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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玉娟上大学要学费

老家回来,苦涩的中药又成了我每天必须的课程。漫漫假期,我却又进入到浑浑噩噩的沉睡时期。眼看着满库日夜忙碌,吃不到一口可心的饭食,眼看着满库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做着家务,照看着孩子,眼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而我却没有精力陪伴她,培养她,给她母爱的快乐,……。一切的一切,静下来的我不断的问自己:你活在这个世界有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是钱,还是温馨的家庭?你的家庭因何而衰落,不就是子女教育出了问题!父亲暴虐,打废了儿子,打散人心,也打毁了他老来的幸福,你就一个女儿,难道你只为了当下的困难,而以牺牲孩子的未来与一生的幸福?你为什么与你的母亲不亲昵?还不是母亲的粗糙与大咧,忽略了你的情感需求、你心思细腻,可是病魔缠身,对女儿来说细腻与粗糙又有何区别?满库的腿表面上时好,时坏,实质上那只是止痛药作用,你忍心他将来无人照顾?……。

“慧娟,玉娟的通知书到了,再二十来天就该到校报名了,你……”电话响了,里面传来母亲兴奋的说话声。

“好,收到通知书就好!啥学校?一年学费多少?”爬起床的我,强打起精神问。

听到学校名称,我的心里一沉,最不入流的末等学校。一种失望的情绪在体内升腾着。可是转念一想,女孩子能考上,脱离农村,能有一份正经的工作就可以了。虽然不光显,可能也不会有太大的出息,但总比落到农村强!

“哎,一年学费三千五,住宿费一千元,嘎七马达下来,一年得六千八(吧)”提到钱,母亲显得有些小心奕奕。

“妈,那你连我爸跟前能攒多钱?满库这一段时间按照公司的要求成立了一个公司。本来想大家都投些钱,这样就能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咱的负担可以小一些。可是公司这几年的样子,办事处人都没有信心,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投资,满库只说服了少部分人。连注册资本验资都达不到!后来,还是满库想办法,花钱请的专门注册机构帮忙注册,然后再给别人佣金的办法办成的。满库是经理,这个公司不成立不行,总部那边逼的紧,全国推行。所以,……”

“包说了,包说咧,你家没钱,我能知道!玉娟的学费不要你管,你管好你家就行咧。……”电话那边传来母亲不悦的吼声。

生气的我不由得反问:“那你给我打电话弄啥?”母亲不吭声了。

“嗯!……,嗯,嗯!真个是没法说咧!”短暂的沉默,母亲发出愤怒的低吼。

“姐,你包着气,咱妈不会说话,这是我的事。你家紧张,我能知道!你能帮我一把了,你就帮帮,不能帮了,也没事,学校有无息助学贷款呢,大不了,我自己去学校贷款。等我毕业了再还。……”电话那头传来玉娟心平气和的说话声,然而,一个“你,我”让我立马意识到自己无意间伤害到了玉娟的感情。

憋屈的我压下怒火,改变语气,真诚的对玉娟说:“玉娟,不是姐不帮你,这么多年,姐做梦都是盼你能考上大学,姐咋可能不帮你!姐刚才给咱妈说的话,你也听着咧,那都是实话。咱妈一天到别人的事情上积极很,不管你哥连姐有没有能力,也不管别人曾经连咋么个对咱,光知道为难你哥,叫给别人找工作,说媳妇,找对像。一件接着一件!现在这社会求人帮忙不是拿嘴求呢,咱妈么大年龄不知道!一边为难我家,一边到人跟前嘴把功劳说完。时间长了,事情多了,你觉得你哥会有啥想法?姐一直以来就是想把宝压到你这事上,你考上大学,能顺利毕业,这才是咱屋的大事!咱妈不明白,分不清轻重。我一说,总是她么个样子。你哥现在确实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房贷月月要还,还要成立公司,吃饭都成了小事。姐说你如果在学校能申请到无息贷款,那你就先申请。等姐稍微能调开口,姐给你还。姐现在贷款给你钱,姐还得付利息,你贷款没有利息,咱为啥不能省一点?”

“行,姐你放心,一开学,我就去学校申请贷款。要万一还有啥事,你得帮我!”玉娟的痛快答应。

玉娟的懂事和担当让我欣慰不已。由衷的感觉到了有帮手的激动,只是习惯于单打独斗,习惯了付出,突然间有了帮手,心里却有着一种不习惯的愧疚。我想告诉她我的真实想法,却碍于母亲在场。我怕计谋穿帮,母亲受不到任何心里打击,不但不会反思,反而会强势责骂自己。

对于玉娟通知书到家的事情,忙碌的满库听我说完情况,只是一句话:“那就等娃申请的结果!”

