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第二十节 难忘…

春节要到了，算好时间，请完婚假，来到唐山，迎接我的却是满库的会计。会计热情的接过行李，赶紧解释：“领导刚接手了唐山的工作，忙的晕头转向，人还在大楼开会，没有时间来火车站。但是他一早就交待我来接你！别生气，领导真是忙。”

虽然理解满库的忙碌，也感谢同事的热情，但与陌生男人一起还是觉得别扭。唐山办事处热情非凡，与几个女同事呆在一起叽叽喳喳，嘻嘻哈哈，不觉间已是晚上。同事们陆续下班，有回办事处的，也有回家的。

“贺儿，明天我带你去买一部手机，我早都看好了，就等你来看，……”迎面进门的满库欣喜的大声说。

“我要手机干什么！办公室有电话。”听到买手机，一股浪费的感觉从我的心底冲出。

“你傻啊？有人给你买手机还不敢快点，还有不要的！传呼机早就没人用了，手机不光能打电话，还能发短信。想什么时候发就什么时候发，随时都能看见！晚上没事的时候，我想找你，或者你想找我，有手机多方便。别人结婚都买什么钻戒，金项链之类的值钱东西，咱买不起，就买一个实惠的手机，既能解决咱们两地分居之孤，又能做为一个纪念品留住，只要你不嫌气就好！”听到满库那感人脏腑的话，除了浑身每一个细胞感到幸福外，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站在手机柜台，放眼望去，无论哪一款都在一千元以上，三五千的手机是主流。然而买手机的却人山人海，卖手机的几乎没有多余的言语介绍，除了拿货，结账最多就是拿出样品给顾客看看。满库指一款小巧玲珑的翻开盖的手机，笑眯眯的问：“贺儿，你说这个好看不？你喜欢吗？”

“喜欢，好看！”然而，一看价签：一千八百八，吓的我赶紧摇头：“太贵了，太贵了！咱们看个便宜点的。”

“贺儿，这是咱们的结婚礼物，就一次机会，你可别浪费了！再说了，这是汉化机子里最便宜的一款，刚刚搞活动，前一个星期，比现在最少贵三百元呢！买吧，买吧，买了，你多给我发几个短信，就值了！”

锦上添花，满库又多花了五十元挑了一款紫罗兰的颜色。我心疼极了，极力阻止，却挡不住他的执着和心意：“贺儿，没事，这是结婚礼物，也是个物件，你一个女孩子用，当然漂亮一点更好！这东西买回来就正经用了，干嘛买一个你不太满意的？又不是咱们一点都承受不起。加吧，加吧，有我呢，没事！”

手里拿着与众不同的紫罗兰色手机，听着那不同凡响的彩铃，看着五彩缤纷的彩灯，再配一个精致漂亮的手机袋，我的心快乐到起飞。两身衣服，一双五十元的鞋子，在满库边工作，边陪同的状态下替自己买回。满库一身西装，算是自己婚礼喜服。

坐上回老家的火车，满库满脸欣喜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晚，一根根飞驰向后的电杆都能引起他的唏嘘。看着他的兴奋的样子，我却忐忑不安。我不知道家里准备成了什么样子，更不知道回家后，父亲和母亲又将有多少是非得向我学说！满库的父母又面软心强做了多少让父母咬牙切齿，愤恨一生的事情。

“贺儿，你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满库回过头，不解的问。

“没什么，明天就回去了，也不知道家里弄的怎么样，咱们俩边的风俗不一样，我真怕农村人那张嘴！”

“嗨！你放心，咱们先回我们家，我妈肯定把东西给咱收拾的好好的。你先去看看，看看哪里还要收拾！咱们买完房子，我就从办事处借了四千五百元寄回去了，叫我妈给咱收拾屋，再买个彩电。你家屋的电视十七寸，我家屋的电视十四寸的，而且只能看一个台，老式黑白，想看还得拍。结婚的时候难看很，所以我给屋的钱，叫咱妈连咱哥看着收拾。你放心么多的钱呢，我家屋肯定啥都收拾的好好的。至于说结婚的礼节，你这次去了，就给我妈说，啥都紧着你们那边，不叫你为难。”

