……”母亲骂骂咧咧,在家翻腾着。

父亲坐在炕上,眨眨眼,长叹了口气:“哎,包寻咧,我知道蒜种跑垯垯去咧,肯定是被你儿拉出去卖咧!”

“卖咧?不可能!”听到父亲的话,母亲惊讶极了,她脱口而出:“他卖蒜种弄啥?”

“弄啥?卖了给自己谋嘴么,这话还问呢!”父亲没有怒意,反而一脸的轻松。

“不可能,他么大个人,有这么大的胆!我不信!你咋知道的?……”母亲怀疑中带着气愤。

“不信,你儿回来,你问!我咋知道的?我前个儿炕上挺着呢,听玉立到瓮背后‘呲呲’的弄啥呢,我没念喘,后来,一转身,好像看到nia拉咧个蛇皮袋子出去了。我当时也没多想,还当你叫nia弄啥呢。今个,你这一说,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肯定是你儿把蒜种拿出去卖了。这俩天堡子大广播成天呐喊呢,有几家子收蒜的,那你说你儿把蒜种拉出去弄啥?”父亲一脸的果断。

玉立卖掉了家里的蒜种?霎时间,我觉得自己的大脑断路了。天大的过错,真不敢想像玉立回家该受的惩罚!家里没钱买蒜种,场地种蒜最合适,千挑万选的蒜种却被他卖了,场地怎么办?难道让它空着!对于他这种行为,我觉得挨打也是活该!甚至希望父亲狠狠的捧他一顿,让他记住家庭利益第一。

母亲借来了二辫蒜,一个下午,我们三个人又开始剥辦,为种蒜做准备。

晚饭时分,玉立像小偷一样,一点一点的顺着院墙向厨房溜,一个人站在黑暗中,看着我们四个人低头吃饭。

“你儿回来咧!”父亲白了一眼,低声说。

“嗯?玉立回来咧,到垯垯呢,我把这个贼娃子!”一转身,母亲看到正打算向外逃跑的玉立:“玉立,玉立,你还不回来吃饭,还给外头跑啥呢!晚上还睡觉不睡觉!”母亲一个箭步冲出厨房向前院吼。

“哼!”父亲一脸的厌恶,扭过头,转过身子,继续吃自己碗里的饭。

玉米停在前院桐树下,不动了,他定定的盯着母亲的脸,手摸着院墙,脚不知道向前还向后。

“回来,回来,回来吃饭家!”母亲的声音柔了下来,她缓步走到玉立跟前,拉着他的手,向厨房边走边说:“天黑咧,还知不道给回走吃饭,总不停跑啥呢!屋是有老虎嘛还是有狼呢,这娃咋总是个这。走,妈说走,给灶火走吃饭走。”玉立被母亲强拉着向前一步步挪着脚步,只是后撤的力度随着母亲的话变得越来越小。然而厨房门口,玉立突然伸出另一只手使劲想拽脱母亲的控制,向后拽着,不想踏进厨房的门。

“这娃是咋咧,给灶火走吃饭么,咋跑啥呢!……”母亲一脸的不解。

“我肚子不饥,我肚子不饥,……”玉立惊恐的看着灶台下坐着的父亲,手不断使劲拽脱。

“这娃些,你爸么,还是老虎嘛狼一个!……”

“我肚子不饥,我肚子不饥,你放开我的手!……”玉立急眼了,大声吼。

“你把nia放开,没听人说肚子不饥,到外头买着吃饱着咧,当然肚子不饥!”父亲斜眼瞪着母亲,轻松的说着。玉立却面如土色,加大了挣脱的力度。

“玉立,你今个弄啥好事咧,你说!”母亲死死拉着玉立的手,不肯放松,她转过脸问:“你把咱蒜种弄到垯垯去了?”玉立愣了,不敢再抽脱自己的手,站在房檐下,一动不动。

“你说,你说,妈不打你!你也包跑,跑了,今晚就包睡觉!”

玉立蔫了,低声说:“我把蒜卖了!”

“卖了多钱?”

“三块钱!”

“钱呢?”父亲收起筷子抬起头问。

“三块钱!”母亲惊讶的喊:“我么多的蒜呢,包得净净的,挑的一模一样大,多半袋子呢,三块钱?你卖给谁了!拿我寻他去,我家这么蕞个娃,你拿个大人就哄娃呢,一步连近的,……”

“嗯,嗯,嗯!”父亲不断厌恶的阻止母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玉立问:“钱呢?”

“奥,就是的,钱呢?街道吃了?!”回过神的母亲转过头问玉立。

“嗯!”玉立低下了头。

父亲狠狠的瞪了一眼,咬咬牙,“唉”了一声,继续吃饭了。母亲看着玉立,问:“你都吃啥了?么多的钱呢,你一个蕞娃家,拿我看还剩多钱!”说着便伸手去掏玉立的衣兜。

玉立向后躲着,低声说:“没有了,完了!”

