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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梦境·过往(下)

白敬口腔里全是血腥味,避开李书意的屑,低吼道:“你闹够没有?”

李书意冷笑一声,再次侧头吻住他,手还探到身下,利落地解了白敬皮带,从内裤边缘伸了进去。

白敬心里又急又怒,他还从来没这么狼狈过,正准备下狠手推开李书意,性器就被握住了。

他是个正常男人,被这么又摸又亲的,没有反应才是见了鬼了,下身早就半硬。

李书意一边亲他一边缓缓动作,手里的东西越来越硕大硬挺,白敬不再像开始那么抗拒,可也没有任何主动的恿思。

李书意退开些,看到白敬唇上被自己濡湿的痕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喘着气在对方耳边道:“白敬,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

白敬本来就被李书意撩得全身是火,光是控制自己就耗费了所有自制力。听了这话,脑子里绷得紧紧的那根弦“啪”一下就断了,转身把人用力按在墙上,低下头含住他的唇夺回了主动权。

李书意配合着他的动作张开嘴,一只手从白敬衬衣下摆探逬去,从腰侧开始,手指滑过他身上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慢慢抚到后背。

等到两人再次分开时,连白敬都喘得有些不像样了,李书意看到一向沉稳的人被自己惹成这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白敬黑着脸把他推到床上,三两下把人剥光。

李书意本来就偏白,常年被包裹在西装里的身体更是白皙得不像样,但他每天保持锻炼,身上一层薄薄的肌肉很是匀称,一点也不显弱气。

白敬都想不通,这个平常衬衣扣子要扣到最上一颗,看起来禁欲又克制的人,怎么还会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他把李书意的腿用力拉开。

李书意大张着腿对着他,连半点害羞都没有,从枕头下拿出润滑剂和套子丢给白敬,道:“我已经洗过了。”

白敬愣住,随即眯起眼睛问:“所以我来之前你就准备好了?”怪不得,怪不得李书意非得让他到家里谈,原来是有这么一出在等着他。

李书意不说话,露出个挺无所谓的笑。白敬眸色变深,带着**的声音喑哑得可怕:“李书意,这是你自找的。”

他把李书意翻过去,按捺着**仔仔细细给他润滑了。他对以前的床伴可没这么耐心,可书意跟他们不一样,后面并不习惯于承受。说来也好笑,白敬明明不了解李书意的私生活,可他就是理所当然地认为除了他没人上过李书意。李书意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屈于别的男人身下?这念头就这么一闪而过,他甚至没去深思里面的逻辑到底对不对。

等已经可以插入四个手指了,白敬把剰下的润滑剂都倒在自己挺立的下身,然后往前,灼热而巨大的性器抵住发红的穴口,一点点挤了逬去。

李书意在被进入的瞬间身体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他脸掩在枕头里,白敬看不到他的表情,没听到他喊停,一口气顶到了最深处。

“晤”李书意总算出了声。

白敬额上全是汗,下颌崩得紧紧的,手臂上青筋都暴了起来。他欺身贴住李书意后背,不断亲吻他的后颈让他放松,待绞紧自己的穴口稍微打开了些,这才用力挺动起来。

他动作快且迅猛,用绝对的力置压制着李书意,不给对方一点反应时间。

李书意被插得腰抖个不停,眼看要撑不住了,白敬一下退了出来。他把脱了力的人翻过来正面朝着自己,膝盖顶开李书意的大腿,粗长的性器抵住穴口磨蹭了一会儿,再次挺身用力插了逬去。

李书意用手背挡着嘴,无论白敬顶得多凶,也只是从鼻腔里发出几声闷哼。这种隐忍却比**还勾人,白敬拉下他的手,又握住他的脚踝把他的腿分得更幵了些,低头看着自己青筋怒张的性器在李书意身体里进出,声音粗哑地问:“我是不是男人?”

李书意半睁着眼腈咬着胯,一声也不吭。

白敬又一个挺腰重重顶在他敏感处,问:“我是不是男人?嗯?”

李书意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轰得炸开,眼角发红,身体不停打着抖。

白敬看他被快感侵袭得失了神的样子,也不再逼问。捏他下巴不让他咬自己,俯下身舔了舔他唇上的齿印,再抬起他的腿环在腰上,一边吻他一边大力挺动。

李书意紧紧搂住白敬,两个人肌肤相贴,身体上的热度仿佛要融化似的。

他被堵得喘不上气,唔唔地挣扎,好不容易摆脱了白敬的唇,还来不及张嘴骂人,又被狠撞了几下。

李书意胸腔里的心脏都快被顶飞出去,皱紧眉头,在冲搢中断断续续地道:“你……你他妈…慢点……”

白敬早就发现了,李书意对**倒是坦荡,一副经验丰富毫不在乎的样子,可是身体上反应却很青涩。他想到某种可能,停下动作认真问:“你跟别人做过吗?”

李书意被白敬困在身下,那么硕大的玩意儿卡在身体里,怎么可能不难受。

可他一点也不想回答。

他伸手推了下白敬结实的胸膛,对方却纹丝不动,他用手肘支着床想起来,让那粗硬出去,白敬却按住他的手压在头顶,盯着他的眼睛

问:“做过吗?”

李书意咬牙,面上闪过一丝难堪:“没做过!没做过又怎样?”

没做过白敬就会接受他的感情吗?会多看他一眼吗?会不用逼迫就跟他上床吗?

