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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三十七只猫

魔族,是真正从域外来的种族,形态各异,但无一例外地浑身充满了不和谐的气息,因此对于修真者来说,辨别魔族并不难。

然而魔族的种族天赋极其了得,不仅肉身强悍,其魂魄强度也是同等修真者难以望其项背的,有时候修真者真的会忍不住思考魔族是否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而修魔者,则是紫羽大陆本土的一些修真者,他们的天赋普遍一般,在修真这条道路上看不见希望之后,就会选择和当初战死而魂魄未灭的魔族融合,既得到了魔族一部分种族天赋,也提升了修炼速度,因此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仍旧有人选择飞蛾扑火。

叶淮酒上次从溪观村回来后,朔云真人也知道瞒不住他这个弟子,便挑些能说的告诉了叶淮酒。

“凡界暂时应该还没有出现真正的魔族,大多都是修魔者,我怀疑他们不仅是来捣乱的,应该另有所图。”叶淮酒明显感觉到了在皇宫外阻拦自己的修魔者比溪观村的强了不少,只不过他们的魔气稍微有些差异,也可能是附身的魔族不同导致的,他并没有细想。

敖泽点了点头,“确实,人族凡界这边出现魔族的可能性不大,反倒是修真界那边要小心。”

一头雾水刚刚被科普了一系列知识的敖溪终于找到了发言机会,“那这些修魔者来凡界干嘛,他们去找大皇兄又是想干什么?”

“自然是在凡界找他们想要的东西。”敖泽挑眉,却没有具体说是什么,显然他对几个年轻人并不是很放心,如果不是因为叶淮酒是南域归元门朔云真人的弟子,而且据说和朔雪真人关系匪浅,敖泽也不会把皇朝的一部分底牌掀起来给他看。

“您说的极是,说不准他们是在找什么途径以便于再次迎来域外魔族,毕竟力量的诱惑实在是无法抵挡。”叶淮酒眯着眼睛笑看敖泽,仿佛只是为了接话,但又像是在试探着什么。

敖泽意外地盯着叶淮酒看了一会,“你可真不像是修真界出来的孩子。”随后想到了现在的情况和世代皇帝口口相传的一些事情,又摇了摇头,“不过这样也好。”

“你们先回去吧,我今天就是见见你们,没别的意思,一切等国展大会再说。”敖泽不再理会几人,转身走进了一个小房间消失不见。

叶淮酒几人出宫后看见了两个身穿黄色蟒袍的人站在宫门口遥望,敖溪看见地比较晚,心里一咯噔,“大皇兄身后的那几位莫不就是修魔者?”

叶淮酒点了点头,虽然那晚伤他之人一直隐匿于黑雾中,但直觉让他肯定站在大皇子身后第一顺位的就是那个老妇人,只是不想行走在外居然还变幻成了男性,而且这易容之术极其高明,要不是之前见过,这次他可能还辨别不出来。

因着这个原因,叶淮酒细细查看了两个皇子身后的所有侍从,发现了一件极其有意思的事情,“你大皇兄身后都是修魔者,你二皇兄身后竟全部都是凡人。”

敖泽虽然也很好奇,但是他也不敢看向大皇兄和二皇兄身后的人,就怕自己不当的举动打草惊蛇,“二皇兄常常深居简出,这次要不是大皇兄硬把国展大会的活计分给他,可能二皇兄还不愿意出来。”

既然谈话之间接近了站在门口的一群人,双方虽然都知道了身份,但是没有明晃晃暴露的情况下,还是装模作样的地遮掩了一番。

衢瞳国除了面见皇帝需要跪拜之外,只需要行拱手礼,这个规定对于叶淮酒和宋之南方便了不少,要不然他们还不知道怎么糊弄。

倒是敖溪有些出乎意料,他向大皇子和二皇子行礼之后脚步轻快地走到了二皇子身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虽然是偷偷摸摸的,但是在场的修士都听得清清楚楚。

“皇兄,你家的那匹宝马我可是惦记许久了。”

二皇子温润一笑,“这事三弟每次碰见都要提醒,可是怕哥哥把它送人了?”

