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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父母为玉立做尽无用功

“三婶,看你慧娟,么点点人,水还担的好很!看我啥时也就能连三婶你一样咧,有大女子给担水咧!”朱家大嫂,走出房门,端着一簸箕的元宝放在院子让风吹吹。

“呵呵,沃你可包急么,这不是急得事情!功到自然成!它总会有么一天的!慧娟你包看沃个子蕞,年龄可不蕞咧,说起来都叫十五咧!沃个子是跟咧她姑咧,巴朵不长!”母亲笑嘻嘻的说。

“可借十五咧?那个子可真不高!说起来连我姨家娃大蕞邦尖,我姨家娃可高多咧!”

“你姨家娃十五咧?虚岁还是实岁,慧娟说起十五咧,其实娃还没过十四的生呢,娃是腊月的娃,几天关一岁!”

“奥,那就比我姨家娃小一岁,我说的实岁,那个十五的生刚过咧!”

“奥!那就按咱农村的人的说法就不是十五咧,就应该是十七咧!都该寻婆家咧!……”母亲不紧不慢,站在门口。

“妈,我爸回来了!”停下休息的我不由得加重了语气,打断母亲的闲聊。

“你爸到垯垯咧!”

“我爸到公路上呢,估计这儿应该到咧!”

“那拿妈去给你爸卸车去!你给咱烧锅,锅滚了,你再给咱切洋芋菜,妈一时就回来咧。”母亲破天荒主动请缨,我心里的负担一下子没了。

厨房里晚饭真丰盛:土豆,菜花、猪肉、豆腐、粉条、大葱、卷心菜,还有我从来都没有吃过的莲藕!揭开盆子,里面竟然有十几个买来的白蒸馍!别说买的馒头,就是案板上的菜,除了豆腐,葱,平时偶尔会买外,其它的菜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见到,莲藕就是过年,也几乎见不到它的身影,它可是蔬菜中的贵族!看着这些东西,我的心里一阵阵的生气,家里是富了吗?父亲刚刚腿好开车一年时间,难道母亲又把艰难的日子忘了!

“掌柜的,对门他姑,二婶、二嫂还有党会家她婶婶都到这儿给咱帮忙呢!”头门口传来母亲热情洋溢的说话声。

“这么多的人给咱帮啥忙呢?”父亲笑嘻嘻问。

“我从上面子请咧个几个仙家,想给咱把屋配置嘎!”透过那熟悉的声音,声调,全是巴结与恐惧。

替母亲捏一把汗的我走出厨房,看到父亲发出狠狠吼声:“嗯!干的没蜡咧!……”板着脸,瞪着眼,一副能把人吃了的表情。

母亲一把抓住父亲的手,不断“哼,哼”着,紧张的示意房子里坐满了人,一脸的示好,巴结,哀求。顺势一把,父亲被动闪进了房门。

“哎,姨,这是我家掌柜的!掌柜的,这就是我给说的上面子老姨!”母亲笑呵呵的大声说。

“哎呀!今个劳动大家都在这帮忙呢!辛苦,辛苦!……”父亲满脸笑容,大声问候着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他那客气、喜气洋洋的的说话声,我如失重负。

热闹的寒暄声一毕,只听见父亲说:“今个大家辛苦,我一个男人家在这儿也帮不上个忙,拿我出去!省得占地方!给你家把地方腾大!你家也就能放开咧!需要啥,我给咱买去!”说着父亲就在一片热闹的欢送声中退出来了。

房门外,母亲死死拉着父亲的胳膊,一脸的警示:“掌柜的,晚上还有你的事呢,你也操心把大家招呼嘎,看你可走家!”声音却是高兴而温柔。

父亲使劲挣脱母亲的手,一脸的厌恶,却高声笑着说:“你这人咋是个这些,我一个男人家,留到这妇女堆里,还把人都给弄得诈脚五手的,还不如我出去,你家畅快!想咋弄由心呢!”母亲拗不过父亲,松手了,父亲走了。

天完全黑下来,玉立背着书包一点点向家里溜着,丰盛的晚餐已经过了。客人们酒足饭饱,正坐在热炕上,东家长西家短的嘻哈着,等待主角的回来。母亲焦急站在前院来回踱着步。

“玉立,妈说你咋才回来咧,赶紧的,赶紧,妈说赶紧到灶火把饭一吃,一屋人都等你呢!”母亲一脸的欣喜,一改常态,拉着玉立的手就向厨房拽。玉立惊恐的面容一点点放松了,脚步也变得越来轻松。

“妈说赶紧吃,这是妈专门给你留的肉菜,吃完了,一时跪到爷面前,几个你婆,你婶婶帮忙给你把魂贯嘎,……”