听着满库的话，我心里一阵阵的感动，只是瘾瘾觉得他的父母并不像他那么热情。订婚，结婚，买房，有谁问过一句？办婚礼还需要我们借钱向家里寄，这种家还有什么味道？满库嘴里那慈爱的父母，温馨的家怎么到了自己这里什么都变了味道。只是希望那四千五百回家，他们能真正用于婚礼准备，不要让自己再加到中间受气。“回家”，“结婚”这两个世人眼里幸福的词在我的心里像陌生的面孔，无喜，无忧，甚至觉得最好不见面为好。空闹闹，木兜兜，脑子疆死一坨，我不敢想，不敢动，人活着真不容易的感觉总在脑海里回应。

来到大坡下，满库从怀里拿出一搭厚厚的百元大钞，数数：六千八百元，随手抽出六百，笑呵呵的说：“贺儿，给你，给你六百，你拿着，到屋就不好给你钱了！我也害怕忘了。”

接过钱，看着他手里那六千二元，我心里一阵悲伤，自己算什么？钱是别人挣的，人家自己拿着，愿意给你多少就多少，你的钱控制在你的母亲手里，贡献在房子里，你只配每个月六七十元钱，咸菜馒头的苦日子。转过头，看着那绿油油的麦苗，蜿蜒攀升的小路，我努力控制着内心的悲伤，不断的劝自己：“满库对你不错，人要靠自己！结婚只是个形式，他的东西就是他的，他给你的你记得感恩，不用想人世间那些所谓的理所应当，想的越多，欲望越大，怨气越大，感恩越少！”

“贺儿，你看，你看，咱哥开车接咱来了！”满库指着远处的三轮车，兴奋的大喊。那种亲人相见的急切之情溢于言表。一转头，赶紧背起地上的大包：“贺儿，一时到屋了，你给我妈一百块钱，我妈一辈子可怜很，没人给过钱。一天细发的，啥啥都舍不得给自己买，你再给一百元，我妈高兴的，一辈子都能记住你的好。”回家的兴奋写满了满库的外形。

“一百元？一百元少不少？”听到满库的话，我回过头，看到他满脸的孝顺，一种反哺的儿女情荡漾在我的心头。

“不少，不少了！一百块钱还少？！按农村人的做法，她该给你钱呢，你不要，还给她钱咧，我妈都能高兴傻咧！我大姐一回给我大三五块钱，我大都高兴的连啥一样。就这，我妈要知道了，总骂我大，嫌我大要我大姐的钱咧。我大姐过活好，也挨着街道，我大一回上会来，我大姐再看见就硬给塞钱呢。”满库看着我，认真的说：“我大姐人很好，我妈总给我家说，我大姐人好，叫我家都到我大姐跟前也要好一点。”

说话间，大哥的三轮车已经到了。腼腆、热情的大哥面对我似乎有些不自然：“满库，回来了！我听你今个回来，夜个儿就给车里把油加的饱饱的。慧娟，上车，上车，这路陡很，下了一点雪，路滥的，上车，上车，……”他边说边接过行李放上车。

“慧娟，你看，你看，咱哥还心细很，给咱车上放了两把凳子。”满库惊喜的大喊。他扶着我坐上车，笑呵呵的问：“哥，咱屋啥都好？”

“好好好！啥都好，今年冬天，一屋人都忙着收拾房子，咱沃土房子，你知道，扫一遍也不容易！滥东滥西的，麻烦很！老鼠洞，滥瓦片，柴草，粮食，哎，咱大成天到屋收拾。今年冬天咱这垯下了两场雪，冷的，啥都冻的硬棒棒的，做个活，哎！你那房子，电线都老化了，要重走线，我还不会弄，把大姐夫叫来，弄了两天，那几天为订家具，我连人急眼咧，给他说正月初四结婚呢，nia到前个儿把家俱才给做好，屋的泥水活就做咧十几天，房子还没干，家具不敢给进放，这夜个儿我连你姐才把柜子挪进去，哎，门蕞的，哎，弄个啥都难出手的……”‘嗵嗵’的车声里传来大哥的说话声。耳边寒风呼呼，大哥的话听着，听着，**得领不尽的‘人情！’看着那荒凉的大坡，低矮的村庄，我弄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地方举行婚礼，婚礼是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一进门，婆婆满脸笑容，搬来板凳放在院子中间：“慧娟，满库，妈说坐呵，坐呵！唉，你家才回来，一屋人都候着呢，一个冬天人都念叨着你俩个，说你啥时回来，还说今年这结婚呢，怕能老早回来！这还抗到了年底底，哎……”