敖溪连忙点了点头,然后用眼神示意站在他身边的大皇子,“反正大皇兄也不喜欢骑马,你也不出门,送给我又碍什么事了,这次路上要不是那匹马不得我心,说不准国展大会结束了我都不回来。”

这次倒是没有轮到二皇子回话,大皇子一巴掌拍在了敖溪瘦弱的额肩膀上,“三弟看起来是大哥我有意见啊。”

大皇子这人很是魁梧,尤其站在瘦小的敖溪面前更甚,敖溪和二皇子看起来经常会受到大皇子的欺负,因此明明被大皇子挑衅地如此明显两人也没有回话,反而木木地站着,等到大皇子深觉无趣离开后才互相对视后深出一口气。

“三弟有事就先回去吧。”二皇子看了一眼站在敖溪身边的叶淮酒,“大皇兄可能是找父皇要银子,拉我来做垫背的。”

目送二皇子离开,几人离开闹区,眼见周围无人后,敖溪才开口,“二皇兄让我晚上去他那里。”

经历了整个过程却没有听出来丝毫的莲心表示自己可能长了副假耳,“你们刚才那段对话哪个字表达出了这个想法?”

敖溪摸了摸莲心的脑袋,“这是我们的暗语,他说让我回去,就是去他那里,若是客气地邀请我去他府上坐坐,便是告诉我不便接触,我们要避嫌。”

“啧,你们人类的破事真多,我们妖兽就没这么多的心眼。”莲心嫌弃地耸了耸鼻子,眯着眼睛不再理会众人。

宋之南则是瞟了一眼叶淮酒,心想心眼多的妖兽有的是,只是莲心没见识罢了。

叶淮酒也感受到了宋之南的视线,一把将扇子甩开,“就是,人类世界真可怕。”

宋之南嗤笑了一声转身走进了英王府,敖溪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两位又是怎么了,开口准备询问时,叶淮酒又扇着扇子离开了。

于是剩下了敖溪和莲心,敖溪叹了一口气,“唉,修道者的心思更难猜。”

这段时间叶淮酒忙得脚不沾地,凌桑竹也不遑多让,两人基本有数十日没见过对方,叶淮酒进屋后猛地看见有人袒胸露乳地在自己房间,还以为走错了门,连忙将房门关上,“小弟眼神不好走错了房间,这位兄台莫怪。”

凌桑竹本来已经听到了声音,倒是没想到这只小猫崽子又来了这么一手,气急而笑,“给我滚进来。”

叶淮酒这才小心翼翼打开房门,自从去了一趟紫和村得到银鞭之后,叶淮酒发现自己之前对凌桑竹那点畏惧已经烟消云散了,有些东西真的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凌桑竹也发现了叶淮酒的变化,之前一人一猫关系亲密,可是自从自己身份暴露后又被南壶山的黑雾侵染了神魂,吓到了叶淮酒,两人的关系有那么点紧张,现在终于回归正常,凌桑竹内心居然有那么一丝隐秘的高兴。

他摸了摸加速的心跳,心想在自己恶名漫天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不怕自己的小东西陪着,还是很不错的。

叶淮酒抬眼看见光着后背敷药的凌桑竹,后背一道长长的疤痕深可见骨,疤痕周围泛着青紫色,但是疤痕以外的肌肤光滑白嫩,肌肉线条结实又好看,叶淮酒看着看着忍不住吞了一嘴口水,又伸手摸了摸自己孱弱的胳膊,怎一个羡慕了得。

“站在那里干嘛,没看见我够不着?”凌桑竹转头瞥了一眼叶淮酒,将药扔到叶淮酒手上,“过来给我敷药。”

叶淮酒也不矫情,走过去手指蘸取一点药液慢慢淋到伤口处,一点又一点的涂满伤口,看着伤口附近的肌肉因为药物刺激而抽搐,但凌桑竹本人却没有任何反应,他忍不住为凌桑竹的硬汉姿态折服。

