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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父亲来了

满库挂上电话,冲进房间,一脸的得意:“看!还是咱面子大,老丈人一叫,立马就来了,过了初三四,他和咱妈就都来了,咋样?厉害吧!”

看着傻傻的满库,我心里说:“牛什么呀,真以为是你的本事!就等你开口呢!傻!”

“就是的,我连爸说好了,他过了初三四,把东西一收拾,客一待,连咱妈就来咧,到时候,你就不寂寞了。”满库看着不吭声的我,一本正经的说。

“我看你像会说话啊,嘴巴也甜的像抹了蜜,那老早为啥不说呢?非要等到现在?”我坐起身子,白了满库一眼说。

满库不好意思的笑笑,整个人一下松懈下来,他拉着我的手:“你摸摸,你摸摸,一头的水!那家伙,跟老丈人说话,比我在外面工作见领导还害怕!你光说你的话呢,要不是想让你高兴,我才不下那么大的决心呢!这下好了,没事了,你可以放心了,你妈,你爸过俩天就来了,你高兴了?别生气了,贺儿,你看我为你高兴,都把那么难说的话说出去了,你还不高兴?等过年超市门开了,我给你买身新衣裳,不是有心的,真是误了,误了。”

“不用了,等泺口开市了,我去泺口买,那里衣裳经济实惠,超市咱消费不起!”我抱起女儿:“走,咱做些饭一吃,这一天,跑来跑去的,肚子饥很!”

过年的几天时间,走朋访友,拜访领导,眨眼间,父亲和母亲便一同来到了蓉城。满库火车站接回父母,急急的去了单位开会。母亲原本城里变白晰的皮肤又黑了,粗了,她和父亲又带来一大堆的东西:行李、面粉,珍子,辣椒、调料……客厅半面被占据了。

“妈,把你连我爸的火车票给我!咱吃饭。”

“你光知道要火车票,你把火车票的钱给我,你家拿我的车票报销了,给钱的时候还算到里头,给我家充数呢!把车票钱给我!省得将来说我拿你家多少多少!”母亲一脸的不情愿,从腰里取出车票。

听到母亲的话,看着她那张老脸,气的我浑身都在颤抖,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既解恨,又不伤情!

“哎!哎!”父亲看着母亲淡淡的说:“你这人咋是个这些!沃话咋听去不得人爱的!啥是你的钱?你屋的钱不是娃给你寄回去吗?人没说嘛,大河水满小河不干,娃手钱充足了,还能把你给困渴呵?弄啥事咋是么个样子嘛。……”

父亲开口了,我的怒火平息了不少,终于可以平静的开口:“妈,火车票不是一定能报销的,也是碰巧的事情,满库给我说平时公司报销很难,就是正常工作的费用也很难,财务部为了账务规矩,按照税务要求收票据,有时候用需要的票据不是真实发生的票据,所以,我才收拾各种正规票据,只是备用,并不是一定能报销。就算报销也不是报销多余的,而是正常业务发生的数额。你怎么能那样子呢?……”

“嘿!就你家沃滥怂单位!过年过节的连个屁屁都不发,你给满小区看,nia谁家单位过节不发东西,一回哄娃的老婆问我:你女的单位发的啥?我都顺(羞)的说不出口!给人说,nia迭发的啥,我不知道!你单位还报销呢?再包羞先人咧!”母亲鄙夷的站起身,白了我一眼,向厨房走。

霎时间,我只觉得浑身颤抖,胸口堵的难受极了,真想出声吼,突然间明白她只是贪财,虚荣,钱拿到她的手里就好!父亲看到母亲的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一句话不说。

“哎,老汉,老汉,沃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三月黄’赶紧,赶紧的!”突然,厨房的母亲兴奋的大喊。

“欣欣姥姥,你来了!下来带孩子玩玩!”窗外传来亮亮奶奶温和、喜庆的说话声。

“哎,亮亮奶奶,年过的好!来,到我们家来玩,到我们家来玩!”厨房的母亲嘿嘿大笑着,热情的招呼。

“你妈连谁说话呢?把谁叫‘三月黄’父亲探着身子,一脸的惊喜。

我不悦的转过脸,小声说:“爸,你看我妈,老婆一时就上来咧,你听!”

“哎,来,快进来坐,进来坐,老汉,这是咱邻家,成天连我到一垯垯哄娃呢!”母亲打开门,热情的招呼,父亲更是客气,站起身,连连邀请。我站起身,笑呵呵的招呼完客人,一个人走出家门,去给父亲在小区的小超市买生活用品。

看到广场上订奶的阿姨,我的脚不由自主的走了上去,订上牛奶,拿着赠品雨披,向家走去,迎面碰到亮亮的爷爷:“小贺,见我家亮亮了没有?”

