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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 第 120 章

舒兰与虽然跪了,但秦皇后仍旧余怒未消:“阿婉,你倒也知晓,你是我这里出去的人。可你既然嫁了他,和他便也是一家人了。既然如此,你可知晓,他做了蠢事,我也未必能全然逃得开干系?”

……就更奇怪了好吗?

舒兰与低着脑袋装鹌鹑:“娘娘,臣妾是不曾劝过殿下,可那也是因为臣妾根本不知道他会做这样的事情啊。想来他这些年做的事儿,也少有……少有这样不顾后果的。这件事当真与臣妾无干,更与娘娘无干啊。”

秦皇后这才稍稍缓了口气:“你当真不知道?”

“当真不知,殿下写来的书信臣妾都有收藏着,他不曾说过此事。”舒兰与略微顿了顿,又急切问道:“娘娘,陛下很恼火么?这叫臣妾该如何是好?”

秦皇后原本要说皇帝如何不恼火,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她找来尚婉仪一通训斥,原是想诈一诈叶清瞻到底是不是存了二心的,但眼下看来,尚婉仪对此全然不知,那一句话,倒是正问到了症结处。

皇帝……很恼火吗?

在秦皇后看来,守边的亲王突然跑到敌国去待了十多天,然后悠悠然回来,毫发无伤,这种事情自然是个危险的讯号:要么他是个不怕死也不惜命的傻子,根本不在意那数州百姓的性命,仅凭自己的冲动行事;要么他与南梁早有勾结,那便更加棘手,无论他是想投敌还是想叛乱,都是要出大问题的。

皇帝怎么可能不生气?非但要生气,说不定还要牵连她和女儿呢。

秦皇后从年少时进了这深深的宫廷,做了二十年皇后,难道是为着多疑的丈夫特别讨她喜欢吗?

是为了有一天能做这天下真正的主母啊。皇后,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有太后,甚至太皇太后,才是她的目标!

为了这一天,她多年来小心翼翼,唯恐走错了一步。原本她将女儿送去东宫,希望和太子打好关系,今后好顺理成章以继母的身份安心享受富贵,可谁想天上掉下来个六傻子,差点儿把太子害死!

最后太子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太子妃却非死不可了。

还好还有太孙!秦皇后做小伏低,好不容易将太孙要到自己身边,这些年又是精心照拂丈夫,又是细心教导孙儿,日子过得当真不轻松!好容易女儿大了,知晓争气了,小太孙也满了十岁,不容易夭折了,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当听说叶清瞻想要娶尚婉仪时,她更是欢喜。叶清瞻可是如今宗室中唯一一个手中有兵权的亲王!今后有一天皇帝龙驭宾天,他若肯站在小太孙这一边,她们祖孙的位置岂不是更稳固了么?

谁曾想叶清瞻成亲不到一年就干出跑去南梁都城休假这种破事来!

秦皇后听闻此事便觉得血往头上涌,无论如何要先将尚婉仪训斥一通才是。若是尚婉仪表现出了心虚,她还要查查看那毅亲王到底是不是有二心呢。若真不妥,她便一马当先请皇帝先将他们处置了!

尚婉仪再怎么是跟了她一辈子的旧人,也比不过她自己的未来要紧啊。

可是,急吼吼将人唤到宫中来一番训斥,她竟没注意到,皇帝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叶清瞻去南梁的事儿,肯定是皇帝的眼线送回的消息。皇帝若是生气,早就该发怒了不是吗?

秦皇后自忖,她也并非一个能在皇帝跟前看脸色的人都没有呀,既然至今也没听说皇帝要处罚谁,会不会……

会不会,皇帝根本就知道毅亲王去南梁都城做什么,而她的担忧,完全就是没有必要的?

秦皇后心思急转,默然不语。

皇帝与她提起此事的时候,竟也是带笑的,所以,那笑难道并非冷笑,而是因他已经给叶清瞻安排了什么任务,因此觉得堂弟亲自跑去卧底很好玩儿……?

若真是这样,她可是弄巧成拙了。

皇帝会把前朝的事情讲给她听,不代表他喜欢她干涉朝政啊。

方才,不该说什么“脱不开干系”的。

皇后眨眨眼,定了主意,放缓口气,对舒兰与道:“陛下不曾说要如何处置,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你须得多劝诫他些。陛下若是放过他这一回自然是最好,若是要罚要管,也不要怨怼才好。”

舒兰与越听越觉得皇后这话里意思不大明了,糊里糊涂答应一声,准备待回了王府再好生琢磨。可还没等告辞呢,打外头来了个内监,却是步履匆匆:“娘娘,陛下正要往椒房殿来,请您准备迎驾吧。”

秦皇后心道不想见什么便偏要来什么,口气倒还是温柔的:“我知晓了。你们去准备吧。”

侍女们自上来,簇拥着她重新打点衣裳首饰不提,舒兰与亦起身侍立,秦皇后瞧她一眼,道:“阿婉,我寻你来,是要你劝诫阿瞻,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千金之躯不涉险地,你可明白?”秦皇后扶了扶鬓边银钗,镇定了心神,缓缓道。

舒兰与哪能不明白?皇后也好,她也好,便是再怎么看重陛下的社稷,在皇帝眼里也是个女人。是女人就该为丈夫的冒险担心。

如今她就在椒房殿里,皇帝要来,她也跑不掉,赶上这个当口,皇帝只要见得她,就知晓皇后唤她来是要说什么。

皇后跟王妃说,你老公冒险干了犯忌讳的事儿——这本身就挺犯忌讳了。

那就只好颠倒一番轻重。秦皇后的主要目的是敲打尚婉仪,让她盯盯毅亲王不要搞事,老老实实蹲在泽州,为朝廷的新动作——说不定就是南征了——做准备。可当着皇帝的面,她得说,是想着他们新婚,男人做事总要顾念一下家里,怎么能跟没成家的少年郎一般天天大冒险呢?

