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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母亲的心思

母亲尴尬的笑着说:“咋?你这人咋还是个这些!人好心好意的给你说娃来咧,叫你坐起来,咱连娃也说说话么,看你沃样子些!像谁把你的蔫脉给揭咧。”说着说着,母亲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我要你叫呢?娃来了,我知不道?要你到这儿骚轻呢!么大的人咧,没一点稳当劲,……”父亲坐起身,瞪着眼,理直气壮的吼。

“爸,包呐喊咧,看咱坐到炕上说话满街道上人都能听着,过年家,你咋还火气么大的些!妈,你上来,你上来!”

父亲定定的盯着母亲脱鞋上炕,慢慢的骂了一句:“我嫌她干的没蜡咧,二分钱零花咧!”骂完又躺了一下去,眼睛盯着电视。玉娟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坐在炕上,两眼只看电视,一句不说,一言不发。

上炕的母亲背着父亲,不出声,指手画脚的骂:“猪日的沃模样!就他妈屁掰的他西!……”

看到母亲的样子,我赶紧拽了一把,暗暗制止,母亲笑笑:“慧娟,那妈问你,今年为啥不结婚呢?才个,你着气咧,也把话没说清,这会你给妈说,到底是为啥呢?”

“李满库没有钱,所以不想结婚!”提到结婚,我的心里一万个不自在,低下头,无耐的说。

“满库好歹也上咧一年半的班咧,还能一点钱没攒呵?再说咧,你家有钱没钱关结婚的啥事?这是他妈,他爸该考虑的事情,咱这农村看光待个客能花人几个钱?一千元就差不多,一千五百元就到了顶梢梢咧!就说李满库没有钱咧,他妈,他爸都没有一二千元给儿结婚咧?奥,儿没钱结婚,这婚事就这么个拖着,那沃先人怕也当的屎出来咧!nia他哥十八岁就结婚咧,你家这都二十六七的人咧,他家屋人不着急?……”母亲吃惊的说。

听到母亲的话,我知道她说的是世俗中的正理,但是面对这样的公婆与丈夫,我又能说些什么!咬咬牙,对母亲说:“妈,李满库家屋就是没钱,太穷咧!订婚的那五千元,其中有两千元就是李满库上班攒的,剩下的那三千是借他大姐的钱!他家屋一分钱都没出!今年李满库没攒呵钱,所以结不了婚!……”

“你这算说咧个啥话嘛!李满库没钱,他妈,他爸是个弄啥的!结婚娶媳妇这么大的事情呢,先人是吃白饭的!奥!大头给儿都落上咧,这办婚礼这么一点钱都不想出,还是儿自己挣钱自己办,那怕要这先人擦勾子家!你给咱家农村看,谁家先人不着急忙慌的给儿娶媳妇呢,这正个是把椽给扛出来咧,先人还有这么当的!大儿媳妇早都娶了,拿我看,都有十年多了,屋又没有个啥大事,一屋两个男人挣钱呢,光供咧李满库一个学生,李满库一年学杂费才六百元,他四年的钱才是你一年的费用,凭啥屋没有钱!订婚还要给儿借钱,挤兑儿的钱?这明是心瞎咧,只知道你家到外头挣钱呢,想给他大儿多留些!眼看着两个娃都么大咧,农村同样年龄的人,娃都几岁咧,咱这还没结婚呢!他妈他爸还是么个球势样子!本应该高高兴兴,鲜鲜气气给儿把婚一结,给娃把后腰一揽,娃把脚收拾利咧,这也到外头挣呵钱也就回来孝顺你顺顺的,一样的事,李满库他妈他爸咋做的么别扭的!看,我说雾俩口子爱钱不顾脸面,人理待道上一点没有,你还嫌我说呢!……”母亲怒了,破口大骂。

父亲一个劲的在“嗯,嗯!”着,只是阻止不了母亲的愤怒,着急的他开口了:“嗯,你咋是么个人些!娃到跟前呢,你总说沃话弄啥呢!世上啥事应该,啥事不应该?只能说人大儿媳妇早娶了,孙子也有了,心早就凉扇咧,咱这是头一个娃,心热很!……”

