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天之公牛！

在那场和DIO的决战中，我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这是JOJO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我的身体究竟是通过圣杯的召唤，由纯粹的魔力构成的使魔还是原本属于我的肉体？如果是肉体的话，圣杯是如何将我牵引过来的？或者说当初那个神秘的声音到底是谁？

但如果是魔力构成的话，到底为什么还会流血，还会感到疼痛？而且明明自己感觉没有任何异常，体内也只有自己修炼得到的那一点点稀薄的魔力。

记忆之中，最后那一幕，DIO张狂的笑容依旧定格在脑海中，而压路机那恐怖的重量，在替身“世界”的推动下，缓缓没入了自己的胸口，他清晰地感觉到，那个时候，自己的心脏已经被压碎了。

但当失去了master的魔力供给之后，他才确信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并没有任何侥幸，自己的身体确确实实是圣杯供给的魔力所构成的，不知道那个神秘的声音有什么手段，还是圣杯自身的伟力，能够将原本的身体完完全全，一模一样地通过魔力打印下来，以至于自己这个身体的拥有者都没有感受到区别。

但是，此时······

这副由魔力构成的身体，在失去了和master的联系，也就是令咒之后，就像一个稳定的组织架构，失去了关键的支柱，缓缓崩溃，魔力像是水一般从身体的各个部位四散开来，融入空气之中，或者说是，顺着圣杯的指引，回到那个构筑愿望的奇迹之中，作为实现愿望的基石。

并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这具肉体就像是原本丰满的玩偶，其内里的棉絮被缓缓抽出，渐渐感受到空虚以及无力。

魔术师通过圣杯系统进行了所谓的召唤，但不过是将英灵原本处于英灵座中的部分意识召唤而来，其身体，乃至宝具，都是通过圣杯的魔力系统构筑的魔力形体。

之所以说圣杯系统是御三家魔术水平巅峰的集合，就是因为其可以构筑纯粹的魔力体，但却完美和英灵生前的形体吻合，并且还能以此来显现英灵所持有的宝具，这样的系统，其本身的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了三个远东魔术师家族的能力。

可以说，当时的那三位家主，尤其是提供人造人技术的爱因兹贝伦家族，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们。这种不可思议的奇迹，即使是时钟塔的君主们实现起来都没那么容易，可就是在那样一个年代，被远东日本的三家族给创造了出来。

作为实现奇迹的代价，就是每一个英灵死后注入圣杯的魔力。

然而此刻，这样的结果对于JOJO来说并不是那么美丽。

甚至让他万分不甘。

“可恶，好不容易有了重来的机会，可是我依旧谁都保护不了，”JOJO用最后的力气锤击了一下地面，望着怀里面带着安详睡颜的小樱，就像是沉沉熟睡的天使，但其身体确是令人心寒的冰凉，一种无力感再次涌上了心头。

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就这样结束，我不能接受！”JOJO抬起头，尽管身体以及变得不稳定起来，闪烁着虚无的光芒，但他努力地把布满血丝的通红目光转向白金之星手中的双锤。

“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了！只要让那个家伙痛苦万分地死去就可以，是吗？”

“嗡！”似乎是收到了什么召唤，双锤突然在白金之星手中震动起来，其尖端的两个乳白色的尖角闪烁起金灿灿的光芒，并不断注入JOJO渐渐虚幻的身体。

尽管看出一个锤子有情感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但每一个看到这个锤子的人都可以清楚感觉到它在兴奋，这种情感，似乎是透过一种神秘的形式直接进入神经之中的，如果用魔术来解释的话，那么也就不显得那么匪夷所思了，毕竟魔术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你终于答应了！”与此同时，犹如雷鸣般的吼声在JOJO脑海中响起。

其叫声是很难形容的猛兽之音，但JOJO却能瞬间理解其表达的含义。

这把武器里面是有意识的，或者说，这是吉尔伽美什可以在这把武器中留下了其本源的意识，也就是来源于这把武器的创造物。

天之公牛——古伽兰那

······

的一只角

虽然在记载的神话故事中，天之公牛是被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共同击杀的。

但在型月的世界观中，天之公牛并没有被杀死，仅仅是被身为天与人间的联系的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联手击退。

虽然按照这家伙所说是击退，但很显然，应该是一场惨败。

毕竟虽然他成功逃离了天之锁的围困，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在交战时，被天之锁困住的它，被吉尔伽美什砍去了半根角。

虽然对于它来说，失去半根角算不了什么大事，恢复也不过几息之间的事情，但吉尔伽美什为了羞辱他，将那半根角结合部分稀有的材料，做成了一双锤子，锤子尖端的那两根小小的尖锐凸起就是天之公牛的角，并且每次他去人间的时候，都会被吉尔伽美什用天之锁捆住，并且被用自己的角做成的锤子砸一顿。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因此，这只公牛就此和吉尔伽美什结下了梁子，即使在这个神话已逝的时代，他们本质上都不真正存在于世间了，但在英灵座里面，他们依旧是死对头，吉尔伽美什经常性地拿着那双锤子在他面前晃悠。

还用锤子砸核桃！

“此等奇耻大辱，吾身为神兽，绝对不可容忍。”

“吾要你用吾辈的角，在那家伙身上扎九刀十八洞，作为报酬，这把锤子里面所有的魔力，都可以归你使用，并且。”

“因为吾辈的神性，这双该死的锤子已经升华为宝具，所以，吾辈允许你使用他的宝具解放！”

“但，这里面只有吾辈极少的力量，全力爆发宝具解放的话，只有一次机会，所以，你只能对吉尔伽美什使用！”

这是天之公牛在JOJO与吉尔伽美什交战之后，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所说的话，但当时，他急于去找自己的master，并没有在意。

更何况，吉尔伽美什手下败将的一只角，能有什么力量？而且这家伙在神话中的评价可是十分狼藉，时不时就给人间带来瘟疫和灾祸，与其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身为人类的JOJO并不想接受他的提议。

“但是此刻，我别无选择！更何况，我也想让那个金闪闪的家伙和言峰绮礼，死在我面前！”回想到Assassin临死前说的话：

绑架自己master的是言峰绮礼，吉尔伽美什那家伙也和他脱离不了干系，JOJO面色阴沉地说到，“只要能让我继续这场战争，你有什么条件都无所谓。”

“更何况这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条件！”

“我需要你的力量，更加强大的力量！”

击败所有的从者，得到圣杯，许愿复活master，这一切，还有可以挽回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