然而,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眼看着开学的日子到了,家里却没有一丝丝消息,没有人告诉我玉娟的学费到底有没有解决。原本咬紧牙想让父母到处借钱碰壁,伤感后悔之后,反思他们强挤我与满库的过分,从而汲取教训,不再包揽闲事,一心为自己的家庭和儿女设想,努力提升自己和家庭的地位。然而,玉娟要开学了,学费是我心头的大事。无人告知,我觉得他们还是没有走到尽头,没有反思。没有电话联系,可能是已碰壁,可能没有,如果碰壁,没有电话,只能说明是把怨恨记在我与满库的头上。无论哪种,我觉得自己打电话都不合适。可是憋,能憋到什么时候,我担心玉娟在家的委屈,我不愿意她再走一遍自己过去的心历。

坐卧不宁的我,算计着下午四点钟左右的时间,拿起电话,祈祷着家里只有玉娟。电话通了,传来玉娟睡眼惺忪的声音:“谁一个?”

“玉娟,是姐,咱爸咱妈到屋吗?”

“没到!”玉娟简短的回答。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里好一阵的窃喜:“咱爸咱妈弄啥去咧?”

“到地上肥料了!”玉娟依然是冷凝的声调。

“那你咋不去帮忙,还到屋睡觉?”我奇怪的问。

“我困很,不想去!有啥事你说!”突然间玉娟极其不耐烦的吼。

听到玉娟无理的说话声,我觉得肯定是学费的事情让她心烦不已。只是这样吼,真是让人不舒服极了。我压下心里的厌恶,平静的问:“玉娟,得是学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要是是这个问题,你听姐给你说,你包着急,有姐呢。你先叫咱爸咱妈给你借去,他家能借多少,你都拿上,不管够不够,到走的时候,你就走,到了学校,你给姐说,姐就是偷,也给你把钱寄过去!你包给咱妈咱妈说,叫他家先受受做难,他家就知道一天为了别人的事挤压我,为难我,看到咱自己的事上了,有谁真正帮他家!……”

然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耳边却传来玉娟连哭带骂的吼声:“咱爸咱妈把你供上大学咧,你毕业咧,不管我了,也不要你偷!我有本事了上,没本事了就不上了。有个啥嘛,你过的你的日子,我家屋的事不要你管,我妈给你把娃哄大咧,用不着咧,当年答应的事也不算数咧,用完人就一脚踢开,不想管了,啥理由没有些!做人要有良心呢,不然,老天爷看着呢!你现在成人了,有吃有喝咧,娃也大咧,不管我咧!……”

玉娟的话就像点燃瓦斯爆炸的火海,它让我心中多年的委屈全部暴发,针锋相对的问:“咱爸连咱妈连咋么个供我上学了?”我觉得血脉相连的玉娟应该能体谅我没有学费上学的做难,应该看见我为了上学,被父母扔书包,骂大街的屈辱,应该感激我多年来一如既往对她的关怀与支持,应该理解我对父母的意见是绝对的有道理。更应该知道,如果没有我,别说上高中,考大学,她恐怕早已广东去打工。

“你说连咋么个供你上大学了?咱爸不供你,你垯来的钱上学?”玉娟声音冰冷,强硬的语气能戳透人的骨髓。

玉娟的恶劣,让我想起她美容牙齿,增高鞋的奢求,让我想起来那步步,‘e’百分,小霸王学习机都是超出我的经济实力为她学习助力,超负荷接她来城里,给她买高出自己几倍价格的新衣服,带她去公园,去繁华的中心广场、街道,希望繁华的都市能刺激她努力的神精,而她回报的我却是:一次简单的洗锅引起的大哭。每每我电话关心,换来总是不言不语,它让我想起每每回家,玉娟总是忙着与她的同学,朋友聚会,它让我想起……,它让我想起许许多多让我感觉到极其不舒服的事情,每一件被原谅的事情背后,让我看到了无情。猛然间一股无比的厌恶从心底升起,爱似乎在一点点消失。虽然,另一个声音极力的劝告自己:娃可能是学费没有着落,心里着急,才会是这样的举动。她肯定是受父母的影响太深,才有如此的仇恨。错不在孩子,根源还是在父母。