“啥叫大儿媳妇早娶了,孙子也有了,心早就凉扇咧!一子的一份呢,大儿、蕞儿都是儿么,都要结婚呢,当先人呢咋能厚此薄彼呢?那要是这个样子,你说将来满库连慧娟还管他家不管?垯垯有这么个做事的!当先人呢,就说所有钱都是儿攒好,拿回来,给了先人,再办事,那怕要沃先人擦勾子呢!你给尘世上看,谁不给他儿娶媳妇?还是你没看到那几家子为给他儿订慧娟,看给你犁地家,夹堎家,三两头再提两包礼当把你看嘎家!不说咱慧娟了,对门彦三家,二女婿该连咱一样的情况吧,也是外头人!人女婿家屋可是那有钱的主儿,在杨凌开的医院,二平的学费都是人出的。人那阿公连婆子娘,穿的多好的,就这,一弄两口子忙天就给彦三家帮忙来咧,把彦三老婆的旧衣裳一穿,勾子厥着给人拉玉米杆、拉麦呢!哑巴家还不是一样,小玉家女婿连他妈他爸都给哑巴家做活呢。Nia那先人都为啥嘛!你还不是给上坡她喂家做了多半辈子活嘛!一直到他爷下世,屋里,地里,垯一样少了咱能行嘛!……”母亲啰啰嗦素,我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

父亲急了,打断吼:“对咧,对咧,一天闲话再包么多的咧,咱这说慧娟的事呢,你扯么远的弄啥呢!得是将来也等沃向呢?……”

母亲笑了:“就是的,我就是等沃向呢,我可凭啥不等沃象向呢,我也把女子一尺五寸的养大咧,凭啥她婆家就要对我连人不一样呢?”

听到母亲的话,我心里真不是滋味。满库的父母会像别人一样主动来帮忙吗?不近的距离,不小的年龄,庞大的地亩,我不敢有这样的奢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母亲那样的心性,到时候大家不欢而散也未可知。何况‘公婆’只是陌生人的称谓发生了变化,帮与不帮全在别人的心情。我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看实际情况,就有这样的攀比、依赖心里。刚想张嘴,耳边却传来父亲的说话声

“十个指头伸出来都不一样长呢,你还把你拿咧个稳,连人比啥呢嘛!上面子的地比咱这儿多的多,沃连他家的脚都缠不清白,就想给你帮忙?你一天也是照人着下线呢,也不看自己的实际情况!”

“我可管他沃事!”母亲蛮横的说:“他家屋哪怕忙死,都应该给我帮忙来!难道我把女子养大白给他家咧!你给咱周围看,谁家不是我说的这个样子,不管穷福。为啥到了我跟前就不行咧?别的人不说,难道你没给她喂家做一辈辈活?我咋么个照人着下线呢,也不看自己的实际情况!”

父亲淡淡的笑笑,摆摆手:“好好好!你有理,你有理,我说不过你!你就等着你女婿给你忙天做活来,等着你亲家也来给你凑趣来!慧娟,你听着咧么,你妈这是给你分配任务呢!你记好,到时候看把你妈的人包丢了!”父亲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我说。

我无奈的说:“爸,别人来不来帮忙,我有啥办法呢?我妈非要连人比,那你叫我连人打锤去,打着打着叫nia老婆,老汉来给咱做活来!”

父亲讪讪的笑着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呢,这不是你家读书人常说的话一个,按咱农村人的说法,马勺长到树上咧?还成癌癌咧!啥事都能变通么……”

“就是得么!”母亲急急附和,那感觉就象是提前排练好似的,而我却一头的雾水,不知道父亲所说的变通是什么!

“你妈要的就是那份荣耀,说白了,就是那份显摆!看,我女婿给我做活来咧,我亲家来给我做活来咧!沃人来不了,心意也能来么,心意来了,你妈显摆起来不是更有力!……”父亲没有因为母亲的插嘴而停下来,他慢悠悠的继续说,笑容中一本正经。母亲更是一脸的喜欢与期盼的神情。

我终于听明白了父亲想说的是什么。摸着衣兜里的五十元钱,心里一阵阵的痛。眼泪就在眼眶里努力的控制着,不想让它流出。家在哪里,哪里才有我的家,我真不知道,只是低着头,不吭声。

父亲紧盯的眼神没有得到回应,他干咳了两声,从重新躺了下去看电视。

母亲悻悻的说:“你爸不当的,一个冬天都病着,成天咳嗽,成天天咳嗽!三天两头到你候伯家屋打吊针呢!满满一个冬天都啥啥没做,成天到炕上躺着呢,除了一毛钱不挣,一天还要花出钱来吃药!你过年发的油啥的也没说给屋拿回来……”

听到母亲口中的话,不由得想起电话里的哭诉,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我分不清,我只知道那都是父亲曾经的面容。玉立一个人进进出出,冷漠无神,沉默寡语,即使自己主动问候,也撞不响码头。家里眼下平静,我知道只是一时假像。战争,随时可能发生!父亲对儿子视而不见,只知道出门游玩,逛集,麻将上逍遥。他嘻哈高声,野蜂蜜,润喉茶,白糖,红糖都回到了家中。母亲买豆腐一买二十斤!新鲜的豆腐用锅重新蒸,蒸好豆腐,一部分再用菜油烙成饼。想想自己,天天一个菜,三顿三晌吃,周末呆在那能闷死人的宿舍,从不敢出门逛街。我不由得问自己:“你那样做是为了什么?”