“师叔,这凡界居然有人能伤您?”叶淮酒想着有人能伤了凌桑竹,自己还是得小心行事,谁也不知道这次在凡界潜伏的修魔者有多少。

凌桑竹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指头敲打着膝盖,闭眼眼睛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过了许久才开口说话,“虽然受伤有点重,但对方死了也值得,要不是在凡界要压制力量,倒是不至于被一个小喽啰偷袭。”

“你放心,魔修没那么多人都放在凡界来,大多数还是在修真界活动,这次因为凡界的阵法出了点小问题他们想浑水摸鱼,我既然已经收拾了那个大头,小的喽啰你们自己看着办。”

听了这话,叶淮酒将心放回了肚子,“师叔基本处理干净我就放心了。”

“也不可大意,剩下的大多都是元婴和金丹。”凌桑竹感觉背后的药液已经涂好,将里衣穿好,外面的红袍随意披在身上,并没有立马套上的想法。

叶淮酒嘴角微抽,“师叔是不是忘了我只是个金丹初期,我还有一个筑基的师弟和平湖那个累赘狐狸?”

“你们不是在那座山上得了些好处?我看你的灵气四溢,浊气也已经圆满,只要你此刻闭关,立马就可以晋升金丹中期,怎么?还不满意。”在叶淮酒踏入京城的那一刻,凌桑竹就放下了心,这才开始关心自己的伤势。

寒衣节那个晚上异象四起,虽然凡人感受不到,但是只要有点修为的人就能感觉到京城附近那座山有问题,然而子时之后那座山仿佛被一个阵法包裹,看得见却怎么都走不到跟前,凌桑竹解决了一群想要去寻宝的魔修后,定定站了一个晚上,随后又忽然离开,直到感受到叶淮酒和宋之南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

叶淮酒知道那晚的动静肯定不小,尤其是取下了人皇剑之后。

“师弟得到了人皇剑,只不过剑身破损,屠庄前辈说只有神级铸剑师可以修复,因此他建议重铸。”叶淮酒觉得这事也没有必要瞒着凌桑竹,伤了交情反倒不好。

“屠庄前辈是万年前战场活下来的兔渊驹,专门守护那座山里的东西,我们只得到了人皇剑,还有北域星象派的两人得到了和他们门派有关的东西。”

“不过根据屠庄前辈的说法,我倒是知道了我这根法器的来历,据他所说,万年前有五大神器,银月鞭,紫霜剑,人皇点金并无双。”

“银月鞭在我这儿,紫霜剑在你手里,人皇剑现在是师弟拿着,点金戟是万年前月宛尊者的法器现在应该在北域托月门,至于无双镜,前辈说不是人力所铸造,难不成是……”叶淮酒指了指上空,没有多说。

凌桑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既然万年前紫羽大陆万法鼎盛时期都无法铸造,那必然是那位了,原本我以为这只是我们生灵自己的战斗,没想到那位当时居然也参战了。”

凌桑竹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庆幸还是应该恐惧,庆幸的是天道并没有放弃紫羽大陆的生灵,恐惧的是,即便天道参战,紫羽大陆也只是惨胜而已。

“当年的大战那个兔渊驹有说何说法?”其实问出来凌桑竹也知道没什么结果,能够活到现在肯定没有参与最后大战,不参战怎么知道内情。

叶淮酒摇了摇头,“前辈说当年参战的人员,对方被咱们的天道留下了印记,咱们这边的人同样也有对方的印记,有些话他说出口就不一样了。”

凌桑竹知道这个结果,也没有丧气,“三天后就是国展大会,你们几个好好玩几天,完成任务之后就赶快回去准备突破,宗门大会马上要开始了,地点变成了托月门。”

“为什么?”这种十年一次的盛会,按理来说不应该如此草率,早早定好的规矩怎么可能轻易更改。

“北域阵法有损,你们是去比赛,我们去加固阵法,十天半个月都不能结束,故而选择在托月门,刚好你回去看看故乡。”说到最后凌桑竹忍不住笑了一声,“没想到当年那个小毛球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时过境迁,岁月不堪数。”