“完了?么多的钱呢,你都吃啥了?”母亲惊讶的问,玉立不吭声。

“吃啥咧,说!”母亲举起了手,大声吼:“说不说,说!”

玉立惊恐的护着头,颤抖着:“说,我说,……”

“说!”母亲吼。

“嗯,先人吃咧巴巴咧!”父亲不屑骂了一句,放下碗,撑起拐杖,直径去了房间。

“我买咧一碟凉皮,二个麻花,一瓶汽水!……”玉立看着父亲一拐一拐的背景,战战兢兢的给母亲说。

“一碟凉皮六毛钱,二个麻花三毛钱,一瓶汽水,一瓶汽水多钱?!”母亲大吼。

“一块二!”

“一块二的,九毛钱,这才二块一,那九毛钱呢?”

“后晌,我肚子饿了,又买了一碟凉皮,二个麻花!”玉立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母亲不吭声了,转身来到厨房,端起自己的碗,从罐子里挖出辣椒粉,放到碗里,坐到板凳上吃饭了。看着父亲和母亲的样子,我觉得玉立一顿饱打肯定攒在了睡觉时。只是听到他的所作所为,我也狠不得上前踹他俩脚,以解心头之恨。

天晚了,全家人都躺下了,却不见玉立的人影,母亲躺在炕上,大声喊:“玉立,玉立,还不进来睡觉,还立到外头弄啥?把啥迎人事做呵咧!”却久久不见回声。

“慧娟,你去下去寻嘎去,看沃人可到垯垯蹴着呢。”母亲不耐烦的说。父亲哼了一声,翻个身睡了过去。

下炕的我,屋前屋后寻找个遍,却不见玉立的人影。街道上,乘凉闲聊的人早已睡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寂静的夜空,高声呼喊,回声清清楚楚。

“妈,屋到处没人,街道上也没有!”

“没有就算咧,你睡去,把门留呵,他到半夜就自己回来了!”母亲翻个身,睡了过去,父亲的呼噜声一声接着一声。

躺在狭小的炕上,我的心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想想玉立做的事,觉得他挨打活该,可是看到眼前的样子,我不知道……。但有一样,我却明明白白,玉立不在家,我还能睡觉,如果他在家,晚上能不能睡就成了难以预料的事情。躺在炕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盼玉立回家,还是不盼他回家。

天亮了,吃过早饭,拿上蒜种,母亲和我去了玉米地种蒜,玉娟留给父亲在家照顾。满满一天未见玉立的踪影。天黑了,母亲急了,四处寻找玉立,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身影。锻炼走路的父亲累了,吃过饭倒头便睡,玉立的存在与否似乎只是母亲的事情。

周一清早,依然没有弟弟的消息,我背着书包上学走了。中午回家破天荒的看到家里的车不见了,着急的我直奔厨房:“妈,妈,咱车呢?!”

眼前的景像却让我惊呆了:玉立手捧着凉皮,埋头大吃,母亲正向他手里塞着麻花,紧声说:“吃,吃,吃,妈说赶紧吃,看把我娃饿的,嗯,妈说你咋么傻的咧,看你自己跑出去两天,都不嫌妈连你爸操心!……”

“妈!玉立把蒜种卖了,你还给买凉皮吃!咱屋有钱了?”震惊的我不知道母亲这是怎么了,有错不罚,却还是好吃好喝。

“嗯,你爸今个给咱出车去咧!”母亲兴奋的转过头,听到后半句话脸一下沉了下来:“你管得着!得是你一天到屋吃的饱,睡的好!娃不当的,两天两夜都没处来没处去的,没吃个啥啥!得是可嫌没给你买着吃?!”母亲斜着眼,似乎我有多么贪吃和心短!玉立转过身,同仇敌恺的瞪了我一眼。

听到母亲的话,看到玉立的样子,我心一下子酸了,闭上嘴,坐在灶台下。

母亲边擀面边问:“玉立,妈说你到你姑家去,你姑为啥没给你吃饭?慧娟,烧锅,水开了,给咱灌水。”

“我去的时候,我姑准备到她河滩地做活去,给吃了一蛋馍说:‘你回去,姑说你回去,你要听nia话呢,一天要给nia学着做活,再包逛咧,赶紧回去,操心nia打你呵。姑就不留你咧,姑还要到地里做活去。’我后来到韩北我二姨家去了,我二姨她婆娘给我说:‘你姨没到!’我就回来了。”玉狼吞虎咽的吃着,给母亲说。

“不急,不急,妈说不急,你慢慢吃,慢慢吃!玉立,你咋就么傻咧的,肚子饥了就回来,跑人nia屋弄啥去!你二姨家婆娘不是个东西,沃连她亲孙子都不管,一辈子死看不上你二姨,住到沃头门口连个看门狗一样,没见你姨的面,就把你打发了!你姑才不是个东西,就说啥叫个nia,嗯?一说一个nia,一说一个nia,这一天不是挑拨我娘们的关系是弄啥?像个她姑的样子嘛,侄儿到门口了,给娃一蛋馍把娃就打发咧,连打发叫花有啥区别嘛!不是个人,我明个见了她,好好把她问嘎!……”母亲一脸的心疼,看着玉立说。