“呵呵,叔叔过年好,亮亮和他奶奶在我家玩呢!”

“好好好!你是不是回家?回去叫亮亮他奶奶赶紧给回走,家里有事儿!我先回去了!”亮亮爷爷推着板车,边走边说。脚上那只发霉,麿毛的皮鞋湿辘辘的,一只裤腿卷在半膝盖,满身的油污!口里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大颗大颗的向下流着,别人都在过冬,他似乎在过夏。看到亮亮爷爷着急的样子,我撒腿向家跑。

“大姨,大姨,亮亮爷爷叫你回家,说是有急事!”进门的我看见沙发坐着和母亲聊天的亮亮奶奶赶紧通知。亮亮奶奶抱上孩子,客气的告别,快速走了。

“慧娟,哎,这是你给你爸买的牙刷,毛巾?那这是啥些?”送走亮亮奶奶的母亲一回头看到我手上的东西。

“这是我给我爸订奶,人赠的雨披!……”

“哎,我看人老婆人啥都好着呢,说话弄啥到路数上,会说话的连啥一样,你……”父亲嬉笑的脸上写满了不解。

“哎,好好好!老汉,看你来了,你女就赶紧给你订上牛奶了,再一天鸡蛋,肉吃上,看这日子是个啥翩嘛!嘿嘿嘿,这就好!这雨披玉娟骑自行车能用上,等你爸回去呵,叫你爸给娃拿回去!”母亲兴奋的脸上全是满意。

父亲欣慰的吐吐舌头,发出长长的叹息:“哎,我这任个就准把我女的福享咧!……”

“哎!老汉,你包急么,咱还有玉娟呢,等玉娟考上大学,你再看你享福!嘿嘿嘿,那我收起来了奥!”母亲拿着雨披走进自己的房间。

“慧娟,我看才个雾个老婆好着呢,你妈咋把人叫‘三月黄’?这是咋么个事呢?”

听到父亲的问话,我皱皱眉头:“爸,我妈爱笑欢人很!人老婆其实是个能行人,会说话,做活朴实,为人也谦和!就是儿连媳妇是个卖肉的,农村人。在咱这一栋楼一单元买咧个阁楼,便宜。老婆人爱美,身材好,天稍微一热,就穿的是年轻人的牛仔短裤,配的是格子小背心,后面看像十七八,光是头发有些白。这小区哄娃的老婆有钱的多,笑欢人,把人叫‘三月黄’!我成天给我妈说不要学么个样子,连人好好处,哄娃呢,有人搭挂两句话,自己也不寂寞。再一个小区哄娃的人多了,老婆之间还是是非非,三个一团,五个一伙。咱不要参与到这样的是非中!不牵扯吃,不牵扯喝的,大家见面客客气气,多好!你看我妈!……”

父亲听着我的话,不住的点头:“这话对着呢,咱一个农村人还凭啥笑欢人呢!口头一句话,出门了咧么,连人好好处……”

“哎,老汉,老汉,赶紧的,赶紧的!……”正说着,突然母亲站在厨房窗户大声喊,父亲条件反射似的跳起身,向厨房跑:“咋了,咋了?……”

“沃就是‘三月黄’家老汉,你看啥跌嘟!嘿嘿嘿,穿的雾个样子连咱芒上要饭的人都不如!”

“嘿嘿嘿,咋真个的?大过年的,还有啥事么着急的?人都穿的律律治治,哎,嘿嘿嘿……”父亲从窗户口收回身子,母亲向外热情的打着招呼。看着母亲得意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肚子涨鼓鼓的。

“就沃,‘三月黄’说她老汉一个月还要二千七八百块钱的退休金呢!”母亲撇着嘴,端着饭从厨房出来。

“得啥?”父亲惊讶的从沙发上站起身:“这么说沃老汉还是当呵干部的人?哎!我看他年龄比我大起也就三五岁的样子,咋么不讲究的!还不如我这个滥农民。”

“嗨!看你呢,你穿的这个样子,走出去,谁再能把你认成农民,你拿屎鞋到我嘴上打!……”母亲满脸的兴奋。

听到父母的话,我心真是百味丛生:“爸,你今年不到五十四!亮亮他爷肯定六十多了。干部退休,男的六十,女的五十五!”