“我不去!要跪你跪去!”玉立吃着菜,不乐意的回过头,斜着眼说:“成天叫神婆呢,干的没蜡咧!……”

“哎,这娃些,看妈为你,你咋还是这么个样子!魂贯嘎,你也就灵醒咧,念书也就好咧,看你这成天昏头昏脑的连人nia娃打捶就是个事!听话,妈说听话!……”

“妈,你这是给你儿扬名呢!谁家娃不打捶?你听房子那些人都在说啥!神婆一天东堡子一走,西堡子一窜,给谁安神,配置屋,就说她的五马长枪,可垯个堡子,谁谁家啥可不好了,经她手一弄,啥都好了!……”

“走!”母亲一声怒吼,吓的我向外退了几步。

“屁女子到这儿一天不掖到绊呢!这个能麻不愿意去,你不说好话,还到这儿满嘴的风凉话!滚,滚你妈屁,不帮忙了,爱弄啥都弄啥去!”玉立,放下碗,不吭声,跑出了厨房。

“哎,玉立,玉立,……”反应过来的母亲紧追也没有抓住人影,她站在前院,大喊,却一点回应也没有。

闻声的神婆走出房间,站在房檐下对母亲说:“没事,娃不愿意跪了,也没事!咱用草扎个娃娃,把娃的生辰八字写在上面。再贡到爷面前也是一样的!沃这会儿还心浑着呢,等魂叫全了,他明个自然就听话了。”

房间里的法事开始了,阴阳顿挫的念经声,锣锣鼓鼓的乐器声,混合在一起,让人一下子感觉到了一种庄严,神秘的氛围。院子里到处都是点燃的香火和蜡烛,伴随着整齐的步伐,悠扬的唱腔,黑暗中跳动的火苗给人一种神秘敬畏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的烧纸味道,更是让人感觉到神仙就在院子中。玉娟快乐的像只小鸟,前前后后跟着大人们看热闹,我在厨房洗锅涮碗,哈欠连天,盼望着这毫无意义的事情赶紧结束。后半夜,玉娟困的实在撑不下去了,我抱着妹妹,跟着二婆去她家睡了。

早晨,睁开眼睛,上学的时间到了,快速爬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两眼发涨。看着熟睡的二婆,我忍着哈欠轻轻的跳下炕,回到家里。

推开头门,老远便听到母亲的呼噜声震天,走间房间一看,若大的炕上只有母亲和玉娟。背上书包,来到厨房,找出馒头和剩菜,自己扒拉几口,赶紧走。

“慧娟,你妈夜个晚上又请垯垯的明人?上一回请三村的仙家不行?得是你兄弟还一天连人打捶呢?”迎面三婶笑呵呵问。

看着三婶,我张口结舌,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脸上一阵阵的红烧,对母亲的恼火熊熊燃烧,嘴里呐呐的说:“我知不道,婶婶!”

三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回头对同伴大声说:“哎,淑梅一天不当的,为她沃儿把心操完咧!垯垯爷会,她都上香,搭贡;堡子给爷唱戏,她单独出钱给爷唱一出,一天配置屋,给儿打枷,叫魂的,真是把心操完了!nia沃儿么,一天给他妈一点气也不争,堡子到处惹事生非,连人nia娃打捶骂仗,真个像心浑着呢,……”

“哎!再包说咧!沃天生的瞎瞎,他妈、他爸就再能行的,再把心操的到的,不顶事!照我堡子那个……”

俩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听不清楚,我恨不得立马掉头回家捧母亲一顿。

玉立考不上中心小学,如约而至,母亲恼火极了,一个人在家进出的高声叫骂着:“羞先人呢,成天背个书包,连人一样念书呢,念了个啥成绩嘛!应名舞势的,不嫌丧德!没考上了好,考不上,跟你爸出车去。……”

玉立站在院子像听广播一样,毫不在乎。他嬉笑着,向外跑去。

无耐的母亲大声吼:“猪日的,你跑弄啥去家!放假咧,知不道给屋做个啥!”

看着那对母子,我的心里**堵的慌,拿起自己的编织家俱,去朱四妈家织地毯。迎面父亲回家了,他推开头门便大声吼:“这会儿才喂猪呢?……”

“哎,掌柜的,你咋回来咧,吃饭,吃饭,慧娟,先把板放呵,给你爸舀饭,妈把猪一喂!”

“爸,你回来了!你坐呵,我给你舀饭去!”我放下手里的地毯板,赶紧向厨房跑。

“把你一个个咋没蹲死到屋呢!人nia婆娘到窑厂给男人装砖呢,人两回都拉回来咧,咱才拉人一回!还吃啥饭呢,给窑厂走!”父亲站在前院,瞪着眼,吼的二里路都能听到响声。

母亲灰溜溜的从猪圈出来了,大声说:“慧娟,妈说你爸不吃,你操心给咱喂猪,上午操心给咱担俩担水,铁盆里晒些水,拿妈跟你爸到窑厂去!”一路小跑着,跟父亲出了门。

看着板上的地毯,我心里叹口气:“又辇不上猫姐了!”