我从衣兜里掏出钱，站起身，向婆婆递了过去：“妈，这是我给你的三百元，你收着，平时给自己买个啥！”

“哎，妈不要，妈不要，妈还能要你的钱嘛！”婆婆满脸笑容，伸出手，轻轻的推让着。

“哎妈！慧娟给你呢，你就收着！收着！”满库站起身，大声喜呵呵的说：“娃孝顺你呢，你还不赶紧收着，看谁一呵能你三百元！”

“嗯，要娃沃钱弄啥，要娃沃钱弄啥！”大哥站一旁边笑嘻嘻，不好意思的说。

“慧娟娃人就是好！开通大方，不像咱农村那娃苒僵僵的，不懂理势么！还是念书娃通方！懂理势，嗯，人沃就要念书呢，你看nia沃城里人连咱这农村人就是不一样！嗯不一样的扎实！……”婆婆的手一拐，顺势接过了钱，一本正的说。

“慧娟娃就是人好，心肠好很，人细发很，沃到人情世面上可绝对不细发，你看娃傻的，给你钱一给就三百，这是巴结你呢，知道自己不行，是个街皮出身，害怕咱不要她了！……”满库嘻嘻哈哈，真真假假，夸张的说着那在我心底不值一提的事情。

听着他的话，我的心里不舒服极了。父母爱儿女，天经地义，儿女孝顺父母理所当然，过分的表白就像邀功一样索取人情。我觉得那话说，还不如不说！三百元几乎是我五个月的生活费，我不心疼，不邀功，这中间的情，婆婆一个五十多岁的成年人肯定懂。我不渴望她们口头上的表彰，我只需要他们真心拿我当家人待，少一分虚伪，多一份真诚。婆婆接钱的利索，让看到了农村妇女的可怜。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刻下的全是生活的艰难。送人玫瑰，手留余香，我真切的希望我们婆媳之间从三百元开始，真诚相待，亲如一家！我更想感受到满库那种有‘妈’的快乐与感动。

“满库，赶紧的，哥给你帮忙，你给咱把电线一接，你房子的灯还没接电呢，我不会弄，上午弄了半晌午，后晌又弄到你回来，都没接好，你赶紧的看嘎，看垯垯有毛病呢，不了，晚上你睡觉都是问题。”大哥搬来梯子着急的说：“天黑了，赶紧的！”

满库停下了嘻哈，爬上梯子，接好电路，一开灯，亮了，全家炸开了锅，都在表扬着他的‘能行！’。飘飘然的满库站在我跟前，炫耀：“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吧！一个简单的串联线路，我拿脚都拨了！咱哥还弄了一天！……”

“哎，还是我满库比我强！我到雾上头像木的很……”大哥笑呵呵的说：“nia满库从蕞就比我手巧，弄啥像……”

“谁就是你，木的连猪一样，弄个啥都不行！看满库一回来，立马灯就了亮了！……”嫂子笑呵呵的打断大哥的话围着我说。

“哎，你哥不如满库……”婆婆笑眯眯的说。

坐在人群中，我真的无法承受！看着满库得意的样子，我生气极了，心里暗暗的骂：“你怎么一回家就浅薄到了这个程度？！一家子当面揭大哥的脸皮，你还说？！”忍无可忍的我打断满库的得意，笑笑说：“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你一个大学生连咱哥比啥？串联电路，你高中就学了，是个高中生都会！咱哥一天能割二亩麦，你也试试？”

“哎，慧娟说啥呢？啥意思？……”婆婆一脸的迷茫，不解的问满库。满库解释一毕，我的话立马招来全家的反对，新一轮褒贬对比升级。坐在这样一群人中，好笑，奇怪，别扭，惊讶等各种情绪在体内丛生。我虽然不认可这种家庭文化，却也惊叹这一家人的团结。