“得啥?nia到底是干部出身,一辈子没下苦,你看到老了都看起年轻。”父亲坐上餐桌,笑呵呵的说:“不过,话说回来,日子过多少是个够嘛,儿女自有儿女福。么多的退休金,再放我,我连老婆洪吃大喝都吃不完。我一天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把孙子抱上,老婆引上,垯垯好到垯垯逛呢!照咋?我不给你儿女增添负担,还给你把娃哄上,又不要你花钱,你还能嫌咋!何必嘛,把自己弄成雾个样子。”

父亲来养病了,我叮嘱母亲给父亲不要断了牛奶,鸡蛋,肉,自己却天天提着饭菜来到董事长的办公室上班。父亲在母亲的悉心照顾下,神清气闲的出门下象棋,逛市场,转超市,在家看电视,读书籍,练气功。周末暖和时,我会带着全家出门公园转转。父亲的笑脸天天不断。我常常幻想这种日子能够停滞,只是想起玉娟,心里总有一种担心和期盼;想起玉立,内心深处的愧疚无法言说。耳边常常会响起梦里玉立悬崖边脱手的刹那,那撕心裂肺的求救声。我不断的责问自己:你已经功成名就,为什么还是没有向玉立伸出援手?理智苦笑一声:你目前还没有那个实力!先不说你的个人养家能力,就是玉立回家,父母就得下十八层地狱。那么多年在外受的苦,玉立若回来,气全部都得撒在父母的身上,那个家又回到打架丢人的时代,玉娟又如何安心读书?玉娟如果失去读书的机会,那个家还有什么前程?要想彻底解救玉立,就必须等玉娟大学毕业,那时间,你才能腾出手。如若不然,你目前挣得的局面不但不保,反而连你自己的小家也得搭进去,家里只会多一个疯子,那时还谈什么!

复一日,父亲必须每二个月一次定期回到县城防疫站进行体检,从而拿到免费特效的肺结核药。秋夏俩忙,母亲需要回老家收庄稼,来来回回的火车票像雪片一样,收集起来,不觉厚厚一沓。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好,母亲的牢骚越来越多:看孩子,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天天干活的母亲眼里容不下只吃饭,不干活的父亲,争吵,冷战,渐渐恢复如初。

提着饭盒,我摇摇晃晃回到小区,远远看见母亲坐在花园凉亭下和几个老太太正嘻嘻哈哈,叽叽喳喳聊的欢,女儿坐在沙子堆上,刨着,刨着,满手,满脸的泥土,沙子。看着母亲的样子,恼怒不由得从心底升起,儿时上学回家无饭吃的饥饿,母亲四处流窜的样子又回到了我的脑海。

“哎!慧娟,你回来咧?!欣儿找妈妈,找妈妈!……”突然,母亲站起身,抱着女儿,拍打干净,冲着我小跑而来,闲聊的老太太们也散了。

“妈,你哄娃的人不管娃,正式到哇连人谝闲传了?你看人亮亮他婆,人扶着娃学走路,婆孙俩个干干净净,你再看看咱!”我接过脏兮兮的女儿,不悦的说。

“嗯,垯垯脏嘛!沙子一拍就干净了,蕞娃家都爱挖沙子!雾几个可问我连四楼沃屁女子骂仗的事呢,我就到哇给人学了嘎!”母亲尴尬的笑笑,红着脸边向家走边说。

“你说啥?你连人吵了架了?”听到母亲的话,我的头‘嗡’的一声炸了。强忍着,一声不吭走进家里,淡淡的问:“妈,你为啥连人吵架了?这是城里……”

“嗯,嗯,嗯!我知道你可想数说妈家!不怪我,怪我的啥嘛,我一个农村老婆,人nia一个人民教师年轻轻的,我连人吵架图啥嘛!”母亲打断我的话,一脸的气愤:“今个上午,咱对门老王家修地下室呢,咋么个可把水管给弄漏了,地下室一下子跑水了,家家户户都淹了,你知道,聋老汉一天成天到小区拾垃圾呢,给他家地下室攒了满满的纸箱子,酒瓶子,矿泉水瓶子。这一遭水,nia把他家的那鸡毛滥件全部撂出来,堵住过道,堵住咱门口,我一看,就拿手,把他家的东西,豁开,不要他给咱门口堵。哎,nia屁女子出来就骂呢,就为个沃吵起来了。就说你家地下室水淹了,我就不能看看我家的门口,你为啥非要把东西放到我家门口,屁女子不讲理,仗着她年轻,有文化,欺负我一个农村老婆没文化,出言出语,到我跟前卖文呢,可当我老婆听不懂,随便骂呢。还到我跟前一扑,两扑的,差点把我连娃推倒,要不是那几个老婆拉,我连娃今个就绊死到哇咧,……”