中午头,母亲阴着脸,气呼呼的推门而入,进门便骂:“啥锤子日的沃东西,就他妈要他是人王一个!谁做个啥都不入他的眼,不如眼,那你怕叫我欻锤子家!”

“妈,咋了?我爸可骂你了?”

“嗯,再包提你爸沃猪日的咧!到屋骂着说人nia婆娘都到窑厂给男人装砖呢,妈没停就跟nia去咧!窑厂垯垯有个婆娘装砖的嘛!就这,已经,已经了,妈不说了!妈把脸一抹,就给你爸帮忙装个砖,nia也就轻省嘎,后晌多拉一趟。嗨,你光没见你爸那个样子,牛眼睁呵,可这这不对咧,那那不对咧,把你大眼翻,小眼瞪的,就像他妈要是他是个人种!一弄胳膊把你撴一呵,一弄脚把你踢一呵。去,滚你妈的屁,我还不装了,你一个人爱拉不拉的!太阳底呵晒鳖呢。”母亲蹲在铁盆前,给自己舀出水,边洗手边骂。

“妈,你声蕞些,操心芒上人听着咧!”看着母亲那恨不得生吞活剥的样子,我忍不住劝阻。

“滚你妈的屁!屁女子一天光向着你爸,你爸还是个人呢嘛!连猪都不如,没球个本事,当会到婆娘跟前要欺头!”母亲气呼呼的站起身,直径走进房间睡觉了。

母亲睡了,中午饭又成了我的任务。憋屈的我一个人来到厨房,真是一点做饭的动力也没有。炎热的天气,寂静的屋子,无聊的氛围。然而,饥饿却不饶人!一个人和面,揉面,擀开,切细,再摘菜,洗菜,倒水烧锅,……。饭终于熟了,玉立干笑着站在了厨房门外,玉娟光屁溜,一身的泥,兴冲冲的拿着泥团,走进灶火。

“姐,姐,姐,我也会和面!你看,你看!”

“玉立,你给你自己调饭,我给娃洗外澡,把咱妈叫嘎,叫咱妈起来吃饭!”我拉着不情愿的玉娟向厨房外走。

“我不洗,我不洗!……”厥犟的玉娟,使劲的挣脱自己的手,向头门外跑,边跑边回头拿眼瞪。

光脚丫,炙热的地面,看着玉娟光溜溜的向外跑着,气的我没有一点办法。追,不敢使劲,怕她摔倒碰疼,又怕她慌不择路,玻璃瓦渣扎破她的脚丫。一路慢追着,边走边劝:“玉娟,姐说听话,姐给你洗个澡澡你就香喷喷了,要不,你看你浑身的泥,像个小脏猪,还光不溜逗,芒上人笑欢呢!听话,包跑了,跟姐一垯回,回走,咱洗澡走!……”

终于,半个村子转完了,玉娟答应了,我牵着她的手,一块回家了。房间里母亲呼噜声此起彼伏,院子里玉娟坐在晒热的铁盆里嘻嘻。玉立早已不知了去向。

太阳西山的时候,父亲阴着脸回家了,手里拿着砖夹,提着摇把和小水桶。刚刚睡醒的母亲端着碗,正在吃饭。

“哎,掌柜的,你今个后晌咋这么早回来了!”

“车胎坏了,我刚补完车胎回来。”端着茶杯的我快走几步把水送到父亲手里。

“爸,你这会儿吃饭不?我上午擀的面,……”

“这娃些,你爸不吃饭是铁人嘛,快去调干面去!”母亲打断我的问话,着急的说。玉立一脸的笑容从外面跑回家,去厨房给自己调面吃。

“我不吃,今个儿主儿家管饭!”父亲喝口茶,左右看看,突然一脸的狰狞,吓的我倒退俩步。

“咋咧,咋咧,可咋咧?”母亲惊讶,生气的问。

“咋咧?”低头沉默的父亲抬起头怒视着母亲吼:“你说咋咧?一屋的公子,小姐,夫人,太太的,就我一个二野大太阳低呵提砖呢!一屋吃呵,喝呵,就都问我要呢,做呵就没人咧!嗯?人nia屋大蕞人都有事呢!瞎好都给自己寻个眯眯吹上,看挣俩个,或者给屋谋些啥事,不添斤添俩呢!咱呢,婆娘,婆娘睡呵,窑厂一说,勾子一扭还走咧,娃子,女子坐到屋,光是是做饭,吃饭,看吃完饭再谋试着到垯垯把《西游记》一看,这一天过的啥日子嘛!羞先人呢,就这一天还想住楼房呢,看把我这个人炸干,能给你家炸几斤油出来!……”父亲开骂了,又是房响锅炸。