“哎，灯好了，慧娟，走，到新房看看走。”满库拉起我的手，兴冲冲的推开那间昔日的单身土房。

眼前的影像让我震惊：地面上沙土堆，笤帚，簸箕，水桶在不足十平方的空当处乱扔，墙壁一半还没有粉刷，泥点摔的到处都是，新买的微型组合柜横在并不宽敞的小屋内，两个床头斜靠在墙上，一抬头农村人用于晒粮的彩条塑料布蓬顶！我愣了，眼睛定定的看着房顶的彩条塑料布，一句话也不说。

婆婆，公公，一声不吭的走了，都去了前面大房下。

“家俱订晚咧，咱紧催人呢，明，后天才能到，土墙沃半天就涮好咧！你包急，包着！土房子，咋么个都收拾不出来，你家也就住几天！”大哥站在门口大声解释，说完话他的也悻悻的离开。

满库的笑容僵住了，紧声说：“这事怪我，怪我，怪我把钱寄晚咧，怪我把钱寄晚咧！”

听到那哥俩的话，我的突然间心明似镜，这就是自己委曲求全，等待两年的婚礼！只是不知道，如果没有满库寄的那四千五，眼前的景像还能再糟到什么程度！

“贺儿，包着气了，包着气了，咱到这房子也就住几天，给这里面花么多的钱弄啥嘛！咱有钱还不如攒着，给咱新房子里添！包难过，包难过！你心里有数就行咧，咱又不和他们过一辈子！他心短了，你心也就包长咧，我叫你给一百呢，谁叫你给了三百！……”满库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我冷冷的回头瞅了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心里大吼：“我拿你妈当妈呢，谁知道你妈，你爸就差到了这个程度！”

“贺儿，傻啊，你让人给你把房子收拾的么体面弄啥去！体面是要花咱的钱的，咱有么多的钱还不如等着收拾咱蓉城的新家呢，那才是咱的家，你以为这里的东西你能带走，买了，还不是都给别人留下用了！说你笨，你还不信！么点事脑子都转不过弯！……”满库突然恢复了常态，拽着我，一本正经说。

听到他的话，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问：“你还是这家人吗？要这个样子，那咱还在这儿办的啥婚礼，寄的啥钱？那不如到县城把我家的亲戚一请就完了，何必呢！”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那你说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让我怎么办，去把我妈打一顿？要是把老婆打一顿，你能解气，那我现在就给你打去！”满库摆出气势汹汹出门的样子，眼睛却一直留在我的脸上。

看到满库那种滑稽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心里却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的意思。

“嗯！你包拉我，你包拉我，你叫我去给你打那个瞎老婆去，谁叫她心这么瞎的呢！……”看到那一点笑声，满库夸张的样子，让我觉得没有意思极了，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卖力的表演。

“哎！你咋不拉我呢，真个叫我去打我妈去？不至于吧”得到不配合的满库返过身，嬉笑着问。

“至于，你打去啊，打去吧，现在就去！”恼怒的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怎么说。

“贺儿，你就看在我面子上，这事就这么过去吧，我对你好那才是真的！别人都面面上的事情！咱们是城里人，挣钱呢，何必要在农村人的脸面上记较！我能知道收拾的不好，可是你亲戚也不会笑欢，他家谁都知道，咱给屋又不住！给我一点面子，给我一点面子，算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还不行！……”满库可怜巴巴的摇着我的胳膊，不断哀求。

看着满库可怜巴叽的样子，想想可恨的公婆，我的心里百味丛生。不结婚为难只有满库，丢人的是自己！如果再有母亲加入，失控的局面将更无法面对。公婆虽然可恨，但他们并不奢侈，抠索的钱财为了大儿子，那种偏心却无法让我恨之骨！她爱她的儿子，她的家，与自己的父母相比依然能感受到那慈母的心！内心劝不断的劝自己：“不看僧面看佛面，满库深爱着你，这些人，能处则处，不能处，也无所谓！心离了，他们失去的连自己也未必知道！给人机会，也是给自己机会。……”

“没事了，走吧！”我平静的对满库说。

“妈，妈，慧娟来咧，慧娟来咧！”满库高兴极了，紧紧拉着我手，大声吆喝。

“妈说坐上去，坐上去，天黑了，冷很，坐炕上就不冷了！”婆婆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笑笑：“满库给慧娟把电视打开，看看电视！”