听着母亲义愤填膺的学说,我的脑子飞快的转着,只是一点也不相信一个人民教师会那么粗俗。母亲说话加盐调醋的习惯,我心知肚明,只是四楼邻居出手推母亲和孩子,这让我觉得自己应该出面了解一下实情,不管谁对谁错,去四楼邻居家看看,听听别人怎么说,话说开了,事也就结了。

“大叔,您好!……”敲开四楼的门,我刚开口。

“请进,请进!……”老头热情的拉着我的手,满脸的笑容:“坐,坐,坐!”他指着沙发,连声邀请,顺手拿起茶杯,倒出茶水:“喝点茶,喝点茶,这是我刚泡的。”

“大叔,不喝了,不喝了,您别客气,我找您来是想说点事,你姑娘在家不?”坐到沙发上,我笑笑拦住大叔热情的手。

老头指指耳朵,示意自己听不见,他急忙拿出助听器,笑笑说:“老了,耳朵不行,你大声说,我仔细听!”

“行!没事,咱爷俩就慢慢说。我听说,今天您姑娘和我妈吵架了,甚至还动了手,我不知道您当时在场不?什么事儿,还能严重到动手的程度,邻里邻居,我妈抱个孩子……”我笑呵呵的说。

“哎,你别生气,这事儿我还不太清楚,耳朵聋,听不大清,年轻人脾气爆……”

“走,寻她走,真个是崴的吃人呢,欺负我老婆抱个娃,还讲究是人民教师呢……”门外传来母亲上楼的叫喊声,我只觉得血压陡然升高,心口堵的难受。

“什么年轻人脾气爆,你回家问问你妈,看怎么回事,你妈就是疯老婆……”老头的女儿突然从房间出来了,气热汹汹的站在我和老头的当面吼。

“哎,邻居,你年龄轻轻,敢伸手打老人和孩子!?还我问我妈去,我就是听我妈说过了,这才来你家了解情况。你爸我还一声一个叔,你一个人民教师,看看你的风度!有什么事不能坐下说的?”生气的我声音提高了八度,站起身,毫不客气的大声质问:“你打人还有理了?”

“我打她了?哼,你问你妈,她打我了吗?……”人民教师一脸的鄙视

“打架不打架一个巴掌拍不响,回去问你家疯老婆去……”老头的女婿加入了战斗。

“慧娟,你掌看,看得是人一家子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老婆,一家子欺负人不得好死!……”

进门的母亲看见老头的女儿、女婿蛮横的样子,又是场争吵,老头不断的呵斥自己的女儿,我推着抱孩子的母亲向外走,门口围满了劝架的邻居。原本对母亲学说抱有怀疑的我看到‘人民教师’的风采,终于理解她们争吵打架的基础,原来,母亲遇到了一个更‘二’的人!

整个事件到底怎么回事,我无从得知。但是邻居们劝架时委婉的说辞中,我能感觉到:双方都有毛病,母亲在别人的眼里更厉害些。母亲的毛病,我心如明镜,却不明白一个人民教师缘何如此的没有风度,她的男人既不劝说,也不阻挡,更没有解决矛盾的意识,似乎真是欺负我们家没有男人。气愤的我坐在沙发上,听着母亲不断的絮叨心烦极了。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响了,我知道是满库的,却不想起身去接。

“哎,满库,慧娟到呢,到呢,慧娟赶紧的,满库的电话!”母亲停下唠叨,接过电话欢天喜地的喊。

我白了母亲一眼,接过电话,淡淡的说:“哎,你饭吃了?”

“怎么了,我怎么听你这么没精神?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满库警觉的问。

“没发生什么事,我只是累了,刚下班回来!……”我长长的舒口气,压下愤怒,淡淡的说。

“说,说些,给满库说……”母亲扑上前,推着我,一脸的愤怒,我冷冷的白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不可能,你肯定是遇上啥事了。屋有啥事?得是咱爸回去,人可不好了?还是……,咱妈叫你说啥?有啥事,贺你说,你说!得是有人欺负你家了?……”满库焦急的问。

听到满库的话,我不由得淡淡的说:“没啥大事,也没人欺负!是咱妈连四楼聋老汉家女子发生了一些矛盾……”

“咋?聋老汉家女子欺负咱妈了?”满库打断我的话,焦急的问。听到满库的话,我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不料母亲却夺过电话,大声委屈的喊:“四楼人太欺负人了,上午雾个屁女子把我连娃差点推倒,晚上慧娟回来了,寻到楼上想好好连人说嘎,你光没见,聋老汉家女子,女婿一扑俩扑的,吃人家。要不是聋老汉阻挡,我看我家娘母们都包想回来,欺负咱屋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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