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出手相助

“起来，废物！”

训练馆正中央的擂台，一个人蜷缩在角落，另一个在怒斥。

地上的人左摇右晃的勉强站起来，随即一个勾拳过来，“哐当一声”再次倒地。

地上的人叫小马，是个热爱格斗的愣头青，二十五六的年纪。另一个叫郑光伟，是训练馆小霸王。

郑光伟平时打一些小比赛，赢点医药费。像这样越是瘪茄子的人，越喜欢找瘪茄子捏。

小马今天就比较倒霉。

“臭小子，以后就别想着上擂台的事儿。你在馆里练了五年，都没打上一场比赛，赶紧回家跟你老爸一起修路灯吧！既给别人带来光明，也能照亮你自己。哈哈哈哈！”

“是啊，傻子！”

“想什么美梦呢！”

擂台下面的板凳上也坐着零星几个拳手，在一旁嘲讽。

地上的小马气的瑟瑟发抖，他有些支撑不住。

“别起来了。”

坐在一旁的周少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刀疤让他来看人类拳手如何练习，没想到第一天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出“好戏”。

此时，另一个身影在楼上的窗户旁，透过玻璃静静的看着。

裁判刚数到4，郑光伟马上跑过来照着小马刚抬起的脸就是一记重拳。

小马被打的护齿都飞了出去。

“咚”。

下马的头就像是打桩机一样砸在擂台。

郑光伟还不依不饶，一边喊一边出脚：“傻X，浪费老子时……”

话没说完，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腿似乎被钳子夹住一般动弹不得——周少阳抓住了他的小腿，但是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上去。

“打拳归打拳，要命就没有必要了吧？”周少阳说。

郑光伟一愣，生气地喊道：“要你管！他既然输了，就得让我打开心！”

“那恐怕你是开心不起来了。”

他抓起郑光伟的腿，抡起来原地转三圈，刚要扔出去，只听一声大吼：“住手！”

不是别人，正是刀疤。

周少阳把郑光伟就地一扔，摔出一声巨响。郑光伟口吐白沫，昏厥过去。

“你是不是芯片坏了？怎么可以伤害人类？机器人守则第一条是什么？”

“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坐视人类受到伤害。”

“那你还伤害？”

“可我也没坐视不理。”

“还嘴硬！”

刀疤右手一伸，抓起周少阳的小臂。

八角笼上瞬间出了一个大窟窿，周少阳“轰”的镶进墙里，空气中全是粉末烟尘。

众人惊呆。眼睛锐利的人会发现刀疤的衣袖和皮手套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发出冷光。

从前一直少言少语的刀疤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周少阳压根没反应过来，他缓缓从墙里出来，拍拍身上的灰。

“刀疤哥，你为什么……”

“你跟我过来。”

未等周少阳说完，刀疤先开了口，转身。

“带他俩去医院。”

刀疤说，随后走上楼。

周少阳一脸疑惑。这人怎么力气如此之大？而且快过自己的眼睛？

带着不解，周少阳跟了过去。

刀疤似乎并没有生气地说：“知道我为什么要阻止你吗？”

周少阳也若无其事地回答：“因为我可能会伤到你的宝贝拳手。”

刀疤摇摇头：“在新星市，机器人伤害人类是非常恶劣的事情。你们机器人已经抢走很多人类的饭碗，游行抗议一天都没停止过。如果你被发现伤害人类，那么无论是警方还是黑帮都会把你当做废铁处理掉。”

刀疤看着周少阳，说：“我是担心你会被处理掉。”

周少阳心里“咯噔”一下，他从未想到人类和机器人之间的关系是如此。

表面上看，人类在充分利用机器人所提供的便利，但是在享受便利的同时，失业的人类已经将生活的悲惨全部怪罪于机器人。

他们不会承认，即便没有机器人的出现，很多人的生活依旧会悲惨。

“你这么说，也确实很有道理。”周少阳回复道，“下次我一定注意。”

刀疤点点头，说：“你只管学习如何练好基本功，随后的格斗技巧我会专门教你。”

听到刀疤要教自己，周少阳开心起来，说：“刀疤哥，你刚才那一扔真的厉害，如果我是人类，估计早就被你KO。”

刀疤笑了笑，说：“我这都是些皮毛，你不要大惊小怪。在人类拳手中，有的人已经能够练到超越物质世界的力量，你连想象都想象不出。只不过他们没有机器人的‘铁布衫’而已。”

刀疤所说的铁布衫，就是机器人装甲。

周少阳不太相信，问道：“您的意思是，这些人连最先进的机器人都能打败？”

刀疤点点头。

周少阳却摇摇头，说：“刀疤哥，我不是不相信您说的话，只是这话太难让人相信。肌肉怎么会练到比机械还厉害呢？”

刀疤显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和周少阳争论。

外面救护车的声音缓缓靠近，刀疤走到窗边向楼下看了看，随后转过头对周少阳说：“总有一天你会见到。”

夜。微凉。

街头依旧昏暗脏乱。

莉雅路过每晚必经的情趣用品店，橱窗里的全息投影女孩在向路人打招呼。

“总有一天你会拥有我，为什么不早些呢？”

莉雅走到橱窗前便停下脚步。

她望着这个全息投影姑娘，隔着橱窗她觉得自己和这女孩有些像。

实际上，她还是莉雅的老师。莉雅所有**的姿势都从这里学来——莉雅是个聪明的女孩。

渐渐地，莉雅看的出神，她想到黑夜中无数火把在燃烧，人们围着自己跳舞唱歌，她仰面躺在老虎皮上，一个男人蹲了下来，声音传向无边荒野。

恍惚之间她醒来，站在原地。

从便利店里出来时，她手中已多了一包烟。

“嚓！”

莉雅还是喜欢带打火石的老式火机，这让她感受到远古时代留下的智慧。

烟头亮起，向后蔓延两毫米。

上一次抽是什么时候来着？可能连莉雅自己也想不起来。

她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今晚陪酒的场景，以及陪酒之后不可言说的耻辱。

一颗晶莹的泪珠坠落，打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