“放心,这次南域北域的年轻一辈都过来了,只是没几个像你一样在国展大会前就堂而皇之进入京城给人家当靶子。”凌桑竹顺起叶淮酒的扇子在叶淮酒的头上敲了一下。

“纷争既起,且看大陆英才谁比高。”

说完这句话凌桑竹就消失不见,屋子里面只剩下刚刚凌桑竹涂抹过的药液的清香味,叶淮酒对于药物并不了解,只是感觉这味道与薄荷有点相似,他便坐着没有动弹,直至味道彻底散去才起身。

他知道凌桑竹应当了解万年前战场的一角,只是不愿意给他说,叶淮酒不知道为什么人人都瞒着他,甚至当时宋之南拿到人皇剑后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的那一眼,让他感觉宋之南都比自己知道的多,幸亏还有个留守在归元门的高琛,要不然叶淮酒觉得自己这个师兄做的可真是失败。

被叶淮酒念叨的高琛这会和扶安已经到了皇城城墙下。

“大邑城?这个城门倒是很有年代感。”扶安一身青衣,一头乌发只用一根青色的发带微微系住,倒有一种风流名士的感觉。

高琛手里还是一堆杂草,只不过路过的人细细看过去发现竟没有一个可以叫得上名字的。

“这可是历经万年而不倒的城墙,自然是有年代感,毕竟修真界好多门派都坚持不了万年,凡界百代已过,而衢瞳犹在,不佩服都不行。”

扶安点了点头,“论学识渊博,还数高师叔,路过的任何一处地方你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可这些我归元门的藏书阁应当是没有的吧?”

高琛没有回应,手里的树枝指向排在他们前方的人,“天机宗的人。”

“看出来了,身后那个磨盘大小的卦盘,应当是岑师祖那一脉的,倒是有个性。”扶安不在乎高琛转移话题,反正他也只是随口问问,根本不指望对方会解答他的疑问,倒是这个天机宗的人引起了他的兴趣。

“天机宗的人来了,你猜星象派的人会不会也来?”

高琛好笑地看了一眼扶安,“师侄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前几天京城附近大量星辰之力从天际而来,你觉得星象派的人来没来?”

扶安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那便是来了,说不准十派十四宗的人都来了,也不知道是否有缘一见。”

“先去找师兄师弟,其他人到时候自会现身。”高琛一马当先径直走向了英王府。

“高师叔怎么知道叶师叔在这里?”扶安抬头看着英王府的匾额,和皇族相交。叶师叔这个胆子可真是不小,也不知道宋师叔和这些皇族打交道能不能适应,扶安想起来宋之南那副直肠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于是时隔数月四人相见便有了以下奇景。

叶淮酒和高琛坐在一旁举着茶杯谈天说地,扶安则是向宋之南讲述着自己这一路上的奇遇。

敖溪抱着莲心,一人一狐相互依偎,瑟瑟发抖。

可能是气氛过于尴尬,扶安作为一个晚辈,终于有了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师叔一入京城就选择和皇族相交,真不愧是……”

真不愧是什么呢?扶安也不知道。

叶淮酒挑眉,到底没有让自己师侄的面子落在外人面前,“你师叔就是你师叔,这还用说?”

“眼巴巴地跟过来干什么?”自从变人后,叶淮酒发现自己的容貌比扶安强多了,就是这体魄还是比不上,说起来体魄,叶淮酒又想起来之前给凌桑竹上药时看到的那个线条,啧,那才时男人该拥有的,对扶安的挑三拣四瞬间消失不见。

“路上没出什么问题吧,你们两个年轻,可不能被人骗了去。”叶淮酒忽然有了做师兄和做长辈的担当,但是其他几人却吓到够呛。

“师叔,莫不是被贼子夺舍了?”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扶安有点受不住,夺舍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原因。

叶淮酒“呵呵”一笑,“师侄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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