“是,没有咱爸咱妈给钱,我是上不了学。但你别忘了,上大学不是咱爸咱妈给钱就能办到的事情!你哥花咱屋的钱比我上学的钱多了不知多少倍,你咋不寻你哥去?……”

“少给我说雾个人,雾个人早在我心里死了!你连雾个人比,不就是想逃避自己的责任吗?不想管,直说不就行了,有个啥嘛!谁离开谁还活不了咧,你过你家的,把你过成王世万,就行咧。我哪怕要饭也把你的门塬开!用人的时候话就甜很,不用人的时候,啥事都给出做呢,……”电话那头玉娟大吼。

浑身抖索的我真想扔下电话算了,然而,骨子里却一直在坚持,理智不断的说:“扔下电话,再就没有机会了。厌恶需要时间去化解,玉娟上学不等人。受到委屈的她,只能把仇越记越深。”

我咬着牙劝自己说:算了吧,你总是老大,她总小。把自己的话说清,她听明白了,就续续供,听不明白了,爱咋的,咋的去。

我努力的压下心中的愤怒和厌恶,冷冷的说:“玉娟,我再给你把话说一遍,我没有不想供你的意思,我只想叫咱爸咱妈碰碰壁,受受挫折,希望他家能真正的认清自己,也看清别人,不要总干一些没意义的事情!我也不想这么做,实在是他家太不像话了,以后还要到我这达养老送终呢,……”

“我妈,我爸的事情,你不要管,他家受咋么个就咋么个,我不嫌!他家也不去你哇,用不着你养老送终,我妈,我爸我会自己管,用不着你!你这会儿嫌他家咧,给你哄娃的时候,你咋不嫌呢?得是人用不着咧,想说啥说啥呢?……”玉娟依然大吼大叫。

忍无可忍的我,生硬的说:“我有赡养父母的义务,法律上没有抚养姊妹的责任,你会听话了就听,不会听话了,随便你!”生气的我挂上电话,那连哭带嚎的声音让我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抖。

无力的倒在床上,我什么也不想干。不断的问自己:“这个世界怎么了,到底是谁没有良心?”一种发疯的冲动在体内被理智艰难的控制着,控制着。我不明白,这是一家什么样的人!更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为什么多年的付出换来了这样的结局。

然而,冷凝的空气渐渐让我恢复了平静,仔细回想着玉娟骂过的每一句话,我明显的感觉到了父母的烙印。回忆起关于上学费用的商讨,我突然明白,无处借钱的父母肯定在家不断的污蔑我的人品,他们的行为和说话习惯,从小到大,耳濡目染,我觉得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母亲出言出语,父亲推波助澜。脱离了当时具体环境的事件,咋说咋对。从小到大,争争吵吵,无论是关于父母之间还是左邻右舍、亲戚朋友,从父母的嘴里出来,我几乎没有听过赏心悦目的事情。是是非非,憋气郁闷是永恒不变的主题!天下只有他们对,只有他们仁、义、理、智、信。为此,我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了多少仇恨与憋屈,挖断了多少我与别人之间联系。投桃报李,不经意中也播种下了我努力读书,改换门庭,跳出农村的决心。只是这种播种方式,以失去我的快乐,我的健康,我的自然成长为代价。三十多岁,我突然间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想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担心家庭,父母的事情。少年老成,是世人夸赞的外表,有谁知道少年老成背后的心酸与眼泪!想想从记事以来,自己走过的路,流过的泪,我不明白父母为什么像对待外人一样,对待我这个一心为家,忠孝憨厚之人!为什么要在我与玉娟之间制造障碍,难道他们天生喜欢七扭八歪的家庭氛围,难道他们在失去儿子之后还看不到危机,难道……。

恨,一种无法言说,又无法失怀的恨在心底冉冉升起。理智告诉我:谁也不愿意过的七零八落生活,谁也不愿意吵吵闹闹过日子。素质,性格决定他们的行为!种下一种行为,收获一个习惯;种下一种习惯,收获一个性格;种下一种性格,收获一种命运。父母老来的悲惨已成定局,我做为儿女,看得清,想的远,我在努力弥补他们的过错,他们在干什么?依然活在蝇营狗苟的无知中,依然在使劲撕裂我努力经营的稳定大局。