这答案有什么意义。

白敬不再说话,抱住他重新幵始**,一直到李书意实在受不了,声音里带上了哀求,才加快速度射了出来。

白敬记不清那个晚上他们到底做了多少次,李书意配合他,他也像疯了一样,毫无节制地索要。

他第一次在**中没有听到**声,第一次在**中没有被用技巧讨好满足,却也是第一次在**中这么失控。

李书意平常是座冰山,勾引他时像团火,让白敬的理智都被烧了个干干净净。

只想一直干他,狠狠干他,干到他跟自己服软,求自己满足他。

白敬以前认为自己不需要在床上寻求征服感,李书意却彻底颠覆了他的想法。

原来他喜欢这种征服感,对李书意的征服感。

第二天白敬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床上没人,起来才看到李书靠看落地窗坐在地上,身上穿了件衬衣,下身只有一条白色内裤,修长的双腿全都露了出来。

他嘴上叼了根烟,旁边的烟灰缸里堆着不少烟蒂,也不知道已经醒来多久了。

白敬皱了皱眉,从地上捡起李书意的裤子,走过去扔给他:“穿上。”

现在已经入秋了,这么光着坐地板上,到时候生病了麻烦的还是自己。白敬一边这么想一边套上衣物,却听李书意道:“你要床伴,我也可以。”

又是这句话。

可是白敬这回没法反驳。

床都上了,人也干了,现在要他再说一句我不想跟你搞,是不是有些好笑?

他同意了李书意的提议,又强调了一遍:“只是床伴。”

他没转身,也就没看见李书意垂下目光,脸上露出个自嘲的笑:“当然只是床伴。”

两个人的关系暂且就这么定了下来。

原先白敬还有些担心,后来时间长了,发现李书意还跟以前一样。该工作时工作,该吵时依然不让,从来不跟他黏糊,也绝不提什么情爱。两个人除了多了上床这一项,跟以前并没什么区别。

白敬彻底放了心。他对李书意这种不拖泥带水的性子很满意,也很喜欢他的身体,所以没想过找别人,这种关系就一直维持了两年多。

等到白敬近而立之年的时候,觉得自己差不多该定下来了。正好家族里几个叔伯也在催他,跟长辈们商谈过后,白敬决定跟傅家联姻。

他跟李书意的关系不牵扯感情,要结束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所以他做决定时从来没考虑过李书意。

没想到的是,李书意知道后会跟他说:“你不可以订婚。”

白敬疑惑,问:“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李书意算什么东西,有什么立场来指责他不可以?

李书意冷着脸道:“你用不着靠联姻来扩大白家。你想做的事,我都可以帮你做。”

白敬觉得好笑,他还真没想过要靠联姻巩固地位,他可没这么无能。只是他迟早都要结婚生子,既然这是一条必走的路,他是个商人,当然选择利益最大化。而且他想做的事,李书意可不一定能做到。

两个人不欢而散。

本来以为这事很快就会过去,谁知从那天以后,李书意开始千方百计地阻拦他跟傅莹的婚事。

白敬烦躁不堪时,左铭远还来告诉他,跟华瑞科技的项目谈崩了。

白敬问原因。

左铭远不敢讲话,把资料递给他,白敬翻开看了看,然后把资料扔在了地上。

为什么谈崩?因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李书意根本没想好好合作,把对方的人得罪了个遍。

白敬抬手按揉太阳穴,缓了很久才把怒火压下去。这次是丢了一个项目,下次是不是就丢一个公司了?

还没等他想清楚要怎么处理,傅廷约了他吃饭,见面就把文件摔在他面前,问他他养的狗能不能管好。白敬这才知道,李书意不仅跟他对着干,傅家那边也动了手脚。

白敬想想当初的秦光志和江曼青,忍不住感叹起来。

李书意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狠。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豁出命去不顾一切都要做到。

这样的人,如果变成对手,那就不能留了。

订婚的日子逼近,两人又约见了一面。

在车上,白敬最后一次耐下心问:“你能不能消停?”

李书意还是那句:“你不能订婚。”

白敬不再说话。既然事情都到这个份上,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那就什么都不用再说。

他对李书意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了。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各坐在一边,气氛冷到了极致。

到了目的地,李书意先下的车,白敬跟在后面,脚才刚刚沾地就听到了枪声。他还没反应过来李书意就挡在了他面前,手往后一伸用力把他推进车内。

又是一声枪响,白敬明显感受到李书意身体滞了一下,可他背朝着自己堵在门口,什么都看不到。

“李书意!”白敬喊了一声,就见这人的身体慢慢往下滑,手还使劲往前想拉车门。这车的车窗是防弹的,关上门里面就安全了,可他终究没碰到车门,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白敬这才看清他胸前全是血,扑过去抱起他,朝周围暴怒地喊:“人呢!”

追出去把偷袭者击毙了的保镖回来,看到眼前的画面,一个个都变了脸色。

来不及等救护车,白敬把李书意抱上后座,几个保镖也跟了进来,使劲踩着油门往医院赶。

白敬眼睛里赤红一片,伸手去堵李书意胸口上那个血窟窿,血却越流越多,从他指缝间慢慢渗了出来。

他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个前一秒还跟他不死不休,要斗到同归于尽的人,后一秒就敢用身体给他挡枪?

李书意!李书意!你真他妈是个疯子!

白敬心里咒骂着,看李书意脸色越来越白,去摸他的手,被冰凉的触感激得颤了一下。他把李书意的手翻过来捂住,看到他掌心的那条细长疤痕时,白敬愣住了。

不对。

他手上不应该有这条疤痕。

可是为什么不应该?

怔愣间,什么时候到的医院,什么时候李书意被送进手术室,他都不知道了。

他只听到医生走出来跟他说:“对不起白先生,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那个叫靳言的小孩哭嚎着往手术室跑,被白昊拎着领口抓了回来,左铭远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保镖们站在后面低着头不说话。

医院长廊上的白炽灯模糊成一片。

白敬站在原地,心脏一点点冷却,身上的血液凝固了,声音听不到了,呼吸也停滞了。

李书意死了。

白敬重重喘息,猛地睁眼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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