玉立端着饭碗躲在了后院槡树下,玉娟一个人悄悄的跑出了头门,不见了人影。无处躲藏的我来到厨房,坐在灶台下,脑子一片空白。

“谁一天到屋蹲着呢,照你叫婆娘女子都到窑厂给你装砖去,不嫌人笑欢!大女子天天织地毯呢,二女子才三岁,你也叫给你背砖去!一屋就你儿一天呔,吃完饭就逛去咧。照大热天,么大个娃能弄啥?三伏天,人都到屋下晌呢,你看谁没到屋吃罢饭睡一觉?……”

“大人到屋睡觉,你去到地里看,满地都是半大娃!人nia沃娃,都谋试着给他家nia屋拾些水,不说浇玉米地咧,就是给场地放些水,白菜,萝卜也长的快吧。……”

“拾nia谁的水呢!任个这人都饥眼的连啥一样,不停寻渠呢……”

“看把你咋聪明的!沃蕞娃到哇偷偷刨个蕞口子,慢慢给自己地溜呢,谁能看的么准的,再说了,沃总是个蕞娃,就河渠哇耍呢,大人说呵,那个走了,大人走了,那个可来了!大人有时间连蕞娃耗?咱浇地不是没遇到这种情况!……”

“那你看咱屋谁有这个功夫?大女子天天编地毯呢,没时间,你儿有,看你儿是你能指挥动,还是我能指挥动?不行了,你明个出车,你把你儿带上,叫他跟车受几天罪,也就知道钱难挣了,……”

“织沃欻家!看织上一天天地毯能挣人几个钱!看得如到地里去,操心给自己屋把地浇了!……”

厨房里听到父母的责骂声,我如坐针毡,终于听明白了可以化解危机的途径。从后院拿起铣,一个人默默的向地里走去。虽然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但是我知道,天黑偷水更安全。不然,被人责骂该是多么丢人,尴尬的事情。

走到村边,当我看到高大,林立的玉米,黑乎乎的夜色,一丝后悔在心里升起。回头一看,昏黄的万家灯火给人一种温暖的味道,可是想想自己的家,我对自己说:“两边都是心惊肉跳,地里还能落得耳朵清净!”鼓起勇气,扛着铁铣,一步步向田野深处走去。

“哎,慧娟,慧娟!……”身后远处传来母亲的呼唤声,我不知道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疾步走来的母亲。

“走,给回走!么大女子咧,天这么黑咧,跑地弄啥去!”母亲边走边咆哮。

“我爸不是嫌人没到地里去偷水浇地嘛!”我低着头不解说。

“嗯,这会儿你咋么听话的咧!他说叫去,你就去呢!天这么黑的,玉米这么高的,你都不害怕你一个大女子到地里出啥事了!走,给回走,再包听你爸一天胡放屁了!”走近的母亲,一把拉起我的手,夺过我肩上的铁铣,大步向回走。虽然她的动作粗鲁,语言咯人,态度恶劣,可是一股说不出的暖流涌遍我的全身。

找人情放在中心小学的玉立正如父母预料的那样,没有考上初中。他个子高挑,皮肤晰白,配上母亲买回的西服,皮鞋真正的公子哥一名。留级,父母的教训是:留级只能是增加了他欺负小同学的概率,而并没有加深他重新学习的机会。辍学回家,肩不能挑,手不能拿,干活没劲,出门还是个累赘。怎么办?父亲和母亲突然想起一个人!——二叔,父亲舅舅家的二表弟。他是当地初中的数学老师,可以帮忙玉立转学,并且可以迂回跳跃,帮助玉立进入初中学习的愿望。

父亲说:“上面子我舅家节俭,勤快,吃食都比不上咱这街道人。把玉立送到我舅家,我二表弟连咱关系不错,一年走亲戚,你饭做的好,对人热情很,我表弟总爱到咱屋吃饭,相比之下,我要是张口叫他帮忙,我想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拒绝的!……”

“对着呢,玉立沃屁嘴馋很,一天好的憋死,瞎的不尝!咱屋任个这个伙食还敢嫌?只要下雨,就割几斤肉炒嘎,一天白米细面。就这还一天吃的漾索呢。去,叫他到上面子去住上几天,住上几天也就知道咱屋的好咧,省得一天总驴屁眼甩尾巴的,光想要钱到街道买着吃!……”

父亲出面,马到成功,玉立被送到了穷乡僻壤的地方上初中了。母亲长出一口气,父亲的脸平了,家里似乎安静了许多。为了报答二叔的恩情,二叔盖楼房沙、石、水泥,砖,全由父亲操心长途免费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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