兴奋的满库打开电视，激动的说：“这就是咱哥买的电视！nia还讲究很，买咧个彩电！二十一寸的！”那语气冲满了感激。

“奥，就是那个钱买的，钱回来咧，你哥这才着急下去订的家俱，买的电视！一个冬天，你哥还忙的很，今年冬天生意好，都没时间收拾屋！”婆婆笑笑，淡淡的说。

“咱哥嫌屋是个黑白电视丢人很，知道咱结婚家，专门把电视换咧，你看咋样？你看咋样？”满库指着新电视，激动的不断问。

看着满库的样子，我恨恨的白了一眼，一句话没说，心里骂：“丢人不觉起！这样的兄弟情还啥值得到我跟前炫耀的！买电视的钱是我掏，电视却是他们看！傻子对这样的事情都很积极！”

“哎，哎！慧娟，你快看看，你的手机咋咧，你的手机咋咧！”大哥突然着急指着我的皮包惊奇的喊。

所有人都急了，都喊着：“满库，快，快，快看慧娟的手机咋咧！”

“哎！这是周围信号影响的！”满库拿出那七彩灯光一闪一闪的手机，笑呵呵得意的说。大房下发出一阵尴尬的笑声。

“沃手机怕也花了不少钱吧！”婆婆两只眼紧紧盯着手机问。

“你猜猜看，慧娟连李满库的手机谁的贵？”二姐夫笑笑问婆婆。

婆婆不屑的一瞅，脱口而出：“肯定是满库的手机好么！”

大哥，嫂子，侄子，大姐夫异口的同声：“不可能，肯定的是慧娟的好，你看nia手机的样子，再看那彩灯！”

“不可能，一个女人家拿么好的手机弄啥呢！满库到人面前呢……”婆婆一脸的鄙视，不悦的说。

所有都在向她解释自认为手机好的原因，各说各的看法，各有各的角度。争持不下时，所有把脸转向了满库，等待权威的结论。

“慧娟的手机好！比我的原价还贵三百多块钱呢，我的手机，现在不值钱了，店里才卖一千一百元，nia的可是二千元买的！”

不舒服的我拿着手机，调到省电模式，关掉七彩灯光，不想招来众人的议论。侄子好奇的要去手机，正想寻找彩灯的去向，大人们慌了，一把夺过孩子手上的手机，还回来，紧张的喊：“不给他，不给他，操心沃给你弄坏了！”

满库的话一落音，立马引起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在得意自己的眼光准。

婆婆脸上露出勉强的的笑容，悻悻的说：“一千一百元还便宜？嗯，你家一天也是真个没事干咧，买个手机弄啥呢？办公室里有的是电话，还要花么多的钱买个手机！慧娟成天到办公里坐着呢，想打电话方便的很……”

二姐夫笑笑说：“哎！老婆可心疼钱咧！办公室有电话，可垯垯比得上手机方便，人这有手机咧，啥时间，到垯垯都能接打电话，看办公室的电话就能达到嘛！”

听到二姐夫的话，婆婆一脸的不高兴，淡淡的一句：“一天有多少话要说呢，办公室电话还说不完！还非要买个手机呢！……”

满库与二姐夫几乎同时开口：“办公室电话能随便打私人电话嘛！上班呢，……”

二姐夫笑笑：“呵呵，老婆还是没想明白，办公室么多的人呢，人俩个想说个啥，看就能用嘛！……”

“看初四就结婚呢，咱这要赶紧把车靠呵呢，不把车靠呵，看到了了纠到纠，再寻不下车可咋办家，过年结婚的人串线线呢！”婆婆白了二姐夫一眼，换了话题。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出着主意，想着人情。

满库掏出钱：“妈，这是钱，你操心叫车去！我就不管了。”

“哎！沃钱我不要，给你家结婚这事，是我家老的该尽的义务！不要你的钱，不要你的钱！”婆婆使劲的推让，不接满库手里的钱。

看到那虚伪的样子，我**得可笑极了，心里平静的说：“真拿我当傻子了！”闭紧嘴坐在烧炕上，冷眼傍观这一家人的做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