这看上去就像话多了。

舒兰与猜定皇后是想要扮演一个担心堂弟夫妇的好皇嫂,她也想借机表演一番,瞧瞧皇帝的态度。

十年过去,皇帝也比先前老了不少,眼见着真是当“祖父”的人了。秦皇后带着人去宫院中迎了他,上前搀住他的手:“陛下来得可真巧,正好阿婉入宫陪我说话呢。”

“哦?”皇帝这才瞧见舒兰与,一怔,“阿婉今日怎不去户部,反倒入宫来了?”

舒兰与惭愧地笑笑:“今儿个偷懒,叫陛下抓住,嗳,陛下罚臣妾就得了,别罚王侍郎,他一大把岁数了,天天操劳也是怪辛苦的。臣妾偷懒不干上司的事儿。”

皇帝嗤地一声笑出来了:“罢了罢了,朕不至于为你偷懒就去罚他。不过,你既然要偷懒,怎么不在王府里头躲闲,反倒入宫来了?”

舒兰与:……老头子不好糊弄。

正开动全部脑容量编理由,秦皇后开言了:“臣妾叫她今儿下午来宫中回话,不想她不曾到衙门里去,可不就捉来了?”

皇帝瞧她一眼,眼底下还是笑模样:“哦?唤她来做什么?”

“还不是陛下那讨嫌弟弟的事儿!”秦皇后眼波一转,她已然不是十几岁鲜嫩的小姑娘了,然而三十多岁的贵妇,最是丰腴美艳的时分,那一眼的风情,便是舒兰与看了,也觉得骨头酥了半边儿。

也就是皇帝见的美人多了,虽然呵呵一乐,倒并不失态:“阿瞻那孩子顽皮,也不止是这一回两回,你别把他王妃吓着了。”

“臣妾哪儿能吓着阿婉,若是真吓着了,她还能跟您说笑,承认她今儿偷懒了?早跪在地上哭了。”秦皇后笑道,“臣妾就问她呀,知不知道阿瞻跑去伪朝都城鬼混了十多天的事儿,她都不知道呢!”

“现下知道了?”皇帝瞧舒兰与,“生不生气?恼不恼?”

“……臣妾不敢恼,又不能不恼。”舒兰与道,“要说亲王殿下是臣妾的夫婿,女子哪有恼恨夫婿的道理。可是伪朝都城那是龙潭虎穴呀,他怎么能亲自去?若是真有个什么……”

她咬着嘴唇,眨眨眼,一赌气道:“若是真有个什么,朝廷倒是有将才,换一个顶上去也便罢了。臣妾的郎君却去哪儿寻?”

皇帝大笑起来,摆摆手道:“你们女人,你们女人!你觉得,伪朝那边儿危险得很?”

“难道不是?”舒兰与反问,“那可是他们的老巢,巡查盘问,哪样也少不了吧?若是露了馅儿……”

“他和别人不一样,他那一身功夫,除却伪帝有几个贴身禁卫能奈何得了,旁人能捉到他么?他不曾同你说过,他年少时大闹伪朝灯花会的事儿?”

舒兰与这倒还真不知晓,关于叶清瞻的过往,若是峄城公主没跟她说,又没有什么恰好的机缘勾起叶清瞻的话头,那她便无从知晓了。

皇帝倒是挺有兴致似的,同她讲了一番叶清瞻当年在南梁都城搞事儿的壮举——却原来是有人趁着过年集会游玩、人潮混乱的机会拍花子,叫叶清瞻发现了,他跟踪到藏匿受害人的窝点,偷偷将受害的妇女儿童都放了出来。

然后自己穿上妇女服装,他本就生得俊美,年少时刻意打扮打扮,再学学父亲的姬妾们那平日的行动做派,当真是好一个美娇娘。

痛失所有“货物”的人贩子,决定抓住上元夜弄个大事来。而妖妖娇娇又独自出行、一副弄丢了家中兄弟慌神失措模样的叶清瞻,顺利闯入他们眼中。

武艺在身的人是那么好捉到的么?叶清瞻三下两下甩掉他们,过不了几步又在他们眼前出现,就这么遛着人兜了大半夜。那人贩子们也不是吃素的,见到这么一位小娇娘不停地晃悠偏就无人捉住,碰了碰头便知道遇到了难搞的,爽性放弃了她,决定抓紧为数不多的作案时间,祸害别人。

大约是为了趁乱好掳人,那伙匪徒竟然在街市上打翻花灯,引发火灾,乘着官民百姓乱跑的时候,抓到了几个好“货”。可叶清瞻悄悄跟着他们,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行迹,第二日听闻昨儿个南梁公主的幼子被人捉了,灵机一动,跑去衙门报了案,不仅教这伙人被一网打尽,还得到了这倒霉孩子亲妈的赏赐,喜提大笔金银,在南梁花了好几个月才花完。

“若是别人,那伪朝都城自然是龙潭虎穴,若是阿瞻……他在那边儿混了三五年,只怕便如自家后园一般熟悉了。”皇帝如此道。

舒兰与瞧着皇帝的神色,分辨他的口气,虽松了一口气,却越发觉得蹊跷了。皇后言语里的意思,怕是叶清瞻惹了皇帝猜忌,可听着皇帝说话,他倒像是一点儿不介意叶清瞻乱跑似的。

难道皇后猜错了丈夫的心思?或是,皇帝给叶清瞻安排了什么秘密任务,却没有告诉妻子?

若是这般,事儿怕是要搞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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