“慧娟,慧娟!”母亲推了我一把,不悦的说:“这娃些,发啥涅呢!妈说你今年回来咧,妈想连你商量个事,你是咱屋的老大,玉立也不顶事,妈只能连你商量咧!”

“妈,有事你就说,啥时还学得这么客气咧!”看着母亲一本正经商量事的表情,我不习惯极了。

母亲笑笑,顿顿说:“那妈说咧,掌柜的,你包着气奥!你看你爸一天病病痛痛的,说不定哪一天就不行咧!妈想叫你这回给你爸把棺材买好!……”

听到母亲的话,怒火直冲头顶,突然间觉得世间没有再狠的词让我用。不由得瞪了一眼,努力压下愤怒说:“妈,你知道你说啥呢?我爸年轻轻的,捏个个五十三岁。你这不是咒我爸呢嘛!屋没事放个棺材好看啊!嗯,你可真是的!”

“哎!沃可咋咧!照上坡你爷才活咧六十二岁,你爸雾个样子看能不能活到六十五岁还两可呢!妈说咱给他把棺材买好,放到屋,到时候就不着急咧!……”

愤怒的我再一次打断母亲的话,压低声音说:“妈,你得是没话说咧!你要是没话说,就看电视去,再不要到这儿胡说八道咧!我看你就像喝酒咧!知不道自己说啥呢!你见堡子谁年轻轻的就给自己把棺材买呵咧!……”

“嘿嘿!看看看,你女还忌讳这事呢,沃有啥忌讳的嘛!人老了,都要走雾一步呢,迟买早买都要么一回事呢!老早买呵,你爸用不着了,骖谁着急借着去了还给你爸添寿呢!……”

“妈,照你这个说法,那人一生下来就给自己把死的准备做好,一口气把自己一辈子的饭都吃完就行咧,我咋没见世人有人连这么个做的!”

“哎!有呢!”父亲突然兴致勃勃的坐起身,笑呵呵的说:“照咸阳,人活着就开始修墓咧!而且都修的是双人墓,讲究的人还把里面装修的好的很!”

“爸,你不嫌你天天一睁眼就看见一口黑棺材,心里堵的慌?人啥都好好的,天天看见雾个东西提醒你生死的问题,你觉着舒服啊?”

“买买买!你忌讳了,你把钱给我,拿我连你爸到县城卖去,反正没两天你就又上班去咧,你一年能回来几天?再说回来了还有nia你婆家屋呢,到咱也就是一半天的时间。你堵的啥呢嘛!我觉得你爸这个样子都能活六十岁就不错咧!”母亲不耐烦的冲着我吼。

“你得是有病呢!有你这么说我爸的吗?你是阎王一个?能给人订生死期限啊!我爸死了对你有啥好处!要买你买去!我没有钱!我就是有钱也不干这个事!”母亲气得我忍无可忍,不由于出大声骂。玉娟恼怒的瞪着母亲,只差张嘴吼。

父亲出乎意料的笑笑,拉长了声音说:“哎!就是的,不在娃说呢,我咋也不爱听棺材的事呢,虽然说咱都咧这个年龄咧,也不忌讳这些事情,我也觉得我的病看嘎也就好咧,这猛然给屋弄一口黑棺材也就是堵人很!人不爱听!娃这才毕业,觉得自己给屋还没弄啥呢,你这可介就给我准备后事呢,也难怪娃着气!你一天也是没事寻事呢。好好的,可说沃话呢。”

妹妹摇着母亲吼:“妈,你真是没话说咧,一天张嘴就胡说!咱屋能离了我爸?!”

母亲尴尬的笑笑:“看看看!你俩个女子多爱你的,都嫌她妈胡说话呢,好好好,妈胡说呢,胡说呢!这事不说咧,不说咧!”

转过脸,母亲问:“慧娟,你都上咧半年班咧,咋能没钱嘛!那你把钱呢?它单位月月发钱呢,一个人能花多少钱嘛!咋能没钱呢?”