“妈,我爸人呢?”烧锅的我问。

“你爸给咱挣钱去咧!今个谁有个活,叫你爸呢,你爸鼓扎着去了,不装不卸,光是坐着车开呢。”母亲满脸的笑容:“看你爸今个回来是个啥情况,车再动了,咱这慢慢就活咧。对了,玉立,妈说你吃完饭,后晌赶紧念书去,再包逛咧,晚上回来,长点眼色,到你爸跟前乖乖的,看nia晚上就不打你咧。”

“嗯!”玉立满口答应,吃完凉皮背上书包走了。

“玉立,妈说去了好好念书,再包连人nia娃打捶咧!”母亲追出厨房,大声喊。

“慧娟,你看你姑够不够个人?看娃远旺旺跑到你芒上咧,拿个一递一个他姑,看把娃问嘎,给娃做些饭吃,把娃给咱送回来,操心娃可胡跑呵,你看nia,光一天过她家的日子呢,还一口一个nia,一口一个nia,玉立能麻一天说我不是她亲妈,这他姑再这么说,你说这不是挑拔这是弄啥呢!……”

“妈!”母亲的话,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她的话,生气说:“会怪了怪自己家,不会怪了怪人nia!娘们的关系是旁人能挑拔的吗?咱屋这些门子,包括我姑,垯垯有一点人气嘛,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何必生沃气呢!自己把自己娃管好,可垯垯来的这场事呢!”

母亲停下切面的手,恼怒的盯着我,剁着手,恨恨的骂:“嗯,你个屁女子光是个扎扎羝角向外顶!照娃咋不把旁人叫姑去?就再没人气的,面面上的事,都不会做咧!……”

霎时间,我只觉得肚子涨鼓鼓的,心里憋屈极了,却知道自己又多嘴了,站起身,去房间拿来暖瓶,准备灌水。

吃完饭,一路小跑着,来到几里路之外的学校。远远的我已经听到上课铃声响了,只差几步,却气喘的无法及时赶进教室。恶毒的阳光,炎热的天气,浑身的汗水,踏进教室,我只想倒头休息。晕晕乎乎的我,用手使劲的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一回头却发现满教室都迷迷糊糊打盹的同学。讲台上的历史老师像没看见一样,不紧不慢的说着,好像满教室坐的都是泥雕。

下午回家,只见父亲在炕上躺着,一脸的倦意。母亲挥挥手,示意我们不要发出响动。她抱着玉娟,指着头门口的铁盆说:“慧娟,你去把雾几件衣裳给咱洗嘎,拿妈出去给咱问个话去!”

玉立倒是听话,抬水一点儿也不捣乱,只是放下水桶便出门跑了。堡子到处都在议论着《西游记》里的故事情节,算着时间早早等在电视前,等待着那令人神往的片头曲。

天黑了,父亲依然睡着,玉立安然无事的睡了,整件事算是过去了。

父亲加紧着锻炼,不断尝试着上车,村子里有活的人家,慢慢上门邀请,父亲的活路开了,只是每天晚上,像死过一次一样,筋疲力尽,躺在炕上,只想睡觉,家里不准有半点的响动。玉立打架,迟到的过错一次次被母亲隐瞒了下来,或者趁父亲出门暴打玉立,玉立逃亡在外,彻夜不归。父亲对于玉立在家与否,并不上心,偶尔问及,母亲或是撒谎,或是实情告知,全在心情。只是维系父亲的情绪和家庭的安宁成了所有人的共识。回家的玉立浑身长满眼睛,努力做好事情,希望掩饰一切罪过。挨打与否除了母亲告发与否,更重要是父亲这一天挣钱的顺心程度。父亲的辛苦,与暴虐,让母亲对于玉立的疼爱渐渐的抛在了脑后,无论玉立在外与何人打架,吃亏还是占便宜,母亲不再过问,只要没有人找到家里闹事便好。

玉立更会根据自己犯事的大小来估计母亲的反映,如果自觉严重,便主动流浪在外,等母亲气消了,站在家门口母亲能看见的地方,等候母亲的招唤;如果母亲的气没有消,追打,扔砸,玉立会再次逃跑,他会在母亲下地干活,或者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溜进厨房,给自己找吃的。直至母亲的怜悯之心再次泛滥。母亲从主动留饭,到慢慢收起厨房所有能吃的东西,断绝玉立的后路。饥饿的玉立春夏秋冬流浪在何处,家里人甚少知晓。而我知道的更少,拮据的居住环境,夏日有床板,冬日无暖炕,我亦成了流浪在外的候鸟。

对于玉立,父亲满眼的厌恶,母亲时好时坏的极端举动,我越来越不懂。打枷,请神婆,配置屋,母亲做尽了无用功,村子里玉立的名声大燥。走进那个家门,不自觉的我便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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