“咦,你在屋呢,咋不开灯?”“啪”的一声,灯亮了,满库带着女儿,一脸的惊讶。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股怨气冲到头顶,强忍着一句话没说。

“咋?咋咧?脸色咋这么难看?得是人可难受了?药吃了吗?你喝水不,我给你倒水去!”满库快速走近我,关切的问。

“少假惺惺的!我老早死了,给你娶个年轻的,也给你少那么多负担!”愤怒的我冲着满库吼。

满库摸摸头,不解的看看我,愣愣的说:“谁可惹你着气了?得是老家打电话了?奥,看我然的,得是玉娟通知书来了,屋钱不够,问你要钱呢?没事,你不操心,有我呢!我想办法,我想办法!”

“少装了,玉娟上学的事,你还能记得起?以前娃没有通知书的时候,还经常念叨娃考上,这任个通知书来了,二十天前,我给就给你说了,这段时间你问过吗?关心过这件事情吗?得是想给过磨呢?辞磨过去了,就没事了!”恼怒的我白了满库一眼,大声吼。

“欣儿去楼下圆圆家玩去,爸爸妈妈说点事!”满库打发走女儿,干巴的说:“怪我,怪我,这段时间太忙了,总部逼问成立公司的事逼的太紧,办事处人又都害怕投钱打了水漂,再一个大家这些年都没挣呵钱,工作难做很。啥事,都是我预算好,这才给大家讲,就这别人还有个信与不信的事情。所以太忙了。不过,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公司注册成功了,验资的钱,别人也顺利的撤了回去。这下,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了……”说着说着,满库露出久为的笑容。

“包说了,我不想听!”

满库微微一愣,小声嘟囔:“脾气咋越来越坏了!”随机便大声说:“哎,说远了,说远了,我知道你关心成立公司的事情,所以就说远了。咋?今个有人给你打电话了?咱妈还是咱爸?要是你人不舒服,你就叫他家有话给我说,我没事。”

我看了满库一眼,没有吭声,心里说:“玉娟上学多大的事,你要有心,这话还要我提醒?”

“说说,说说!到底啥情况,说出来,咱一块解决!”满库坐到我跟前,一个劲摇着我胳膊像小孩一样子,央求着。

原本恼怒的我,看着满库一脸央求的样子,心里不觉自责起来。压下愤怒,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说了一遍,生气的我问:“满库,你说这都是为啥?真的是我错了吗?我有说我不管玉娟了吗?这些年,我为她念书真的付出的少了吗?”

满库低着头,淡淡的笑着说:“没办法,娃不懂事没办法!算了,你也包着气咧,屋是么个情况,玉娟到屋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所以一听你问,可能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果你在人第一次要钱时就答应给钱,并且立马把钱寄回去,就没有一这场事咧。说到底还是怪我,怪我没有本事,挣不来钱!”

满库的话像一记大大的耳光,扇的我脸疼,我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只觉得脸到脖子红烧不已。

短暂的沉默,满库淡淡的笑笑说:“哎,没事,说不定玉娟给咱妈咱爸告状了,咱爸还正批评她呢。咱爸是个明白人,这么多年,你的付出,他不会没看到眼里。没事!”

“你**得咱爸明白吗?”听到满库的话,我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满库吃惊的看了我一眼,立马恢复了笑容:“咱爸人心灵性巧,又会说话,绝对是个能行人!我妈,我爸也常夸咱爸人呢。说咱爸人会说话的,脾气好的,真不是一般人能赶上的。”

满库说的话和表情让我感觉到了言不由衷。戳破是给自己脸上抹黑,不戳破只觉得肚子难受。只是满库不得已的虚伪让我觉得难受之极。什么时候,我们夫妻间竟然到了要说假话的程度。

“你说玉娟会给咱爸,咱妈说吗?咱爸连咱妈会站到谁的一边?”尴尬的我转头认真的问。

“会,肯定会!你姊妹俩个吵架了,那个离咱爸咱妈近,肯定会立马告状的。咱爸是个明白人,我不是刚说了嘛,肯定会数说玉娟的!这娃也太不像话了,二十一岁的人咧,也不小了,高中早都毕业了,应该能听懂别人说话的意思。稍微一想,别人如果真的不愿意管你,又何必要打电话问你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当时你姊妹俩个可能是话辇话,辇高了,等玉娟平静下来,一想你说过的话,肯定也就明白过来了。就算她不还明白,咱妈,咱爸也能听明白,你放心,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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