听到母亲的问话,我愤怒了,冷冷的说:“妈,你说呢?要不是李满库,我能不能活到现在还两说呢!我情况没给你说吗?服装厂去了四个月,只发了两月的钱,一次四百九十八,我去了趟天津,又去蓉城领咧个结婚证。刚从蓉城回来,你就叫玉娟写信要钱呢。第二个月的工资刚到手,转手全给你寄了回来,第三个月的工资,我调工作了,单位不给,就发咧四十二块钱的手工费。去蓉城的单位,培训期间集团不发工资,说是到了自己接收的单位再补发,我去了热水器,人刚把第二个月的工资发过咧。我又没有工资。算上过年这个月的工资,我有三个月的工资都在压在热水器。……”

父亲急忙打断我的话,笑笑:“呵呵!回来穿的这一件衣裳高级很,人还当是个有钱人,弄咧半晌才是个穷光蛋啊!嘿,呸呸呸!嗯,才是个驴粪蛋外面光!”

父亲若不打断,我想问问母亲,我在她的心里算什么!有没有想过我一个人在外面过的不容易?我以努力,节约,减轻母亲的负担为荣!可母亲**裸的冷漠与无情,让我无法接受!父亲的意图很明显,就是不让我把那质问的话说出嘴。我心凉了,不吭声了。坐在那里眼睛看着电视,心里却是泪流成河。

“这个,还给你,我不要!也不是个啥好东西!”玉立意外的来到母亲的房间,扔出手里的石英手表,一脸的不屑,与接表时的兴奋判若两人。手表链子被折揉的不像样子,就像是千百万次的破坏实验后的损形。

“这娃些,看你姐给你么好的一块表么,你还嫌咋?嫌咋?来!过来,过来,赶紧拿着去么,看谁还能凭白无故的给你一块手表些!”母亲抓起手表,大声喊着,玉立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哎可惜咧,这么好表,猪日的沃模样,你看折成这个样子!不是个好仔!看再不是你姐些,谁还能给你一块表!你看垯垯凉快垯垯歇着去!”母亲冲着玉立的背影大声喊。

“包说咧,不要就算咧!省得一时着气!”父亲低声阻止。

“去,玉娟,把你哥给你买的复读机拿来叫妈看嘎。”看到手表的母亲突然间来了兴致。玉娟兴奋的从柜盖上取来复读机,交到母亲手上。

“满库娃好,娃比他爸沃老怂强多咧!么不开眼的人的还要咧这么开通的一个儿!……”母亲边摸边嬉笑着骂。

“妈!你咋是么个人些!人给你买东西就好,不买东西就不好!这也太现实咧吧!”看着母亲贪财的样子,我忍不住说。

“当然么,你给我拿这么个滥水杯,再拿上一包茶叶,管它好喝不喝,值钱不值钱,它先不要我花钱买么!”父亲端起木鱼石的磁化杯,品一口,继续说:“这一天光哄你爸我这个老农民呢,茶没一点味,还不如我二十块钱一斤的白毛尖。一个杯子就能值四百块钱?二十块钱只要有人要!”父亲捧着杯子,冲着电灯翻来覆去的看。

“看看看,这还没结婚呢,就可介向着她阿公呢!这明个儿要结了婚,我看就没我家活的路的咧!”母亲转过头,撇着嘴,不悦的说。

“妈!你么大年龄咧,咋总随口就骂人呢?这会儿人又没惹你,况且人也没到,你随口骂人不嫌影响你的形像嘛!这与我向着谁与不向着谁有关系吗?”回头看看父亲,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还不是向着你阿公,那是向着谁呢!”母亲不高兴的问。

“我向着他,是他生了我还是养了我,还是我到他家屋去,他对我好!妈也真是的,我给你说的话你咋就是听不明白呢?年龄大咧,任个有了李满库咧,你是不是改变一下你的说话习惯问题,省得别人小瞧你。”

“沃可怕啥呢,沃可怕啥呢!我到咱屋说话呢,还是谁能听着嘛!”母亲不以为然,嬉笑着说。

“妈,不是谁听着不听着的事,你么个说话习惯形成了,到外边也会自然而然的那样说,到时候,你自己得罪人了都不知道,就连大妈家一样,一句话的事,几乎二十年了都不说话!雾个教训你还没记住!”

“哎,你大妈家这任个寻着寻着连咱说话呢!你利胜哥在见着我连你爸了,老远就问呢!她你大妈见了我也喜呵呵的!不像老早咧,从你考上大学开始,先是你利胜哥问我连爸,再后来就是你大妈也慢慢到人面前总接我的话说呢,这任个都说话呢,说话呢!”母亲一脸的兴奋,似乎自己已经是高门大户。

听到她的话,我知道自己再怎么说都是白费口舌!闭上嘴,继续听她唠叨:“人沃怪很,都是见利欢喜,见害愁!你考上大学咧,看你大妈,你二妈,都给咱跟前靠拢呢。就连上坡那个你奶伯,你知道?听说你订婚咧,见我冬里缝被儿呢,都急咧,捎话带信的想问咱要一张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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